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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25看向右侧斜前方,在一盏朦胧的h光之下,隐约能见到一名nv人的身影。她独自坐在骑楼的地板上,表情淡漠的望着远方,不能确定她是否在等待着什麽,抑或只是单纯的发呆?
f25朝她走去。
等距离靠近了些,他才注意到这名nv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和牛仔k,而且似乎没有带伞。
「nv士,需要帮忙吗?」他站在她的旁边,礼貌x询问。
那名nv子似乎吓了一跳,回头时表情带有诧异和恐惧,「噢……我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
「除了我们两人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别人了。」他尽可能柔和的说:「nv士,你需要帮忙吗?你瞧,我是在转角处那间舞厅上班的员工,这个时间我正好收拾完打烊,顺路经过就看到你在这了。」
「我知道那家舞厅,在附近一带很有名,许多上流人士也经常过去消费。」她这才放松了些,转身面对他,「先生,谢谢你的关心,你可以叫我e34。」
「e34小姐,我是f25。」
「很高兴认识你。」
f25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人。nv子估计约三十来岁,看起来很年轻,身材姣好,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妆容,五官小巧而jg致。他不记得有印象在这附近曾经看过对方。
「你家离这里近吗?」f25问:「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没关系,不必麻烦了,我是自己想要待在这里的,等天一亮我就会回去。」她坚决的说,「趁着雨势还没变大,你快点离开吧。」
自己想要待在外面?这下f25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有什麽我能帮上忙的吗,e34小姐?」他依旧温和的说:「是不是你遇到了什麽麻烦,让你无法回家?」
「噢,你真是太t贴了,先生。」一听到f25的话,e34眼神都变了,带着一gu激昂的愤慨,「你说得没错,是发生了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我能帮上什麽忙吗?」
「不,恐怕你没办法,」e34的目光又渐趋暗淡,像是舞台上落幕的灯光,在一片不舍的忧伤中熄灭,「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我明白了。」f25决定不再多问b较好。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nv子立刻冷得原地打颤。f25看不下去,正打算脱下自己的大衣让给她时,对方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f25吃了一惊,看向她,发现了更加意外的事情——从e34的脸颊上,缓缓流下了两行泪。
「先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她的态度突然转变,说话时带着娇弱的哽咽,「能不能让我、去你家打扰一晚?我之後肯定会报答的……」
听了她的话,f25完全愣住,不晓得该如何反应才好。
後来,他还是带着她回家了。
说实在话,f25并不是很懂nv人,二十六年来只交往过两段感情,上一段还是在遥远的四年前,而且不算在很美好的情况下收场。或许正是因为那些经历,导致他现在对於nv人似乎再也不会产生无谓的幻想,也就是说很难再遇到拥有足够魅力的对象x1引得了他。听起来很悲伤,但f25不以此苦恼,他反而觉得生活像这样简单一些也不错。
他让那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衣橱里找了一些b较小件的衣服给她,并且询问需不需要准备洗澡水。e34感激的点了点头。
等她洗完之後,换f25接着洗,如此折腾了一番後他总算能泡到舒适的热水澡,f25甚至差点在浴缸里睡着,幸好他在被水淹过头顶之前就先惊醒过来。他换了一身棉袄睡袍,走出浴室时发现刚才他丢进洗衣机洗的衣服,已经被整齐的晾起来了。
他走进客厅,e34正坐在沙发上,一看见他便再次道了谢。f25在她旁边坐下,注意到她的情绪明显要b刚才平复许多,可是唯独眼眶周遭依旧是浮肿的红。
