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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得过了头,没太把我的俏皮话当回事,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继续抱着我转圈圈。
我紧贴着她的心跳,仿佛她身体里汩汩流动的血液也能随着拥抱注入我的生命,但我不足以维持这种热度,它们一触碰到我的身体就迅速冷却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命还可以有这样快乐的时刻。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常常边听课边发呆。
我努力地回想,我是否也有过那样雀跃的时刻,是南亦嘉凝固的爱意、裴以北热烈的拥抱,还是□□程慷慨的二十万?似乎只有裴以北的拥抱是最接近的,医学角度上来说,那是多巴胺和荷尔蒙起的作用。
再后来,我就不发呆了,既然交了钱,还是认真听课比较划算。烦恼不来找我,我最好也不要去叨扰它。
几天后,裴以北去办理了入职手续,我依旧上着我的德语班。
三月底,我又去裴以北家里蹭了一顿饭。她告诉我,律所在下个月组织了一场去乡下提供法律援助的公益活动,新入职的助理律师都要参加,她问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可以蹭车,就当去散心。
“你怎么还是助理律师呢?”我开玩笑地说。
“新入职的年轻员工都是!”她纠正道,“这次很正规,等我过了考核期就可以独立接案了。”
我原本是不想跟着去的,这毕竟算她的工作行程,所以当时隻说考虑考虑,看到时候课程空不空。
可是过了几天,我撞见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觉得不安,我得守着她。
大巴车颠颠簸簸地前行着,从新库市出发,大约得开五个钟头才到乡下。
我困得睁不开眼,一上车就靠在裴以北肩上呼呼大睡。幸好四月刚入春,天气还有些冷,裴以北穿得很厚,要不然就她瘦得皮包骨那样,我一路上怎么也得颠簸出轻微脑震荡。
裴以北是那种我羡慕不已的“吃不胖”体质,但她的体重又不至于轻到离谱,或许是经常健身的缘故。其实我也应该加强锻炼,但只有在她的监督下,我才迈得开腿。偏偏她又是一个很心软的教练,我的锻炼成果也就很有限了。
大巴车司机一个急转弯,我的脑袋瞬间离开了裴以北的肩膀,直往车窗上撞去。
预想中的闷响并没有发生,我撞上了一片柔软。
裴以北的手掌挡在了我的头和车窗之间,我睁开眼睛,摆正身体后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抓在手心里揉着。
“舍得醒过来啦?你要不要猜猜现在几点了?”她轻笑一声,抽出手,一把拉开了车窗前的灰色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