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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雀杀(一个身份成谜的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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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之後,新帝翻身下床,重新着装,遂踱至一旁,轻柔地打开红木衣柜。

柜内以木制衣架悬挂一排衣裳,颜色五花八门,款式一应俱全,皆由绣坊以顶极布料编织而成。

新帝视线游动,饶有兴致地拣选起欲让李承泽换上的服装。

待他挑出一件绦色牡丹织金缎裁制的广袍和一条镶嵌白玉的革带後,被折腾得不省人事的李承泽已悠悠醒转,正恍惚地凝望着床顶镂刻的美丽花纹。

觉察到身旁的动静,李承泽回过神,转头瞅向不知何时坐回床畔的新帝,黝黑的眸子倒映出青年昳丽绝世的侧颜。

凝视半晌,李承泽缓缓伸出手,攥住新帝衣角,有气无力地轻唤:“范闲。”见新帝予以回望,他又道,“我要换取你一个承诺。”

新帝挑起眉峰,示意李承泽继续说下去。

“从今往後,都别用他们的性命安危来逼迫我。”李承泽的嗓音慵懒而缱绻,衬着那张情欲未褪的精致脸庞,缀出一丝餍足之意,犹若饕餮後的馋猫,“若你应允,我回答你三个问题,绝不撒谎,亦不隐瞒。”

“既然如此,承泽先回答朕一个问题。”新帝将李承泽捞入怀中,手臂牢牢禁锢着李承泽的纤腰,不教他有机会挣脱,“承泽和叶灵儿成婚後,可有行过夫妻之实?”

覆於李承泽身子的蚕丝被褥款款垂落,滑至腰间,露出一丝不挂,染满欲痕的白皙身躯。

被迫依偎於新帝怀中的李承泽闻言一怔,断然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提出一道如此离谱的问题,但仍如实答道:“不曾。”

“承泽,你的诚意。”未料,新帝却懒洋洋道,“难道就只值两个字?”

李承泽沉吟片刻,方以平静的语调陈述:“当年我与灵儿成亲纯粹是为利用她来控制定洲军,以获叶家支持,并无二意。我自知有愧灵儿,既已欺骗她的情感,断不可能再夺了她的清白。”

新帝松开李承泽,起身拿起挂於雕花衣架上的中衣,淡漠道:“京都叛乱平定後,先帝特下恩旨,褫夺了叶灵儿的王妃封号,允许她可以改嫁。”

李承泽瞥见新帝眼中那道精光,心知新帝这是欲待藉机试探自己话中虚实,也懒得避讳:“灵儿现在过得可好?”

“叶灵儿後来在青州结识了四顾剑关门弟子王十三郎,二人互相倾慕,情投意合。”新帝着手替李承泽穿衣,动作行云流水似地娴熟俐落,“如今琴瑟和鸣,幸福美满,在庆国不失为美谈佳话一桩。”

听说叶灵儿觅得良缘归宿,李承泽漾起浅浅一抹笑靥,牵动出欣慰之意:“是吗,那就好。”

新帝不动声色地观察李承泽的神态,确认李承泽真如其言,不曾对他撒谎後,遂绽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若是承泽还想知道其他人的状况,待用完晚膳,朕再同承泽娓娓道来。”

李承泽这才意识到,窗外夕日残霞已然消逝无踪,唯见孤月悬於漆黑夜幕。

这时两名太监与两名宫女掀开帘幕,躬身行至新帝跟前,跪伏在地。

新帝搀扶着李承泽站起身,然则李承泽被新帝肏得太狠,双足方一触地就瞬间脱力,颤抖不已,若无新帝紧搂,兴许已颓然跌坐於地。

李承泽屈辱咬牙,倔狠地剜了眼新帝。後者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眼神盈满委屈,搭於青年腰间的手却不安分地往那不禁挑逗的敏感处使劲揉捏,不消片刻就让李承泽全身酥麻,只能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他的怀中。

“……滚开。”

