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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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信息很简洁,和江芷谕本人一样,利落干脆。

舟游的裤子被他抓皱了一块,缓了许久才从工位上站起来,现在正是午休时间,窗帘被拉住,室内昏昏暗暗,安静一片,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缓慢的往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唔……嗯……别……”

一进门,他就被江芷谕按在墙边索吻,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想解开他的腰带,舟游被她的动静吓到了,慌乱的想阻止,但奈何他羸弱的身体在常锻炼的江芷谕面前,就像是欲拒还迎的情趣。

舟游知道江芷谕一向大胆,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在两人工作的地方做这种事。

似乎是对他繁杂的腰带不满,江芷谕掐着男人的脖子,没怎么使力,舟游的脸却立刻涨红的一片。

“脱掉。”

舟游耳畔发热,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讨厌死江芷谕了,但他更唾弃自己,在江芷谕日复一日的玩弄中,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发起情来,或许真如江芷谕说的那样,他本来就是一个淫荡的骚货。

苍白的手指熟练的解开了腰带,没有束缚的裤子顺着腿滑了下去,露出一双白净的腿,以及腿上布料极少的黑色情趣丝袜,而他的阴茎因为情欲涨大却被禁锢在鸟笼里,疼痛让他颤抖着,脖子上的双手似乎因为他的穿着更为兴奋,勒的更加紧了些,舟游不敢用力反抗,胸脯极速的起伏,手轻轻握住江芷谕的手腕,泪眼朦胧的像她求饶。

他的示弱没有得到一丝温柔,江芷谕勾着唇讽刺的看着他的下体,笼子也没办法锁住他的情欲,一圈一圈勒着勃发的阴茎,龟头前端亮晶晶的,连带着笼身也湿漉漉的,被勒脖子、被强迫,都令他贪恋,他的身体和灵魂早已背道而驰,现在只剩一副淫荡的下贱的躯壳。

“烂货。”江芷谕这样说,不是没道理,他清楚的记得昨夜是如何在江芷谕面前发浪,如何撅起屁股掰开臀瓣求肏,如何凌辱自己的身体,叫声是如何的浪荡,就算是妓子在他面前都得逊色几分,情欲高涨时为了一时爽快他答应了江芷谕一切不可理喻的事情,包括现在的状况,一切都是他求来的。

周围的办公室还有不少领导在午休,而他的身后是江芷谕粗旷的动作,啪啪啪的声音打在心上,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他的肠液是多么的充足,而江芷谕也不在乎这些,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见这些羞耻的声音。

舟游被压在办公桌上,一条腿搭在上面,江芷谕一只手固定着腿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前后快速律动着,他不知道江芷谕办公室的隔音怎么样,大概是很好的,但他完全不敢放任令人羞愤的声音传出来,偏偏江芷谕不肯放过他,次次都狠狠的肏进去,刮过他敏感的前列腺,挤进洞穴的深处,强忍的喘息声被撞的破碎,哼哼唧唧的很是诱人。

“啊……啊啊……主人……哈…太快了…”舟游的手覆上腰上的手,她的手很凉,舟游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然后眼角通红回望江芷谕,她黑色的长卷发随着动作搭在胸前,精致的眉眼表情却冷淡,哪怕是干着这种事情也是优雅的姿态。

身体被肏的火热,连带着灵魂都在羞耻的颤抖,阴茎被禁锢着依旧执着的流着前液,很痛,却也难以言喻的爽快着,江芷谕的目光黏合在两人的交合之处,那里的皱褶被撑开,她选的假阳尺寸并不小,但那个骚洞很贪婪的吃下了,并且周围已经打了不少的泡沫出来,余光还能看见舟游温暖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抬眸就看见舟游动情的望着她,涂着艳色口红的唇骤然抿在一起,江芷谕的动作更加粗鲁了,舟游几乎快要站不住了,后穴的快感一波波传来。

