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少爷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居然觉得这人可怜(1 / 2)
“少爷,这不和体统啊”
小厮犹豫,可还没等他说出个一二三,一道凌厉的鞭子就直冲他命门,要是在往上走两步,头骨都能抽碎。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冬枣只好屁滚尿流去扒李阙衣服,一边哭丧着打自己耳光,大少奶奶虽说在府上没地位,但对身边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没事,冬枣你气力小点。”李阙的眼神说不上空洞,只是对上宋硕无的脸时,瞳虹上的光稍稍暗淡了点,他轻笑,安抚着惶恐的冬枣,“要是给自己脸打花了,以后可娶不到称心如意的媳妇。
李阙的衣物本不算多,扒下来并不费劲。
离得近了才能看到男人身上的陈年旧伤,宋硕无探究的目光缓慢下移,从腰腹挪到大腿根。
“硕无。”
这声打断了宋硕无想继续上前的动作,他脱下外袍,随手丢在地上,刚好盖住李阙残破的身体。随后笑道,“爹,这种地方您来作甚,不过是教训教训一下李阙,也不劳您费神。”
“甚至还带上宋璨跟弟媳”宋硕无语气稀疏平常,只是罕见地挑了挑眉,“弟媳这穿的真是讲究。”
“你弟媳是东瀛人,不要用繁文缛节拘泥。”宋东阳喊人搬来茶几竹凳,一碗水从没有端平的道理,府里上下都能看出宋东阳对自己两个儿媳妇的偏心。
“还有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李阙虽然姓李,但也是我们宋家的人,他在我宋家祠堂挨惩训、哪还有我这个家主不来的道理?”之前倒是身体抱恙的缘由,现在宋东阳调理好后也有了精力,第一是想看看寺岛樱方法到底能不能奏效,第二是想看看李阙还能出什么乐子。
“二少奶奶,这麻绳粗糙,让老奴去拿些丝绸布缎包着,免得大少奶奶长时间缚着手脚,受些皮肉之苦。”陈阿嬷毕恭毕敬,没想到寺岛樱先是把外袍扯开,李阙就这么赤条条地暴露在外,他又蹲下来,把李阙摸来摸去,边摸还不断嘀咕着些什么。
“没怎么经过房事啊,这有点不好办”
男人全身上下没二两肉,下体无毛,除开那些陈年旧伤之前,倒也算得上干净。双腿原本闭得极紧,可被人稍稍使力就掰开,那地跟与一般男人别无一二,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原本是阴囊的地方被一道细小的口子替代,不是肥厚的阴户,就连阴唇跟阴核也长得小巧精致。
伸进去一根指节,里面的媚肉就争先恐后地纠缠上。
“别太过分。”李阙轻哼,想扭头藏住自己脸上的羞红,可久尝房事的寺岛樱怎么会不知道男人现在的反应代表什么,他让陈阿嬷过来把李阙绑起,用温度适中的水泼上男人几道,把身体表面的浮尘洗净。
“等会可能有点冷,记得让下人备好暖炉。”寺岛樱提醒,却突然被宋璨打断。
“阿爸,阿樱还是小孩脾性,不要由着他糊弄。”
寺岛樱:“你又看不见,怎知嫂子是难受还是爽利。”几乎是同时,他掐住男人的阴核,角度刁钻地揉了几下,李阙浑身颤抖,呻吟都有点扭曲,阴茎也颤巍巍站起。
只要在场有耳朵的都听明白,这李阙完全是被二少奶奶掐爽了,连腿根都在抖擞。
“大哥都没说些什么,阿璨何必介意这些。”寺岛樱看向宋硕无,后者面上并无愠怒的意思,样子更像是在走神。
宋璨冷脸,对于他这种恪守礼节的人来说,寺岛樱做的事属实过火。可大哥跟阿爸都在上面看戏,阿爸另说,大哥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宋硕无颔首,“继续吧。”
“好嘞。”
这深墙大院把寺岛樱压得快喘不过气,找到个机会当然要放开玩了。先是挖一块软膏,推进男人小穴深处,这样不至于太痛,也能给李阙一个适应的时间。他又让下人拿来木头夹子,先夹住男人乳头,两个夹子之间还用链子维系着,轻轻一扯,就能牵扯周遭的乳肉。
没过一会,深处开始不可名状地搔痒着,粗壮的玉饰抵着他的穴口,李阙开始呼吸急促,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捅,就能止住自己羞愧的痒意。
“舒服吗?”