新帝将下颔搁在李承泽削瘦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笑道:“承泽现在可是有求於朕呢,确定要这般同朕说话?”感觉到怀中的身子骤然紧绷,微不可闻地发起抖,新帝又噗哧一笑,云淡风轻地解释,“放轻松,朕逗承泽玩的,承泽莫往心里想去。”

他亲密地蹭了蹭李承泽,随後下令:“好了,过来替殿下更衣。”

被太监一左一右架着的李承泽面无表情地任人摆弄,目光有些涣散,恍然想起上一次像这般被人围住,还是京都叛乱中叶家反水那次。

对他而言,此事就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彼时定州军将领把他的亲信隔绝在外,将他围困其中,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白痴。

自以为算计过人,谋划许久,最终却沦为笑话一场,荒谬而滑稽,可笑至极。

“承泽,怎麽了?”见李承泽神情恹恹,情绪莫名低落,本已退至一旁静候的新帝凑上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承泽不发一语地摇摇头。

新帝探手覆上李承泽的面颊,安抚般地摩娑着:“承泽若是有什麽心事,不妨直接说出来,朕可替承泽解忧。”

余光瞥见捧着腰带的宫婢杵在一旁,面露惶恐,踌躇而不知所措,新帝索性从她手中接过腰带,慢条斯理地替李承泽穿戴。

“我从刚才就想问你。”李承泽神情复杂,“你明明贵为皇帝,可为何你侍奉人的技巧却跟那些下人一样熟练?”

此话一出,周围真正的下人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那名工作被替的宫女更是直接跪倒,额头磕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正专心致志地替李承泽系腰扣的新帝头也不抬,语调平淡:“毕竟家里有个欠收拾又欠调教的小祖宗需要朕亲力而为伺候,时间一长,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李承泽一愣,微微瞠大了眼:“我倒是未曾想过,傲慢如你竟会愿意放下身段去照顾范思辙。”

“……虽然那小祖宗十分不识好歹,将朕对他的怜爱之情视作尘埃而不屑一顾,总是喜欢与朕作对,凭藉三言两语就能挑起朕拿鞭子抽他的欲望,但朕终究舍不得下狠手虐他……怎麽办?反正天塌下来朕都会替他扛,继续宠着也无所谓。”

“兄弟情深,真是感人肺腑,教人好生羡慕。”李承泽挑起眉头,笑得凉薄,“这倒是勾起了我杀他的兴趣。”

没打算点破那名欠抽的小祖宗究竟是谁的新帝直起身,从宫女手中拿起发带玉梳,绕至李承泽身後为其梳发,随口一问:“承泽何出此言?”

“他对你如此重要,若是我让你杀他,你可下得了手?”

听见李承泽挑衅般的嗤笑後,新帝动作一滞,心想这被他捧在心尖上疼的小祖宗或许还有点欠揍,恢复些许精神就想继续搞事作妖,也不怕玩火自焚。

“朕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

李承泽本欲反唇相讥,讽刺新帝惺惺作态。但自手臂传来的阵阵酸痛教他不舒服地挣扎了下。抓着他的太监误以为他意图挣脱,赶忙施力,死死紧扣他的臂膀,力道大得几乎能留下瘀青。

“唔。”李承泽不由得吃痛地眯起眼眸,闷哼出声,“轻些……”

已为李承泽束好长发的新帝斜了一眼两名太监,淡声命令:“把他给朕。”而後他从太监手上接过李承泽,将人拦腰抱起,迤迤然向外走去。

始终被人刻意忽视的细致长链亦在同时有所动静,如影随形跟着那名被南庆新皇抱於怀中的贵人,蛇一般逶迤爬行,表面犹若光滑银麟,在幽灯映照下寒芒闪烁。

倘若间或一瞥,遥可望见锁链彼端没入贵人身着的华美宫装,轻曳裙裾之下,与莹白裸足上的镣铐牢牢镶嵌。

经过一扇窗棂时,新帝倏然止步,平静地望向夜景,窗外阵阵清脆鸟鸣回响:“如今万象更新,春意盎然,但朕今夜就寝,果然还是不想被麻雀的啁啾声扰了安眠。”

