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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多福,你都不需要做任何观课笔记或记录吗?」
在某个课堂结束後,下课时间l纳德放下粉笔走到了克里斯多福身边,就见克里斯多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某个男同学旁边,拿着手机与学生讨论演艺圈八卦聊的有说有笑。
l纳德嘴角ch0u搐。这家伙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度假的啊?
「嗯,我在前辈的课堂中汲取到的内容与收获都放在心里!」克里斯多福放下手机站起身,他伸出手指b了b他的x口。
「喔?备课方式、教学步骤、解说流程,以及辅导学生的方式你都记得?」l纳德闻言挑挑眉。「你在毕业後初次接触真正的教学现场,在先前都没有这样的经历,且课本上的理论与实际运作上一定会有所差异,你在观摩之後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吗?你都没有想问我的部分?」
「问前辈的部分吗?」克里斯多福00下巴。「我是有点好奇前辈有没有nv友啦。」
「我指课堂上的部分!」l纳德咬着牙。
「嗯,课堂上的部分?就,这样哪。」克里斯多福耸耸肩。「我就是多听多学,没有什麽疑问呢。」
「喔?所以你都没问题,你也自认实习的内容全部都能理解跟记住是吧!」l纳德点点头,随後他扬起笑容。「那麽,你应该不介意现在我随机考考你,测试一下你的x1收程度吧?」
「当然!」
自己原本想藉此给克里斯多福下马威,吓吓他让他稍微收敛一些,结果自己根本太小看他了,他的能力堪b天才般卓越,就跟现在已在学校里掌权的那个帝王一样逆天。
l纳德一下子就丢出了许多问题,像是某个学生的发问内容是什麽、自己写在黑板上的笔记,或是刚刚小考分数低於平均的同学有几个人等等,尽是问一些很枝微末节的小事,但眼前这位年轻人都对答如流、一字不漏的全数回应正确,那个脑袋瓜堪b速写板般的记忆力卓越,让自己不得不心服口服,证实他能力足够、可以嚣张的不做笔记。
「好的,克里斯多福,我现在了解你可真的是很认真的人。这样吧,为了帮助你能够在每日的实习中反思,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写个两百字的心得给我,主题是观摩我课堂後的感想,或是针对我现在教学方式的建议改善部分。」
「没问题,前辈,我一定准时缴交!」他对着自己俏皮的行举手礼。
不想就让眼前这个人太轻松地就度过实习训练,於是乎自己偏头想了想之後灵光一现,除了可以多多帮助他之外,又能够从年轻人身上获得让自己职能成长的意见,这可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虽然克里斯多福看起来b较像情场浪子,没什麽菁英的模样与气场,但能够挤进这里来实习的人绝对非同小可,自己可不能轻忽他。
据悉,学校每两年就会开放实习老师缺额,但因学校的地位崇高,所以纵使只是实习缺额也抢破头,年轻人们觉得只要能够挤进来,或许在未来也能够蹭到正式的阿尔布雷希特教师职缺,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不过自己当年没有来这里实习,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挤不进来。
自己猜测,除了自己当年表现不够优秀外,另外一个理由就是能来实习的人,或许背後都有人脉关系,毕竟本国政府单位只会检视正式教师的录用公平x,至於实习老师的部分就b较不关心,甚至就任由学校自由安排,因此若实习老师的遴选实际上为「介绍推荐制」的话,好像也并不意外。
也就是说,无论是因为超级优秀才进来实习,或是因为背景够y才被邀请进来,以上两种原因都有可能发生在克里斯多福身上!抑或是两者兼具!
看前辈们与教师评监委员会成员们的反应就能略知一二,这个克里斯多福绝对也不是小咖,其他老师们都好声好气不敢训话、更甚至不会摆脸se凶他,还会在年轻人出声前就先主动打招呼并且外加微笑,自己见状不禁推测,这家伙会不会根本是康斯坦丁的亲戚之类的,不然怎麽连委员会那些快退休的老人也都如此「慈眉善目」?!