寺岛樱扯着细链,夹子下的乳头很快肿胀起来,给不算白的胸脯带来了别样的色彩。
这种时刻的反应往往很难抑制,李阙对于房事确实生涩,他咬住下唇,这动作给平日里很少做,宋硕无拖着下巴,细细看着,可眼中并无欲火,只是带点审视的意味。
揉弄一会阴核后,倒是想要泄出什么一样,可阴茎前端什么都没流出来,李阙涨红着脸,突如其来的绯红让他脸上的雀斑没那么明显,眼眶里湿漉漉的,依旧是那副任人玩弄的样子。
“小漂亮。”寺岛樱哼着小调,托着男人的臀,此刻臀尖早已湿湿嗒嗒,刚好可以做润滑,玉饰顶着穴口,寺岛樱手上轻轻使劲,就把东西全部推了进去。
“痛。”李阙叫得有点狼狈不堪,可惨叫慢慢变成了轻声娇哼。
“药起反应了啊,可为什么声音不再大点呢?”寺岛樱离李阙的距离极近,几乎都要贴到脸上,他涂得还是是亮黑色的甲油,他捏着李阙的脸颊,上面有一层薄汗。
“或者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嗯?”
李阙有点愣,之前打的那几鞭还有点疼,身上不可忽视的反应更让他难受,小腹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翻滚着欲望,穴里的东西完全不能给自己止痒。
他需要更这种话难以启齿。李阙索性扭过头,不再看问话的人。
“很好。”
宋硕无旁就是宋璨,他这话颇有火药味,宋璨眼盲但不耳聋,声响是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寺岛樱对李阙干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宋璨:“不要捉弄你嫂子,他身体虚,承受不了那些东瀛淫术。”
“就一次嘛,我这不是给阿爸见识见识。”男人撒娇,可并没有让人感到丝毫不适。
“还真有点花样。”
宋东阳端着架子,他走南闯北的,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伎俩,看了一遭后只觉得这大儿媳确实比二儿媳木楞得多。
“哎呀,这期间的趣味多着呢,只是我们是无福消受了。”男人提到这突然意味深长地盯着还有点迷糊的李阙,笑道,“怕是只有大哥能品尝里面的趣味了。”
“够了。”
宋硕无表情严峻,本来还在看戏的两人都李阙晕乎着还有点不知所措,他被人抱进祠堂,只有寺岛樱跟宋璨还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李阙晕乎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进里屋,他被裹得严严实实,压在人胸口,能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屋子里很暗,祠堂除了牌位没什么东西,前段时间烧的香燃了一半,也没打扫过。
这香烛味道闻久了有点上头。
李阙想着,已经不自觉将手伸到身下,有点青涩地来回撸动自己的欲望,可内里空虚,再怎么纾解也是无用,他不由把主意打到了宋硕无身上。
“骚浪贱的家伙。”
宋硕无看着李阙爬过来,身上还披着自己的外袍,借着光线能隐约看到被掐红掐肿的乳头,跟着动作轻轻摇摆,有点萎靡的意味。
“嗯”
“知道怎么做吧。”
“李阙知道。”
男人说完,对着宋硕无张开腿,这动作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还是太过大胆,李阙弯腰,伸进去两根指头,轻轻抽插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尽显淫靡。
丈夫不会碰自己,宋硕无是个阳痿男,这隐疾似乎跟宋二少爷的眼疾一样是天生的,李阙十五岁破瓜的当晚,是宋硕无用手指硬生生捅破自己的那层处子膜,他当时还不算机灵,还学着画本里的小人要给男人口弄一番。
结果宋硕无愠怒,让他滚出去。后来李阙也模模糊糊清楚,宋大少爷原来那个地方有点毛病。
“为什么不叫?”宋硕无紧盯,在昏暗中视线依旧不可忽视,李阙垂下眼帘,丈夫阳痿这事他早已不再芥蒂,只是瞥见丈夫没有一点起色的某处,他闭上眼睛,动作间开始轻轻淫叫。
香灰的味道…交合的水声…还有些什么…
李阙习惯了,他十五岁破瓜的那个晚上跟现在是差不多的场景,只不过更暗,没有那么重的呼吸声。
等会,这呼吸声怎么会那么重?
