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节(1 / 2)
萧家三老爷如何,与她关系不大。
严峻见萧遥兴趣缺缺,一时忐忑起来,不知道萧遥这是什么意思。
他患得患失地回去,心里想着事,连丫头们都不调戏了,倒吓了丫头们一跳。
不几日,萧遥从厨房出来,去小解时,被一个年轻姑娘给拦下了。
她看着人,想了一会子,才想起这姑娘是先前在状元楼卖唱那杨姑娘,想着她的身世,便笑问:“姑娘,你找我,可是有事?”
这杨姑娘的身世,比之原主,其实差不多。
杨姑娘见萧遥待自己温和,脸上一红,半晌才忸怩道:“你、你可知道严公子家住何处么?”
萧遥摇摇头:“我并不曾问过。不过他几乎每日里都在打烊时分来状元楼,你若要见他,可提前来此守着。”说完打量了这姑娘一眼,见她生得秀丽,怕她夜里出来有危险,便又道,
“你一个孤身女子在外行走很是不安全,不如便留在此,等到晚间罢?”
杨姑娘的脸更红了,忙摇头:“不成,我答应过他,不能再抛头露面卖唱了。”
萧遥见了杨姑娘红红的脸,料想这个“他”便是能说会道极会讨姑娘家喜欢的严峻了,当下笑道,
“卖唱委实不安全,往后不做了也是应该的。你不卖唱,便去与温文温雅待着,等到晚间严公子前来,你再下来罢。”
杨姑娘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绝,但见萧遥没有半点勉强,当下忙谢过萧遥,又低声道:“姐姐且别介意我,便是将来……姐姐是正房,我决不会越过姐姐去的。”
萧遥一脸问号看向杨姑娘:“?”
什么正房?
这两个字和她有关系么?
另外,姐姐?
杨姑娘年纪比她大,叫什么姐姐?
杨姑娘见萧遥一脸吃惊,脸更红,低垂着头羞涩地道:“严公子更爱姑娘,将来必娶姑娘为妻的,我也不敢多想什么,便做个姨娘,便心满意足了,还望姐姐成全?”
萧遥这下明白杨姑娘的意思了,忙摆摆手:“你误会了,我与严公子,只是朋友。他救过温文,我便当他是温文的恩人。”
心里却飞快地回想着,自己与严峻的相处可曾逾规。
她平素与柳大管事相处,便是与严峻一般,应该不逾规啊。
至于比萧家三老爷好上许多,那是自然的,她很看不惯萧家三老爷,与萧家又有许多的纠缠,并不想有什么接触。
萧遥自问自己不曾逾规,不过……她看向杨姑娘,想着自己还是应该避嫌才是。
杨姑娘有点吃惊:“竟如此么?可是……”她欲言又止,却不知该说什么。
萧遥笑道:“没有什么可是的。”顿了顿又道,“与人做妾,苦楚多多,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喊自己娘,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原主在萧家可见多了姨娘的苦处,所以她便是长得好,也从不想做姨娘,若非大老爷逼迫,她绝不会爬三老爷的床的。
因急着小解,萧遥说完这话,便辞别杨姑娘,急匆匆地小解去了。
傍晚临近打烊时,镇国公带了一位一板一眼的妇人前来,说是宫里出来的姑姑,特地来教萧遥一些宫里的规矩的。这姑姑原该早些来的,可是皇上还没立后,后宫各妃嫔分管事,将这一遭给忘了,待到明日便是太后的千秋宴,宫妃们坐一块儿盘点,才恍惚想起落下这事,便忙派姑姑出宫。
萧遥很是不解:“我在厨房做菜,竟也要学习礼仪么?”
那姑姑笑道:“若太后满意,打赏姑娘,姑娘前去谢恩不也要行礼么?再者,宫里主子多,若遇上了,姑娘少不得还是要行礼的。也不复杂,姑娘只学简单的便是。”
萧遥觉得麻烦得很,但既答应了去,此时自然不好反悔,只得跟这姑姑学简单的礼仪。
说是礼仪简单,也真的简单,萧遥学了一会子,便学会了。
那姑姑赞了萧遥一番,又看了看萧遥的脸蛋,说道:“姑娘明儿入宫,最好还是去了脸上的黑粉罢。宫里头御厨都不是省油的灯,若发作说你遮了脸欺君,在百官跟前,皇上也不好不管。”
萧遥见还不许脸上涂黑粉,俏脸顿时黑了,就要甩手不干,见镇国公在旁给自己递眼色,这才忍住了,闲闲地应了那姑姑,等那姑姑走了,便道:“早知如此,我便不入宫了!”
镇国公忙道:“我知道为难你了,只是这皇家的事,不好拒绝。”又安慰了萧遥几句。
萧遥也不好让镇国公一个老人为难,当即点了点头。
等镇国公走后,她走到大堂,见温文温雅在,杨姑娘与严公子都不在,便问:“那杨姑娘呢?”
温雅道:“被严大哥送走啦。”说完又问,“姐姐,我见严大哥见了杨姑娘脸色变了一变,这是为何?”
萧遥摇摇头:“我亦不知。”说完想着明日一早就得入宫,便急匆匆与温文温雅吃完饭又洗漱毕,便歇下了。
严峻送完杨姑娘回来,见萧遥与温文温雅已经不在大堂内了,问了打扫的伙计,得知歇息了,便回家去。
只是一路上心情都很是不平静。
萧遥见了杨姑娘,心里是否会生气呢?
他天性风流,这些时日萧遥忙,没什么空余时间招呼他,他闲不下来,便找了杨姑娘,因能说会道,对女子又素来温柔,轻易就得了杨姑娘的芳心。
原本他也没觉着有什么,毕竟这是他一贯以来的行为习惯,可是得知杨姑娘在状元楼和温雅待了大半天,而且见过萧遥了,他心里便涌起了强烈的不安与心虚。
严峻一路沉思着回到自己院中,将一路上粉面含春地与他打招呼的丫头无视了个彻底,进屋之后也无心跟丫头逗乐,洗漱完便躺在床上,心里想的,还是萧遥。
她若因此而生气,他该如何呢?
可是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他也早决定要随心所欲游戏花丛中,为何要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