「在实习教师报到後,我有在途中来探访过几次课堂,的确就像评监委员会的成员们所说的,霍夫曼先生您带领的实习教师有些状况呢。」
这天康斯坦丁又出现了,也一样揣着书写板停留在自己教室外头,像个真正的帝王般居高临下的睥睨苍生。他的眼眸稍微扫视一下班级,而後视线就停留在蹲在教室後头,教一群nv学生写题目还有说有笑的克里斯多福。
「实在是很抱歉,我没有完全尽到督导的职责。」l纳德语调平板的用着标准内容回应对方。「我会更加努力带领实习教师。」
总不能直接坦白说是年轻人不受控制吧!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在推卸责任!
在学校里任何小道消息都会传播的很快,更别说克里斯多福是个特别显眼的存在,任何举动都会引起他人注意。他跟着学生聊其他老师的八卦也就算了,甚至还会收学生的礼物跟告白小卡片,并且加同学的社群帐号好友!一点也没有态度正经的模样!
自己已经唠叨无数次,要他恪守本分不要踰矩,但克里斯多福却总是摆手说着又没什麽,理由总是说要与学生打成一片,不要那麽si板板的像在统治国家。自己实在是很无奈,想退货转给别人辅导又不行!这样绝对会被别人说成是自己太难ga0!
话说实习老师选择的辅导老师是本人挑的,所以自已就更不明白了,为何克里斯多福没挑天才王牌教师康斯坦丁,又或是其他资历丰富的前辈们,而是选上自己呢?!
「我能理解,带领一个年轻人是个不简单的事情,所以我倒也没有要完全指责您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带领实习教师过程中是否有其他困难或问题呢?」康斯坦丁00下巴。「您已经有好几次打断课堂进度来纠正他的行为了,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学生的授课权益。」
「我并没有其他困难,这纯粹是我的经验不足导致错误,我会再多加注意的。」
这是在反讽自己太差劲吗?
话说自己果然没有错觉,从克里斯多福莅临之後,康斯坦丁趁着自己不注意时快速走过教室外巡视的机率就变高许多了!但先前几次自己都是眼角余光看见而已,根本没办法肯定是否真有此事,但如今证实是真的了。
该不会克里斯多福是康斯坦丁派来暗中做掉自己的棋子吧?!让年轻人故意制造错误,好以凸显自己的缺失与破绽,进而找到许多理由把自己逐出校园?!
「前辈,是怎麽了吗?为何凯泽先生要特别把你请出去哪?」
那位不受控制的实习教师,此时发现了彼此的对峙情况,像是要凑热闹般的丢下学生跑出来加入对话。克里斯多福站定到康斯坦丁面前,然後慎重的有礼貌打招呼。「凯泽先生您好,我是现在正在霍夫曼先生这里训练的实习老师克里斯多福!」
「嗯。」
康斯坦丁只是淡淡地给予单音回应,稍微瞟他一眼而已,连个友善的招呼或微笑也吝啬施舍,让l纳德见状在内心咋舌。
喔,看来这小子已经让帝王印象不好,所以帝王才会如此反应……不过这位帝王也太过冷酷了吧,换作是一般的年轻人可就会被吓坏了!
「前辈,该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害你被凯泽先生骂了吧?」
克里斯多福再抬起眼时就已经换成了愧疚的眼神,表情转换之快让l纳德有些错愕,佩服於他的脸部肌r0u能力。「你想太多了,他就是来询问我是否有需要帮助而已。」
对啦,就是因为你!问题的来源就是你!不然这个帝王何必来找碴!
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吐槽你,但这样有失前辈风范之外,若你真是康斯坦丁的亲戚就完蛋了!