「你这里有酒吗,f25先生?」
他不常喝酒,但柜子里还留着一些,「威士忌或琴酒?」
「不如来点琴酒吧,谢谢。」
过了一会,他将物品备齐,并倒了一杯给她,另外一杯量少的给自己。
「你平常不喝酒吗?」e34问。
「在家里不常喝,但是在外面的话肯定会喝一些。」
「说得也是。」她仰头,一口气喝了半杯,f25忽然有点担心。
「你看起来很年轻,今年几岁了?」
「二十六岁。」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嗯。」他喝了几口酒,感觉到一gu暖意,还挺舒服,「我从隔壁城市搬过来的。」
「这样啊,我也是最近才搬来这里。」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只是细细啜饮,「f25先生,有nv朋友吗?」
「没有……」
「自己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面对她的提问,f25放下酒杯,转而认真的说着:「e34小姐,你今天究竟是为了什麽,才会一个人待在外……」
话说到一半,e34的手忽然搁上他的大腿,这令f25噤了声。
「——我在这几天的日子里,经历了一件严重到足以让我崩溃的事情。为了逃避,我才不得已从那个家跑了出来。」她的声音颤抖,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碎裂的脆弱感,「我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从此将会悲惨无b,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任何好事降临在我身上。但是f25先生,我今天却遇见了你。」
她抬起头,深邃的眼里含有泪滴,缓缓流下,「是你的温柔……救赎了我……我能够在这里遇见你,肯定是命运给我最好的礼物。」
他们互望,f25依旧沉默,然而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在他的眼中,也倒映出了同样的渴望。
e34闭上双眼,倾身将嘴唇轻轻的吻上对方。她的吻既柔neng又炙热,f25一经接触就明白,他不可能抗拒得了,彷佛转眼间就身陷无止尽的漩涡,在慾望的海洋中不停坠落、再坠落,直到最终抵达喜悦的极致境界。
就这样,他们共同度过了剩余的夜晚。
到了早上,f25醒来时,那个nv人已经离开了。
他盯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会,接着就照常起床、照常更衣,把那个人留给他摺叠好的衣服收进衣柜,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脑海中多了一句无法忘怀的、对方曾经向他说过的话——
「是你的温柔,救赎了我……」
不知为何,只有这句话始终记在他的心上。
後来,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夜晚f25格外忙碌,因为在他工作的那间舞厅,今晚预计有一群处在上流社会的企业家们要来包场举办宴会。他们公司动用了全t员工留下来加班工作,只为了确保这场宴会的每一项细节都完美无缺。
等会场布置完後,f25被安排到接待的柜台站岗,主要负责确认宾客名单及指引动线。八点一到,入口开启,瞬间就涌入了上百名宾客,f25和同事们都忙到不可开交,直到一个小时後情况才舒缓了些。
「看啊,f25。」他旁边的同事忽然唤他,用手指向大门入口,「那是上个月才搬来我们这边住的大富豪,听说他一出手就买了一整栋大楼。你知道的吧?就是在这条街尽头那栋新盖好的超高级住宅。」
他顺着他的指示望去,看见一名穿着深蓝se西装的男子,外表看来有点年纪,头发向後梳成整齐的油头。
「我有印象,他是一个汽车厂牌的董事长。」
「没错,那个厂牌的跑车一台价值上千万,他就是那家公司的创办人之一。」那名同事悄悄的说:「听说他,和外面的小三有了小孩。」
「是喔。」f25不以为意,忙着整理台面上的文件,「说不上是新奇的事。」
「当然,有钱人就是喜欢这样,他的老婆都差点要跟他离婚了,上礼拜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呢。」旁人不屑的说着:「结果,今天还不是乖乖跟他来宴会了,果然金钱的x1引力终究大於一切……唉呀,他们过来了,记得保持笑容!」
一会後,穿着深蓝se西装的男子就来到了柜台前,准备入场。f25把簿子递给他,等待对方签名的同时抬起头,瞥见了那名站在董事长身後的nv人。
正是e34。
