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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什么?”我问。
“听你的描述,你应该经历了不小的变故,但你说得很轻松。”
“可能是我心态比较好……还是说回裴以北吧。”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停顿了一会,说,“既然她没有跟你说,就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你只要把她当成普通人正常相处就好了,不用特别关注。”
“她的病症是器质性病变,还是心理状态方向?”
“这属于病人隐私,我不能透露。”
“她的职业是律师,会接触到很多人。您是精神科医生,您一定比我清楚,许多爆发状态的导火索,就是某个人做的某件小事。如果我不知道她的情况,我就没办法帮她。”
“这么说吧,我跟她见过不止一次,我相信她能处理好。”
我垂下眼,不再指望从他这儿问出什么,而是说,“过几天她要去农村做法律援助,农村里的纠纷总是琐碎一点,我会跟着一起去,有什么刺激源是需要避免的吗?”
“我认为没有。”他平和地微笑了一下,说,“她的情况并不严重,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工作。”
“是因为快要痊愈了吗?”
“精神类的疾病,医学上很难用痊愈来概括。你刚才说你们要出差一趟?”
我点了点头。
“那等你们回来,要是觉得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挂这个号。”他打开抽屉,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补充说,“不是私人联系方式,是工作室的,我周末坐诊。”
他平和的语气似乎带了点镇静的作用,我因此忽略了他话里省去的主语。
我接过名片,道了声谢。
那是一家心理谘询工作室的名片,我隻简单看了一眼,就塞进了口袋里。
大巴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司机又漂移过一个转弯。这回我没有被甩开,因为几分钟前,我才把裴以北抱得更紧。
没多久,大巴车停了下来。裴以北叫醒我,我跟她一起下了车。站在这片水泥地上,我仿佛回到了一切荒谬开始的地方。
大巴车停在当地的一家旅馆前,旅馆的装修比较简单,不过看上去挺干净。律所给每个援助律师都订了单间,我另外订了这家旅馆的大床房,位置比他们高一层。
裴以北跟几个同事参观完单间,又偷偷摸摸地拎着行李箱往上爬了一层。我没有锁门,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左顾右盼地拎着行李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