“你可以滚……我是说回你的寝宫睡。”李承泽揉捏着被太监掐得隐隐作疼的伤处,面带微笑地诚挚建议,“再不济去寻你的後宫嫔妃,温香软玉抱满怀,你应是无法分神注意那些麻雀叫声的。”

言下之意,吃完饭後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嗯,好主意。”新帝转过头,重新迈开步伐,声音浸满愉悦,“那朕今晚就拥着承泽入睡了。”

李承泽的笑容瞬间冻结,无语凝噎。

窗外长廊,身着一袭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接过圣喻,隔着薄薄一层窗纸,朝室内的九五之尊鞠躬作揖,姿态恭敬而卑微。

待到皇帝的脚步声彻底消散,他才无声退後,反身遁入深沉的黑幕之中。

树梢上的鸟儿齐声高唱,啼鸣划破黑夜,恍若在为即将死於今宵的四只麻雀献上葬魂挽歌。

与此同时,冰湖湖畔。

浑身湿透的少女双臂环胸,鹅黄色的对襟襦裙服贴於身,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发髻已然散开,及腰青丝垂坠身後,丝缕分明,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

她面无表情地仰望明月,时间悄然流逝,直到身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她才别开视线,冷淡回眸,声线是黄莺般的婉转空灵。

“何事?”

来者单膝着地,虽与方才那名蒙面男子打扮一致,但身形却是不大相同:“启禀大人,陛下今晚在长生殿陪那名禁脔用膳。”

似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少女回过身,慢悠悠走到来者面前,蹲下身:“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以为少女没有听清的来者又重复了一遍,不料话未说完,就被少女倏地打断。

“你喊谁禁脔呢,嗯?”少女睁圆的蛇瞳中流转着不祥的光辉,“这麽不会说话,要不我乾脆现在就替你把舌头拔了?”

来者闻言大骇,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遭遇,藏於面罩下的脸色丕变,连忙更换姿势,伏地叩首,颤声求饶:“卑职失言,恳请大人饶过卑职,卑职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没让你说话,就给我闭嘴。”

少女支手托腮,旁若无人地喃喃道,“不过我想不透,他被接回宫里左右不过三天,这段时间明明无事发生,为何他忽然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禁脔?”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皇城人尽皆知新帝在京郊别院中秘密豢养了一名禁脔,并於三日前将其带回宫中,赐居长生殿。

那长生殿富丽堂皇,雕栏玉砌,乃是新落成的建筑,室内摆设皆为罕见珍品,无一不价值连城。

直到那名禁脔的存在曝光前,人们皆以为这象徵圣眷的长生殿是新帝命人为艳压群芳,集宠爱於一身的端妃所修建,又何曾能够料想到,最後入住长生殿的竟是一个身份成谜的禁脔。

因此,众人亦愈发好奇,究竟是何人,生得何等绝代风华之姿,方能将皇帝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直教六宫粉黛黯然失色。

有人说,这后宫要变天了。

他不敢吭声,亦不敢动弹,面前这名少女虽生得倾国倾城,正值碧玉年华,折磨罪人的手段却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阴毒狠戾。

无人说话,空气便逐渐沉滞,凝结出噬人的压迫感。纵然不抬头去看,他也能想像到少女唇角已然勾起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

“你去彻查,是谁在宫中造谣生事。”少女撑身而起,无趣似地抠弄指甲,轻描淡写道,“三日之内,若是追溯不到根源,你自己选吧,看是要提头来见我,还是去跟陛下禀奏。”

无论哪个选项,都是死路一条,唯一区别不过是死法异同。

在这凛冽的气氛中,浑身发凉的来者滚动喉结,顶着沉甸甸的压力抬起头,艰声问道:“请问,源头该如何处置?”

“该怎麽做,竟然还要我教你不成?”少女歪着脑袋,面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讶然,彷佛困惑於来者为何会回答不出这简单易懂的问题。

“爱嚼舌根的麻雀,不全部扑杀,难道留着过年?”