他仰起脖子夹紧了屁股颤抖着准备迎接这场无精高潮,舟游的声音嘶哑,强行压低的声音差点没能让江芷谕听见:“主人…啊啊…主人!贱狗…要高潮了……哈啊啊啊呜呜…请求主人……啊啊嗯允许贱狗高潮……请主人允许……呜呜呜…”没有得到回复的每一秒都很难捱,舟游很清楚江芷谕没有同意而他擅自高潮会有什么惩罚,但他真的忍不住了,脑袋突然被江芷谕嘭的一声砸在木质桌面,不疼,他却已经爽的说不出话来,他高潮了。

“贱货,骚逼放松点,夹这么紧都操不动了。”

“呃……呃…是…是…主人…对不起…”舟游一边抖着腿,一边竭力去放松后穴,但只要江芷谕稍微动一下,不应期的后穴又紧紧的包裹住江芷谕让她没法顺畅的抽插,江芷谕对他从来没什么耐心,见抽插困难索性解开腰带,退到一旁从上了锁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怪异的跳蛋,它很大,几乎等同于一个小型的假阳,并且浑身带着硅胶软刺,以及一个凸起的椭圆形不锈钢面。

没有怜惜的扯出了原本的假阳,穴口周围已经被操成深红色,透过硬币大小的圆洞还能看见颤抖着不停收缩的肠道,他的腿不太听使唤了,抖的不行,他记得上次是怎么被这个东西折磨的不成人样,他完全变成了一条畜生,舟游害怕了,他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哆哆嗦嗦的跪爬到江芷谕脚边,眼泪夺眶而出:“不要…主人…求您了…求您了…贱狗给您磕头……不…不要用这个玩贱狗……都是贱狗的错,贱狗管不住骚逼,等回去主人想怎么罚都可以…!”

江芷谕就这么冷漠的看着舟游。

求饶?

如果求饶有用,那么弟弟怎么会被折磨致死?

如果求饶有用,那为什么每每看到舟游如此,她只想更过分的折辱他?

所以,求饶没用,无论是弟弟还是舟游,弱者的放低姿态只会让施虐者更兴奋。

舟游当真在江芷谕面前磕起了头,江芷谕缓慢的蹲下身子,扯着男人黑色的柔软发丝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那双眼睛和江度是那么的相似,偏偏却长在了这张脸上,江芷谕难得的带着笑,舟游却明白,眼里的光再次暗淡,妥协才是他应该做的,遵从主人的意愿才是一只狗应该做的。

那是他该还的债。

“乖乖的,自己塞进去。”

“知道了…主人…”

男人转了半个圈,放矮了腰身,胸口贴着冰凉的瓷砖冻的他一激灵,却很快将臀部高高的翘起,露出被干的熟透的肉穴,湿漉漉带着锁的鸡吧随着双腿的分开也看得一清二楚,笼子早已经湿透,宣告着他的下贱与淫荡。

江芷谕不喜欢等待,而他的身体也极其贪婪的吃下那个不小的故交,他听话的把不锈钢面挪到自己前列腺上,做完一切后,舟游把滚烫的脸紧紧贴在地上,双手一起绕到背后掰开了肉穴,自然而然的开口声线却有些颤抖:“请主人惩罚贱狗的浪屄。”

“果然还是要经常被管教才会乖乖听话,是吗?”

控制器被塞进他的手心,舟游没动,握着控制器等待着命令。

“1档。”声音不疾不徐的从背后传来,舟游不敢耽搁,颤颤巍巍的按下按钮。

“哈……”软刺开始打着圈蹂躏着肠道,情趣般的慢悠悠的挠着内部,舟游情不自已的收缩着屄口想要寻求更多的快感,他的身体一贯如此的浪荡。

江芷谕拿起舟游的手机,无需密码打开了相机,对着跪趴在地面上姿态淫荡的男人拍了好几张照片,有全身的、也有凑近拍摄那朵卖力收缩欲求不满的屁眼,江芷谕冷笑了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屄口:“真贱。”

