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师姐妹茶话会(1 / 2)
信期一过,谢青鱼捂着膝盖灰溜溜回了自己住处,这几日耽误q1ngyu,一睁眼就是做,膝盖跪在床榻,眼下已是一片淤青,身上更是不堪入目,钟师妹不大ai出声,只她撞得过分了,才溢出一两声闷哼,天乾的劣根x就在于此,卑劣又贪婪,她舌尖抵着尖牙,忍不住顶到底,期盼窥见钟师妹失控哭泣的模样。
算盘打得十分不错,钟小师妹被她笼在身下,y影落在那张美丽冷然的面孔,床头的烛火被风吹得轻盈摇曳,火光点亮她半边脸,长睫洇sh,轻轻颤动,睫毛煽动一片烛光,唇也被火光镀得亮亮的,四年前钟师妹刚刚成年,双颊仍有一些婴儿肥,眉眼未长开,弧度线条以圆润钝感居多,是十足的少nv姿态,可如今举手投足,眼神交错间,皆是成年nv人不动声se的风情。
她像是被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垂首,呼x1落在钟师妹唇边——然后倏然被人扯着小腹缠绕的软鞭拉开,又是一口,疼痛自肩膀蔓延开,迷迷糊糊中谢青鱼想,钟师妹是悬崖峭壁上的花,攀爬靠近已是费尽心思,将它抓在手里更是讶然发现,被刺得鲜血淋漓的掌心,碾碎它折辱它更是讨不到半分好,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把自己埋进柔软的鹅绒被里,谢青鱼不忘运转周身灵力,将身上那些来历颇为q1ngse的伤修复个七七八八,细细嗅了一口屋内她用惯了的香,困意如同巨浪一般席卷而来,方才还缓慢眨着眼的人,片刻后就合上了眼,呼x1规律又平稳。
再次睁眼,是被院外的嘈杂声吵醒的,吵si了!
谢青鱼蹙起眉,翻了个身,火气极大一般随手扯了样东西扔出纱帐,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一路从台阶上“咚咚咚”滚下去,停在门槛止住了。
她被这动静给气笑了,当即披了件薄衫噔噔噔跑过去叉腰站在门口,柳眉倒竖怒喝道:“大早上谁这么没素质扰人清梦,跑到人家院子里喝茶谈笑,真没见过…”
夕yan落了她一身,院子里落在枝头的机关鸟“嘎吱嘎吱”挥着木头翅膀落在她肩上,几步路外的池塘边围坐着三个神态各异,各有不同的nv子纷纷抬眸看着她。
“五师妹你在说什么呢?这都快天黑了…”语调婉转悦耳,那是她大师姐常相思,谢青鱼吞下要骂人的话,杏眸闪过一丝尴尬,边捂着嘴笑,边走过去打哈哈,“都在呀,怎么不叫我起来?”
六师妹一板一眼道:“前几日叫了,没叫的动,师姐们说你贪觉,让…”
这时,一道矫r0u造作的nv声横cha进来,“小六你跟她说什么呀,谁都知道我们谢师妹舟车劳顿,回宗门谁都不见,一睡睡七日,前几日我与大师姐和六师妹登门,连个门缝都不给我们开,俩木头疙瘩跟门神似的杵那不动,谁敢叫你起来啊!”
三师姐一段话都不带停的,劈头盖脸朝谢青鱼脑门上砸,向来伶牙俐齿的人吃了憋,双颊微红,心里暗暗道,那几日她夜夜宿在小师妹那儿,来这当然叫不动…
她面上不显,杏眸一眨就是戏,咬着唇几步上前,一手挽着三师姐,一手搭在六师妹肩上,眼睛还往大师姐那瞟,“师姐!师妹!你们有所不知,回宗途中,我偶遇一蛟龙兴风作浪,危害百姓,吃人无数…我等云海阁弟子誓以降妖除魔,维护天下苍生为己任,岂能坐上观壁,于是我与那蛟在东海一隅斗法数月之久,耗尽无数法宝丹药才堪堪将那恶蛟耗si在潜水滩,其中艰辛并非三言两语可道尽,又逢论道大会召开在即,你们师姐师妹我又马不停蹄赶回宗门,实在是jg疲力竭…这才一睡睡七日呜…”
她从三师姐肩膀处抬起一双梨花带泪的眼,又道:“可怜我一双纤纤细手竟被磋磨至此,天妒美人…”
般若方才还忧心于她五师妹讲述的经历,又听她一如既往的自怜自惜,两眼一翻,露出些眼白,顿时没了安慰的心思,肩膀抖了抖,把那人尖细的下巴抖落了下去,“离我远些,我并不喜与你们这种血热的太靠近,烫到我了,小五,滚而远之。”
“师姐你也忒冷血了!”