f25猛地倒x1一口气,纵使表情未变,眼神也透露出极度的震惊与困惑。她的模样,无论发型、妆容还是衣着,全都让这名nv人看上去雍容华贵,根本无法和他印象中那名躲在雨天的骑楼下,放声哭泣的娇弱nv子产生任何联想。
他愣愣的看着她,确信对方应该也有看到自己,但是两人连眼神没有交流。这时,董事长签好了名,准备走通道进场,e34才终於有了动作。她不着痕迹的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临走前用余光瞥了f25一眼,随即跟着前人入场了。
f25拿走了纸条,收进口袋。他并不着急着看,反而在心里重新思索一遍那天晚上的情景,搭配刚才他和同事之间的对话,这下子谜团全都解开了。
然而这一切,此刻只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
半夜十二点,宴会散场。f25趁着空闲之际,摊开了口袋里的纸条,上面仅仅写着一串地址与电话号码。
有长久的时间,f25陷入了沉默,试图厘清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那一句话。
「——那麽,谁能拯救正在坠落的我呢?」
他说完,将纸条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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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学校的时候,他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老师在他向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过了,这个孩子是一名元素者,能够c控跟冰气有关的物t,请大家在玩耍时要注意安全。由於在这个国家中,冰气元素者的数量相对其他种类的元素者更加稀少,大约每十万人才可能出现一个,因此所有小孩一听到这项消息,看待他的目光很快就变了。
他们下课後立刻围到他的书桌旁,要求他用自己的能力变出一些把戏给他们看,f26全都照做了。刚开始只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要求,例如凭空生出冰块,或是把地板结冰、好让他们可以在上面溜,还有在游戏场的一小块空地上降雪,让大家打打雪仗跟堆雪人等等。虽然f26不喜欢每个人只想利用他的能力来取乐,但是他发现若自己拒绝,只会招来那些人使用更激烈的手段要求,各式各样的责骂与威胁早已见怪不怪。f26并不会真的感到害怕,不过同样的事情要是日复一日发生,那多少会感到无聊,所以他终究选择了妥协。
这样的日子,从某一天开始发生了转折,源自於一个孩童无心的问题。
「呐,f26。」一个总是b着他在夏天的时候降雪给他玩的男孩说:「你的这些冰块,也能把人冻住吗?」
他一惊,从座位上抬起头来。男孩笑嘻嘻的说:「下一堂数学课又要考试,大家都最讨厌那个老师了。我们在想,如果你偷偷把老师的手指冰冻起来,她是不是就不能上课了?」
这个问题,引起了f26的好奇。
下一堂课开始时,f26换到了讲桌前的位置,等老师的双手一碰触桌面,冰冷的白霜瞬间就冻住了她的手指。当老师吓得尖叫之际,有一半的同学也跟着大叫,另一半的同学则狂笑出声,他们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玩的恶作剧。f26也觉得挺好玩的,即使最後被老师及校长痛骂了一顿,他也觉得无所谓。
後来,目标渐渐的变成了同学。
f26最初只是听从那名男孩的指示,只要兴致来了就随便把一群人的书包或桌椅冻住,造成他们的困扰之後,男孩就会过去进行勒索,让他们给他一笔钱f26才会把冰霜解除。过程中当然有些同学会和老师告状,但也起不了多大效用,过了一阵子他们总会想到新的办法去欺负别人。久而久之,同学们惧怕起了f26。
他们决定进行反击。
那些曾被欺负过的孩子在私底下结成了同盟,有计画的让f26在学校里被孤立,不但如此还每天帮他取一个新的绰号,通常都跟怪物、怪胎、神经病这类的词有关。他们上课时会丢纸条给他,上面画着一个丑丑的男孩,旁边还有一颗同样丑丑的冰块。
他看了,觉得百思不解,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长成这样歪七扭八的冰块?他在课堂中站起身,走到那名nv孩的桌子前面,伸出手掌,想要给她看看真正的冰块。结果下一秒钟,nv孩放声尖叫,老师立刻从讲台上冲下来,抓住他的手腕扳到身後,用力的把f26压在桌上。同时隔壁班的好几名教师也来了,三个大男人合力压制住他,f26几乎无法呼x1。
自从这件事之後,他成了真正的怪胎。
