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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一声,问我,“到了楼下,然后呢?”
“然后我就碰到了接应我的人,你猜是谁?就是你欸!”
“我?我肯定是被你胁迫,才加入什么神秘的特务组织的。”她调笑着问我,“再之后呢?”
“再之后……再之后我就……就做了一件事。”
我故意拉长语调卖关子,她等得不耐烦了,就停下脚步,转过来盯着我等下文。
我拿出了高中时期下课衝向食堂的速度,踮起脚在她脸边亲了一下,然后飞速抽出挽着她的手,拔腿就往前跑。
结果被她抓住围巾给拽了回来。
……
“勒、勒、快勒出人命了……”我一手抓着围巾,另一隻手胡乱去拍她的手。
她松开围巾,握着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最近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我一下愣了神,停住了挣扎的动作,盯着她问,“进、进度这么快啊?”
“我都说了,是因为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她放开我,管自己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来,回头摸了一下脸,用完全没有警告效果的警告语气说,“别想再占我便宜!”
我大摇大摆地住进了裴以北家里,并且把邵嘉越的事完全抛之了脑后。
裴以北租的房子不算大,不过中间隔了一堵墙,勉强算个一室一厅。厨房、冰箱、洗衣机一应俱全,她把房间收拾得既干净又漂亮,就连卧室床上的被子都迭得整整齐齐。
我花了两分钟参观了一圈,还不等我问出“我睡哪儿”这个经典问题,她就抢先一步说,“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我靠在卧室的门框边,看着她又是搬新被子、又是找新牙刷地忙着,冷不丁地说,“可你的床看起来是一米八的,就是两个我和两个你都睡得下。”
“我睡得晚、起得早,会影响你休息。”把被子扔到长沙发上之后,她又把洗漱用品塞到了我手里。
“不影响我啊,”我耸耸肩,“我现在不需要上班了,可以白天睡觉。”
“会影响我。”她说得义正言辞。
“怎么会?我不打呼噜、不说梦话,更不会梦游!”
她背对着我站定,深呼了一口气,忽然快步朝我走了过来,微微俯身凑近我说,“你在我旁边,就会影响我。”
我往后仰了仰,自觉接不上话了,于是装模作样地捧着洗漱用品挡在胸前,绕过她往浴室走去。
当天晚上,裴以北履行“照顾我”的承诺,愣是抓着睡意朦胧的我,从什么时候去体检、哪个房间甲醛超标、辞职是怎么回事一直讲到了第二天吃不吃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