(二十五)(2 / 2)
陈均亚转身给她配餐去了,柯灵支着下巴发呆——两人进展到哪步了,红头发是伦敦天翼酒店电梯里的那个背影吗?是老相识吗?他们会滚床单吗?你真的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吃奶酪就没人敢吻了。”一句跑调的中国话飘过来。
“反正也没人吻我。”
“如果需要,我非常乐意效劳。”
柯灵眼神撇过去,因为沾了酒,就成了媚眼儿。
在吧台的弧形转角,坐着两个衣冠楚楚的老外,一黑一白,刚刚那话不知从谁嘴里吐出来的。
白的不丑,黑的很壮,但都不是她的菜。
她不挑食,但挑人。
她今天深受刺激,有点儿大彻大悟的意思,充满慈悲心肠,对嘴贱的容忍度极高,但仅限于嘴贱,手贱她可管不了。
陈均亚给她端来一碟切好的奶酪丁和一个酒吧自制招牌汉堡,黑麦面包坯夹的洋葱烤蒜烟熏火腿,搭配蓝纹奶酪,味道待想象。
“酒是我请你的。”还给她倒杯波特酒。
那头吹个口哨,柯灵叉块软塌塌的奶酪,概因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她对这“臭名远扬”的气味接受度挺高的,比薄荷好闻多了。
“你吃的话,我不介意(接吻)。”肩膀突然搭过来一只手,柯灵把奶酪送进嘴里,口感丝滑细腻,像冰淇淋,就是辣嗓子。
她又吃一口,和臭豆腐完全是两码事儿,闻着臭,吃着更臭,满嘴恶臭。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真不介意?”她扭头看看谁在吹牛,要是谁敢用这样一张嘴亲她,她一定给他做个口腔肛门重组手术。
金发蓝眼的白人好像被她这句话鼓舞了,他侧过身体对着她,肩膀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摩挲起来。
柯灵盯住他,眼仁黑中带瘆,顺手将那碟奶酪丁全部倒进嘴里,细腻质感入口即化,但她只含不咽,腮帮子很快撑得鼔起来,陈均亚想提醒她,这位凯文先生是酒店的新晋客户,也是酒吧常客,专爱撩东方女孩,别被他骗了。
没来得及张口,就见柯灵突然扳住凯文的脸亲上去,把人亲得嗷嗷叫,最后又狠狠扇他一巴掌,边唾边骂:“奶酪都没你嘴臭。”
黑人是凯文的保镖,发觉苗头不对,过来揪柯灵胳膊,被她反手拿住,拇指紧扣曲池穴,旋腕外翻,轻描淡写的两下。
“啊——”臂筋一麻,挺大的块头失声叫出来。
马利克不肯相信,随便就被一个小丫头反制,甩甩手臂,用另一只手拿她,膝盖突然一软,两条腿跪在地上。
柯灵不可能给他站起来的机会,这么大块头,足有250斤,压也给她压瘪了,一脚踹下去,人骑了上去。
还是打架最快乐,什么鱼啊虾的,全都滚蛋。
她骑在他身上连打带骂,骂得都是与人家无关的东西,但她体重太轻,压不住200多斤的活物,腿也使不上力,想薅头发,马利克是个秃子……
卡座区人不多,都过来看热闹,场面一时难以掌控,陈均亚赶紧打电话联系安保人员。
柯灵越打越兴奋,魔爪就要碰到男人的命根子,被人从后背掐住两腋,把她整个人腾空拎起来。
柯灵反应极快,腰腹猛地打挺,双腿高抬,脚尖勾住身后的肩膀,借力一翻,整个人骑上肩头,双腿夹紧脖子,还墩了一下,就要薅头发——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