屄口肉眼可见的猛烈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扇在屁眼上的巴掌还是那句贱货,亦或是夹紧的甬道被磨得太过舒服,连带着男人的嗓音都妩媚起来。

“4档。”

舟游早已经受够了不重不痒的感觉,他喘着气儿快速的按下三次按钮。

强烈的震动与电击让他的后穴瞬间进入炸开的痛感,臀部与两条大腿不停的上下抖动,精瘦的身体连青筋都暴起,身体的机制很快将这份痛转换成快感。

“啊……好…好棒……”舟游自己看不见,但在他身后的江芷谕看得清楚,男人下塌的腰撅高的屁股是止不住的颤抖,被禁锢在鸟笼里的鸡吧像失禁般流了一大滩前液,有几滴垂落在地上,黏糊糊的在中间连成一根银线:“额……不要…不要……又要高潮了呜呜……主人…”

后穴骤然炸开的快感交织着前端的痛感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他真的好骚,即使已经快两个月没有使用前面射精,即使是排泄的部位被如此凌虐,他也能愉悦到控制不住的高声浪叫。

江芷谕自然不在乎舟游舒不舒服,她只是单纯的享受舟游被她无下限的折辱,却还是能从中品出快感的模样,让江芷谕只想对他更狠,让他更疼,让他变成一个只知道挨操的母狗,虽然现在的舟游早就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了,但还不够,比起弟弟,她能让舟游每次都爽的直打颤子都证明她还足够善良。

舟游实在太敏感,江芷谕法的玩他的鸡吧,难言的羞耻让他整个身体都泛着红,后穴饥渴的裹了裹体内的假阳,期盼江芷谕快点动起来好让后穴的快感盖过前面。

江芷谕也没让他久等,假阳退了半截出去,手心却依旧攥着他坚挺的鸡吧,后穴终于如愿的爽快起来,尽管鸡吧被当成身体的把手一样不停的被拉扯着往江芷谕的方向拽,也依旧抵不过那滔天的快感。

“嗯啊啊……主人好坏……鸡吧要啊…被扯坏了………嗯……要…哈啊要被肏死了……主人……好舒服…嗯…骚屄好爽…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那要停下来吗?”

“哈啊!不要停…肏死贱狗…啊…呜呜呜主人!…哈…主人…贱狗好爽……嗯啊…鸡吧好大…好粗……骚屄被塞的好满……哈…”舟游掰着膝弯的指尖都因为快感狠狠地掐进了白嫩的肉里,肠道也被凸起的荆棘教育的非常听话敏感,每一颗荆棘都被包裹得紧紧得,使得它能刺激到更深的灵魂里,被爱滋养的灵魂伙同着那些甜蜜的回忆将舟游送上了高潮。

江芷谕适时的取下了禁锢着舟游的锁精环,那里根本无需多余的触碰就猛的射出几大股精液出来,全数落在舟游的小腹和胸口之上,零星几滴挂在淫荡娇媚的脸上,江芷谕必须承认,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舟游,一副被玩到崩坏的表情,让她无法停止抽插的动作,于是更多的精液随着她每一次的挺身而从那个小孔溢出来,愈来愈多,射的到处都是,一些堆积在腹部像个小水洼。

“小骚狗的精液都弄到床上了,怎么办?”

“舔……舔干净…嗯…骚狗…舔干净…把自己的脏精液…哈都吃掉……嗯…”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话毕就伸出舌头舔掉恰好落在嘴边的精液,江芷谕被他的骚样又刺激的猛肏了十几下,舟游翻着白眼,脚趾都紧扣在一起,整个下半身一边抽筋一边高潮,爽的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肏死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把舟游累得不轻,也变得格外的黏人,以前做完都是被丢在一边自己收拾,现在被江芷谕捧在手心里跟一块小蛋糕似得,可以自己动但没必要,他就是要撒娇让江芷谕抱,要江芷谕帮他擦掉身上的精液,还要江芷谕给他洗澡,洗澡的时候还不停的索要亲亲,手指插进后穴清理的时候他更是勾引着江芷谕用手指把他肏到高潮,江芷谕骂他骚货,舟游喜欢,挂在江芷谕身上说:嗯,舟游是主人的宝贝骚货。