他愣了下,遂而垂首,声音满是对少女的敬畏:“卑职领命。”

待影卫离去不久,数名心急如焚的宫婢太监提着灯笼来到此处,总算找着了失踪多时的少女。

他们急步赶至少女身後,躬身拜见。为首宫婢的神情虽在望见少女湿漉漉的模样时微微变色,但少女却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她无须过问。

懂事的宫婢咽下喉间的关切之言,清清嗓子,掷地有声道:

“端妃娘娘,请随奴婢回宫。”

浓郁的香气弥漫於布置精致的室内。

置於房间中央的矮几上,以文火加热的火锅此刻正冒着袅袅白烟,五花八门的食材於石锅内顺着热汤翻腾,色香味俱全,看得教人馋涎欲滴。

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执着象箸,自火锅里夹起烫熟的肉片,蘸了些酱油後送往唇间。入口即化的滋味教新帝满足地眼眸微眯,咀嚼数下後吞入腹中,复而又将筷子探入锅内。

像只猫一样坐在椅垫上的李承泽默然地凝视着吃得正欢的新帝,而後垂下眸子,望着身前这碗清淡得连葱花都没有放的白粥,心情复杂,食慾全无。

新帝放下筷子,斟了杯茶润口,淡然道:“承泽若是不自己吃,那由朕来喂,也是一样的。”

李承泽身形一僵,冷声说道:“……我没胃口,不想吃。”

“朕知道比起清粥,承泽更想吃火锅。但承泽大病初癒,身体仍在调养,必须忌食。”新帝悠悠解释,“待承泽康复,承泽想吃什麽朕都让御膳房准备。”

那你故意在我面前吃火锅是什麽意思?李承泽额角一跳,怒不敢言。

新帝坐到了李承泽的身畔,探手拿起那碗粥,舀了一匙递到李承泽面前:“现在,乖乖张开嘴,别教朕重复法,舔舐犹如隔靴搔痒,但是极大地满足他的支配慾,深深取悦了他。李承泽是只高傲而尊贵的猫,宁死都不愿低头向他求饶,如今却臣服於他,跪坐在他的胯间含泪替他口交,他如何能不愉悦?

然而一想起李承泽是为了端妃而向他屈服,新帝眸中寒光一掠。新帝摁住李承泽的脑袋猛然往身下按,李承泽猝不及防被粗长的龙根捅开口腔抵住嗓子眼,他诧异地瞪大美眸,眼眶盈满脆弱的泪水,眼尾被描绘出妩媚的红。

“唔、唔嗯”窒息感死死扼住李承泽,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无济於事,反倒被新帝按得更牢。

温热而紧致的喉咙恐惧地绞紧男根,这极致的裹缠让新帝愉悦地发出喟叹。新帝垂眸注视着李承泽。李承泽的双颊鼓出了阴茎的轮廓,鲜嫩欲滴的朱唇被撑开成圆,大张着无法合拢,难以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隐隐泛着水光。

李承泽被激得落下眼泪,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的幼猫,绝望地瑟瑟发抖,模样可怜至极,却也可爱得让人想狠狠疼爱一番。

新帝凝视片刻,按住李承泽的脑袋挺胯前後律动起来。硕大的肉棒在李承泽唇间不断抽插,新帝抽出半截,不待李承泽喘口气,复又狠狠肏进他的唇中,每一次都深深干到喉咙深处,引起喉咙濒死般的痉挛。

男人的驰骋迅猛,李承泽被肏得泪眼蒙胧,呜咽不止。喉管抽搐着将肉棒绞得更紧,带来过电般的快感,教新帝爽得头皮发麻。新帝凝视着李承泽哭泣的眸子,清澈的黑眸氤氲薄雾,染上破碎的无助,蛰伏心底的嗜虐慾瞬间复苏,叫嚣着蹂躏。那根炽热的龙根又胀大一圈,在李承泽惊惧的目光中展开更加凶悍的征伐。

痛苦的吞咽声回荡在焚着薰香的空气之中。

阴茎颤了颤,抽出来後射了李承泽满脸。一股股白浊液体喷溅,落在美人的刘海、睫毛、鼻尖、嘴唇上,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滴落於地,淫迷至极。

