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他一把推开门,卧室里的黑暗和走廊的光亮形成一条界限分明的线。“谁在里面?”没人回答,轻微细小的动静传出来,曲砚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近,未等出声,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天旋地转,他被重重摔在大床上,嘴边的惊呼也随之被堵了回去。强势而热烈的吻,似乎要将他周围的所有空气都掠夺干净,鼻梁上的眼镜要掉不掉的,最后被人嫌碍事地丢了出去,曲砚手腕交叠,被高高举过头顶,无力的小腿根本无法反抗。唇舌被捕捉,过于熟悉的味道浸满鼻翼,身体越来越热,缺氧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片混沌。“扑通。”什么东西被碰落,掉在地毯上,声音沉闷。曲砚陡然清醒,牙尖狠狠咬了下口中作乱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终于终止了这个不像吻的吻。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打开床头灯,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燕灼伏在他身上,鼻梁打落一小片阴影,灯光下的脸部轮廓很深,“阿砚只想问我这个?”眼前的燕灼和两年前相比变化很大,不仅容貌成熟许多,气势也更加迫人,曲砚和他对视,有一刹那生出落荒而逃的念头。手指碰到了刚才挣扎时衣服崩掉的扣子,他盯着燕灼的眼睛,反问:“不然问什么?”“问我想不想你……或者问问没有你的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燕灼善解人意地给曲砚提供答案,动作却不老实,一只手探进曲砚的衣摆,掌心贴在他的腰上。夜风嚎叫着,仿佛窗外存在一个怪兽。曲砚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腿,紧而有力。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是燕灼的狼尾巴。燕灼俯下身,语气很可怜地说:“好冷啊,阿砚。”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会以为他在撒娇。只有曲砚知道不是,燕灼的眼瞳幽深,压着怨恨,让人看了都要为之一颤。下巴被很轻地亲了一下,曲砚听见燕灼问:“为什么要丢掉我?”伸进曲砚上衣中的手缓缓移动,燕灼并不期待曲砚的回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回答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手指停在曲砚突兀的肋骨上,他轻轻呢喃,“好瘦。”狼尾巴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得亢奋,一下一下拍打曲砚的大腿。燕灼忽然低头,咬住曲砚的耳垂,刚接过吻的舌头潮湿炙热。卧室里响起暧昧的声音。
曲砚的耳朵很快就变得又湿又热,紧贴着耳道的舔舐声让他忍不住发抖,声音软了几分,没有方才那般镇定,“燕灼,我们谈一谈。”“阿砚,别说话好不好?”燕灼的口吻称得上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解开曲砚的衣扣。衣服一件件扔到地上,地毯渐渐变得凌乱。“燕灼!”一切都在向失控的方向发展,曲砚提高音量企图制止,可是两年过去了,燕灼早就不是那个听话的小狼。他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掰起曲砚的下巴,危险尖利的牙尖在他的喉结上磨了磨,嗓音低哑带了些许笑意,“那个成然是你新的玩物吗?像玩弄我一样,你亲过他吗?”曲砚的瞳孔放大,他摇了摇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晃动,“没有……”燕灼却对他的否认视若无睹,他抚摸曲砚不时颤抖的腹部,狠戾的神情沾上嫉妒,有些疯狂,“他怎么配做你的狗?阿砚,你有我一条狗就够了。”曲砚被翻了个身,下巴砸在软床上,眼前模模糊糊,他被迫弓起腰身,却不能动弹,只能感觉到燕灼的手环着他的腰,掌心带着情/色味道地滑动,顺着脊骨慢慢向下。曲砚呼吸急促,扭着身子想要逃离,却只是无畏的挣扎,他从喉咙里溢出恼怒,“放开我……”他被折腾过了,以至于生气发出的声音也是细的,燕灼紧攥着他无力的脚踝,在那处苍白的皮肤上咬了一口,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应该是没有感觉的,曲砚趴在床上,余光看到燕灼的动作,却觉得整条小腿都燃烧了起来。燕灼看着他的反应,一只手摁住他的颈骨,兴奋地吐息,“阿砚,我准备好了。”曲砚听不清他说的话,整个人都像跌进了一池温水中,大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床上弹了几下,有一盒东西甚至砸到了他脸上。脸颊微痛,他呼吸顿住,抬眼去看。暖色调的灯光昏黄,照清了距他不远的东西,瓶子里是润/滑液……盒子里的……曲砚大脑一片空白,表情茫然又震惊,“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他睫毛抖动,像落了蝴蝶,燕灼喟叹一声,“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阿砚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 这是什么曲砚的眼睛上落下一层轻薄的布,黑色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失去视觉让他忍不住心慌,双手挥舞着碰到了燕灼的手臂,他紧紧搂住,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浮木。燕灼手指灵活将黑布地打了个结,“阿砚别哭。”眼泪在某些时候会变成兴奋剂。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咔哒一声轻响刺激耳膜,微凉的粘稠液体滴落下来,曲砚凉得一个哆嗦,其他部位又是热的,他成了一颗软皮球,被任意拿捏揉搓,旋即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