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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言压根不信。
当他傻吗,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段执但凡上了床,之后的事情还轮得到他做主吗?
“不行,你别得寸进尺。”他断然拒绝。
他想起上回就是在这沙发上,段执勾着他,含住了他的手指,新仇旧帐顿时一起涌上心头,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段执又吻住了。
段执吻他一向深入,连呼吸都要一块剥夺,舌尖抵着他的上颚,扫荡着他的牙齿,一双手就更不安分,从他衬衫底下探进去,本来是弹琴挽弓的一双手,虽然看着清瘦漂亮,力气却不小,指腹上都是厚茧,或轻或地重擦过他柔软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
季书言被吻得猝不及防,呜了一声,手放在段执的肩上,像是要推开,却又用不上什么力气,最终软绵绵地垂下来,隻揪着段执的衣服。
段执松开了季书言的唇,抚了抚季书言汗湿的鬓角。
他算是发现了,季书言其实很喜欢亲吻,被他抱在怀里,吻得热烈了,就糊里糊涂的,什么也顾不上。
现在也一样,季书言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一点没有平日里冷淡矜持的样子,反而柔软又乖巧。
于是段执也很讲道理,与他商量,“季叔叔,你要么今晚让我进了房,我保证什么也不做,要不我也不嫌这沙发简陋,我们就在这儿洞了房。”
他当然是吓唬季书言的。
他哪里舍得。
但季书言大概是信了,像个被揪住了后颈皮的猫,僵在那儿,与段执对视几秒,才憋屈地点了点头。
但是想了想,季书言又不太服气,低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段执听得浑身舒爽,应了一声,“唉。”
不管过程如何,段执最终是上了季书言的床。
两个人都洗过了澡,身上是如出一辙的柚子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微甜。
折腾到现在,季书言其实也累了,他今天下了班就赶去接段执,吃晚饭,送礼物,告白,桩桩件件,劳神耗力。
但他躺在床上,想到旁边不到半尺就是段执,就完全没有了睡意。
他已经好多年没和谁同床共枕了,季圆小一点的时候,因为失去父母总黏着他,他带着季圆睡过几次,后来季圆长大了,他就再习惯了一个人独处。
如今这张床上却躺着两个成年男人,明明床也不算小,却显得有些拥挤,他但凡稍微滚个身,就能滚段执怀里去。
季书言不由后悔,他当初果真应该买那张加宽大床。
好在段执还算守信用,上了床当真老实了。
刚才在楼下,他一脸不正经,威逼利诱什么都做,如今真的躺在了季书言身边,却规规矩矩,也没什么动静,只是侧卧着,望着季书言。
季书言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