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皇帝的惩罚lay(上卷完)(1 / 2)
诺顿·康格里夫为自己正看到的一切感到诧异。
他在今天下午时接到皇帝陛下召见的通知,大致推测出皇帝陛下应该是想询问他之前交给他处理的某件事的情况,考虑到那件事涉及到的特殊人物,他因此几乎是接到通知就立刻赶到了王宫。
只是,当他进入到皇帝陛下的书房内时,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本该是谈论重要密务的场合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在。
……坐在书桌边处理桌上公文的皇帝怀里,正趴着一个人。
有着头在室内的灯光照射下浮着层格外漂亮的光晕的金色长发,发丝柔软而顺滑,似乎染着点湿润的水光,正凌乱地堆在那件披在身上的鲜红长袍的雪白毛边上,把那些柔软的毛边都蹭得湿润了起来。
诺顿认出了那件鲜红的长袍。
那应该是属于皇帝的外袍,通常情况下,这件外袍应该是披在皇帝肩上,在皇帝接见他的臣民或者出席重要会议时被人尊敬地俯下身去,显示忠诚和敬意地亲吻袍角。
但现在,那件长袍被披在那个跪坐在皇帝怀里的人身上,那个高挑而纤瘦的人从长袍遮掩下露出的手臂苍白而不着一物,连那随微弱的动作而隐约显露出的跪在椅子上的膝盖和小腿也是一片晃眼的白,似乎在那件长袍的掩护下再无任何衣物遮挡。
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那个有着头漂亮金发的人才会用那些纤细又娇嫩的手指这样紧地抓着袍边,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着,苍白指尖都用力得有些泛红了,好像怕极了身上的长袍掉下来似的——又或者是还在极力忍受和压抑着什么。
“……陛下?”诺顿感到一阵尴尬的惶然。
他很快就猜到这个被皇帝极亲密地抱在怀里的人是皇帝的情人——不久前他还听一些贵族朝臣提到过,说是皇帝陛下似乎在宫中养了一位美艳的金发情妇。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何况…他也没想到皇帝陛下会如此“不务正业”,连处理公务时都要和情人寻欢作乐。
在他印象里,这位皇帝陛下也确实不像是一个贪图色欲享乐的“昏君”形象。
但,他这样尴尬,作为当事人的皇帝却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当。
“啊,你来了呀,康格里夫。”
皇帝转过头来,手指像安抚一只宠物猫似的轻轻抚摸将整个脸都埋在他怀里的情人的柔软凌乱金发,表情上没有一点点的不自在,就好像他怀里抱着的真的只是一只娇贵柔顺的猫而不是除了那件外袍便一丝不挂的情人。
“请过来,康格里夫,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到这边来,把我交给你处理的事情都向我汇报清楚吧。”
诺顿:“……是…是的。陛下。”
他迟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到皇帝面前行礼并把带来的纸质资料交给皇帝时都还有些尴尬地不敢抬眼去看皇帝——更准确点说,是皇帝怀里的那个人。
皇帝因此敏锐地发现他的不自在,在接过那些资料时发出几声低笑。
“怎么?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康格里夫。”
“……抱、抱歉,陛下。”诺顿把头低得更低了些:“我没有挑好恰当的时机来找您……”
“——没什么不恰当的。”
但皇帝打断了他,“抬起头来,康格里夫,把你处理的事现在就向我汇报清楚,别让我没了耐心。”
“一只漂亮又淫乱的母猫而已,连他自己都不会觉得羞耻,用不着你来感到不自在。”
……“他”?
诺顿·康格里夫悚然抬头,更没想到皇帝怀中的情人居然还是个男性。
不过也是。
尽管在他进来后,那个正跪坐在皇帝身上的人就不怎么发出声音了,只是身体轻轻颤抖着,间或受不了似的发出几声极轻极轻的哭声和喘息……但其实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很容易听出那微弱的、显得极可怜也极诱人的啜泣和呻吟并不像是女性发出的。
只是之前他只觉得尴尬和不自在,没敢仔细听,所以才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皇帝的“情妇”。
这样一看的话,也确实线索明显——比如这位情人虽然身形纤瘦,但却格外高挑,那些紧紧抓着袍边的手指的形状也是与女性不一样的另一种纤长优美。还有露在长袍外的线条漂亮且流畅的手臂与小腿大腿……
诺顿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可不想在皇帝面前有任何可能表露出对皇帝的情人感兴趣的行为和想法。
不过,他抬起头来,却总觉得皇帝的这位情人有些眼熟。
尤其是那没有佩戴任何装饰的、苍白而纤长的手指,还有那头柔软明艳的金发。
“抱歉,陛下。”
他又对皇帝重复了一遍抱歉。然后才尽力让自己不去在意皇帝那像是故意贬低、以引起怀中的情人身体僵硬颤抖停滞的话,硬着头皮开始进行自己的汇报。
“关于之前您交给我处理的事……目前那位阁下已经离开了王都,似乎是回了学院一趟,但并没有久留,据说有人看见他烧毁了一间旧休息室,然后便离开了学院……之后,他就接受了您给的任命,去往了帝国北部的永夜城……我不明白,陛下,虽然那位阁下犯了错,可这惩罚是不是太过严重了?”
“永夜城是极寒之地,又总是被极夜笼罩,就连驻边的士兵都需要定期轮换才不至于患上心理病症。那位阁下要在那里一直驻守,恐怕……现在魔法界那边也出现了一些对您十分失礼的流言……”
“——不用管他们。”
皇帝似乎并不打算改变主意,诺顿怀着不安地试图进行的劝诫也被再一次打断。
“那是我的老师自己的选择。”诺顿听见皇帝带着点胜利者一般的怜悯笑意的声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寂静,好让他能够逃避现实和悔恨过去。”
“至于那些多嘴的人,就交给你来处理吧——放心,那群无用的废物闹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诺顿:“……好的,陛下。”
他在内心叹息,知道自己现在是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在最后离开书房前,他又再看了一眼那个被皇帝抱在怀里的人。
那个人似乎略微抬起了点头,正被皇帝温和地命令着张开嘴,含进皇帝的手指,稍微提高了点的、压抑许久的呻吟啜泣含糊不清地从那张似乎如玫瑰般鲜红柔软的唇里溢出。
然后是一片黏腻的水液被搅动的声音。
在他出了房间、那扇门被关上后反而变得更加明显起来,混合着几声哽咽和哀求,交织出一片让人不由感到面红耳赤的淫靡声响。
这个时候,诺顿·康格里夫才终于明白皇帝刚刚是在做什么。
………………
以赛亚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了。
他抓着身上长袍的手指在现在终于彻底没了力气,再也抓不住遮蔽自己的东西,被深埋在体内的东西顶撞几下,就让那件勉强盖住他的羞耻和自尊的鲜红长袍因他身体的猛烈颤抖而彻底的落在了地上。
“不……不要……”他颤抖着,身体早已因这样的对待而欢欣喜悦起来,让他的哀求都含着股撒娇般的甜腻味道,他用手指攀住身前的人的肩膀,像是担心自己掉下去似的,“够…哈啊……够了…!放开我!……呜!”