江芷谕不反对,剜了他一眼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抱在怀里放回了他的卧室,舟游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却依旧拉着江芷谕的手不肯松,江芷谕贴着他湿漉漉的嘴唇亲了一下:“宝贝,乖,我很快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嗯……”舟游迷迷糊糊的松了手,翻了个身睡着了。

等江芷谕再回去,舟游已经在床上缩成了一只小虾米酣睡着,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钻进去,里面已经被舟游的体温捂的相当暖和。

舟游还是被她的动作吵醒哼唧着翻身朝向她:“主人抱”

江芷谕侧着身把他抱在怀里,舟游的呼吸轻缓催眠般令江芷谕也渐渐睡着了。

这还是认识以来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生活趋于平淡,跨年夜当晚,她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去约会,看了场爱情电影,吃了浪漫的西餐。

舟游牵着她的手穿梭在人群中,高楼的荧幕上播报着新年倒计时。

“舟游,我们去哪?”

舟游不说话,拉着她远离了人群,她们在昏黄的路灯下奔跑,穿过高大的灌树丛林,瘫倒在高高的山坡上,这里可以俯瞰到繁华城市闪烁的霓虹灯光以及不远处灰暗的游乐园。

原来这个城市是如此的庞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头,她们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相识,在这里经历了许多爱恨情仇,回忆是复杂苦涩的,但她们已经不是了。

江芷谕紧了紧舟游的手心,偏过头笑着问他:“等下不会有烟花看吧?”

舟游还有些喘气,冲她点了点头,又摆摆手:“不,不是,烟花有的,但不是烟花,那里”

舟游伸手指了指那片游乐园,江芷谕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着急,温暖的掌心抚摸着舟游的脊背替他缓气,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余下平缓的呼吸声缭绕在这块小小的山坡,她们互相依偎着静静等着荧幕上的时间走到最后一秒。

还有半个小时。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小时候,我爸”舟游顿了顿,抬头看江芷谕的表情,江芷谕也低头看舟游,借着微弱的夜光看见对方怪异的表情,那个人像一根刺扎在她们的胸口,江芷谕笑了笑,刺也好,剑也好,她已经不能接受人生中第二个重要的人再次死在她的生活里。

“舟游,我从没真正的怪过你,我只是无能的把怨气撒在了你的身上,当你在手术室生死不明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很早很早就不怨了,我根本不想让你掉眼泪更不想让你疼,可是我只有那样做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说到底,我是个非常自私还胆小的人,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你”

她说:“舟游,对不起。”

江芷谕早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舟游的错,但她是个自私的人,依旧把他弄的满身伤痕。

江芷谕早就知道舟游偷偷收藏了那只陶瓷小猫,她曾折返回那个地摊想要要回它,却被告知它已经被一个年轻的小伙拿走了,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沉默怯懦的舟游。

江芷谕早就知道舟游喜欢上了她,于是她害怕了,用力的挥舞着鞭子,想要把舟游对她的爱从身上剥离开。

她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舟游的,大概是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的时候,又或许是舟游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里,无从找起,只有面对舟游的时候,理智感情便绞在一起,像刚开了智的孩子,看得懂说不清。

“没没关系的,主人。”舟游总是以为江芷谕是因为愧疚才对他好,当他从不敢奢求的爱包在礼盒里送给他时,舟游慌乱的落了泪哽咽着:“没关系,江芷谕。”

她们隐匿的隔阂在炸开的烟火以及骤亮的乐园中悄然消融,整片夜空都被照亮,但她们的眼中再容不下别的,璀璨绚丽的烟花、亮起的城堡、挂满灯串的摩天轮统统都沦为背景色,她们和着遥远的人群吵闹声接吻,口中咸涩,眼泪还在不断的流向嘴角,分不清是谁的,因为她们的眼眶盈满了同样的水光。

