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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背就撞到了柜子,再没有别的退路。我尽量平静地盯着他,冷冷地说,“不应该我问你吗?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能干什么啊?”他放下捂着脸的手,看了眼手心,可能是没看到血迹,就觉得没事了。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微微躬着身体,摆出预备朝我走来的姿势,说,“玩玩呗。”
“玩什么?麻将?还是斗地主?”
“装什么纯,这儿就我们两个人,当然玩你了!”
“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我冷笑一声,瞄了眼仓库的门,发现被他反锁了。
他也跟着回过头,往门的位置瞥了一眼,确认门已经锁好,就大步朝我扑了过来。
我边往旁边躲,边用我最快的语速说,“强/奸未遂至少判三年,就算你锁了门,从她们听到动静跑过来,到把门砸开,最多也只需要两分钟。两分钟,你是不是太不行了啊?”
他骂骂咧咧地踢开地上的杂物,仓库里劈里啪啦地倒了一大片,只要裴以北还没聋,就应该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小陈利用体型优势,很快就把我逼到了墙角。我刚扬起手机,就被他一巴掌拍到了地上,连带着我的手背也刺痛一片。
再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就不太受我的控制了。
他伸手要扯我的衣服,在他粗粝的手指碰到我颈侧肌肤的时候,我浑身闪过一阵战栗。紧接着,手起刀落,几滴温热的粘稠液体溅到了我脸上。血液的腥味让我一阵阵地反胃。
“啊——”
在他惨烈的□□里,他的上臂被划了一刀,汩汩地流着血,不过他暂时无暇顾及这道伤口。
因为我几乎割断了他的左手小指,现在只靠没断完全的骨头撑着,他必须紧紧捂着手指头,好不让它彻底断掉。
他惊恐地往后连连退步,被东倒西歪的杂物绊倒,摔到了地上。他扭曲着身体,以匍匐的姿势朝门口爬去。
我望着地上那根被捏扁的棉花糖,上面还有一小部分是蓬松的状态,但却沾上了斑斑血迹。
我开开心心买的棉花糖啊,最后竟然一口也没吃到。
裴以北说得对,是我的大脑帮我屏蔽了一段痛苦的记忆。
这样的场景,我十岁就经历过了。
同样是粗粝的手指,同样是锋利的水果刀,还有半截断了的左手小指。
“啪嗒——啪嗒——”刀刃的血滴到了我的鞋子上,无数变形扭曲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我靠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