“啊,别…”
臀部以上的位置突然被紧紧箍住,带着薄茧的手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腰肢,李阙说不出话了,原因简单,宋硕无很少用这么色情地对待自己,平日里做爱也是例行公事一样,他看自己自慰。
怎么今天就…
李阙说不上来,还没等他反应,穴里硬生生又插了一根,粗粝的指节磨着肉壁,不断往里钻。
“还是亮点好,太阳都快西下了。”香烛被点燃,给男人披上一层暧昧的橙光。宋硕无让李阙躺下,他的手指还插在男人的热穴里,这穴水汪汪的,往里轻轻一插就能涌出天然的淫汁,沾湿了半个嫩臀。
“舒服吧,还是说你喜欢用阳具给你的骚穴止痒?”宋硕无舔唇,他面色是不健康的苍白,火烛摇晃,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自己冷落了一段时间的妻子。
容貌还是跟之前一样,明显的小雀斑,不算白皙的皮肤以及没有任何灵气的眸子。
香烛还在燃烧,斜斜地摆在一边,慢慢滴下来几滴热蜡刚好落在李阙的胸口,让他疼得身形一抖,眼眶中带点水色,李阙要哭了,他怕疼,特别是这种敏感的时候,他低声求宋硕无把火烛拿得离自己稍远点。
“痛吗?或者说,有刚才弟妹掐你的疼?”这样子让李阙的丑脸难得有种楚楚可怜的韵味,宋硕无胸口处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他举着蜡烛,故意滴在男人还在肿胀的阴核,果不其然换来男人的一声惨叫。
“我不疼。”李阙怕了,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慌不择路地往后躲。
像是头慌张的小兽。
热蜡被烫过的地方起了不同寻常的颜色,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格外色情,艳红喜人,宋硕无又走近一步,刚抬手想要做什么,没想到李阙下意识捂头,低声道,“李阙真的不疼宋少爷说的对,李阙是个骚浪贱的婊子。”
意思是别靠近了。
宋硕无心中的情愫降到了低谷,想着刚才自己一定是疯了,觉得这人可怜。
李阙很怕疼,就算是这小小的热蜡滴在身上也能让他抓心挠肺好一整子。可是寻常地方还好,可以寻得一些药膏来涂抹,那个地方可羞于出口,就算是在自家的药房抓药,也难以启齿。
无法,他只好让丫鬟去给自己拿烫伤药,说什么种类的都拿来,春桃原本还不情不愿,后来瞧见了李阙身上的伤,碎嘴的功夫都没了,就差跑到府外哭天抢地去诉苦。
“少奶奶,这药要晚上抹才见效,最好是沐浴更衣后,每日一次半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春桃岁数不大,语调中还带着少女的娇俏,李阙喜欢听春桃讲话,或者说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人念叨也挺好的,有点人气,不至于死气沉沉。
“大荣,是不是好久没回来了。”
“荣哥哥跟隔壁镇的猎户一起出门打猎了。”春桃研磨着草药,这药大夫说了要湿敷,在汤锅里煮上两个小时,她吹去浮沫,这让一大股药味蔓延屋内,春桃吸吸鼻子,“他说要给少奶奶你打身熊皮回来,保暖御寒。”
这都快过了冬令的时节,怎么还没回来,李阙不免有点担心,可是身上被打的地方开始莫名其妙开始瘙痒,顺带着他不可言说的那个位置,像是有万千小虫在里面来回反复地爬。
“那不打扰宋少爷休息,我还是在大荣房间上药吧。”
李阙难受,面上都开始酡红,体温有点高,他只把原因怪在是那几天穿得少了在祠堂跪得时间又长,不幸沾染上风寒,他状作咳嗽几声,让春桃出门时把门带上。
“是,少奶奶。”春桃不由多看了李阙两眼,这夫妻之间哪还有隔夜仇,不过宋硕无跟李阙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这个下人多嘴,她应了一声,把药熬好后,带上门就走了。
几种药混在一起,味道有点复杂,李阙皱眉,开始慢慢解开衣襟,先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泡上一会,大夫说这药要有催发时间,现在敷还为时过早。