——该死的、总是变着借口来折腾他的家伙。
哪怕他在三天前的那次所谓的“选择题”中其实是按着这人的心意做了选择,也依旧会被找到借口以“学长居然试图跟着老师逃跑,真是不乖”为理由来进行这该死的“惩罚”。
当天下午,他被带回那个房间,连布拉德利那张在看到他做出选择后的木然而僵硬的脸上的表情都还没从脑中消退就被扔到了柔软塌陷的床上。
明明获胜了的家伙捏着他的脸对他微笑,说着“既然学长喜欢装乖孩子,那就装个够吧”的话,又对他用了一个魔法。
在魔法的作用下,他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成为了一个彻底的任人随意摆弄的人偶玩物似的玩意儿,连一根手指、一根眼睫都不能动弹,只能随他人的意愿被摆成各种恶趣味的姿势操弄。
无论是被撬开嘴吞进捅到喉咙深处的性器,还是如母兽一样跪趴着被从身后肏得流水,又或是被舔弄啃咬柔软的胸乳、连乳尖都被玩弄得如熟透的樱果般胀大,他都无法给出一丝一毫的反应——无论抗拒还是迎合。
连呻吟和喘息都是奢侈的妄想,连哀求和哭泣都是在特别情况下才会给予的嘉奖,更多时候,他只具备呼吸这一项权利。
无论是再过分的对待,也只能乖顺承受,仿佛没有生命的器物、存在的功能就是任人在身上发泄欲望。
有时候拥有他的人倒会兴致十足,把珍珠耳坠和钻石项链以及金银玉器之类的珍宝装饰在他身上,为他戴上闪闪发光的宝石戒指、银质手环、珍珠耳坠、黄金项链,连肿胀艳红的乳粒上都咬着做工精美的乳夹。像装饰一个艺术品一样的装饰他,让那些珍宝装饰在他被操弄的时候碰撞出一片清脆声响。并在他的身后穴肉被肏得柔软湿润的时候将各种珍贵饰品里镶嵌的圆润宝石取下来一颗颗塞进去,用手指在里面引导着那些宝石搅弄出一片黏腻的水液。
直到他彻底受不了的时候,才又按着他饱胀的小腹,把那些湿漉漉的宝石一颗颗从那口驯服的穴里挤出来,将它们放到他的胸前和唇上,责怪他“淫荡得太过、弄脏了这些稀世的珍宝”。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两天。
两天后,用在他身上的魔法才被解除,他才终于获得在陷入高潮时抽搐痉挛、流着泪发出尖叫的权利。他一直在高潮,射精几乎停不下来,到最后甚至连精液也射不出来,只要一被操进来被折磨得有了阴影的身体就主动急切地迎合上去,不顾他意愿地去渴望与人紧紧相贴,像个婊子般已被高潮折磨得不成模样却还要寻求欢爱。
然后又到了今天。
今天,他勉强让自己恢复了点理智,不再被那两天里的可怕惩罚影响得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
但该死的可恶家伙又用魔法治愈了他的疲劳、他的脱力,把他带到这书房来,让他自己选择是继续前两天的惩罚还是新的惩罚。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让自己爬上那张椅子,分开双腿跪坐在男人身上,将那根早已被他的身体习惯并且适应了的性器吞进体内,然后用自己的手扶着男人的肩膀不断起伏着吞进那根性器,发出不受控的喘息呻吟。
但,他没想到这个惩罚还没那样简单。
在他吞进那根性器后,男人居然就这样除了解开裤子纽扣以外几乎可以说是衣衫工整地坐着,开始看起了那些摆在桌上的公文,并在他受不住地抖着腿陷入高潮时拍拍他的屁股,叫他“别发骚”——活像他是自己发骚才要连别人工作时都要不知羞耻地爬上去吃进别人的鸡巴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似的。
到后来,甚至还直接让人进来与人商谈公务了!
尽管在外面的人进来前,那个该死的家伙总算还记得给他披上件外袍遮挡身体,但在人前被操弄的羞耻却依旧难以消退。
他的肚子里含着男人的性器,身体都在因羞耻和不适而颤抖,虽然披着遮挡却感觉自己依旧什么都没穿,几乎整个人都在发烫发热。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听清那些对话。
……布拉德利…在那次选择中失败了的布拉德利,居然已经离开了王都,也离开了学院,烧毁了过去的一切,去往了极北的永夜之地。
为什么……?
被过重的快感折磨得只能落泪和喘息的以赛亚无法理解。
——不理解布拉德利的选择,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为那些被烧毁的东西感到一点怅然。
“……以后,你们应该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他在被泪水打湿得一片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身上把他按在桌上操弄的人脸上的微笑,他感觉到自己正又一次陷入几乎已成痛苦的高潮。
操他的人亲吻了他一下,在他唇边低语。
“而我们,则时光漫长。”
“我会耐心教导你学会接受现实。学长。”
以赛亚隐约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今天,他又一次被布拉德利叫到院长休息室里进行漫长无聊的教导——原因可能是他最近和那位名声不太好的埃尔维斯·卡佩殿下接触得有些太频繁了点、老国王的身体也败坏得太厉害了些,导致了本来就一直在戒备怀疑他的布拉德利终于发现了点不对。
……我早说过。
他在敲开院长休息室的那扇门时还有些对他找到的那个“合谋者”感到点不耐烦。
我早说过让他按照我的方法来和我联络的……看来所谓血统尊贵也只是能让蠢货变成傲慢不听人话的蠢货而已。
不过没关系,布拉德利也对他做不了什么。
顶多又和他吵一架,然后把他关关禁闭——但他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就算自己被关起来几天甚至几个月,他安排的人也能把计划成功完成。
而那些被他找来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什么,他们不过是完全不懂魔法、也没有什么特殊身份的普通人,就算是布拉德利也没办法把他们从人堆中挑出来。
——总之,一开始的以赛亚并不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让他额外觉得麻烦的事儿。
他敲开了门,对前来开门的布拉德利还一如既往地露出了个温和礼貌的微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抬头看着对方。
“我听康格里夫说,您有事找我。”对着那双看着自己的银灰色眼睛,他这样说:“老师。”
而后续,也如他所料,布拉德利不吃他那一套乖巧听话好学生的表演,把门在他身后关上后就只冷冷地看着他,单刀直入地开始询问——“你想干什么?以赛亚。”
“你在和那位埃尔维斯殿下做些什么?”
