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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檀灼想好合理借口。
朝徊渡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她同样纤细雪白的手指把玩欣赏一番,“你手指这么细,被我养刁了胃口,能满足吗?”
檀灼:“谁,谁要……”
“去做这个啊。”
“我又、不会!”
檀灼从未自己弄过,是真的不会。
这方面所有的幻想与渴望,全部来自于他。
少女如同一张干净白纸,被朝徊渡用笔一寸一寸地描绘出他满意图案。
朝徊渡仿佛能轻易看穿她自己弄过,没着急去开抽屉,反而拿起那柄重新洗过又消了毒的珐琅小镜子,长指重新旋开红宝石。
手柄尖尖的位置长时间没接触到肌肤,它会自动关闭。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檀灼听着熟悉的嗡嗡声,身体顷刻间不受控地再次潮湿,脑海中浮现出临睡前的画面,笨拙地找不到点儿,真的太没面子了。
她忍不住将脸埋进男人肩窝:“不用这个……”
朝徊渡:“为什么?”
怎么会有人这种时候,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檀灼忍不住想咬他,磨了磨牙:“被你养刁了胃口行吗?”
朝徊渡从善如流地将小镜子一抛:“行。”
“满足朝太太的需求。”
被男人修长指骨十指相扣倒回床单上时,檀灼发现,那个之前被推到床边的枕头,还是被塞到了她的腰后。
朝徊渡视线落在床头花瓶内那株生得低调的白色芍药花,此时却霸道占据整个玫瑰花束内最上方的中心位置,生怕旁人看不到它。
眸底闪过一丝笑痕。
檀灼意识模糊之前,隐约听到男人意味不明地夸奖:“很会插。”
不知道夸得是她的插花技巧,还是夸他自己。
余光撇见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小镜子,檀灼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想知道答案。
免得以后看到花瓶和鲜花,就如同看到了这面镜子。
翌日檀灼醒来时,偌大房间空荡荡的,她还以为自己昨晚是做了个梦。
直到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少女眼睫忽然轻颤了一下,目光定定地落在床头,精致的甜白瓷花瓶内少了一朵花。
之前的香槟色玫瑰还在,唯独最中间那株野趣横生的白色芍药消失了。
檀灼不用想也知道被谁拿走了。
破案了。
昨晚肯定不是梦。
檀灼给朝徊渡发了条微信消息。
大小姐驾到:【我花呢?】
朝徊渡没有秒回,檀灼觉得他肯定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