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有些是小时候李阙给宋硕无挡的,有些是宋东阳罚的,不过在主母还没过世前,李阙也算是有一段好日子,宋硕无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惜命短,遇到了意外,李阙当时也给她守孝了三年。
宋家没有李阙的容身之处。
水汽渐起,李阙靠着浴桶,他深深叹了口气,这个事实他是知道的,只是在夜深时的瞬间没来由得觉得好难过。
“嘶有点够不着。”
有些伤在的位置并不好处理,背上跟腰上都太过刁钻,就算是照着铜镜擦药也有点困难。李阙无奈,可自己不可能喊春桃进来帮他擦药,宋硕无就更不可能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沉浸在西阁楼哪位的温柔乡呢。
“哥,水汽多了容易生霉,蒋大叔教我的”李大荣兴冲冲进门,刚才春桃还在门口侯着不让他进去,可自己的屋子哪有不让进的道理,李大荣还是小孩脾性,逆反心理上来了,一使劲就把门梢掰断了,春桃在外面叫唤说大少奶奶不方便,可李阙泡澡泡久了,脑袋也迷瞪,竟然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出去!”
李阙来不及拿离他不远的披帛,挡住自己还裸露的身子,那些药涂了一半也滑溜,他更是不敢轻易走动。只好想出个糟主意,把脸埋进半大的毛巾里,只露出发梢跟通红的耳尖。
“哥?”
李大荣不解,这外府的男子怎么会跑到宋府来,再加上这人的身形确实像李阙,他眨巴眼睛靠近,带着外头的冷意以及一股子血腥味,这味道冲,让鼻子灵敏的李阙干呕两声。
这下子,李大荣就明白了,这在自己屋里泡澡都就是他亲哥,他这会连道歉都来不及,赶快跳进还温热的水里,好洗干净自己身上那一股味,本就不算厚的衣服沾了水,紧紧贴在李大荣的身上,勾勒出男人精壮的躯干。
“我我洗干净了,哥现在不咳了吧”李大荣浑然不觉自己当下的样子有多糟糕,他有点不舒服,刚才跳进水里,不小心让沾了皂角泡沫进了眼睛,他叫了两声,委屈地喊李阙,“帮我吹吹,帮我吹吹。”
“等等别急。”
李阙还光着,小时候两兄弟光屁股打闹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现在李阙不可能那么毫无芥蒂像儿时一样对待找李大荣,这么犹豫间,李大荣是真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哥哥跟宋硕无结亲后,开始逐渐冷落自己呢,明明当初连早茶吃得热粥烫了都会给自己吹凉的哥哥怎么会如此
不在意自己呢?
这会李大荣是真委屈,七尺男儿的他居然说哭就哭,泪珠滚得比谁都快,他边哭边骂,“宋硕无那个鳖下的玩意”他还骂宋东阳是王八羔子,挨千刀的货。
“别骂了,从哪学来这些山野村夫的话啊。”李阙失笑,就现在的功夫害不害羞都是另外的事,要是李大荣今天说的话传到那两人耳里,李大荣不死也还掉层皮。他笑了一会,才止住笑意,让李大荣低下头。
“不要这么冒失了,哥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明明才吹完眼睛,可沾了皂角水的地方却更疼了,李大荣目光呆滞,或者说是目不转睛,直直看着李阙的方向,流下泪来。
弟弟是个小哭包啊。
李阙有点头疼,他现在已经想不到什么可以哄好李大荣的办法,只好去揉捏男人的耳朵,这还是弟弟小时候睡不着时总喜欢钻他被窝的坏习惯,李大荣只要一受委屈,就喜欢抱着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口,再抓过李阙的手去捏捏自己的耳垂。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
“哥,你跟我说,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我给你打回去。”