「凯泽先生,若您觉得有任何不满的话就请针对我吧!前辈是因为要照顾我,所以才会显得心力交瘁,表现上没有符合您的标准!这都是我的错!」
克里斯多福刻意抑扬顿挫的语调x1引了不少看八卦的学生,他们好几双眼睛眨啊眨,甚至还有人更夸张的吹起口哨。l纳德内心崩溃,实在是很想叫这位年轻人不要再闹了,但等不及自己开口阻止,克里斯多福的手就已经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好了,你别再……」
「前辈,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从前辈你的表情我能看出来,凯泽先生其实是在刁难你,所以我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你被欺负的!」克里斯多福眼神坚定,又把l纳德拉近了一些,感觉肩膀都快贴到他的x膛。「毕竟前辈你跟我那麽要好,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只是实习老师以及辅导老师了哪!所以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你真的想太多了,凯泽先生身为教务主任,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公平公正。」l纳德眼神si,无情出手拍开他的脸。「还有我就只是你的辅导老师而已,我们不能当朋友。」
即使这是事实你也不要说出来!不然等你走之後自己会si得更惨好吗?!
还有谁跟你关系很好啦?!
「欸?真的吗?……」克里斯多福闻言一脸受伤。「我跟前辈都一起吃饭喝酒那麽多次了,这样也不是朋友吗?」
「最多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而已。」l纳德挑挑眉。「而且先前会跟你去吃饭,都是因为你说有许多实习上观察到的问题要问我,我才答应出席的。毕竟白天要上课,我们真的没时间来讨论。」
「可是……」克里斯多福捏着l纳德的肩膀。
「好了,快回去教室吧!还要准备下一堂课呢!下堂课是高年级的课,得发讲义给他们,你已经都装订完了吗?」l纳德直接甩开他的手臂。
「喔,还没……」克里斯多福看了一眼康斯坦丁,那目光充满了委屈跟不满,像极了在谴责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那就快去吧!」
「那麽前辈,你会答应今天晚上跟我去奥姆普泰达河西岸那边的餐厅吃饭吗?我之前说了我会请客的!所以会去吗?」他看着l纳德一脸期待。
「啧,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l纳德摆摆手。这家伙怎麽可以这麽烦人?
「那麽我再用通讯软t发讯息给前辈,告诉前辈地点在哪!」
「好啦!」
快点滚进去啦!
从克里斯多福跑出来叽哩瓜啦後,感觉原本表情淡漠的康斯坦丁越来越不爽,一开始只是神情严肃,到後来就开始皱眉头了!看看帝王现在双手环x板着脸的模样,自己甚至感觉康斯坦丁在瞪他呢!
那小子都没感觉到吗?神经大条的还在作乱!他到底是想不想顺利完成实习拿到及格分数啊?别忘了他的实习分数最後还要康斯坦丁这位教务主任盖章哪!
「看来,霍夫曼先生您确实在带领实习教师过程中遭遇困难。」康斯坦丁挑挑眉。「但我也看得出来,会有问题并不只是您的责任,当事人也有不少需要调适改进的部分。」
实在是无法分辨帝王此话的用意,听不出来他是真的同情自己还是在挖坑给自己跳,所以l纳德没有否认但也不想附和,只有00鼻子保持沉默。
「嗯,这样吧,为了避免实习教师继续影响您的课堂,从明日起就改为由我来辅导他,我会弥补您无法支援的部分,待他实习期满离开学校时将会有所成长。毕竟他只是心x未定,但是个聪颖敏捷潜力无限的孩子,若花时间好好栽培他,未来教育界将会多出一名优秀的数学教师。」