刚开始,以赛亚还能耐心地装装傻,说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之类的话,但后来随着布拉德利的逼问越来越尖锐、甚至都用上刻意外溢的魔力来压迫威慑他时,他就渐渐失去了耐心。
“——就算我和那位殿下真在做些什么,那又如何呢?”
他略微撕下了点伪装,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您没有证据!老师。”
“没有证据就怀疑一个皇子有谋害国王的嫌疑……您知道您这是在做些什么吗?”他看着眼前面色难看的布拉德利,语气中忍不住带出了点讥讽:“别忘了,您自己许诺过的,您不会插手世俗王国的政治。”
“您总是这样,自己要做个圣人,却还要拿同样的标准来要求别人。”
他笑了笑,知道眼前的人现在正被他气得够呛,于是说的话也更加不掩饰其中讥讽起来:“您不喜欢插手世俗王国的事务、对权力财富不感兴趣,也没必要来限制您的学生呀——就算我靠着自己的才能得到了一位皇子的青睐,想要借此掺和您看不上的那些俗事,这恐怕也不是什么罪过吧?”
“好了,老师。我已经听够您的那些充满偏见的教导了,如果您还不肯相信我、还依旧要怀疑我的话,那就随您吧——无论是写检讨还是关禁闭,我都可以接受。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您也阻止不了我。”
“…………”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的这个老师应该是会生气地又用拿在手里的那根法杖敲击一下地面,然后在他被那些溢出的恐怖魔力波动吹得几乎要摔倒的情况下含着怒意地喊着他的名字,说一些“你真是无可救药”之类的话,把他丢进禁闭室里。
然后过上一两天,又在学院里其他老师不理解不支持的劝说下把他放出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把他盯得更紧、让他完全没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并甚至还会打乱他应当极其隐秘的计划——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布拉德利应该会在把他关禁闭的时间里去给那个国王进行治疗,顺带指派人去提醒那个国王和其他也想竞争王位的皇子提防那位埃尔维斯殿下。
……说什么不会插手世俗王国的政治事务,但这老东西对那些政治谋略什么的却是相当擅长的——毕竟是个能管理着整个魔法界同世俗王国和平相处、保证双方都不触犯彼此底线的人。
但,以赛亚说完那些近乎挑衅的话后,事情却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情况来发展。
布拉德利原本是想要压抑不住怒气地喊出他的名字的。
可,或许是最近操劳过度——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在布拉德利正要将手里的法杖敲在地面时,这个看上去应该并没有那么疲劳的人却突然摇晃了下身体,几乎要摔倒似的紧紧握住手中法杖踉跄了一下。
连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都感到痛苦似的闭了起来,浅色眼睫因闭得用力而颤抖得厉害,紧紧握着法杖的手指也用力得指节发白了起来。
以赛亚:“……!”
他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在他面前的布拉德利正闭着眼,呼吸紊乱,唇色苍白,溢出在空气里的魔力也显得混乱,好像正经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怎么回事?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以赛亚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再扮演一个体贴关切老师身体状况的好学生上去查看情况。
他倒没想过要不要借机杀了这个总是阻挠妨碍他的人——这毕竟是布拉德利,当之无愧的魔法之王、众人眼中的人间之神。就算身体真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也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能杀得了对方。
只是……他看着布拉德利痛苦而艰难地喘息着,那些不受控地溢出的魔力在空气中疯狂地翻滚着,却有种让他略微感到不安和难以呼吸的奇怪感觉。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立刻从这里逃走……
以赛亚退后几步,那些溢出的魔力实在太让人不适,甚至有种挤占了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的感觉,让他感到透不过气,仿佛整个人都被他人的魔力给包裹起来、身上的每一片肌肤连同自己的呼吸都被侵入了似的。
他缺氧似的喘息着,终于忍不住看向那扇门。
……应该…快点离开这里……然后找人……要…快点……
但,他刚准备转身,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按住了肩膀,还被狠狠地推了一下,撞在了身后的书架上,背和头都在疼。
“……呜!!什……什么……?”
像是魔力暴动了的布拉德利又睁开了眼,但那双原本如玻璃珠般透明的银灰色眼睛里却仿佛融进了许多漆黑的阴影,让漂亮的玻璃珠变得浑浊了起来。
同时,那些充满压迫感和侵犯性的魔力也没有被收回去,它们只是变得稳定了些,不再继续往外面溢出,以致溢出这个房间、被外面的人发现情况不对。以赛亚能感觉到自己还在被那些魔力包裹,它们压得他喘不过气,让他更进一步认识到现在的自己和布拉德利之间还有着相当的实力差距。
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被侵入压迫得连自己的魔力都调动不起来了。
“……老、老师……”
他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看上去似乎状态已经变得正常了的布拉德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不收回那些外溢的魔力——难道这又算是一个对他的惩罚?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抬起头,能感受到自己出了汗,汗水凝结在脸颊,有些打湿了他的头发,还有些滚到他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请…请停下来……”
但走到他面前来了的布拉德利没有说话。
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只是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像是在欣赏他的狼狈模样。
“…………”
他于是只好放软语气,哀求似的再喊了一声“老师”。
“……我错了……您不能…不能这样……”连肺部和血液中似乎都填满了他人的魔力气息,他感到头昏脑胀,那些魔力气息似乎正随着循环侵入大脑,让他的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的:“请…请收回您的…魔力……我…我很难受……”
……该死的布拉德利,他都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种恶劣的兴趣!
早知道……就不挑衅得那样过头了……
这个时候,站在他面前俯视他狼狈模样的人似乎才终于被打动。
他听见布拉德利低而缓慢的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一字一字的,每个字的发音都被咬得极其标准。
“以…赛…亚……”
布拉德利似乎蹲了下来,他被汗水弄得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张平静得像个雕塑的脸,那张脸上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像是在做一个漫长的审视和确认。
恍惚中,他好像听见布拉德利说了句“是这个时候啊”之类的话。
但他没来得及得出判断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他的错觉。
因为下一刻,布拉德利便伸出了手来,带着薄薄一层茧的手指近乎暧昧地捏着他的下巴,指腹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到肌肤上,让他感到一点不适的热。
“老师……?”
