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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一惊,当即单膝跪下,“大人,司越知错了!大人做事自有大人的主张,司越只是下属,只需要听从大人的安排即可。大人永远是大人,是司越此生都要效忠的人。”
姚昕看着的司越,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她也无力思虑其他,便扶起司越,道:“我知你心中对歆文王姬的忠诚,我也从未想过要与她相提并论什么。”
“司越,王姬薨落已有八年,如今她更是成了周国的禁谈,一定是有过一段震古烁今的往事,这样的人,注定是要被后人怀以崇高敬畏之心缅怀的。”
“我不怪你,同时也很羡慕你亲眼目睹甚至还参与了她璀璨的一生。不像我,自小困在不归山,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读再多的书也是井底之蛙。”
“司越,你坐过来,我有点累。”
司越应声坐到她的身侧,她便借着他的肩膀靠了上去。
她说:“司越,我想回不归山了。”
她说:“我好想兰姨。”
相交水月溪
自那日明雅阁的流觞曲水宴刺杀之后,姚昕生了一场病,浑身发热,整个人都是昏迷的状态。
就是在这样一个晕眩的状态下,她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个穿紫衣的美艳女子。
思绪被重病所扰,她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她所能看见的视野里全是那一抹紫色的身影。
她想到了那日躺在她怀里的青衣,或许是那一幕太过于血腥又太过于真诚。
一个陌生人在危难之际对另一个陌生人伸出以命搏命的援手,这该是多大的见义勇为,多大的真诚和勇气才能做到的事情。
那一抹青衣不仅仅只是个勇敢的少女。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姚昕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一抹紫衣是谁——
“云合姐姐。”
自那日后,不仅姚昕病了,大公主水月溪亦是如此,只是她的情况要比姚昕好上太多,仅仅休养了两日便已痊愈,听闻姚昕尚且卧病在床后又亲自去了周国官驿照顾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姚昕。
在去周国官驿之前,水月溪还去了一趟大王子府,而后提着不少珍贵的药材补品出来,尽数给了姚昕。
她并未借花献佛,如实告知姚昕那些礼品都是水月泽给她的。
姚昕表示很感谢,感谢水月溪来看望她,也感谢水月泽的礼品,更感谢水月泽派人来照顾她。
在听闻水月泽派了人来照顾姚昕后,水月溪表示非常的惊讶,问姚昕:“派的谁来呀?”
姚昕想起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一抹身影,轻声笑道:“他府上的一位舞姬,名叫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