江芷谕紧紧攥着舟游的手心,望着城市的灯火辉煌,听舟游慢悠悠的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大多是关于他母亲的,讲她温暖和煦的微笑、讲她的溺爱、讲她们在这里看的烟火,还讲她家庭的破碎,哪怕他语速缓慢,但结束的依旧很快,连江芷谕都没反应过来,舟游就安静的靠着她为自己的过去画上句号:“但是我一点也不怪她,相反的,我理解她。”

“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常常感叹于她把我生下来这件事是多么的伟大啊,我又怎么能怪她呢”

“即使她的选择并不包括我,但是小时候的幸福不是假的,哪怕它很虚伪,哪怕后来的痛苦是幸福的好几倍,它也是曾经真实存在的、我拥有过的美好的回忆。”

自己不堪的过往被他以相当平和的语气娓娓道来,江芷谕却替他感到悲哀,好像他的幸福总是有期限的,超过时限剩下的只有不断生长的发了霉的毒菌,侵蚀着他的每一分每一寸,让他一生都无法活的轻松。

也没办法再像母亲所期盼的像他的名字那般去周游世界、意气风发自由洒脱。

江芷谕情绪低落,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舟游的顺从和性格都是那么奇怪,她早应该发现的,发现即使没有她的报复,他的生活依旧阴暗氤氲着潮湿浓重的雾霾。

“别替我难过,我不想你难过。”

温软的唇贴在手背,明明受伤的从来都是他自己,却依旧毫无保留露出柔软的肚皮来安慰着她。

夜深了,城市仍然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中,江芷谕和舟游十指紧扣漫步在人群中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往的人群中她们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详宁静,她们有着共同得目的地。

“帅哥,你女朋友这么漂亮买朵花送给她吧!”舟游面前窜出来一个卖花的阿姨,卖力的向他推销自己花篮中的红玫瑰,舟游偏头看江芷谕,她笑盈盈的并没有反驳。

江芷谕……女朋友………

舟游圈在围巾里的脸瞬间红了大半,匆忙掏出手机把那个篮子里的玫瑰全部买了下来送给江芷谕,江芷谕把零散的花束抱在胸前,她看别的女生收到花都会闻一闻,她低头做着学来的动作,只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花香味,更多的是能从这些花里面感受到的纯粹爱意。

“啊——”舟游突然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住,他扯着江芷谕在路面踉跄了几下才站稳,手中的花束全部散落在地面,凌乱的围巾从肩头滑落,那张绯红得脸映入江芷谕眼中。

“噗……”江芷谕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明在床上什么都说得出来,一想到谈恋爱居然会这么纯情。

舟游连忙低头去捡落在地上的花,那艳红色的玫瑰花瓣或许还没有他的脸红。

江芷谕这才注意到刚买的花已经被她踩坏了一大半,完整的只剩寥寥几株,可怜兮兮的躺在地面,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还是舟游送她的第一样东西……

那几朵幸存下的玫瑰被江芷谕养在了花瓶里,虽然一直都是舟游在照料,但折断的玫瑰花期本就不长,没多久就泛黄枯萎了,江芷谕清晨起来看见凋谢的花瓣也只能无奈把它丢掉。

而此时舟游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昨晚江芷谕故意让他在上面动了一晚上,到后面大腿都发软还是停不下来的去追逐快感,哭着把自己送到高潮一次又一次,折腾的几乎累晕过去。

江芷谕算着时间,升副经理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她必须亲自过去监督才放心,但临走前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江总监…”

“嗯,工作进度跟得上吗?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没…没问题…”

江芷谕在办公区转了一圈,除了彭燕居然没有一个人向她反应孙德森的所作所为,不免令她情绪有些挂脸。

办公区所有人都埋着头工作,鸦雀无声,本来江芷谕不做任何表情就已经有很大的威慑力,现在明显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吓的他们连呼吸声都不敢太明显。

“手里的事放一放。”