以赛亚茫然地又喊了一声,没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
捏着他下巴的手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不太像正常的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相处,尤其是后来在他脸颊上摩挲的拇指又来到他的嘴唇上,指尖揉搓并挑开他的唇瓣,挤进他因喘不上气而微微张开的嘴里,让他在喘息时甚至舌尖都不慎触碰到了那只拇指的指尖。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像是在含着那根手指,无论怎么扭头挣扎都躲不开,就算伸出舌头去顶也像是在主动地舔弄迎合,他的舌尖一碰到那根手指就在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惧下缩了回去。
一时之间,他甚至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而状况很不对的布拉德利,则对着他轻轻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
那根手指又往里面挤了挤,主动地去搅弄他试图躲避的舌尖,捏着他脸颊的其它手指也更加用力了些,让他连扭头挣扎也做不到了。
对着他的茫然无措的眼睛,布拉德利低声道:“既然你一定要选这条路。那么,我就随你的意吧……”
“……既然你一定要走这条路。”
布拉德利平静地注视着他尚且稚嫩弱小时的学生,手指终于如愿以偿触碰到那张苍白艳丽的脸——柔软、滑腻,带着不属于梦和幻境中的真实温度。他目视着那双正惶然不解地看着他的蓝眼睛,那里面总是弥漫着的薄雾已凝结成雨,浸润那汪湖泊。
这是以赛亚。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以赛亚。
他的内心似乎涌起一阵黑暗而粘稠的愉快,他知道这样的愉快是不应当、不该有、他必须拒绝的。但,年轻人的肌肤柔软,连那张微微颤抖的唇也如遭雨露打湿的玫瑰般娇艳诱人——他不想再次错过。
于是,他抚摸着那张仿佛涂抹糖果般的唇,指尖轻易地就挤进那颤抖驯服的唇,触碰到里面的柔软湿意。
年轻人的惶然不解因此被加重,他听见年轻人又喊了他一声“老师”,似乎是想叫醒他。
可他不需要清醒。
他已经清醒过来了——在看到那个倒在床榻上,像个婊子一样地被人玩烂了的年轻人时,他就该清醒了。
所以,他仍旧只是用手指的指尖搅弄着那张柔软而湿热的、总是说不出太多让他喜欢的话的嘴,平静地补充完了自己的话:“那么,我就随你的意。”
以赛亚总是不会听他的话。
以赛亚总是不会接受他的管束。
残忍、无情,永远不可能被驯化教养得像个真正的人类。
但——
布拉德利在用另一只手握着法杖抵到年轻人的脆弱脖颈上时,却“想起”了那个被抱在他人怀里,柔顺驯服得像个玩偶、无论被怎样对待都只是呜咽哭泣着发出哀求的以赛亚。
他想,或许是他用错了方法。
没有人心的怪物是用真情打动不了的。他应该换一种方法、一种不需要人道也不需要怜爱的方法,来驯化这残忍无情的怪物才对——他早该这样做的。
“老、老师…!”
法杖的金属顶端似乎烫到了年轻人娇嫩脆弱脖颈上的肌肤,他看见以赛亚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含着他手指的唇抖得更厉害了些,说话时的舌尖和牙齿都轻轻地磕到了他的手指。
“您…您想做什么?”
以赛亚问他,声音含糊而不清,还拼命地显着强行的镇定。
“……我说了。”
因此,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既然你一定要走这条路,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既然你一定要走这条最终会被人当婊子一样玩烂的路,那就从现在开始、从我手里开始吧。
最后,他驱动魔力,念动咒语,将现在正一无所知、还妄想着能在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怪物的所有反抗都给封存抹灭。
这是他在无数个寂静的、没有太阳的漫长岁月中构想了数万遍的咒语,到今天,才终于得到实践。
法杖发出金色的光芒,照得年轻人的柔软金发似乎也被溶解进了耀眼明亮的金光中,他在光芒中看见以赛亚似乎也发现了不对,那张苍白面容变得更加苍白,几乎都忘了掩饰地显出惶然和愤怒。
光芒过后,他松开了手。
以赛亚在他面前软软地倒在地上,还只到颈边的金发凌乱地散在脸边,让那张正艰难抬头来怒视他的脸显得毫无威慑的狼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双蓝眼睛愤怒地瞪着他:“我的魔力……你把我的魔力——放开我!你有什么、什么资格来对我做这种事?!”
布拉德利平静而沉默。
这个时候,他已撤去挤满整个房间的多数魔力,只留下那些部分包裹房间、使外界的人无法再察觉房间内发生的一切的魔力。
他站起身,注视着以赛亚,只借助魔法让已不再继续装好孩子的年轻人不受控地踉跄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魔法解除后,连体力都不剩下多少的人便在他怀中微弱地又挣扎起来,像是抗拒与他这样的亲密接触。
但没关系,他的年轻人终会习惯的。
他松开手,让魔力凝结而成的法杖消散在空气里,然后用一只手捧起年轻人的脸,另一只手搂住年轻人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指顺着那件已被挣扎得凌乱的衬衣的下摆向上探进,抚摸到一片凝固的膏脂般柔软温热、正敏感得因被触碰而微微发抖的肌肤。
“……我没资格。”
对着那张似乎对他的行动感到不可置信的脸,他低声回应道:“但你也没法拒绝。”
以赛亚:“……!!!”
他看着布拉德利,就像看一个疯子。
“你疯了……”在过去时差点被自己的父亲卖给他人做“宠物”的人明白那只抚摸自己腰背的手暗含的意味,因此身体不仅因敏感而颤抖,还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起来。“你疯了!我是你的学生…!你居然……你不能…放开我!”
在这样的愤怒下,他居然还真的挣开了腰上的那只手,挣脱了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怀抱。往后踉跄着几步又撞上了那个书架——然后便立刻往门所在的方向跑去。
“快、快来人!!”但被封住了魔力也失去多余的体力的年轻人还是几步之后就摔倒在了地上,手掌被毛毯刮得泛红,身上衣服也滑到了腰上,露出截在照进来的阳光下白得晃眼的腰肢。他还想往前爬:“快来人…!该死…救命!救——”
最终,还是轻易落进平静注视一切的人手里。
布拉德利平静地看着他的还在试图挣扎的学生:“没用的。”
他说:“不会有人过来的。你忘了吗?今天是圣临节。”
多数人选择离校回家过节,少数留在校内的教授学生也都在礼堂庆祝节日。
“就算有人来了。”他蹲下身,握住他的学生的纤瘦脚踝,魔力运转之下,连那双腿也失去最后的一点力气。“你说过的,只要我不在乎道德和良心的束缚,就没人能够质疑反驳我的行动。”
……不对。
这个时候,以赛亚还没有坐在太阳照射下的休息室里对他说这些话。
但,也没关系,他和他的学生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
…………
以赛亚开始咒骂他。
在被他又一次抱起来、放到桌上,躺到那一堆纸质的资料和各种杂物中间,被他解开衣服的衣扣、露出衣物遮盖下的所有苍白肌肤时,以赛亚开始咒骂他。
“你这个变态、疯子、色情狂!”