般若道:“你第一日知晓此事?”
那倒不是。
“师姐身上可有伤势,不如让我替你看一看?”六师妹白葵是师姐妹几人里唯一继承师傅衣钵的医修,说话间她就探出手,一缕淡绿se灵力萦绕指尖,就要罩住谢青鱼,被她微微躲开,“无碍无碍,只是一时灵力枯竭。”
白葵收回手,略微颔首,她x子淡,旁人说是便是,说否便否,不过多追究原委,得了回答便退站在一侧。
几人嬉笑怒骂间将她们前几日寻过来没看见人的事揭过去,谢青鱼心下松了口气,只有常相思狐疑地在她发间巡视,过了会儿才开口,“若是有不适的地方还是让阿葵替你看看…今日过来也是师傅让我们过来看一眼,明日论道第一日,可别忘记了。”
论道大会不会特意安排各大门派弟子b试切磋,全凭个人意愿挑选对手,需要双方都同意才会上台b试,其余未上场的修士可自行选择观看场地,云海阁为了此次论道大会开放了浮石桩、湖中亭、云海栈道等数个地势的论道场,平日这些特殊的论道场按月交替开放,而且只对内门弟子开放,这一次全部开放,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与寻常普通弟子修士不同,她们这些亲传弟子需要全程待在论道场,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可以向各大门派亲传弟子挑战,美名其曰:论道,论天地间不同道与道。
往届这种苦差事都是落在前面四个师姐肩上,但今年二师姐和四师姐进秘境历练,按顺序往下,今年就是她们在场其三以及…小师妹。
白葵入关在即,并不参与此次论道大会。
谢青鱼不咸不淡应了声,思绪早就不在论道大会上,话毕,她送几人行至院子大门口,常相思平地一声惊雷——
“小鱼,你何时也喜欢用白se发带了?还是那样的走线…”
重音落在“也”字,记忆里,一片昏暗混乱的室内,趁着夜se正浓,谢青鱼从一堆不知是谁的衣物里扯出一根发带挽好长发。
她的发带颜se一向鲜亮又neng,鹅h的,蝶翅蓝的,云水蓝的,竹绿的…各个颜se一应具有,唯独没有白se的,整个灵池只有钟小师妹与白葵会用白se的发带。不过她发间的那根的走线明显出自与麓城钟家。
——————
可能有点无聊hh
走走剧情
“好像出自与麓城钟家。”常相思道,她似乎没想太多,有什么便说什么。
几人杵在门口,神se各异看向谢青鱼,她与小师妹不合的事整个云海阁弟子都有所耳闻,更何况她们这些嫡亲的师姐妹。
难道阔别四年一回来是先去和小师妹打了一架,连人家发带都扯了当战利品带回来?
按照此nv的秉x倒也不是不可能,遥记当年隔壁沧浪水的无颜师兄对她们灵池出言不逊,被谢青鱼按在界碑上拔了三颗牙,两颗门牙,一颗前磨牙。
她用铁丝串成一串,挂在沧浪水界碑上,并留下铁牌题字“沧浪无颜之齿”,风一吹,几片铁牌碰撞“叮叮当当”响,不少其他几脉的弟子路过瞧见,顾及同门之情只闷声憋着笑,快步离开。
不过这事还是在宗门传开了,更有弟子直言不讳道,沧浪无颜之齿在这,那,那无颜师兄岂不是无齿之徒?
