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节(2 / 2)
反倒让当初这个“宵小之辈”成了坐拥河洛,觑视陕西的“巨寇”。
应该去亲自见见他了!多尔衮不由想到。
这时代和前世咨询发达的社会不同,情报能力极度落后。
哪怕以对山西、河北、山东等地渗透成筛子一般的后金情报系统来说,照样有很多的失误和荒谬。
所以对他们这些实际决策人来说,去前线获取宝贵的一手资料,比什么都重要。
后世大名鼎鼎的“李自成身死九宫山”,就是的将领亲自深入一线查探地形,以期获得全面的资料,结果不幸遇害身亡的例子之一。
多尔衮作为金国汗洪太赐号“墨尔根戴青”之人,野心勃勃,素来主张“以征明为先”战略。
故而“关内”略有风吹草动,他恨不得立即就探查个一清二楚。
这一次贸然冒出来个“舜王”,在“关内”攻城略地,连破官兵,给多尔衮造成了极大的危机感。
自古能争夺天下者,无不依托大量的人口、军队、粮食和军械。
而后金地处辽东一隅,虽然东征西讨,军功赫赫,然而丁口不过百万之数,兵马不过十万之众。
若是果让那“顺贼”在陕西站稳了脚跟,其地户籍不下四十万,丁口逾四百万,四倍于后金,不啻于心腹大患,故而由不得多尔衮不心急如焚。
后金作为一个典型的军事部族政权,虽然制度粗疏,但是却行动迅速。
等到多尔衮和岳讬两人商议完毕南下之事以后,他便很快率领一个固山的女真兵,并在数千袄儿都司的附庸兵充当向导的情况下,一路渡过黄河,南下而去。
归化城距离榆林城不过七百余里,在女真和蒙古附庸兵人人皆有马匹的情况下,不过七八日便赶到了榆林镇城外。
而榆林附近的兵也反映很快,当他们察觉到后金兵到来的时候,很快就赶来了一两万多人与多尔衮等人对峙。
命犯桃花
“舜……秦王殿下,您这是命犯桃花啊!”大国师宋献策一脸高深地看着张顺道。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张顺闻言便睁大眼睛,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仔细分辩道。
“命犯桃花?男人的事儿,能算命犯桃花吗?”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英雄本色”,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爹爹,爹爹,你也不知羞!”高桂英一边用手指刮着自己面皮,一边笑嘻嘻嘲笑起来。
那张凤仪年长稳重一些,倒没像高桂英那样羞他,不过也不由忍着笑指了指床上正在昏迷不醒的囊囊福晋。
原来这后金多尔衮此次带领兵马前来,便是想向义军讨要这多罗大福晋娜木钟。
按照张顺往常的心思,这多罗大福晋既不漂亮,而又不会有什么危险,让给后金多尔衮倒也无妨。
但是一来多罗大福晋娜木钟“钟情”于自己,还替自己“挡”了手铳;二来她带来的一千五百户游牧民,几乎个个都是青壮好手,张顺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原来当初娜木钟中弹以后,自度命不能久,便提出和张顺“合帐”的请求。
当然说是要“合帐”,如此重伤垂危之下,倒也无法“合体”了,双方不过走个形势罢了。
等张顺应了以后,欣喜万分的多罗大福晋便提请张顺像养育自己儿子一般养育虎墩兔憨的次子阿布鼐,而报酬就是自己帐下这一千五百户游牧青壮。
这些游牧民差不多有五千多人,除却妇女和子嗣,几乎全都是丁壮。
若是张顺狠一狠心,差不多能抽调出一营骑兵出来;若是一户一丁,也能抽调出一千五百人来。
虽然都是一些游牧民组成的“荡骑”,但对十分缺乏骑兵的义军来说也非常重要。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了“娜妹妹”,又送兵马,又送大义名分。
原来除了那一千五户牧民以外,虎墩兔憨的腹遗子阿布鼐正好是“斡赤斤”。
斡赤斤在蒙古语中的本意是守灶,后来引申为继承之意。
包括蒙古人在内的游牧民族实行的是“幼子守灶”继承制度,正妻的最小的儿子便是继承人“斡赤斤”。
以至于匈奴向汉朝示弱的时候,亦曾有陛下为天之长子,我为天之骄子之语。
如今阿布鼐的母亲正是虎墩兔憨的正妻多罗大福晋,又是腹遗子。
除非虎墩兔复生,不然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再小的合法继承人。
当然,如果实力不到,再合法也没啥用。
若是实力到了,那这种合理合法插手蒙古部落纷争的“武器”,那真是无往而不利。
既然如此,张顺岂会轻易放手?
自古帝王都秉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的原则。
文雅一点的说辞,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恰好张顺乃是天生的王者,素来持有同样的理念。
别说娜木钟和她的幼子阿布鼐及一千五百户部属已经落到张顺手里。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