江芷谕敲了敲桌面后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嘭嘭嘭的声音格外明显,所有人都抬头看她。

“你们每个人进公司的第一天都是进了我办公室谈过话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已经忘记了还是觉得我只是在跟你们说场面话,现在到下班之前好好回忆一下我跟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希望大家都愿意为未来友好的工作环境作出一点努力。”

气氛依旧沉默,江芷谕补上了最后一句:“今天我江芷谕站在这,哪怕是老总的儿子让你们受委屈我一样让他滚蛋。”

哪怕是老总的儿子,都不能让她的舟游受委屈。

于是一整个下午江芷谕的办公室不停有人进进出出,那一张张薄纸逐渐叠高,几乎有一本书的厚度,江芷谕又等了一个小时见没有人再来找她,正准备去找孙德森麻烦,彭燕却敲响了门。

“小谕姐,你没事吧?”

江芷谕被她问的一愣,她有些不明所以:“我没事啊……”

彭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谕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芷谕从脑海里搜寻着彭燕跟她说了什么事情,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舟游,江芷谕抬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彭燕:“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不记得了,我等一下会好好想想,想起来的话我会考虑的,没有想起来我再去问你好吗?”

彭燕为难的点了点头,替她关上了门。

“怎么了宝贝?”江芷谕接起了电话,声音是被人听去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温柔。

“主…主人,家里进小偷了!?”舟游着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江芷谕立马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你没出事吧?”

“啊?我…我没有,主人,是花,花不见了。”

江芷谕无奈的笑了一声:“舟游你吓死我了,花已经枯了,我今早出门顺手丢掉了,你没事就行,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啊……那主人你快点回来哦!”

“好。”

江芷谕挂断了电话,神经有些放空,彭燕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不然她肯定不可能忘记,等项目结束再去问问吧。

江芷谕带着一沓手写的述状走进了孙德森的办公室,他的腿还搭在办公桌上正悠闲的玩着手机。

“孙主管,不忙啊?”江芷谕先开了口,语气难掩的嘲讽。

“哎哟,江总监!”孙德森慌忙的把腿放下去站起身来,一脸谄媚的跑到饮水机旁准备给江芷谕接一杯水。

“孙主管,不必了,您的水我可不敢喝。”江芷谕把那沓纸甩在他的办公桌上,孙德森哆嗦了一下捡起一张纸看了看,立马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嘴脸向她哭诉这些员工效率太差,他实在没忍住教育了两句就被曲解了如此云云云。

江芷谕心里犯恶心,不想和他再多说些什么,早在舟游出事第二天她就已经来过公司保存了监控的录像,然而孙德森常常很晚才会到公司,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事情闹得很大,孙德森的后台也不过是一个持股率最低的小股东,压根保不了孙德森做的混账事,甚至为了极力的撇清自己大力支持把孙德森辞退并拉入企业黑名单。

得知自己被拉入黑名单的时候,孙德森如同舟游一样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认错,得到的回应和他对舟游的所作所为重合在了一起。

“保安,把这个神经病拖出去。”

闹剧终于落幕,江芷谕头疼的厉害,大抵是被孙德森的大嗓门闹得,心情烦闷的让她只想快点回家抱抱舟游。

“芷谕。”

有人喊她,江芷谕转身,看见来人礼貌的笑了笑:“董事长。”

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江芷谕看着外边发呆,高楼耸立,能看到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灰和渺小的城市虚影,一声轻响,面前已然放好一杯清茶。

“江小姐,董事长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江芷谕点头,捧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不浓不淡带着一股馥郁的茶香,她向来不会品茶,就算几十一克和几千几万一克的茶叶同时摆在她面前,她也绝分不清好坏。

“西湖龙井,味道怎么样。”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江芷谕缓慢的站起身杨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董事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茶道这方面一窍不通。”

中年男人笑着跨步坐到她对面,明明已经近50岁的男人姿态依旧雷厉风行极具压迫感。

“没外人,不必叫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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