连双手都没有了力气抵抗的年轻人只是在颤抖,蓝眼睛瞪着他,鲜红柔软的唇恶狠狠吐出咒骂。
“……你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回来,就是为了自己对我做这种事?不…不……别碰我!放…哈……放开!放开…!呜——!!”
他没有回复,只是将年轻人的一条腿抬起来放到桌上,以便他的手指更好地抚弄年轻人干净柔软的性器,在它不受它主人意愿地硬起来并射了次精后便带着还残留在手指上的液体来到那处紧闭的穴口前。
前期的开拓艰难,他不得不用上一点魔法作为助力。
刚刚才难堪地射过一次的人在被他的手指进入穴肉的第一刻就浑身僵硬了起来,腰腹紧绷着,苍白肌肤上都泛起了羞恼的红。
“……你这个疯子……”
他听见以赛亚呓语一样的声音:“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好痛…好胀……呜……不…不要……出去…呜……出去……!”
但这样的抗拒无用而徒劳,他的手指已能顺畅进入两根、三根,被那口在魔法作用下软化得流水的穴里进出,感受到包裹手指的穴肉的柔软温热。
那些进出间带出的水声似乎让年轻人感到羞耻,他看见以赛亚闭上了眼,眼睫颤抖着,泪水在眼角凝结,那张鲜红柔软如玫瑰的唇也被牙齿咬得泛出血色来。
他于是俯身,伸出手替年轻人抹去那滴凝在眼角的类,又用手指撬开那张被紧咬着的唇,拇指摩挲那上面的咬痕。
“你会受伤。”他说,又用了一个魔法,让年轻人再没法咬着自己的唇或者舌头。“不用难过,叫出来吧。”
“我喜欢听你叫出来的声音。”
但其实这个时候,以赛亚还没有发出呻吟——直到被他分开唇齿、再也不能咬着唇控制声音后,以赛亚才略微发出了点不甘不愿的呻吟喘息。
只是这时,以赛亚反驳不了他。
他的手来到以赛亚的胸前,抚弄那两粒还没被人啃咬舔弄得肿胀艳红、只是略微挺立的乳珠,年轻人的胸脯因他的动作而起伏颤抖着,胸乳平坦,只覆盖薄薄一层软肉,并不像他记忆里那样如刚发育的少女一样微微起伏,但依旧柔软得使人留恋。
“……哈……哈啊……”
以赛亚失神地喘息着,无力的手指软软地握着他的手腕和手臂,像是在反抗。
“不…不要碰我……”他听见以赛亚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好恶心……哈……停下…停下……哈…哈啊……”
他埋在那柔软穴肉里的手指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指尖在按上那块柔软的瞬间以赛亚就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握着他手腕手臂的手指用力,就像是在拉着他的手让他揉搓自己的胸乳。
“呜…滚、滚开…!啊…啊啊……停下来…别碰、别碰那里!呜——!!”
又一次的,以赛亚射了精。
穴肉紧缩着,几乎让他没法再动作。腰腹也抽搐着,肉眼可见的上下起伏得厉害。那张鲜红的唇也失神地张着,露出点红艳的舌尖,唇边无意识地溢出些晶莹的口水。
狼狈又可怜。
但他欣赏这份狼狈,也喜欢这样狼狈的以赛亚。
布拉德利抽出手指,俯下身近乎怜爱地用双手捧起那张还在因高潮而失神的脸,亲吻了一遍那张鲜红柔软的唇——如他所料,是涂抹糖果般的甘甜。
回过神来的人又开始挣扎,手指抓住他的头发、掐住他的肩膀,舌头抗拒躲避他的接近,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并在他起身后扭开头,嫌恶地瞪他一眼。
“你真恶心…!”还坚持认定他是在发疯的年轻人没有停下咒骂,哪怕舌尖发麻导致声音含糊不清也不愿停下来:“我当初就不该…不该相信你……”
……相信。
多么动听的漂亮话。
只可惜,却是他的这个学生用来讥讽的一个武器。
布拉德利认清现实,在那个亲吻过后放下最后的一点怜爱。
“你从没相信任何一个人。”
他在捅进那口已被开拓得无比柔软的肉穴前最后与他的学生对话了一次:“如果你能有信任这种东西存在,我们就不会走到这地步。”
然后,接下来。
他的这个使他挂念了漫长岁月的学生便只能高潮和尖叫。
……真是见鬼。
以赛亚艰难地喘息着,之前那种被他人的魔力挤占呼吸、侵入身体的感觉还在影响着他,搅得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肤都敏感得要命,连骂人都是在弄不清楚自己骂了些什么地胡乱骂着。
休息室里的光线明亮,晃得他止不住地流泪,泪水模糊视线,让他看不清身上的人的脸和表情。
但他发热发烫的皮肤却无比敏锐,能清晰地让他感受到布拉德利带着薄茧的手指捏着他的大腿,指甲划过娇敏感的肌肤,将轻微的疼化作难以忽视的热和痒。
除此之外,胸前的乳肉也似乎还残留着无法忽视的热度,乳尖胀得发痒发疼,让他几乎渴望再被什么东西蹭一蹭、掐一掐,以缓解那难耐的痒和胀。
该死的布拉德利,鬼知道他是在发什么疯……
以赛亚感受到自己正在发抖,腰腹轻微地在抽搐痉挛着,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了的腿也酸软得厉害……他知道自己正在高潮,眼前的光线明亮,滚烫的耳边涌着轰鸣似的浪声——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的、这样的感受。
那些手指已经被从体内抽了出去,但发软发烫的穴肉却似乎已经习惯被外物填满搅弄的感觉,正不知羞耻地蠕动着,浸出一波波的黏稠液体,渴望继续往里面塞进东西。
该死……
好一会儿后,以赛亚才从那从未体验过的高潮中挣扎出来。
他眨了下眼,让又一滴讨人厌的泪水从眼角被挤出,湿淋淋地淌过他现在被情欲涂抹了层嫣红色泽的苍白脸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喘息着,立着两粒艳红乳珠的胸膛也在随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颤抖着,费了番力气才让那双浸满水雾的蓝眼睛重新聚焦,瞪着面前的人:“做这种事都要用上魔法…还用成这样……看来你还真是技术有够烂的……”
这倒不是他破罐子破摔的单纯的故意挑衅。
毕竟,就算是在魔法的助力下,那几根手指挤进肉穴搅弄开拓里面的软肉时也是动作僵硬而生疏,直到后面才渐渐熟练,其间指甲还几次刮蹭过敏感的穴肉,让他在被怪异的饱胀感和难以克制地浮出的快感弄得连灵魂都在升温时还几次三番被那一点疼给拉回些许理智。
“如果我早知道你带我回来也是为了做这种事……”
他说,在这个时候已彻底放弃挣扎,只想着到最后也要恶心一把对方:“那我还不如继续留在那里…!”
