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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冰凉的雨水落到我头上,我却满心满眼都只有她滚烫的吻。
我信守承诺,一把抓住她的手,从地上跳了起来。
“啊——”
我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跟裴以北说我脖子好像扭到了。
她探出头,还没来得及检查我的脖子,我的两条腿一阵发麻,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她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了她身上。
她握着伞柄的手明显抖了抖,但她还是搂紧了我的腰,问,“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脖子还是腿?”
“好像都不太舒服……脖子扭到了,我腿也麻、两条腿都麻……”我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侧着扭到的脖子靠在她肩上。
“你往旁边挪一点,这样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她揽在我腰上的手使了点劲儿,我从善如流地从挂在她正面的姿势换到了挂在她侧边的姿势。
刚走开两步,我突然想起折了一晚上的纸花。
我松开裴以北,一瘸一拐地小跑到南亦嘉的碑前,拿了一朵边递给她边说,“我昨晚折的,一半折给南亦嘉,一半折给我自己,还有一朵是给你的。不过现在都混到了一起,分不清了,就当是这朵吧。”
“为什么你们俩各有一堆,但我只有一朵?”她问。
“因为……毕竟是白色的纸花嘛,我怕你觉得寓意不好。可是我真的折得很好看,好看的东西就想跟你分享,所以给你意思意思折一朵。”
裴以北把纸花放进包里,笑着说她才不会介意。
“那……”我站在她对面,局促地拍了拍外套的褶皱,迟疑地向她伸出手,问,“牵手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没有任何犹豫,一把牵住了我的手。
正要转身往外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牵了手就没办法替我撑伞。她把我的手从左边换到右边,又觉得这样牵手很奇怪,反倒在原地手忙脚乱起来。
我笑着抽出手,抱上她撑伞的胳膊,说,“这样子也可以。”
她笑着点点头,领着我往外走,问我腿还麻不麻。
我摇摇头,告诉她腿已经不麻了。
她领着我往墓园外走,我轻轻歪过头,靠在了她身上。裴以北身上有着令我安心的气息,跟她在一起,就像踩在实地上,偶尔不守规矩,也只是一时得意忘形地跳了几下,落地之后,她依然会在我身边。
二十多年以来,我只在她一个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
半路上,我冷不丁地说,“哦对了,裴裴,我昨晚去找□□程了。”
“什么?”她惊讶地说,问我之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