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修缮的活儿穆英比我在行,我会的那几样设计,他都已学会了,如今比我还厉害,我就不必再去了,等他设计好后看一眼就行。修缮时,也有他带着人干,到时让吉家兄弟留下一个照应着,咱们就能回了。”
何安然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出来久了,他确实有些想家了。而且再拖下去,他的肚子就大起来了,到时更不方便,只怕路上走得更慢。
几人说完,林启看看天色,快到午饭时分了。便说道:“今日高兴,给你做个鱼吃。”
说完,就去了厨房,将刚做好饭菜的张婶子赶出去,只说自己要加菜。
他自出来后,下厨的次数不过寥寥,听他说今日要下厨,何安然也高兴,随着他一同来了厨房。
只是,看林启偷摸着将他们今日回来路上买的两条鱼与空间里的鱼掉包,他还觉得有些不解。
林启冲他笑了笑:“你现在有崽子了,要多补充些营养,这两条是远离那段河道的两条鱼,但多少沾染了些治愈能力,比普通的鱼更好些,你吃了有好处。而且……”
林启犹豫一下,将霍闲之的事也与他说了:“空间里的药物是派不上用场了,但这些东西多少有些治愈疗效,看能不能给他缓解几分,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何安然听了,很是震惊,明明上次见面时,那人还难为自己,怎么现在突然就性命难保了?
虽说他觉得那人的性子可恶,可真听他遭了这番劫难,心里还是觉得不忍,感慨一句:“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转瞬又想起林启方才的话,瞪他一眼道:“我还当你真是想给我做鱼吃,现在看来还是为了给霍闲之治病吧。”
林启啧了一声,甩甩手上的水珠,掐掐他的脸颊,:“小没良心的,我给你做的少了?”
何安然也不过调笑一句,若是能治好别人的病症,让林启给做几次饭又有什么。他不再添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林启忙碌。
何安然与霍闲之都不适合吃重口味的食物,林启便做了一道鱼丸汤。
将处理干净的鱼剔骨后剁成肉泥,加入少许盐、葱姜水、胡椒粉,再加入一些玉米粉和匀。
之后,等锅内的水烧开,将鱼肉挤成丸状下入锅中。碗底放入一些佐料和小葱调味,等煮熟后捞起,放入碗中,鲜美的鱼丸汤就做成了。
何安然闻着这香味,就觉口齿生津,眼睛直直地盯着鱼丸汤,再看不见其他。
林启才把其中一碗放入食盒,交代吉四海尽快送去霍府,转头就见何安然这副模样,顿时好笑不已。
拿了个勺子,舀起一颗鱼丸后吹凉,塞到他的嘴巴里,笑着叫了他一声小馋猫。
或许是这吃法新奇,也可能是空间里的鱼肉本就肉质鲜美。何安然明明看他并未多放什么调料,但却汤鲜味美,极是好吃。
他吃了一口后,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将鱼丸汤端上饭桌,拿好碗筷等着吃饭。
张婶子之前做好的几样菜也都已上桌,给跑腿的吉四海留了一些后,他们便一齐开动。林启的鱼丸汤自然又受了一番夸赞。
再说霍府。
要吃午饭时,霍闲之才被丫鬟扶着坐起,感觉到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心中对自己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脸色更加差了一些。
看着炕桌上摆放的几样寡淡食物,只觉毫无胃口,抿了抿嘴唇,摆手道:“收了吧,不想吃。”
“公子,您早饭就没好好吃,再不吃午饭怎么行?昨晚老爷来时……”
“闭嘴!”丫鬟才劝告两句,就又提起他不想听的话茬,只觉更加烦躁,心口抽痛一下,不由就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公子!您别气……”身侧的丫鬟连忙给他抚着胸口。
他随手挥开,长长地叹了口气。
突然又想起那个人来,怪不得他总是推三阻四不肯与自己好,大概是知道他这样的病秧子活不长,不值当被自己拖下泥潭吧。
想着那人冷艳的眉眼,他不禁自嘲一笑,仰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周身萦绕着一股落寞之感。
身侧,从小伺候他的丫鬟抽泣两声,看着往日张扬肆意的主子病骨支离,只觉心里难受不已。
霍闲之也无力说话,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此番大概是真的熬不过去了,就让她哭两声吧。
一主一仆正神伤着,他惯用的小厮却敲门进来,提着一个食盒,一脸惊奇地说道:“公子,林启突然着人送了道菜来。这、这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他家公子自从误饮了毒酒后,对入口之物极为谨慎,平日根本不会随便吃外头送来的东西。这林掌柜是要干嘛?
霍闲之闻言,睁开了眼睛。
林启?
这人倒是有趣,总有些新奇的东西,也不知又送来了什么。
他示意丫鬟扶着自己起身,然后让小厮打开食盒,将菜端了过来。
看着一碗还带着微微热气的肉丸汤,他心中奇怪,并无什么特别啊。
只不过这香味倒是勾人,让他有了几分胃口,只是……
他抬抬下巴,小厮立马上前用银针试毒,并未发现什么。又舀了一勺,喂给了正在舔毛的白猫。白猫上前嗅了嗅,几口就吃光了。
这猫平日被主子的吃食养刁了胃口,吃什么都不过浅尝两口,少有吃的这么干净的。
闻着这诱人的香味,霍闲之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见白猫仍旧活蹦乱跳,便示意丫鬟拿勺子过来,他尝尝肉丸。
只是身边的人被他历来谨慎的做法影响,总觉得不太放心,说道:“要不公子您别吃了,到底是外头送来的,也不知究竟有没有问题。您若是想吃肉丸汤,我让厨房现在去做。”
霍闲之拿过勺子,自己舀了一勺,喂进嘴里,只觉肉质鲜嫩、细腻好吃。
他咀嚼两下后咽进肚里,说道:“要真想让我死,等着过两日的讣告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公子!”丫鬟不乐意听他这么说,叫了他一声后,眼泪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