“…………”
这句话大概让布拉德利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不清布拉德利的脸,也不知道布拉德利在听到他这个挑衅时是个什么表情。
布拉德利似乎被他激怒,又似乎没有——说实话,他也想象不到布拉德利为此感到愤怒的理由。
但布拉德利却的确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俯下了身,将他视线里的光亮都给遮挡,让他只看见一片满布那张他看不清的脸的阴影。
“……留在那儿?”
以赛亚突然感觉一点难以呼吸的难受——布拉德利在把手抚到他的被泪水浸湿的脸颊时又开始失控似的溢出过分浓郁的魔力,在贴得极进的情况下让他又一次被他人的魔力挤占了呼吸、几乎侵入了灵魂骨髓深处。
他在恍惚中听见布拉德利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那个挑衅,每一个字的发音似乎都裹着一层无法消解的愤怒。
到最后,布拉德利似乎笑了一声。
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嘴唇贴在他的烫得过分的耳边,呼吸灼热而潮湿地贴着他的耳垂挤入耳道。
“是的。”他听见布拉德利这样说:“我早该用那样的方式来对你。”
以赛亚:“!!!”
直到被捂着眼猛然贯穿时,他都依旧难以明白布拉德利为何会发这样的怒。
所以他只是张着嘴,在呼吸都变得困难的窒息感中发出个无声的尖叫。
那口已被开拓得柔软的肉穴在魔法的影响下毫不抗拒,在被捅进来的第一刻就在欢欣喜悦地挽留那根捅进来的滚烫性器,急切地蠕动着艳红软肉试图让自己被捅得更深、填得更满,把一切微弱的饱胀感和疼痛感都染上难以抗拒的欢愉色彩。
“……哈……哈啊……”
好一会儿后,以赛亚才从那种近乎恐怖的快感中挣脱出来,勉强发出几声微弱得可怜的喘息——氧气依旧稀薄,那些挤满了整个房间的魔力只给他留下了一点怜悯,让他不至于因缺氧而真正昏厥过去。
但缺氧之下,身体却在更加敏感地接收快感,理智也更容易地就被追求欢愉的渴望挤出大脑,他感觉到自己又一次勃起了,身后穴肉描摹挤进来的性器的形状热度,近乎贪婪地渴求着更多。
“不、不——”他听到自己的不受控地带着哭腔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在颤抖,在极端情况下有了点力气的腿却在这时紧紧地夹在了正捅得他肚子都被顶出了形状的人的腰上,他的手指也在胡乱地攀扯着,有些抓到桌上的书页纸张,有些抓到捂着他眼睛的手的手臂。“不…不要…呜、呜呜——”
“停下、停下!啊…啊啊……”
当体内的性器又一次压过那个让他仿佛触电般浑身颤抖的地方时,他又一次射了精,高潮停都停不下来,让他的腰腹都有些抽痛了起来——但快感没有停下来,刚射过精还在不应期内的身体没有得到一点仁慈的休息,他就又被持续堆积的快感拉回了理智无存的泥沼之中,穴肉一次次被撞到深处,还在高潮中微微抽搐的小腹也一次次被顶出形状来。
“呜……!不、不要……不要再……哈啊——”
在哪怕踢着腿、扭着柔软的腰肢无力挣扎也依旧被一次次撞进无法挣脱的恐怖快感后,以赛亚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一点坚持。
他紧紧地搂着身上的人的肩膀和脖颈,挣开那只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又哭又喘着把自己那张被泪水和汗水弄得湿淋淋的、连脸边的金发都被打湿凌乱地纠结在脸上的脸凑上前去,胡乱地寻找着对方的唇——但力气实在不够,最终那张鲜红的唇还是落到了身上的人的下巴上。
“老师……!”他喊,声音微弱而含糊,带着湿淋淋的热意:“求您……老师……求您——”
于是,最后。
他似乎听见一声飘渺的、最后的叹息。
在又一次陷入绝顶高潮的低声尖叫中,他感觉到自己被顶到深处,操弄他的人停了下来,最终将温凉的液体灌进他已被肏得麻木的穴肉中。
而他自己,也在感受到那股浇在自己肠子上的精液时抽搐几下,彻底失去所有力气,在长时间的缺氧和过分的欢愉快感折腾下陷入了昏迷。
以赛亚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极可怕的噩梦。
他睁开眼,在只燃烧着三根蜡烛的昏暗房间里急促地喘息几声,过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地从自己浑身的酸痛无力中得知那并不是一个噩梦。
“…什…什么?”
魔力依旧被阻滞着,调动不起一丝一毫魔力的身体沉重而疲惫,手脚也无力得厉害,似乎还在受着之前的魔法的影响,让他有种手和脚都还不受大脑指挥控制的感觉。
更难受的是腰腹和身后的某个地方,他之前高潮得太多太过,小腹抽搐痉挛的数次过多,到现在都有种腰腹上覆盖的软肉还在微微抽搐颤抖的错觉,连身后的肉穴也一样残留着轻微的疼痛和被贯穿填满时的胀坠感,总让他不受控地想要绞紧穴肉、说不出是想留恋还是摆脱那种残留的被填满贯穿的感觉。
但身体似乎是清爽干净的,汗和其他的液体都被擦得干净,肚子里也没有难受的感觉——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那张桌子上被操得射了好几次精,精液黏糊糊地落在腿上和腰上,肏他的人也在最后把精液射到了他的体内,一些被吞进穴肉里,一些则溢出来,也黏糊糊地沾上了他的腿根和臀缝……总之,他当时应该是整个人都变得脏兮兮黏糊糊的了。
现在这样,大概是害他如此失态的罪魁祸首总算还是有点良心和道德,知道在事后为他清洗和清理。
……一想到这个,以赛亚就感到一阵恼怒。
该死的布拉德利。
他想。
那家伙居然发了疯,莫名其妙地就把自己的学生按在休息室的桌上给上了——好像过去的那些被他牢牢坚守着的良心和道德统统都在那时被丢进了垃圾堆里似的。
现在,还把他给锁在这里——是的,锁。
以赛亚在这时已经恢复了清醒的意识,渐渐看清自己现在是正躺在一个昏暗空旷的房间里,四周墙壁厚重而坚实,似乎还附了魔,能保证里面的动静绝不会被传出去。
而他,就躺在这房间里作为唯一装饰的床上,身上盖着件染着淡淡月桂香的外袍,身下床铺的被褥则干净柔软,几乎算得上一个休息的好地方——如果没有那几根一端固定在墙壁上,然后另一端固定在他的四肢上的细长锁链的话。
“……开什么玩笑……”
以赛亚费力地抬起右手手臂,让手背落在眼睛上,略微遮挡一些对他来说还有点显得晃眼的烛光,那根牢牢拷在他手腕上的用不知名金属制成的锁链便因此晃动着,撞出一片刺耳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甚至还回响出了回声。
布拉德利果然是疯了。
拿他当什么……需要被用铁链套住的野兽吗?