康斯坦丁此话一出,不只让l纳德吓了一跳,就连快要走回去教室的克里斯多福也都惊讶地停下脚步猛然回过头。
「什麽?但克里斯多福还没有进行到之机会。
不愧是上流社会中的顶尖哪。
因为还是没蒐集到资料,所以l纳德只得在学校的图书馆内随意逛逛。
作为历史悠久的阿尔布雷希特学院,其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就是这栋古se古香的图书馆,保留了许多封建时期就存在的各式各样历史文物,佐以前人留下而维持良好的奢糜摆设与繁复装潢,其整个大厅与各个楼层宛若博物馆般丰富,像个活古董能够让人参观欣赏。yan光从顶楼的透明玻璃洒下来,照亮大厅中央的喷水池与四周的植栽。
他穿梭在书柜间,看着看着突然就被架上某本不太起眼的泛h书籍给x1引目光。
「哇,这本书究竟多久啦?两百年了这麽多人借过,居然还好好的没有整本烂掉、只有脱页?古代人真是太神奇了……」
l纳德惊讶的咂咂舌,谨慎的打开这本「古董」,捧在手掌心内小心翻阅,免得过度拉扯而整本瓦解。就在翻到某页时,一些夹在里面的陈年信封就随之掉落,「啪嚓」一声摊在白se大理石的地面上。
「喔?信封?情书吗?」
l纳德掩嘴露出暧昧的笑容。「哎呀,没想到真有人相信那个学校的古老传说?」
以前自己在这里读书时就有听说过。
在阿尔布雷希特学院的传说中,年纪破百岁的书本都会有所谓的书神,而暗恋某人的他只要抱持真诚的心写满三封信纸的情书,并夹在古老的书本里祈求书神帮忙,就能够愿望成真,让对方可以看见他的心而喜欢上他。
「这信封看起来有点年纪,应该夹好几年了,当事人现在应该都不知道去哪了吧!」l纳德g起嘴角轻轻拆开信封袋。「那我看一下这个人写的情书有多麽真挚好了,说不定是认识的人写的呢!」
哇,用封蜡章封起信封袋,里头是特殊花纹且有香气的信纸,还使用长时间也不会褪se的昂贵钢笔墨水,这个人可真用心!而且八成是富家子弟,才有这麽多花样!
「嗯哼,属名科斯特吗?那就不知道是谁了……也对,没人规定说写情书一定得用真名,留下笔名或昵称也行呢。反正书神作为神了,应该知道信是谁写的……」
喔?用「德文」写的?
看来这个人心思慎密,怕有认识的同学「不小心」翻到他的情书,从内容发现书写者「身份」後进而去跟其他人大肆宣扬他的「八卦」,所以为了避免同学能读懂,没使用他们国家霍亨国的官方语言米塔艾斯语,而是使用德文书写呢。
不过自己刚好也会德文,且还是母语程度呢,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德国人!哈哈哈,世界上就是有这麽巧合的事!
「我看看他写了什麽……致我ai的他……喔,告白对象是男的,然後情书主人也是男的?」他窃笑着读信纸。「这男的也太可ai了吧,居然会相信这种东西……」
啊,居然是同x之ai,也难怪这个人会想写情书请求书神达成心愿了,毕竟要另外一个男x也恰巧喜欢男的、还能回应他的感情,其可能xb一对男nv长期暧昧相处、最後升温成交往的机率低很多呢!
在l纳德打开盖在我的信上,而这个封蜡章是我专门订制、只有我自己才能用的,这样总行了吧!」
l纳德闻言凑过去仔细端倪。
嗯,虽然封蜡的颜se不同,但盖上去的花纹就跟手上这三封信封是一模一样的繁复呢!而康斯坦丁的信封,就在左上角写明了学校的地址以及他的全名康斯坦丁.赫尔穆特.凯泽。
不愧是上流社会顶层的富家子弟!连写一封信也要如此讲求细腻别致!
「好吧,这确实是您写的呢。」
原本还想再闹闹康斯坦丁,但仍保有良心l纳德想想觉得适可而止就好,所以就默默的把信封还给他,而康斯坦丁接过去後,立刻就把信封袋对折收到外套内侧的口袋里,还用手拍了拍,确认不会掉到外面来。
「对不起,刚刚我的动作太无礼了……」
「……?」
呃,康斯坦丁是在对自己道歉吗?