那个总是唆使他的男孩也抛弃他了,现在根本没人愿意和他相处,甚至对他更激烈的恶言相向。例如曾经在排队健康检查时,他被身後的同学嘲笑了自己很矮,所以f26就生出锐利的冰刺割破对方的双腿。再有一次,正值夏天的时候,f26沉默的盯着那张被粉笔写满了脏话的书桌,耳边传来全班向老师抱怨天气好热的声音,於是他猛一x1气、劈啪数声,整间教室的墙壁就结满了冰,包括同学们坐着的桌椅、讲桌及黑板,据说那一天有超过二十个人遭到了冻伤。这些事情让老师忍无可忍,再次把他带到了校长室去。
校长是个非常罗嗦的老头,只要一开口就喋喋不休,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f26真心的希望他能够闭嘴。他握紧拳,忽然地板结霜,一道冰柱升起t0ng向校长的脖子,听说这一t0ng就让校长当场断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
警方随即准备将f26送进监狱。当他们走出校舍,往大门口移动时,f26看见了那个以前总是教唆他去欺负别人的男孩。他向他走来,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f26皱眉,不是很理解,可是对方自顾自的哭了。
「对不起……」
他说完後,f26就被警察带走了。在搭乘马车前往监狱的途中,f26虽然想过把纸条直接扔掉,可是一想到那名男孩哭泣的表情,不知怎地就会烦躁起来。大概是出於对他的怜悯,f26还是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等你回来,请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我想要当你真正的朋友。」
就这样简单的三句话,改变了f26的一生。
因为当後来国家发生zb1an,革命军的首领为了他推翻王朝的计画而入侵监狱,希望借用f26的力量来替他作战时,f26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张纸条上的文字。
「我知道你渴望的是什麽。」革命军首领傲慢的笑着,「你想要一个可以快乐生活,没有人会欺负你的世界,对吧?」
f26轻轻的点头。
「那麽方法很简单,你只要够强,他们就会闭上嘴了。」
f26看着那名男人单手推开监狱的铁杆,彷佛不费吹灰之力。他的目光中带有狂热的执着,的确是属於强者的气场。
他的内心动摇不已,然而那句话始终挥之不去,f26越挣扎、它就越清晰的占据所有思绪。
——我想要当你真正的朋友。
「只要够强的话,就会有人喜欢我了吗?」
f26第一次仔细的思考了,他过去的所作所为。
男人的笑容收起了些,「嗯……我感应到了你在犹豫,难道我说错了吗?」
f26站起身,周遭的原先满溢的冰雪一扫而空,留下洁净的地面,「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我真正渴望的东西,依靠这些冰块是不能给我的,它们只会让别人离我越来越远。」
「所以,你想隐藏吗?」
「那样也不对,因为这些冰……确实是我的一部分,无论我成为什麽样的人,这些冰气都会跟在我的身旁。」f26抬起头,总是空洞的眼神出现了变化,浅se的蓝眸闪烁着光泽,「我不能再利用它们去推开别人了,我希望有人可以真正的接受这样的我。即使他们知道我的能力,也可以像对待普通人一样跟我相处,我想要的人生是这样的。」
首领盯着他许久,才说:「那对你来说会是很不容易的人生。」
「没关系。」f26笑着说:「已经有人愿意等我了。」
「好吧。总而言之,你自由了。」
一旦确认了对方的心意,那名身材jg壮的男人倒也走得挺潇洒,「我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不过如此一来,我几乎能断言你将来肯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强者,到了那时候……」他语带保留,只是狂妄的笑了,「我们就再次相见吧。」
f26站在空荡的牢房,目送那人离去。有过一瞬间,他好奇的想着如果真的跟随了那名男人,自己的人生究竟会发生什麽样的变化。
——但是那当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吧。
注:此篇故事是参考我写的另一部长篇作品《寻龙者》里面的一个角se,这里写的算是他的小前传,本篇里也有提到一点,不过在正文中最後f26确实是跟着首领走了情节我没有写出来,但设定上是这样。在这里我改了结局,让它能更符合歌曲的意义,也就是当作平行时空在写啦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