边哭边吼,又是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李阙哑口无言,想着李大荣现在岁数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要不要去外面找一个媒人给他说个媳妇。就一会走神的功夫,李大荣又不满,似乎真的要跟人拼个你死我活,李阙只好轻声哄,“我都没说什么,还需要你急?有生气的功夫还不如给你哥擦擦药”
“那哥你转过去。”李大荣也算是能屈能伸,被哄几句就乖乖做事,他捏住李阙的肩,动作娴熟地给人抹药,这都是他跟外面的猎户学来的,上山打猎总会受些小伤,李大荣从不管这些,可想起在宋府的哥哥,他动作都轻柔了起来,来回揉捏男人的肩胛骨,“好瘦,哥怎么不多吃点。”
“吃什么嘶轻点”正对着铜镜,李阙后悔了,这李大荣一身蛮力,让他给自己擦药仿佛自己又上了一次邢,更糟糕的是,兄弟两的姿势属实不妥。
李大荣浑然不知,只是缠着哥哥,哼哧哼哧地问自己做得好不好。
“大荣,你这习惯得改改。”李阙欲言又止,对于自己的弟弟他说不出一句重话。
男人摇头,擦药的动作已经延到了腰腹的位置,“不改,我要黏着哥一辈子下辈子也黏着。”
狗皮膏药一样的东西,李阙推开李大荣,他让这傻子出门待会,要是李大荣还在这待着,又会像滚车轱辘一样,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讲。
当然身体的欲望还是自己纾解的,李阙出房门那会,李大荣还在门口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冷了,脸冻得红扑。
李阙拍拍弟弟的头,这傻子只长个子不长脑,现在身量比他还要高两上不少,他笑,“袄子你自己留着穿,我不能收。”
“那哥,我下次给你打蛇骨链。”
李大荣恋恋不舍,侍女在外面候着还在打哈欠,睡意朦胧,李阙接过下人点的油灯回了主卧,并没有把弟弟的话放心上。
“药要一日三服,剂量不能少。”这地方离宋府远,浓重的药渣味可以熏人骨头,在仔细观察,这四壁挂着黄卦桃木,对着正门的主位还明晃晃立着八卦镜与怒脸关公。
说话人是覃老道,白发长须,一身青袍,倒是没有门派掌门人一样仙风道骨,他极瘦再加上脖子前倾,眼睛窄小如缝,更像是穿上人衣的黄鼠狼。
“我的脾性变差很多。”男人服尽,还是熟悉的苦,他蹙起眉头,盯着碗里的药渣愣神,没过多久丹田处就涌出一股热流,蔓延四肢。
让人直呼痛快。
月上树梢,府里的灯熄了大半。
李阙睡得并不安稳,耳侧有书页翻动的声响,可听着又不像,只是纸张摩挲的轻微响动,窸窸窣窣得,听得人直皱眉。
“别动。”
李阙动作稍滞,连呼吸都轻了不少,“怎么还不睡?”
宋硕无神色稍倦,眼底轻微青黑,他动作不停,案底几张皱巴的宣纸,几道杂乱墨痕彰显这男人作画时是极其烦躁,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走神,喃喃道,“前几日的伤”
“无事,你睡吧。”
后面这句怎么难得温柔,李阙没听清第一句,可他又不好再问,只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是初夏的时节,树上熟了樱桃,宋硕无挽了袖子去爬树,说要给李阙摘,只到人胸口高的孩子满是稚嫩,信誓旦旦地笃定。结果樱桃没摘到,倒是自己摔了个四仰八叉,红着鼻子说改日定给雀雀摘最红的果子。
宋硕无十岁那年,跟着下人去放春,纸鸢放得太高,这大少爷自己没看对路,迈错了步子,狠狠摔了一跤,磕在青石上,门牙缺了半颗。
那半年时间,宋硕无说话都漏风,把李阙叫成雀雀。
“大少奶奶,段玉阁上次打的银饰今个得去拿了。”外面春桃敲两下门,李阙睁眼时已没有丝毫的困意,习惯性摸身侧的被褥,果不其然是凉的。
段玉阁在东巷,这东巷算是镇上最繁华的地,能打金链还能听小曲,就坐在珍餮馆随意一间厢房往外看,底下就是烟柳画桥的景,要是还有预算,再点上西阁楼的陪客小酌几杯……
这日子可是神仙都求不来。
李阙后面跟着春桃,这主仆两穿得简单,春桃穿着短马褂上衣,配黄绿色褶裙,肘上挎着从商贩那买来的小零嘴,一口一个蜜饯,吃得腮帮子鼓鼓。
她递给李阙,李阙不要,只是把面上的布罩拉高了点,只露出双眼睛。