此事不过笑话一则。
但弟子间纷纷传开,灵池五师姐行事作风随心所yu,不ai出手,但出手总要拿一些战利品回来的。
般若和白葵视线在下方相遇,谢青鱼还是顾及同门之情的,象征x扯了发带算了事,两人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微微错开,一个斜斜一歪靠在墙上,没个正行,一个面se如常,直直立在一旁。
谢青鱼没读心术,但多少知晓她们心中所想,无非是觉得自己心里不痛快,也去寻钟小师妹的不痛快。
她断不可能将真实情况说出来,本想认下,可转念一想大师姐平日眼盲心瞎到连裙子上明显不同的花se都能弄混,从不关注这些细微的物件儿的主儿,怎么今天就独具慧眼,一眼就看出她挽发的发带出自与麓城钟家?
可疑,实在可疑。
她或许并不确定,但更像是从什么在意的人那听了一嘴,迫不及待印证实践一般卖弄,于是谢青鱼故作惊讶,诓她道:“师姐约莫是看错了,这并非出自钟家,只是走线略有相似,是一些术士用了些法子,将阵法简化,用线g织其中,有凝神聚气之效…不过华而不实的小玩意儿罢了。”
谢青鱼ai美,收集了不少漂亮玩意儿,在整个灵池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这发带当然不是她说的那回事儿,她胡编乱造一通,诈一诈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山里蹲”。
“白se简洁大方,师傅常说我花枝招展,不大稳重,我不过顺了她老人家的心思罢了。”
她杏眸弯起,循循善诱,“倒是师姐实在可疑,你可不是会注意这些东西的人,是随口一说,还是睹目思人?”
常相思提着裙摆的动作顿住,一抬头就被般若y恻恻打量着,“小五说的是,你一个山里货跟着师傅出云海阁也就杀杀邪魔,大字都不识几个,回灵池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是睡,哪来的空琢磨这个?”
“到底谁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是睡?师妹你也忒埋汰了我!”常相思怒道,“我也就随口一提,怎么将我当个犯人似的!”
“我是不管你们了,记得明日论道就好!师妹们莫送,明日再见!”
大师姐走得十分急,像是她山上的窝被火燎了一样急。
谢青鱼虚眯着眼,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她大师姐约莫是老树开花了。
“随口一说就随口一说,走得这般急作甚,我还想让师姐捎我一程…”她说这话时直gg盯着白葵,眨着眼,后者轻声道:“师姐,搭我的剑罢。”
她们三人习x相近,都住在灵池山中,三师姐每次懒得御剑回去,就四处蹭别人的,要谢青鱼说,三师姐才是那个真正的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就是睡的家伙,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造景之术有没有长进,别前脚刚进,后脚就山崩地裂,最后瞪着眼伸手讹人。
常相思走后,般若与白葵也跟她道别,各自回了住处。
送走几个多数不靠谱的师姐妹,谢青鱼边伸懒腰边朝屋内走去,坐在镜子前,她伸手将发带解下绕在手中,乌发落了一身,谢青鱼端详片刻,只觉得白se实在寡淡,真不知这样的颜se有什么好的,镜子中神se有些困惑的nv人微微抬起手臂,缠在掌心的带子叠落在敞开的ch0u屉里,垂眸一瞧,一片鲜neng的se彩里陡然落入一抹白,十分打眼。
谢青鱼觉得不好看,g着手指挑了出来,张望一通,都没给它寻到好去处,她没睡足,一时没了耐心,就g在手里往床上带。
第二日是论道会,她师傅早早入座云海栈道不远处的看台,此处是她和蓬莱岛一长老坐镇,两人周围已入座了不少弟子和修士,谢青鱼过去时恰好碰见钟师妹入座,正侧过脸和白葵小声说话。
她们俩年纪相仿,幼时未从师傅院子搬出来时,就十分亲近了。
