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节(1 / 2)
男人的耳朵上还有斑斑血迹,感受着男人视线中的惊恐,尧舜禹懂了,男人的耳朵也被用竹签废掉了,难怪自己问的问题对方完全没反应,因为他根本听不到。
男人在看到尧舜禹后也愣住了,紧接着,他立刻看向尧舜禹身后,眼神中恐惧尧舜禹完全明白,他是在害怕那些女人,那些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的女人。
没有刀具,尧舜禹就很小心的一点点的拆开了男人嘴上的缝线,男人满嘴的鲜血,因为被割掉了舌头,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瘫靠在床上,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尧舜禹,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尧舜禹看懂了,男人反复说的只有三个字:杀了我!
突然之间,男人表情变得极度痛苦,嘴里涌出血沫,红色嫁衣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蠕动。
鬼胎
扯开鲜红的嫁衣,尧舜禹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男人的肚皮上居然浮现出了两只小手印,手印用力的朝外挤压,甚至将肚皮给生生扯了起来,男人口鼻都有血沫喷出,因为剧痛身体不断抽搐,场面极为骇人。
寻常的婴儿可不会如此生猛,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鬼胎吗?
这不禁令尧舜禹联想到在妄言侯任务中一行人所遭遇的怨婴,可怨婴有形无质,眼前这鬼东西显然不是,最急迫的是如果再放任不管的话,恐怕不久后就要破体而出。
到了那时,不但男人会死,自己怕也是性命难保。
杀了我,杀了我……
男人双手死死捂住即将被撕裂开的肚皮,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尧舜禹,嘴巴快速的一张一合。
但更惊悚的一幕在此刻发生,顺着男人的喉咙里竟然传出了小孩子的笑声。
笑声愈发尖锐,如同一把剪刀在不断折磨着尧舜禹的心弦,就算堵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吱呀——”
双眼充血的尧舜禹立刻转身,他听到了,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就在他身后!
从声音判断那是一扇很老很老的木门,甚至门轴都已经腐朽了,可分明……分明他身后的门并没有移动!
下一秒,一个惊悚的念头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是……是堂内那幅画!
那幅画上的门被推开了!
那座野庙的庙门。
无数复杂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他从未像如今一样不知所措,不断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有江城,有李白,还有王富贵……
“闭嘴!都闭嘴!”尧舜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都是假的,这些都是障眼法!”
男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几秒钟才抽搐一下,眼神中的生机也在一点点消退,尧舜禹咬紧牙关,搬起了石头,“兄弟,你忍着点,我送你上路!”
一石头砸下去,血溅入尧舜禹的眼睛,将他眼前的世界染成了一片血红。
一下,又是一下,嗅到血腥气的尧舜禹似乎陷入了癫狂。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砸了多少下,总之,男人很快就不动了,而男人的身体也在男人彻底失去生机后安静下来。
在最后的时刻,尧舜禹仿佛听到了凄厉的尖叫声,他只顾着一下又一下的砸,将男人的头砸的稀巴烂,他也不敢确定,那叫声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尧舜禹丢下了石头,退后几步,接着猛地瘫坐在地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从阎王殿里爬回来,喘匀了气后抹了两把脸,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况且李白李茂春他们还在山脚下等他。
他要将自己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李白,杀人放火金腰带并非意味着完全没有危险。
就在迈出木屋子门槛的瞬间,尧舜禹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他猛地回头,只见墙上的那幅画再次发生改变,原本虚掩着庙门已经打开了3分之2,一只乌漆麻黑的肥硕巨手从门内伸出,正抓在门沿上。
尧舜禹撒腿就跑,一路再没敢回头,直到跑到了山脚下,李白李茂春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尧舜禹这幅失魂的模样,李白暗自皱眉,这和他们一早的想法不符。
在听了尧舜禹的叙述后李茂春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整个人抖若筛糠,“画……画里有鬼?男人身体里也有鬼?娘咧,这还哪有什么活路啊!”
此刻尧舜禹接过李白带来的水囊,灌了几大口凉水,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李白递给尧舜禹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这段时间内李白没有发现李茂春有问题。
“活路是有的,但记住,只要尽全力完成村民交代的任务就可以了,不要节外生枝,更不要多管闲事。”尧舜禹根据自己的经验告诫说,原本在最后时刻尧舜禹是有剖开男人的身体,查看一番的想法,但被他生生遏制住了。
尧舜禹的任务结束了,下一个,就轮到了李白。
一行人穿过泥泞的小路,回到村里,一路上静悄悄的,四周都被一片灰蒙蒙的光所笼罩,这里的夜晚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李白尧舜禹这种人早就习惯了,但李茂春却十分的不适应,尧舜禹走在最后,在不断地观察,李茂春步伐一深一浅,一副怕极了的模样,看起来没有受过训练的痕迹。
“到了。”
走在最前面的李白停下脚步,三人眼前矗立着一座老宅院,院子已经很老了,而且应该很久都没人打扫了,一整面墙上都爬满了植物。
四周的围墙比较高,又是夜里,里面的景象他们暂时还不清楚。
“你们离远一些等我,我出来后会来找你们。”
留下一句话后,李白走向了这座破败的老院子,她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
院子四四方方的十分规整,而且无论从占地面积还是规模来讲,在这座黑水村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由此可以推断,曾经住在这里的那家人在村中的地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