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1 / 2)
虽说已经亲过很多次,但苗笙觉得每一次都有很新的体验,唇舌相接,纠缠不息,他只觉得浑身泛起酥麻之意,从心口麻到指尖,险些连楼主的衣服都揪不住。
床帐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幕布一般落了下来,同时从床上掉落的,还有方才的披风、氅衣,接着又是道袍,还有楼主的褡护和贴里。
随后又有一些衣物从床帐缝隙里掉了出来,在床边堆起了一座小山包。
床里边两个人只穿着白色里衣,被这繁琐的脱衣流程给打乱了情绪,忍不住齐声大笑起来。
苗笙枕在游萧臂弯里,嗅着他身上淡淡酒气,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熏醉了。
“我好久没喝酒了。”他喃喃道,“上一次还是喝你的梅花酿,然后就……”
晚上狂性大发,把人按住这样那样,还有了崽崽。
现在想来,真是一段奇妙的经历。
谁知楼主记性贼好,否定道:“谁说的?你在那春生馆不是还喝了人家的甜酒?”
苗笙:“……”
“我就喝了一小口!”他用指尖捏出一小点,“比这还少。”接着又神色一惊,“那会儿应该已经有崽了吧?不会影响它吧?”
游萧懒洋洋地笑着了笑,大掌包住他的手背,把他比划出来的手指往里又捏了捏:“不会,就这么一点点。”
苗笙的手转过来,与他掌心相对,然后再十指相扣,使劲儿挤了挤他的手指。
“给我上夹棍吗?”楼主欣赏着他修长的手指,戏谑道,“大人要问什么,小的招供就是。”
苗笙觑着他,调侃道:“怎么,要我扮演县太爷?”
“敢不敢往大里想一想?”游萧眨了眨眼,笑道,“你知不知道,我闲爹爹第一次见聂阿爹,假扮成了朝廷的铁鹤卫,把他从大狱里给弄了出去,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苗笙一怔:“皇帝亲卫?他胆子可真大。”
“所以我聂阿爹说他是个愣货。”游萧想到两个爹爹相处时的情形,不由直乐。
“那成,就铁鹤卫。”苗笙拽着他起来,严肃地说,“跪好了,你现在是在我们的天牢里,有话要问你,老实交代!”
游萧乖乖跪在了床上,但苗笙没松开他的手,还把另一只手也给夹上了,看起来就非得要给他上“夹棍”,便只能两人面对面跪着,还牵着手,看起来就很不像惩罚。
成为“阶下囚”的楼主表现得很乖顺:“大人轻点,小的怕疼。”
“怕疼就按我说的做!”苗笙一张俊脸绷得很紧,“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年龄几何,是否娶妻?”
游萧抿了抿唇角,按捺住笑意,老老实实垂眸道:“在下游萧,今年十八,没有娶妻,倒是有夫君一人。”
“哦?夫君?”苗笙挑眉。
“在下是断袖,寻得爱人,自然互为夫君。我叫他夫君,他叫我相公。”唤笙楼主很是狡猾,把称呼都安排好了。
苗笙撇着嘴睨他,笑容也差点没绷住:“你这少年郎,倒是很有心机。”
“大人可误会了,在下没有心机,心里只有我夫君一人。”游萧煞有介事,“大人有问题还是快些问吧,在下夫君柔弱不能自理,若是我晚回去了,他定要担心得哭闹,很难哄的。”
苗笙被他气得夹紧了手指:“呸呸呸,谁要哭闹?!谁难哄!”
游萧往后一收手,将他拽进怀里,一只手挣脱后稳稳当当地搂着他,贴着他耳朵问:“不难哄,怎么非要给我上‘夹棍’?”
“是你笨,会错了意!我分明只是想同你十指相扣。”两人另一只手还交握着,苗笙与他掌心相贴,轻轻蹭了蹭,小声道,“什么神童,我看也就那样吧。”
对方掌心里有练刀剑留下的老茧,颇有些粗糙,苗笙蹭着手掌麻酥酥的,心里又开始发麻发痒。
他痒,游萧更痒,猛地扣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扳过他的下巴,再度吻了上去,直吻得唇舌发麻。
被脱衣服的过程破坏了气氛的两人,终于找回了感觉。
这吻十分火热,鼻端萦绕的淡淡酒气烟雾一样地氤氲开来,把两人包裹其中,酒助火势,将他们心口的烈焰烧得更浓。
浓得连里衣都穿不住,纷纷簌簌落在了床上。
苗笙难耐地勾住游萧的脖子,轻声道:“今夜……折腾一下,好不好?”
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楼主心里也按捺不住,自从上次在梨云儿家里对方提了这样的要求,他一直记到现在,今晚喝了些酒,体内的火气就压不住,方才迫不及待把人抱回来,就是存了“折腾”的心思。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
“确定。”苗笙吻了吻他的鼻尖,呼吸急促道,“我现在……感觉很好。”
方才一番亲昵,两人都已经蓄势待发,游萧再也没有犹豫,抱着他转了个身,从背后将他的双手按在了墙上。
“为了肚子安全,扶住。”
再往后的事情,苗笙就有些记不清了,他朦朦胧胧地产生了写本不正经话本的想法,名字俗气得要命,就叫《唤笙楼主的火辣爱》。
还有一些片段描写,但是现在太迷糊,无法举例,决定等醒了再说。
扶墙也是没办法一直扶墙的,后来还是倒了下去,侧躺在了床上。
苗笙许久都没感觉这么热了,不仅鼻尖冒了汗,浑身也是大汗淋漓,身体像是在蒸腾,就要化成一团雾气飞上云端。
游萧对他太过细心体贴,总是在问他的感受,气得他勾住对方的脖子,堵住了那张才十八岁就有唠叨征兆的嘴。
他最喜欢的,还是两人掌心相扣、内力相连的时刻,全身血液加速流淌,耳边突然模糊了起来,只能听到两颗心脏共同有力跳动的声音。
迷迷糊糊之间,苗笙像是觑到对方下腹处有一道歪七扭八的印子,但是他脑子基本罢工,无暇细想。
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因为他累得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隐隐只有一点印象,记得有人帮他擦拭身体,记得肚子里的崽崽定时地踢踢他的肚皮,像是在宣告它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