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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司越很激动,“明知有虎,为何还要一直向着虎山行?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水月泽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跟我仔细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次姚昕格外地心平气和,她坐在茶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副做好了听司越长话长说的准备。
司越却哽塞,面露难色,好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在姚昕不屑的目光里不甘心地说了句:“有些事,属下不能告诉大人!”
姚昕冷哼一声,她早料到了司越是这样的回復,“既如此,我做什么你也无权干涉。”
司越脸色极其不悦,姚昕饮下一口凉茶,抬眸看着他,道:“司越,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了。”
“护我安危,其余的,你听从兰姨的吩咐就好了。”
姚昕说这话时说得很随意,殊不知司越听后大吃一惊,“你…你知道我与司徒将军——”
姚昕微微挑眉,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与司越面对面,“一开始只是猜测罢了,现在才是确定。”
屋里有些暗,她一边走向窗户,一边说道:“我在不归山这么多年一直与兰姨寸步不离,后来出了不归山去了皇城,兰姨的信从来都是半月一封,最长也是一月一封,从未缺失。”
窗户一被推开,屋外刺眼的阳光当即照射了进来,刺得人眼睛有些疼,姚昕不禁抬起手挡了挡阳光。
她说:“这次来水月国五个月,一封家书都毫无踪影。只有两种可能,兰姨写了,但是全被拦截了,或者是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近况。”
“司越。”她回头看向司越,淡声道:“你是我身边最亲近之人,我所做的任何事你都知道,也就是说兰姨也非常清楚我所图谋之事。”
“司越,她觉得我变了吗?”姚昕背靠在窗柩上,背对着阳光,将自己的脸隐藏在自己的影子里,可司越还是将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垂眉:“司徒大人说您长大了。”
“她不觉得可悲吗?”
姚昕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直接把司越问得僵立在原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司徒兰说过这样的话——
【“若是公主还在,必定很欣慰昕儿的成长,但也许也会对她的成长感到悲伤。”】
“大人所谋之事,若是没有大人,也还会有别的人来做,只是……”司越顿住。
姚昕面不改色地接上了他的话,“只是有些事,不得不由我姚昕来亲自了解,对吗?”
司越一怔,当即单膝跪下,“大人,属下并不知晓其中利害,也不知什么大道理,属下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及…司越誓死效忠大人!”
姚昕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是一副和善好说话的模样,她扶起单膝跪下的司越,告诉他:“我知道,所以你帮我去回復大公主,告诉她,我欣然同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