钟师妹挽发还是用的白se,只不过还添了浅蓝se的穗子,很衬那身月白se的弟子服,谢青鱼看了一眼,就不再继续看了,转而投入云海栈道上的b试。
大师姐在她旁边小声给她讲解道,“喏,那个我们宗门的,去年刚入内门的,拜在沧浪水,剑修,剑术还算能看。”
在谢青鱼心中,她大师姐剑术冠绝时辈,能让她说出能看二字,那就是不错,最起码在那一辈弟子里算得上出挑。
“对面那位是琉璃g0ng的弟子,也是去年拜的师,似乎是器修,有些杂。”
常相思语气有些迟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苍茫云海间,两道身影,一白一红,如同蛟龙入水,灵活交缠,转瞬间双方过了数十招,白方隐隐呈现弱势,手中的长剑压弯,薄刃抵地,借势起飞,寒光乍现,直直刺向红方,然而一道青光闪过,“轰隆”一声,伴随着云雾散开,云海阁沧浪水的那名弟子被sisi压在栈道不得动弹,视线里,他x前稳稳压着一块像长条石砖,泛着青光的东西。
“我认输…咳,我认输!”白衣弟子微弱的声音透过云海传到看台处,一声铜锣声顿时响彻整个云海栈道,看台上不少云海阁弟子倒x1一口凉气。
此时开场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云海阁首战便以失败告终。
她们倒是不意外,因为沧浪水的人又废物又ai出风头,输了也正常。
谢青鱼抖了抖袖子,支起手臂抵在膝盖上,侧脸被掌心托住,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青铜镇尺?”
————
摔纸,磨磨叽叽还没写到我想写的地方
常相思看那名弟子狼狈退场,不多时又有弟子飞身落在栈道,她收回视线,沉y片刻道,“看模样像,青铜镇尺压鬼镇邪,倒不曾听过有人用在人身上,当真新奇,琉璃g0ng不愧天下奇兵第一g0ng。”
谢青鱼敛眉颔首,算作认同,席间也有不少修士议论刚刚的b试,类似“云海阁”,“琉璃g0ng”的字眼不绝于耳,常伴幸灾乐祸又或叹息惋惜的语气。
栈道陆陆续续又登上不少散修,大多是抱着看看自己与修仙宗门弟子差距在哪的心思上场的,挑选的对手大多在诛邪榜上不前不后的位置。
至于四大门派的嫡系弟子几乎都没怎么动过,更别提她们这一辈天赋极高的那几个,更是稳坐席间。
对此谢青鱼见怪不怪,论道会持续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才第一日,场子都才刚刚热好,好戏还在后头,每年论道接近尾声,都是四大门派那些个天才妖孽互扯头花的压轴大戏,明面上切磋论道,云淡风轻,暗地里在意得很,不知今年头彩会被哪家收入囊中。
听说今年云海阁添了一件天阶品质的身法,实用x极强,连她都有些意动。
正游神肆无忌惮发散着思绪,谢青鱼忽然被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惊醒。
“散修李景特请赐教!”
云海栈道中,一道灰白身影如同枯木静静伫立在云雾里,灰白瞳仁直直扫视席间,似乎在巡视查找些什么,“景听闻云海阁凌波仙子早年以元婴之力斩杀实力媲美化神境的九目妖,ch0u妖骨,炼长鞭…而后几年一路东行降妖除魔,救助百姓,行至东泽地东海又斗恶蛟,直至斩杀,位列地级诛邪榜第九,真当吾辈楷模…景仰慕仙子已久。”
“吾有一曲想与仙子论一论,可否赏脸在下?”
论曲,便是音修,虽不知他修的是琴亦或是其他乐器,但谢青鱼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怪异。
此人语调波澜不惊,并不像是仰慕她已久的模样,视线虚虚落不在一处,谢青鱼猜测他不知道自己长相,还有便是,她斩杀恶蛟时,玉牌并未在身上,所以诛邪榜压根不会更迭,她仍排在十位。
他又是从何处得知?
更让谢青鱼觉得棘手的是,她并不能推脱不上场,高处的帘子内已有几道视线落在她脊背,如芒在背。
不得不动…她抚平衣裙褶皱起身,按捺住翻涌起伏的心思,或许可能是当地的百姓传出去,此人推测得出她更进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