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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着司越不断带来郝司郎的好消息,一边在屋檐下喝着茶,时不时翻看一下水月国的国记,这日子似乎回到了不归山里的那些年。
姚昕惬意地接过司越递来的奶茶,听到他说:“呼延德勒半个月了还下不了床,铁弗真私下里做了不少事。”
姚昕挑眉,这水月的奶茶就是好,随口问道:“什么事?他不会也对郝司郎动手了吧?”
司越看了眼姚昕,道:“是的。”随即他微微蹙眉,忧心道:“大人,属下猜测我们设计郝玦之事被透露了风声。铁弗真现在做的事完全就是当初大人所计划的该我们去做的事。”
姚昕抿了抿唇,手指不经意在怀里那本国记上摩挲了片刻,思虑片刻,摆了摆手,道:“嗐,没事儿,这正好省了我们的力气,多好。”
虽然话这么说,可司越和姚昕其实心里都清楚,没那么简单。
若是消息真的走漏,铁弗真早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更应该坐山观虎斗才对。可见他现在这般殷勤,多半是想参与郝司郎分一杯羹。
可偏偏他又刚好走上了与姚昕原本计划里一样的路……姚昕最怕的就是茶瓷宴有问题。
倘若茶瓷宴有问题,那就是赫连林青摆了她一道。
赫连林青摆她一道的事情还少吗?但也不该在这种事情上还摆她一道吧?
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她虽然是使团之首,但她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山野女子罢了。
反观身边的司越,恭敬地在旁边煮茶,因着在屋檐下的缘故,可算是没有撑起那柄与他黑衣风格完全不搭的白伞了。
周国和水月相处的这几个月来,他们日日相伴,共商大计。他对她恭敬温顺,除了復仇之事外,可以说有求必应。
他了解她的全部,而她对他可以说一无所知。
也罢。
正惬意地谈论着,门外就传来了呼呼渣渣的声音。
可算是从床上爬起来了的呼延德勒拖着大砍刀就来了周国官驿,被王军拦在了门口。姚昕把书一合,当即跳了起来:“正愁二王子下不了床,现在就已经亲自上门拜访来了,咱可不能举之千里啊!快快出门迎接!”
司越看着姚昕蹦出去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也仅仅那么一瞬他的笑容僵滞在嘴角,再难笑出。
门外大奴国的人施压,水月国的王军不敢再拦着,现在是周国自己的侍卫和呼延德勒的人打起来。
姚昕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就被呼延德勒捕捉到,当即提起大刀,一瘸一拐地往姚昕这边衝来,大喊着:“狼适猴,去死吧!”
怎么说呢,那场面既可怖又滑稽。
司越突然出现,正欲出手就被姚昕製止,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司越在一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