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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她最近睡前总是想到南楠的脸,然后就会莫名其妙地睡着。
裴以北觉得她的脸很生动,尤其是眼睛。不化眼妆的时候,她靠近眼尾的睫毛会自然向下垂,每次垂眼,总是淡淡的,显得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电脑上的微信图标亮起橙色,裴以北打了个呵欠,保持着趴在几本材料上的动作不肯起来,用另一隻手点开了聊天窗口。
原来是大学同学群里在讨论元旦聚餐的事。
无论毕业后有没有转行,大学同学几乎都留在了北方。抛开没时间过去不说,裴以北跟他们也不熟,太尴尬。
她又把聊天列表往下滑,依旧没有南楠的消息。自从昨晚那通电话之后,南楠只在邮件里回復了一句“已收到”,或许是真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看来是真的不愿意找我帮忙……”裴以北百无聊赖地念叨了一句,桌上的手机铃正好响了起来。
她一看来电显示,暗想还真的说曹操曹操到。
裴以北一下子从材料上弹了起来,她坐直身体,接起电话含着笑意说,“喂?你现在知道给我打电……”
“你好,请问你认识这个号码的主人吗?”陌生的温柔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认识,你是谁?是捡到手机了吗?”
“不是的。情况是这样的,她在路上晕倒了,有人叫了救护车,把她送来了医院……”
“情况严重吗?你们是哪家医院?”
“你先别着急,目前看来只是低血糖,现在在输葡萄糖还没醒。我们联系不上家属,是在她衣服口袋里找到你的名片的,你看你现在方便来医院办个手续吗?”
“我马上赶过来,麻烦你们帮忙照顾她一会儿。”裴以北边穿外套边问,“对了,你们是哪家医院?”
“慈兰医院。”
裴以北匆匆忙忙走出办公室,忽然折了回来,带上了挂在墙边的围巾,她稍一犹豫,把笔记本电脑也带上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醒来之后,我忽然很想让这个梦成真。
病房里静悄悄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走动、交谈的声音,一下、一下……时而焦急,时而沉重。就是这种模糊而遥远的声音,穿透了我的梦境,伴随着我醒了过来。
嵌在天花板里的大灯没开,几盏台灯散发着幽幽暖光,其中就包括了我床头这盏。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手背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酸痛感,稍稍歪过头,我看到手背上贴了一个医用创可贴,估计是输了点生理盐水或者葡萄糖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