李承泽瘫坐在新帝脚边,黑发凌乱,眼眸涣散,神情恍惚茫然,红肿的唇瓣半张着吐出半截舌尖,一副被玩坏的样子,感觉到液体淌过嘴角时下意识伸舌舔去,像极了偷腥的猫,天真淫乱而不自知。

新帝在内心感叹着,感觉下身的阳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李承泽这具身子实在勾人得紧。只不过调教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承泽,替朕清理乾净。”

听见新帝的呼唤,李承泽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迟钝的大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本能地颤抖了下,重新支起身子,温驯地张嘴将新帝的男根仔细舔舐乾净。

“这样、你满意了吗?”李承泽哽声问。

新帝扭过头,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漆金圆盆,盆中盛着清水,边缘挂着一条素色帕子。新帝将帕子浸湿,拧乾,随後倾身向前,温柔地替李承泽拭净脸庞上的污秽。

李承泽以为新帝默许了他的猜测,愿意就此放过他,未料刚闭上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响起,微哑,富满惑人的磁性。

“还不够。”

李承泽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新帝唇角含笑,漆黑的眸子中流转深邃的情慾光辉。

自眼角滑落脸颊的泪珠被轻柔抹去。李承泽死死咬着下唇,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沉默地垂下眼帘。新帝弯腰将李承泽抱起,扔到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李承泽不安地蜷成一团,恐惧如荆棘缠绕心间,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以金缕绘绣如意祥纹的艳色锦被衬得李承泽肤白如雪,摘下发冠,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地倾泻而下,於榻间铺散开来,勾勒出美人醉卧的风华绝代之韵。

新帝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足踝,沿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抚摸,恍如在描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挑逗般的摩娑激起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李承泽抖得更加厉害,却只是攥紧被褥,完全不敢挣扎反抗。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当新帝脱下他的亵裤,手掌抚过腿根,指尖在後庭入口悠悠打转时,李承泽终於发出一声抽泣,挠人心痒得很。

“范闲,”李承泽抖着声线哀求,“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我身体还没恢复”

新帝莞尔浅笑:“端妃受罚,承泽也无所谓?”

李承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逐渐熄灭。深知求饶无望的李承泽心如死灰地阖上眼,任由新帝撕开他的衣裳。李承泽啜泣着将脸埋入锦被中,寻求安全感般抱着自己,抖得实在厉害。

新帝兴致勃勃撕碎华贵的袍服,如孩童兴高采烈地拆封礼物。

失去价值的碎布散落在李承泽身边,裸露出来的白皙胴体透着脂玉似的光泽,身材优美,大腿紧致,形状浑圆饱满的臀瓣在新帝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隙露出,充满色情的肉慾,淫糜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新帝一手肆意蹂躏着李承泽的翘臀,一手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上下捋动。酥麻的快感攀上背脊,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电流奔窜而过。李承泽难耐地绷紧脚背,足趾蜷缩,他努力地保持理智,不让情慾夺走对身体的掌控,然而那噬骨的欢愉过度舒服,让他忍不住摆胯,追逐新帝以手圈成的圆环,从粗暴的摩擦中获得更多快感。

当李承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他呜咽着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按住新帝的手腕,想阻止新帝的套弄:“住手”

新帝瞥了李承泽一眼,拇指指腹抵住柔嫩的龟头打转摩娑,遂又以指甲抠挖铃口,前液汩汩而流。李承泽被激得身体绷直,腿根痉挛,双手无助地攥着身下锦被,紧咬牙关抑止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新帝的抚慰下颤巍巍地勃起鼓胀。

“朕替承泽准备了一个礼物。”

如春风和煦的话音尚未全然消散,李承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束缚感自下身传来,快感也因此生生截断。李承泽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往身下瞅去,赫然发现一枚银环正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根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冷酷的寒光。

“它很衬你,很好看。”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承泽若是让朕满意了,朕就替你摘下它。”