l纳德有些0不着头绪的抬起眼,就见康斯坦丁的耳根还是有些泛红,但神情似乎早已平静,他侧过头去掩嘴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作为我刚刚失礼的补偿,您之後可对我要求一次帮助,我不会拒绝……」
「那可以把机会用在问问题上吗?」他露出无害的笑容。
「看情况。」
康斯坦丁又再补充说明。「我有权对於我的私人问题保持沉默,所以不能问我不想回答的私人问题;然後,难以达成或是金额太庞大的赠与我也不会答应;以及您也不能直接要求我,把下年度的考核成绩拉高。」
「哇,限制也太多了吧,真没诚意!」l纳德挑挑眉。
「……除了我上述提及的范围之外都可以。难不成您想藉机敲诈?」康斯坦丁皱起眉头。
「凯泽先生您可是委员会的核心、更是这间学校未来的主宰者呢,纵使诸位前辈们再有意见,也还是得看您的脸se来行事哪。」
「纵使是我也没办法决定所有的一切,更别说掌管的事情越多,我在任何事情上就越不能随心所yu,作为主管行事上就该公平公正。」他面露不认同的摇摇头。
「好吧。」l纳德没有异议的耸肩。「那麽请容许我保留这个权利,待我未来有需要时再问您吧。」
「嗯。」
其实自己只是太无聊随便问问,早就知道康斯坦丁绝不会答应私下特赦自己了。
l纳德摆着礼貌的笑容点头致意,目送当事人离开现场,等到对方远离书柜区後,他立刻慌张地转身快步离开,在某个不起眼的转角抚着x口喘气,感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表面上维持着平静淡定而态度自然,假装没有读到最尾端,但其实他怕被人发现、加上又是母语,所以自己看得很快,那封情书的内容已经都0透了。
康斯坦丁写情书的时间正好圣诞节当天,而对象也是那天生日,所以他还有祝贺对方生日快乐,并同时恭喜那人获选模范生代表。
即使他没有具名跟谁告白,然而当年校级模范生代表只选出两位,其中一个是康斯坦丁、另一位就是自己,然後自己就是圣诞节出生的。
所以那封情书是写给自己的?!
他喜欢的是自己?!
为什麽?!
在知道答案前,自己还曾在闲暇的时候胡思乱想,猜测那个冷淡严肃的康斯坦丁究竟会被什麽样的nv子给迷得团团转,甚至还有过不少天马行空的想像。也许对方是魅惑yan丽型的,而现在已经是一流的好莱坞明星;或对方是清新脱俗惹人怜ai型的,现在是个高雅气质的音乐家;又或者对方是身材jg实、健康小麦肌而笑容开朗的nv子,现在已是一名国家级运动员。
但实际上的答案根本就不是那样。自己不仅根本没啥优势,长相也没特别出se,甚至还是个男的欸!究竟自己是怎麽能被康斯坦丁「看上」?!
自己实在很想发现是自己「ga0错了」,但回想起刚刚那样康斯坦丁的惊慌失措,顾不得失态也要来抢自己手上纸张的模样,那些举动正是最佳的事实证明。因为自己是当事人所以他才那麽激动和紧张,否则他只要假装没事的忽略,那麽自己也不会发现异样,更不会认为那个「科斯特」就是康斯坦丁。
原来花时间找了一阵子的正确解答,原来就是自己?!也对,班杰明当时描述时,也一直都用,所以以往都决定不送礼,以免引起更多风波。
但如今发现,康斯坦丁的内心似乎b自己想的还要扭曲复杂,因此自己想确认他的真实想法。
自己实在是太好奇了。
若真如他的挚友所说仍抱有情感,那为何在外给人的大众观感、对自己的态度仍是这样苛刻的彷佛挟带厌恶呢?
去花店挑了一盆饱满的小小山地玫瑰,然後用尺寸刚好的透明盒子包装好,并加上深蓝se的缎带打个拉花蝴蝶结,然後再用个米白se的小纸袋装起来,选在康斯坦丁的生日当天交到他手里。嗯,完美!