这里不是他最初时以为自己会被关进去的禁闭室。甚至就连是不是在学院内,他都完全无法确定——房间里的窗修得太高,没有力气坐起来的他看不到外面的景物。
……该死的布拉德利,他究竟想干什么?
已在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的以赛亚不想承认那个猜测的可能性,他对布拉德利的那些坚守底线不感兴趣甚至嗤之以鼻,却在这时绝不希望起布拉德利放弃那条底线来了。
——可世间多得是事情不会顺着某个人的心愿发展的普遍例子。
房间里的那扇沉重金属门在这时被从外面打开,在魔法的作用下轻盈得像是团棉花在被人推开,没有发出一丁点刺耳的声音。
走进来的人则沉默而安静,只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静静低头注视身上只盖了件外袍的他。
“你醒了。”他听见一个熟悉并且平稳而沉静的声音:“身体感觉如何?”
以赛亚:“…………”
“我不好。”他放下手,手腕上的锁链又撞出讨人厌的声响,那件盖在身上的外袍也被这动作影响,往下滑落了一点,变得盖不住他的肩膀。“我很渴,喉咙很痛,手和腿也很软,全身都很难受……”
“您究竟想干什么?”
他略微扭头,看向站在床边的人:“如果是要教训我,那您也该教训够了吧——现在您还想做什么呢?”
“…………”
站在床边的布拉德利没有回答他。
他只能听到对方走动时的衣料摩挲声,然后感受到一个从上方投下来遮住他视线的阴影——布拉德利走到了他面前来,坐到了这唯一的一张床边,带动柔软的床铺因新的重量而下沉、让他更深地陷进柔软的床铺里。
“……这不是教训。”
布拉德利说。
低头在背光的阴影中俯视着他,一只手的手指抚摸他干涩的唇,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似乎在发着幽暗模糊的光。
“这是管教。”在被那双眼睛看得心中几乎涌出股不安的同时,他听见布拉德利缓慢的补充:“我早该做的管教。”
“你干得厉害,该喝一些水润润喉咙和嘴唇。”
“…………”
以赛亚才不想和这人在这儿搞温馨对话!
他只感到一阵近乎恶心的恐怖,那个他不愿承认的猜测成了真,他厌恶那个猜测、也厌恶眼前这个状态完全不对根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的人。
“你疯了…!”他扭头,嫌恶地挣开那只停在唇上的手,蓝眼睛里再没有往日装好孩子时的温和乖巧和平静。“管教?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这种事?!你把我关在这里,也除了证明你是个想要囚禁自己学生的变态外再没有任何意义!”
“快放了我!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儿……其他人——其他教授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但,布拉德利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收回被挣开的手,用魔法不知从哪儿捧来一杯水,似乎还想继续那个他根本就不想配合的“温馨”相处。
“……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允许。”
拿着那杯水的布拉德利低声回答:“他们的反对没有意义。”
“——所有人的反对都没有意义。”
并用一只手捏着以赛亚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将以赛亚的脸掰回来,与以赛亚带着惊恐与愤怒的蓝眼睛平静对视。
“现在,你该喝些水,少说些话,以免弄坏自己的喉咙。”
以赛亚:“…谁在乎这个?!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唔!!”
他的声音被打断。
看上去无比平静、却疯得厉害的布拉德利加重了点手上的力度,让他彻底没了反抗挣扎的余地,连声音都难以顺畅地挤出嘴来。
低着头审视着他的脸、他的现状的布拉德利似乎叹息了一声,给了句“你总是不够听话”的评价。
然后,便拿着水杯抿了口里面的水,丢下杯子俯身下来,将亲吻落到他的唇上。
“……唔…唔唔…!!”
他的唇齿被轻易地撬开,温热的水液顺着他人的气息一起流进嘴里,不受他反抗影响地滑进喉咙、进入胃里,他有些被呛到,咳嗽大多都堵在喉间,只艰难地溢出些许到唇边。
于是,原本搅弄得他的舌无力反抗、几乎发麻发软的舌似乎有了点仁慈之心地从他嘴里撤了出去,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机会,让得以他发出了点微弱的咳嗽,转而耐心地舔舐他干涩的唇瓣,一点点地将其变得湿润。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颤抖和发烫,大脑一片晕乎,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吞进他人的口水,恶心和呼吸不畅让他浑身无力,他的手和腿都在条件反射地挣扎,手掌力道微弱地推和拍着俯在身上的人,腿也踢得床上的被褥凌乱,让那些套在手腕脚腕上的锁链碰撞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宽敞空旷的房间中和模糊的回声应和,让他的喘息呻吟声都变得无比微弱起来。
直到确认他的嘴唇不再干涩、又重新变得鲜红柔软如玫瑰后,布拉德利才终于停下来。
他被放过已经被吮吸舔弄得麻木的唇舌,又有了顺畅大口呼吸的权利,一时之间还有些因缺氧而感到意识不清、反应迟缓,只微张着嘴,艳红舌尖都有些露在外面,迟迟回不了神地喘息着,唾液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甚至都没注意到那件盖在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因他的挣扎而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他苍白纤瘦、残留着各种痕迹的赤裸身体。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一边觉得恶心,一边觉得恼怒。
在这样的状态中,他也只听见了正用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的人说了句“以后,你应该要听话一些”的话。
“你还需要再喝些水,以赛亚。这次,记得做个乖孩子。”
……布拉德利果然是疯了。
以赛亚在内心又一次肯定了这个观点。
而众所周知,和疯子较劲是件非常没有必要的蠢事——尤其是这个疯子还强得格外离谱,让人压根就没办法反抗。
所以,向来擅长扮演好孩子的以赛亚只是咳嗽两声,忍住了想要抬手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唇上残留的他人气息的冲动。
他微扭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显出厌烦与嫌恶来:“您到底想做什么?”
“说什么教导……您的教导就是将自己的学生拘禁在这个地方吗?还是说,您还想继续做之前在休息室里对我做的事?”