李承泽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抽泣一声,耻辱地抬起手臂捂住美眸,想躲避新帝那炙热而贪婪的视线。李承泽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震颤若隐若现,乳尖受到摩擦刺激,已然昂首挺立,如初春含苞待放的嫩蕊,细腻平滑的腰侧烙印着一条艳红色的衔尾蛇纹身。

新帝宽厚的手掌覆上那纹身怜爱摩娑,遂抚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优美的薄唇在李承泽无助仰起的颈项间亲吻吮吸,舔上那漂亮的喉结时,惹得李承泽发出含糊的呜咽,求饶一般可爱至极,挠得新帝心头微痒。他啃噬着李承泽的锁骨,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暧昧而情色的吻痕。

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被新帝熟练的爱抚挑起情慾,很快就在新帝唇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当新帝俯首含住他左胸的乳尖时,他的呻吟瞬间变调,身体颤抖着,手臂却反射性环抱住了新帝的头,似是想让男人吃得更深。

他感到了恐惧,不过数日,他的身体已违背本心,贪恋起欢愉的慰藉。

新帝如稚童吃奶般地吮吸着李承泽的乳首,另一边也未遭冷落,被他捏於掌中细心照拂,间或以指尖捏住奶尖揉捏拉扯。纯熟而高超的技巧让李承泽的乳头逐渐硬勃,舒服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幼猫似地叫唤着。被银环束缚住的阴茎硬得发疼,令他的声音染上苦闷。听出话音中蕴含的欲求不满,新帝抬起头,如阴冷的毒蛇盯着猎物,“向朕服软,说你喜欢,朕就让你射出来。”

李承泽咬住唇瓣,沉默不语,逃避现实般地紧闭双眸。

新帝嗤笑一声,无聊的倔强。他撬开李承泽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青年的嘴里翻搅,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玩弄,复又模仿男根在李承泽的唇间抽插。李承泽不敢用力咬下去,只能含住新帝的手指纵容其胡作非为,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往下流。

李承泽的眼尾泛起媚人的绯红,泪水盈满目眶,止不住地往下滑,一副被玩坏的凄惨模样,很是招人疼。

新帝玩够後,将手指从李承泽嘴里抽出,指尖与那水润的绦唇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淫糜的银丝。他另一手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抬高,径直将手指肏进那口窄穴之中。

“啊啊、不行”李承泽泄出一丝呻吟,向後仰起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李承泽的身体虽饱嚐欢爱,却仍跟处子一样紧致。新帝勾勾手指,惹来那温润甬道的一阵收缩,它们颤抖着将他的指节绞得更紧,彷佛在起求垂怜似的。

新帝喟叹着捞起李承泽的纤腰,将人摆置成跪趴的姿势。李承泽柔若无骨地伏在锦被上,模样乖顺至极。他的臀瓣高高翘起,腰枝习惯性地往下塌,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双腿支撑在榻上,因新帝的亵玩而无力颤动着。

这是一个准备好挨肏的姿势,纵然本人没有意识到。

新帝从袖中暗袋掏出一盒脂膏,散发着淡淡幽香。他挖出一块送进李承泽的後庭里,慢条斯理地涂抹内壁。李承泽抖若筛糠,却温驯地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喘息着。他眸中的清澈逐渐消散,染上慾望的朦胧。

“真乖。”新帝赞赏地捏了捏李承泽的後颈,亲吻他的背脊。他伸出一只手至李承泽的身下,摘下那枚银环,轻柔地圈住李承泽的阴茎,摩娑,娴熟地上下捋动。

李承泽凤眸微眯,眼角噙泪,檀口半张,神情恍惚而沉醉,声声叫唤如蜜似糖,甜腻勾人。“嗯啊”他本能地迎合套弄,腰身摇晃,不消多时就释放在了新帝手里。高潮後的李承泽浑身虚软,几乎要跪不住。鸦黑的长发浸了汗液,凌乱地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