但是……
「礼貌上来说我确实该亲自送礼才对,但我的东西可真微不足道呢。」
l纳德在深棕se的双片木门外低头喃喃自语,面无表情的提着礼物袋来回踱步,一直都迟迟没有敲门。
康斯坦丁身为教务主任,当然是自己一间的个人办公室,占据阿斯坎尼大楼一楼三分之一的区域,大楼位处整个校园的正中心,且同一栋的三楼就是校长的办公室,其职位的重要x及地位显而易见。
原本是想说自己送b较有诚意,但走到这却想到礼物确实很不起眼,没送什麽华美物品还要特别「叨扰」怪尴尬的,而後就演变成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处境。
毕竟连自己都有耳闻,老师们每年的礼物种类五花八门,从昂贵的酒品甜点、jg品的皮件鞋子到各种贵宾会员卡及机票,甚至是虚拟货币都出现了!因为诸位nv老师的热情追求、男老师们积极响应讨好,送礼行动俨然成为他们争奇斗yan的「展示大会」啦!
现在想想,康斯坦丁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乃为平民一枚,要送也不可能送多好的东西。不过一个盆栽好像还是太渺小了哪!是不是还是换成贵一点的东西才好?……
「还是,为了避免引起反效果,让他有机会指责自己意图不良想巴结他,请班杰明转交就好啦?」l纳德抿着嘴唇。「不行,这样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没办法确认他的反应或是藉此多搭两句话……如果他还对我有感情,心上人送礼他应该会表现得很开心才是?……但他可是康斯坦丁呢,还是个长年挂着面具的老人……」
正当l纳德仍踌躇不决时,门刚好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他见状立刻转过来站定身子,摆着一抹礼貌而谨慎的微笑,迎接来者的问候。
「早安,霍夫曼先生,您也是来祝贺凯泽先生的生日吗?」
推开门的那名nv子挽着一头优雅的低发髻,保养得宜无法从视觉上看出年纪,妆容低调而jg致,穿着素se的衬衫和过膝长裙看似普通却显得身材窈窕,她双手交叠浅浅一笑看似温和无害,目光却若有似无的打量着l纳德手上的纸袋。
「是的,温克勒nv士。」
「喔,可真有心,还亲自来送礼?」
「哈哈,只是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与您每年的礼物相b实在不足为提。」l纳德眨眨眼。
「霍夫曼小姐,今年凯泽先生的礼物也是堆的跟山一样高呢!多到整张桌子都摆不下,怕是收不了您的礼物哪!」
在温克勒nv士的身旁还有另外一名男子,他穿着简单样式的深se西装与黑se的素面皮鞋,他边笑边顺手摘下细框的金属眼镜擦了擦,语调一派轻松。
「哎呀,看见大家送的礼物都那麽好,感觉我送的那只高尔夫球杆都不怎麽起眼了。」
「海恩里希先生,我前来的本意并不是要凯泽先生收下我的东西,而是想亲自表达祝贺以示诚意。」l纳德一脸诚恳。
早不来晚不来,偏要与他们相遇!有够衰!
他们也是「教师评监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俗称「老巨头双人组」。
别看他们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实则上却高傲而难ga0,视自己为眼中钉,若擦身而过时都会冷嘲热讽两句、对於自己的任何行为吹毛求疵,甚至常在开会时频频挖出问题上呈给康斯坦丁,在话语间暗中指责自己、将问题推到自己身上,好贬低自己在康斯坦丁脑中的评价。
像是现在,在对话和动作中谴责自己的礼物丢人现眼,嘲讽物品寒酸的宛若在鄙视康斯坦丁。
「霍夫曼先生,纵使凯泽先生样样不缺,不稀罕我们送他的任何东西,但我认为有些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凯泽先生可不会读心术,又如何知道霍夫曼先生在想什麽呢?心意上的程度无法用言语证明,人类的本能还是倾向相信眼前的事物哪!关於这点,温克勒nv士您怎麽看呢?」
「我个人也赞同海恩里希先生的想法,说话本就是人类的本能,要说话大家都可以很会说,但能拿出手的东西可就有所差异了。从一个小礼物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用心程度,连个馈赠的物品都吝啬於准备的人,大概也难以讨论心意上的程度。」
「礼物本身的诚意与否,全端看收礼当事人的想法。毕竟您我都不是凯泽先生,当然不会知道对他而言t面礼物的定义在哪,而我也只关心凯泽先生是否接纳我的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