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谭斯羽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怎么骂起你哥来了。你哥是和你血浓于水的亲人,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转而,她又道:“他是真担心你,接到电话去派出所捞你的上一秒,你哥还在熬美国时间开跨国会议。几个亿的大单子,说离席就离席。”
昨夜游厉一身板正妥帖的西装,这下才知道半夜还精致地穿西装打领带的缘故,她的火气又泻了一半。
谭斯羽永远知道如何治她,掐灭她的火。
她底气不足地回话:“他确实不信任我,这也是事实。”
如果真‘信任’这个话题可以掰扯一整天,谭斯羽可没有这个精力,“总之,这两天你就好好待家里,哪儿也别去。我请了三天假来陪着你,糖糖也来。等你哥气消了,再哄哄他,停卡的事都是不就迎刃而解。”
她的名下所有资金财产,皆由游厉代管理,而她所用的卡,是游厉的副卡。她每刷的一笔钱,游厉都能收到短信提醒。
游星还能怎么办,她哥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不就是宅家几天不出门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宅家第一天还比较好熬,和谭斯羽一起打打游戏,玩玩手机,又或者陪侄女糖糖搭积木,玩太空沙。
但她习惯性熬夜,不到半夜五六点,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的时间漫长至极,看着微信上一个个喊她出门的信息,群里闹腾地玩笑话和视频,而她选择不回复。这一刻体会到禁足的痛苦。
深夜里玩玩游戏,冲冲浪,仍旧清醒,本想着拿点酒小酌几杯助眠,却发现她私藏的好酒全被没收了。只能硬生生熬到天亮,才慢慢有了困意。
前三天她都这般忍耐过来,但第四天时她着实忍不住。在她的印象里从没有过整整四天没出过家门的行为,四天不归家倒是常事。
游星的烦躁像旧衣上不断冒出的线头,扯不干净,越看越碍眼。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能共情违法人员在戒断时心间的千万只蚂蚁叮咬的痛苦。
“第四天了,嫂子不回家?也不上班?我不出门没关系,糖糖那么小,不能也受这等苦吧。”
“要不我带糖糖下去走走,就在小区里,绝对不出去!”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不可能要关我一辈子吧?”
其实谭斯羽也有些忍不住了,“你哥刚出差回来,说晚上回来吃饭,这事能不能过去就看你饭桌上的表现了。”
游星被短暂安抚情绪,为了讨好亲哥,进厨房要为游厉做两个好菜迎他回家。
其他不说,番茄炒蛋和辣椒炒肉勉强可以的,在国外几年吃不到正宗中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不得不亲自动手。
等游厉到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他风尘仆仆的进了门,疲惫不堪的脱下外套。游星想起谭斯羽说的,一瞬间起了心疼哥哥的情绪,脆生生地喊了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