这街上来往的人有不少都是戴着面罩,个个行色匆匆,不过也是,在迎春节的这几天,这也正常。
原因有点羞于启齿,这为期三日的迎春礼,迎春神,庇佑万物,只是春神不待见结了亲的妇人,这期间,妇人大多都在家歇息,如若真有要紧事,出门面上要是不涂点黑泥,也必须拿面罩遮掩。
春桃:“少奶奶,刚才段玉阁老板老不正经,眼珠子往女人的胸脯里钻,他不是讨了两个老婆吗?一个我记得今年才过门。”
“少嘴碎,被人听到可不好。”
“哎,我就是替段玉阁老板娘不服啊,明明生意都是自个一人收揽下的,可偏偏把老板的名头让给脑袋空无一物,尽是草包的男人。这男人还长了根不老实的肉条,天天想着入其他女人的温柔乡。”春桃还是头一回说了那么多话,她平时确实嘴碎,但极少嘴到府外,今个实在是气着她了。
老板娘还顶着大肚招揽生意,男人却在眼皮下明晃晃不老实。
春桃义愤填膺,小零嘴嚼嘴里是嚼得磕巴响,要是再这么不加节制下去,李阙都害怕中小姑娘小小年纪把长了口烂牙。
“少吃点,牙受不住,半夜疼起来可没地哭。”
李阙提醒着,春桃却往嘴里塞了块大的,对于她来说,这蜜饯是自己用工钱买的,就算是李阙这样的“衣食父母”也管不住自己。
春桃:“少奶奶,你还没跟我说呢。”你说男人是不是就生来管不住下半身,脑小屌短,那玩意除开传宗接代外,还有什么用处呢?”
“男人,生性爱淫,无牵挂无约束,要是真有能让某个人能抑制情欲牵制他的东西,那才是稀奇怪事。”
李阙这声音轻飘飘的,听感奇怪,春桃不免多看了几眼,发现少奶奶面上无悲无喜,更像是把男人类比作死物。
这走着逛着就到了东城尾巷,再往那走几步就是西城区了,从这就能看到那有一行人在舞狮吆喝,动作灵动轻巧,跳过几个高桩,配上乐师敲锣打鼓得是十分热闹,引人驻足观看。
舞狮队后面的高楼耸立,能看到挂在檐壁上的琉璃,光折射的彩光晃得人眼疼,李阙不想往前走,这是西阁楼,也是元娉在的地方。
春桃识人眼色的本领不是白练的,看李阙这样子,她立马说少奶奶给宋老爷准备的金龟太过贵重,在这人烟嘈杂的地要是丢了还是被偷都得不偿失。
“小郎君,旁边的可是你的家眷?过来吧,讨个好彩头。西阁楼主子大发慈悲搞庆典,抽到哪个号码牌就能拥有跟美人春宵一度的机会。”
“呆子!没看到我家少奶奶戴着面巾?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拉客了?”,春桃一张利嘴,呛得那人愣了半天,一边看着这人平平无奇的身材,这大男人还能被叫成少奶奶也真是稀奇。
“不要惹是非。”这小姑娘春桃还是小孩子脾性,藏不住事,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在外面吃亏,李阙跟人赔不是,按道理他这个位置的人还真不用跟着个小厮解释。
小厮心思多,等人一走就上高楼,找门客通报见元娉。
“那宋少奶奶也不知道今个是什么西北风刮来的,居然跑到西阁楼这边来张牙舞爪示威。”
“别瞎乱说。”
这小厮心思多,狗腿惯了,一有什么事就跟自家主子通风报信,“元公子,这真不是小的胡编,给核桃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啊。”核桃机灵鬼一个,鬼主意也多,他生知元娉跟宋家大少奶奶不对付,把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又说一边。
“李阙可不是这样的人。”
纱帐里隐约能见到一个人影,长发披肩,影影绰绰,离得距离近了还能闻到这人身上干净的梨花香。
元娉拉开帐帘,脚踝戴着串珠帘,跟着他走动稍稍摇摆,走动间风姿绰约。核桃不敢在过多造次,只能屏住呼吸把腰弯得极低。
脚趾头圆润,脚背弓的弧度也是恰到好处,踩在绒毯上没有一点声响。下人诚惶诚恐要给主子穿上鞋,结果这元娉却笑了。
“你这二两肉是不想要了?还是说果然是下人,看主子的脚也能看硬。”
核桃哎哟哎呦叫,那叫声是又疼又爽,原因也正常,这元娉一脚踹在他勃起的下体上,力道不减半分。
“元公子,小人错了,不要告诉公家,我还有老母要养”这硬不硬岂是核桃自己能随便决定的,都怪这元娉长得太过妖冶,哪有人长得如此完美无缺,就算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也有太多人为他甘之如饴。