新帝轻笑着将手中白浊的液体抹上李承泽的腿根,又一次把两根手指插进李承泽的後穴。甬道中的脂膏已被高热的温度所融化,与穴心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抽插间清晰的水声不断,咕啾咕啾,失禁般的错乱感让李承泽咬紧唇瓣,欲待挣扎,臀瓣却挨了新帝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

“范闲!?”李承泽被惊了下,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扭头瞪视新帝,浑然未觉自己流露出的媚态何其倾城,如一朵绽放的白牡丹,盛满世间风流芳华。

“承泽,别乱动。”新帝又添了一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李承泽体内肆意翻搅开拓,激得李承泽抓紧被褥,难耐地蹙起眉。

体内彷佛有团火在燃烧,热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化作荆棘,密密麻麻地缠绕住李承泽的每一根神经。李承泽的身体烫得快要融化,残存的理智被空虚的浪潮所淹没,他的後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蜷缩起脚趾,双腿直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当新帝的手指触碰到某处突起时,他的媚叫声猛然拔高,尾音发颤,撩人动听。

“那、那里,嗯啊啊啊”

找到了。新帝在那处用力按压,李承泽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剧烈颤抖着,後穴中的媚肉情不自禁绞紧新帝的手指,痴缠地吮吸着。才刚发泄过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随着快感堆砌至巅峰,李承泽只靠後穴,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见李承泽爽到两眼翻白,新帝直接抽出手指。快感如退潮似地迅速消散,噬人的痒意与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但对已然习惯了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而言,却远比初始时还要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堪情慾折磨的李承泽急切地回过头注视身後的男人,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渴望与委屈。

“朕教过你的,”新帝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李承泽雪白的臀瓣,柔声劝诱,“想要什麽,说出来。”

“里面好痒,想要唔嗯、要”慾望扼住了仅剩的神识,李承泽哆嗦着从脑海中拼凑出零碎的一句话。他垂下眸子,眼泪簌簌而落,“要你肏我快进来”

“朕是谁?”

“范、范闲”

新帝并不满意,又往李承泽的屁股上狠狠搧了一巴掌:“求人可不是这麽求的,自己动。”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李承泽的神智,羞耻的绯红几乎瞬间漫到他的颈项脸庞。他的内心陷入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屈服於快感,跪伏着扭摆腰臀,邀请似地用臀缝去磨蹭男人勃起的硕物。

忽然他的腰被新帝钳住,火热粗壮的龙根毫无预警地肏进後穴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比三根手指粗了足足一圈的粗长肉棒让小穴猝不及防,媚肉毫无防备地被狠狠顶开。李承泽恍惚产生了要被撕裂的错觉,他弓起背部,浑身肌肉绷紧,无助地颤抖着,下意识欲待逃离这凶狠的肏干,然而他越是挣扎,就被箝制得越牢固。

炽热的男根次次都辗磨过敏感至极的前列腺,狠狠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後穴带来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白,无法思考,从唇间泻出的已然不知是哭吟还是浪叫。

承欢过後,李承泽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凝望虚空,似是若有所思,表情无悲无喜。昳丽的脸庞残存着情慾的艳丽,隐约可见未乾泪痕。他的手无力地搭在床沿,自层叠帏幔中探出一截纤细皓腕。

新帝将其捞回,捏了捏李承泽的掌心,拿出一枚帝王绿平安镯替他戴上。玉镯晶体细腻,质地透明如若玻璃,色泽均匀且深邃,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翠绿,沉稳优雅,绝非凡品。

李承泽懒懒地瞥了眼玉镯:“不怕我暴殄天物?”

“敲了砸了,承泽挨肏一顿便完事了,朕无所谓。”

李承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再费心与新帝斗嘴较劲。新帝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疲倦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眨了眨沉重的眼帘,终是抵不过困意,在新帝温柔的抚摸下沉沉入睡。

穿戴整齐後,神清气爽的新帝步至正殿。正殿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赫然就是一个时辰前现身於此的端妃。

少女已然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白蟒箭袖袍,束着高马尾,坐姿大马金刀。见新帝到来,她悠悠站起身,鞠躬作揖,神情似笑非笑:“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

“说。”

“微臣要杀了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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