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北寄已经回去了吗?商引羽走到榻前,捏起凤袍,在碰触到里衣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上面还留着些许温热,似是刚被脱下。商引羽转身环视寝殿内,唤了声: “北寄?”一道黑影自上落下,单膝跪地, “主人。”商引羽瞪大眼睛看着一身暗卫服跪在地上的乔北寄,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你!”孤才多久没看着你,你就敢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上房梁?! 属下斗胆请主人赐雨露商引羽忙上前,把乔北寄一把抱起放上榻,解开暗卫服查探。你要当暗卫孤让你当,可你也不看看自己这身子是什么情况,揣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也敢上房梁!还有这暗卫服外的腰带,行,束得不算紧,可上边这些暗器是怎么回事?商引羽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入永安宫前还想着今晚放北寄回去,他现在只想把乔北寄暗榻上好好打一顿屁。股。孤知道你身手好,可那么高的房梁,你要是失足滑了一下,可不只是孩子没了,搞不好得一尸两命。乔北寄仰面躺在榻上,看着纱帐落下,感觉着陛下扯掉他身上的衣物,他一动也不敢动。这可是在皇后的寝宫,他已经恢复了暗卫的身份,陛下竟要在皇后的榻上幸他吗?乔北寄心脏跳得厉害,又羞愧又惶恐,想逃回房梁隐秘处,身子却因为陛下的触碰一寸寸软了下来。视线与陛下灼热得仿佛燃着火焰的目光相对,乔北寄更是只剩下一处硬着了。商引羽吧乔北寄身上的暗器全搜刮出来,将它们连着腰带一起丢到地毯上,伸手捏住乔北寄的下巴,尽力平缓着怒气,咬牙切齿地扯出一个笑,道:“你说,孤现在是该叫你梓童,还是暗卫统领暗十九?”脱了凤袍,换上一袭黑衣往房梁跑,能耐了啊。乔北寄几乎无法承受陛下身上的威严逼迫,他很清楚,不管是乔北寄还是暗十九,都不该躺在皇后的凤榻上。“主人,主人,”乔北寄仰着头,露出自己的脖颈,让皇帝能更好地掌控他, “属下惶恐。”“孤看你胆子大得很。”房梁都敢上了。乔北寄咬唇摇头,他不敢的,他再怎么恃宠放肆,也不敢以暗卫之身在凤榻上狐媚惑主。商引羽一手捏着乔北寄的下巴,一手下探,去掰乔北寄垂在身侧的手,轻松从对方手里掰出了一块腰牌。暗卫·十九。他去宫宴前才说对方可以不用穿凤袍,换自己喜欢的,乔北寄确实换了自己喜欢的,配备得这叫一个完善。“暗十九?”商引羽看着手上的腰牌,也想像是对待那些暗器一样地丢下榻去,但见乔北寄一脸紧张地看过来,他到底只将那腰牌放到乔北寄脑袋旁。
“主人。”乔北寄双眼有些氵显,他很久没听主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陛下别说是想在凤榻上幸他,就算是在祭祀的香案上,他也会全身心地服侍陛下。商引羽看到乔北寄眼里的水光,呼吸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沉着脸道: “哭也没用,孤必须让你记着教训。”乔北寄虽不清楚缘由,但还是恭敬道: “属下听陛下训。”“背过身去,趴跪着。”商引羽沉声道。商引羽其实也没想好该怎么罚,打肯定不能重打,轻轻来两下还得担心孕期的乔北寄受不住疼掉下泪来。乔北寄对这个姿势很熟悉,当即就带着身上散了大半的暗卫服转过身。商引羽看着他动,从一旁扯过几个软枕给乔北寄,让他垫着,不至于压迫到肚子。“孤别的都不于你计较,但你避退宫人,没做任何措施,独自带着身孕上房梁,必须得罚。”至于惩罚的尺度控制,还真是个问题。乔北寄茫然地眨了两下眼,他归京后陛下宠幸于他,也会寻一些由头“惩罚”他。手不环着陛下而去抓被褥要受罚,把不喜欢的说成喜欢的要受罚。他也不知陛下是否真心觉得他错了,但陛下罚过,他就算喜爱着陛下的惩罚,也绝不会再犯。听陛下要罚他,乔北寄埋着脑袋,顺从道:“请陛下赐棍棒。”商引羽微挑了下眉,看乔北寄可以抬高受罚处,一时不知气还是该笑。孤这是要揍你呢,你当孤跟你玩忄青趣?不过这也是个主意,他不可能去找根棍子给乔北寄来个多少多少杖,但不能打,他还不能把乔北寄馋得求饶悔恨吗?……商引羽赐完“棍棒”,隔着纱帐,让宫人上毛巾热水。毛巾换了几遍,亲自为自己和乔北寄擦洗完,商引羽看向瘫软在榻上的乔北寄,问: “可记住教训了?”乔北寄红着眼睛点头。他已经明白陛下这次是真想罚他,只赐雷霆不赐雨露。陛下不给他雨露,他也不敢求,只能自己忍着。最后没能忍住,还弄脏了凤榻,他哪敢不记教训。莫说在怀孕期间上房梁,他现在想着离地十尺就慌,这辈子怕是都不敢用轻功了。商引羽见乔北寄情绪低迷,有些担心乔北寄这次上下房梁,落了伤在他检查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