不过也是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霉头。
核桃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要追上李阙给人赔不是,想着让自己主子息点怒意。
“慢着,谁让你去了,把斗笠给我,我去。”
元娉揉着手腕,像是找到了什么稀奇乐子,抿嘴轻笑,“上次遇到李阙,他的眼色可让我惦记好久呢。”
迎春礼这天商铺里的人比平常多,喜庆热闹,李阙不是个生性爱闹的人,春桃爱玩,他就依着对方闹,这做纸鸢的店主以为这两人是兄妹,给了不少的折扣跟优惠。
“春桃你在这侯着,我去给大荣挑两身衣服。”
“少奶奶,被少爷看到又要说你一番。”春桃认为不太稳妥,李阙地位低下,连带着府里的李大荣,这要是被宋硕无知道李阙把这好不容易出府的宝贵机会给傻子弟弟置办衣物,铁定又是好一顿说。
“宋少爷又要吃飞醋。”
春桃嘟嘴,却见李阙毫无反应,反倒十分坦然,“弟弟跟哥哥的关系有什么好吃醋的。”
“那可真不一定,宋少爷的心眼比针眼小”
这府里上下都说宋硕无对李阙不好,总有一天会休了这个糟糠之妻,可春桃从没这么想,这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之前明明那么惦记的人,处处捧在心上,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李阙不知道春桃心里想的是什么,要是知道也会笑她是个小丫头片子,想一出是一出。
衣料店在城南边,那地偏,只有坐马车才快些,不然日落前都不一定能赶回来。万幸订衣服的时间没花多久,李阙还顺路去之前待他极好的阿嬷家坐了会。阿嬷见到这少见的稀客,当然是留了好一阵子,专门给他蒸上了槐花糕,让李阙带回去去吃。
“阿嬷,吃不完这么多的,您多看着点身子,我现在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照顾你”李阙接过,包袱里的余温还很烫,存在不可忽视,可林阿嬷听完就摇头抱怨,“你难得来看我一次,还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怎么,没人照顾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又怎么了?”
林阿嬷还想要装作老当益壮,可是佝偻的腰彰显她已经不再年轻。李阙看在眼里,帮老年人拄好拐,“阿嬷,没事少出门,这地偏,我害怕有山贼下来。”关切之意溢言于表,出门时李阙眼角还带上罕见的泪光,这林阿嬷待他极好,在他还没进宋府之前都是林阿嬷带他跟李大荣。
可以比得上他半个母亲。
从这到镇上要经过一条小路,基本上杳无人烟,李阙之前没让春桃跟着自己,现在想来还是有点不稳妥,自己不让人跟,也应该专门找个马夫带路。
“李少奶奶。”
“你是谁?”李阙下意识防备,这人看不清脸,戴着斗笠还穿着长袍,从上到下遮得严严实实。
“这才多久没见又不认识我了,真讨厌。”
李阙懵,他居然从这句话中品出点揶揄的意思,可他跟这人别说熟不熟了,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日落的余晖洋洋洒洒只盖住了一半林子,赶路的农户早之前就没了影子,山林里豺狼虎豹多,更害怕人匪抢钱害命,自己钱命两空。
男人:“上月你家官人在我这逃了单,少奶奶,这账你说是肉偿还是”这人跟地痞流氓别无二致,是个人在这都直皱眉,李阙先是跟这人保持一段距离,接着诚恳道,“这位公子,我不打理府里内务,有事可以去宋府找管事。”
“你人就在这我为何要绕大圈子?”李阙这副强装冷静的样子真是让元娉喜欢,他步步逼近,在李阙眼皮子底下转了个花刀,挑下他的面巾,没有了那一点遮掩,把李阙的惊恐暴露无遗。
“我听说了。”元娉摩挲着身下人的唇,感受着因为害怕而不断发抖的身躯,他低笑,“这宋家少奶奶虽然长得一般,但男妻该有的他都有,你说我要是在这对你做什么,你那没什么用处的阳痿丈夫会不会发现呢?”