但布拉德利从来不吃他这一套。
无论他怎么扮演一个好孩子,布拉德利都能轻易地看穿他的伪装、看清他的本性,永远不会被他的表演欺骗。
就像现在,布拉德利也能看透他的想法,知道他在竭力掩盖自己的厌恶和恼怒,知道他还想着找机会从这儿逃出去、逃出去,继续做那个从来不接受任何向善的教导的无可救药的“坏孩子”。
所以,布拉德利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在房间的昏暗光线下似乎也晃动着混沌浑浊的火光。
“你还需要再喝些水。”
他听见布拉德利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那句话:“听话一些,做个乖孩子。以赛亚。”
以赛亚:“…………”
他转回头,用那双带着怒意的蓝眼睛像看一个完全无法沟通的怪物似的又瞪了眼坐在床边的人。
……该死的布拉德利。
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时以赛亚忍着恼怒在心里又骂了一遍眼前的人——现在,他已经大致猜出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了,并在得到推断的那一刻就再次感受到了比之前在那间休息室里经历的一切更大的羞辱。
——该死的布拉德利,居然想把他当马戏团里关在笼子中的野兽来驯养!
听话就给糖果作为奖励,不听话就接受鞭子作为惩罚。最后,让他这个不服管教的坏孩子真正变得温顺听话起来。
恶心。
坐起来了的以赛亚心情相当不美好,那些在他起身动作时被晃动撞响的锁链声也在不断加重他的烦躁,他既为这一切感到荒唐,也为这一切感到恼怒厌恶。
但,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他想。
人可不是简单愚蠢的野兽啊,老师。
他沉着脸,几乎像是在“抢”地从面前的人手中接过那杯水,手指用力得差点捏碎那个脆弱的玻璃杯。
然后,他仰起头来,把那杯水粗暴地灌进嘴里,差点把自己又呛得咳嗽起来,还有大量的水被浪费在胸前和被子上,弄得到处都湿淋淋的——但他忍了下来,无论是咳嗽还是被打湿的肌肤。
那个杯子很快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声响,他含着那些灌进嘴里的水,短暂沉默片刻后突然地就往前扑去,用手指拽住布拉德利的那件黑色教授长袍的衣襟,把这个正在发疯的、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中拒不接受他的一切试探与意见的人给扯到床上来,一阵锁链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后压到了这人身上。
“………”
在那双灰色眼睛的注视下,他俯下身,亲吻上那张之前也被水润湿的嘴唇,柔软舌尖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阻隔的唇齿,把之前自己受过的待遇回馈了过去。
那些锁链不断地被晃得叮当作响,他的手指摸索着寻找到身下的人的脖颈,触碰到那些在他含着温水的亲吻中几乎毫不反抗地接受那些水液的人吞咽时的喉结起伏。
这一次,他总算没那么感到心烦意乱了。
亲吻中,以赛亚抬了次眼,看了眼那双正注视着自己的这番行动、似乎正在灯光下也折射晃动着微光的眼睛,对这个亲吻的轻易完成与不受抵抗感到预料之中的荒谬可笑。
“……哈。”
他的手指已在亲吻中把一只手上的那根碍手碍脚的锁链轻易缠在身下的人的脖子上,帮他再次确定了那个猜测。
所以,在结束一切后,他起身看着那张似乎仍旧平静而无异样的脸,只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液后冷笑一声。
“现在,”他问,“您觉得我该是个好孩子,还是个坏孩子呢?老师。”
“…………”
布拉德利静默无言。
他只是看着以赛亚,表情没有更多的变化,连那双眼睛都平静得像刚凝固冷却的玻璃,只有灯光和阴影在里面跳动争夺阵地。
像是还在对这番事态进行审视。
好一会儿后,他才略微抖了下眼睫,给出了点回应。
“……这是无用功。”
布拉德利说,并抬起手来,用手指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根缠在脖子上的锁链,让那根锁链发出声脆响后从中间断裂开来,碎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你在做没有意义的事。”
“——那又如何?”
以赛亚仍旧冷笑:“您喜欢不是吗?”
“您喜欢我这么做。您喜欢我自己主动像个情人一样来和您接吻——哪怕您没有让我做这些、我没有按您的话当个乖孩子。”
“这可是不听话的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以赛亚松开拽在自己手里的已经碎掉了的锁链,感受到一只手上少了点烦人的重量后也略微心情愉快了些,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些——“您想像驯养马戏团里的野兽似的把我驯化成一个乖孩子。但是,看看您,老师,您明明爱我这样当个坏孩子。”
“不然,我这个连魔力现在都没办法调动的人,怎么能这样容易地将您按在这里呢?”
“那么现在,您还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他微笑着俯下身,几乎是与身下的人又一次唇与唇相贴,距离近得能嗅到彼此的呼吸。随后,他放慢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将嘴唇顺着他人的脸颊移到被已经变得凌乱的头发盖住的耳边,呼出轻而柔的呼吸:“您还希望我做些什么呢?老师。”
“之前在休息室里您对我做的那种事如何呢?老师——如果您说好,那我就是该被奖励的好孩子,如果您说不好,那我就是个坏孩子……可您舍得不让我做这个坏孩子吗?老师。”
说到这里,他几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要想学驯兽人,您得先学会不要爱上笼子里的野兽才行呀,老师。”
“不然,就算您把野兽关进笼子里,它也是能仗着您的爱,绝不肯好好配合您的呀。”
“您舍得我不做这个坏孩子吗?老师。”
年轻人正在他的耳边说话。
声音轻盈而柔软,他几乎能清晰感受到年轻人那柔软鲜红如玫瑰的唇在说话时呼出的潮湿温热呼吸——那呼吸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仿佛最致命的毒所酝酿而出的芬芳。
“就算我只是在不按您的要求取悦您,您也会怪我是个坏孩子而惩罚我吗?老师。”
年轻人——他的学生、他的以赛亚——如此询问着他。
……他的……以赛亚。
只要一想到这由两个连接起来的词构成的形容,他就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被那混在湿与热的呼吸中的甜香给浸透得连骨头和心脏都被腐蚀掉。
而年轻人抚摸着他脸的动作则更加重着那些湿与热——他能感受到年轻人的柔软手指轻如羽毛般滑过肌肤时的触感,并从那冷凉轻盈的抚摸中触到一股烈火似的滚烫热度。
这热从与他相接触的皮肤的深处迸发,也携着致命的毒,试图渗入他的皮肤之中,并随血液流淌而巡回全身,直至彻底将他毒杀。
伏在他身上的年轻人轻轻地笑着,同样柔软而轻盈,仿佛一个浅淡的错觉。
却提醒了他——那附着在他的耳边和脸上的肌肤上的湿与热是致命的毒、恐怖的罪。
他绝不该被诱惑、也绝不该因此而被引诱着失去理智。
但……
布拉德利闭上眼,再度想起在那永夜的极寒之地里度过的无数个没有昼夜交替的岁月,想起那些悔恨、那些怨愤,以及随那些不断累积扭曲的情感而在他的工坊地面堆积起来的写满仪式与画满法阵的纸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