看来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总是会出现些小插曲,李阙自认倒霉,天真地以为是宋硕无中在外做生意招惹上别人,没搞好后事,仇家找上了门。
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身上一股子脂粉味,李阙谈不上厌恶,只是想着等会回府后,会不会被宋硕无这狗鼻子闻出来。
“你为何不抵抗。”元娉见男人视死如归的模样,一瞬间就没了兴趣,他本来以为李阙会像“贞洁烈女”,结果这样子更像是个死人。
“抵抗会有用?公子你拿得可是刀。”李阙抵着树,思考着他能顺利从这男人手下逃脱的一百种可能性,临近傍晚,气温骤降,如果受了致命伤,还很有可能失温。
命跟贞洁比起来,谁孰轻孰重,李阙还是清楚的。
元娉:“那你自己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冷,而且很丑。”李阙低头,隔着黑纱,看不清男人的脸,他叹气,只好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动作。
“你以为我真的会信你的鬼话。”暗示性极强,元娉却不吃这一套,他钳住李阙的手腕,想着接下来往哪里留印记最好,脖子还是胸口?最好是宋硕无一眼就能发现,把李阙休了,他好借着这个机会进入宋府。
把人衣服扒了,元娉却罕见沉默。
“你看,真的很丑吧。”
上次的伤还没好,瘢痕也还在,李阙本想遮挡一下,可见男人这么执着,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无奈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好看,你如果真的要肏我过些时日可以吗?”
“呵呵,居然还跟商家小贩一样跟我讨价还价。”元娉皱眉,这男人跟之前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可那又怎么样,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会给男人舔吗。”
李阙垂首,那物周遭青筋跳动,看着甚是恐怖,他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
“我先教你,先把嘴张开,舔的时候记得看我。”
就这么个犹豫的空荡,自己却已经被压在男人胯下,难以忍受的腥臊味扑面而来。马眼上湿湿滑滑,李阙不想舔,他只好退而求次,去含男人阳具下的两颗肉球。
“这样吗?”
“你还挺会的。”
这伺候男人的活,元娉平时没少干,可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伺候,被口得有点飘飘然,霎时间主导权掌握在别人手里。
“宋少爷平时没少让我舔。”
“舔什么。”元娉腾出空闲看李阙,刚好跟人抬眼的瞬间对上,直白又不带一丝淫邪的目光,纯洁过分。
唇边沾了点淫液,李阙毫不在意地抹去,视线瞥到了什么又迅速收回,“假阳具,玉做的,没有这个烫。”
说话间指腹已经抵在马眼处,不断来回打圈揉着敏感点,然后低头轻轻含住龟头,青涩地吞吐着。
“我做的好吗,公子。”李阙诚恳,对他而言,男人的阳具,真的还是假的其实都差不多,宋硕无教他的步骤都是一样的。
舔、吞、含再慢慢吸吮。
“等等。”
元娉眯眼,这李阙有点陌生,可当下的局势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李阙一个深喉,把整根阳物尽数吞入。
“嗯啊别吸。”
男人想把李阙推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李阙强忍着不适,他不得不承认,真阳物还是不一样的,只是更加恶心,那恶心的精液几乎要堵住整个喉咙,他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再看男人,崩着小腹还在泄精,大腿根都是白浊,这时候元娉倒是真没了力气,只能靠着树根大喘气。
“我做的好不好啊,公子。”李阙蹲下,刚才男人丢下的刀此刻转到他手上,刀尖锋利,抵住男人颈侧的大动脉。
失策了,元娉苦笑,果然沉醉在男人温柔乡的下场是死路一条,他直视李阙,轻轻点头,只是问到,“你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