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节(1 / 2)
既不能支撑自己十万大军的展开,也不能和北面草原连成一线。
故而还得继续攻城略地,争取在义军主力到达之前尽可能拓展占据的空间。
幸好在此之前,多尔衮“当机立断”夺取了昌平,这样在进攻明军关沟防线的时候,还能抄昌平镇方向的德胜沟小道,夹击居庸关。
且不说后金兵多尔衮部如何进攻,且说那张顺在大同城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带领大军上道,一路经阳和、天成一路一路赶到了柴沟堡。
那柴沟堡参将一见义军旗帜如云,士卒人马连绵数里之远,不由大喜,连忙亲自将张顺迎入堡内,并敬献熏肉、丝饼、糖麻叶等食物。
双方分定主客坐下,张顺略微吃过了几口,不由笑道:“本王远在陕西便听闻胡将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哎,不敢,不敢,舜王亦知我胡伯灏之名耶!”那胡参将闻言不由欣喜道。
“我本卫所把总,曾受王老将军提携,亦受张将军、姜将军等人恩惠……”
刚开始听这“胡伯灏”这将军、那将军的乱说了一通,张顺还有点懵。
直到听了半晌,这才明白原来这“王老将军”竟然不是自己的便宜岳丈王世国,而是王保一系王氏将门的王学书将军,而姜将军却是姜氏名将姜显祚。
这三个榆林将门出身的将领都曾担任过宣府总兵,曾对宣府镇新一代参将、守备多有提拔之恩。
除此之外,还有张臣、张承胤、王世国等一干榆林将领在此担任参将、守备之职,受其恩惠者,更是不计其数。
至此,张顺这才明白当初宋献策说降榆林城,为自己联姻榆林“七门六姓”,究竟是何等功勋。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微微一笑,心道:王奇瑛啊王奇瑛,老公可算是没白疼你,这一回你倒是给老公立大功!
若非有这柴沟堡参将胡伯灏“改旗易帜”,恐怕不但宋献策、李国樑一干人等难以成行,宣府巡抚张维世也不会最终下定决心投靠义军。
更不会有李自成、张胖子、李过一干人等长驱直入,入驻宣府之事。
这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遂后,两人客套了半晌,张顺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笑道:“胡将官,当初本王许诺凡宣大两镇归顺我者,皆有封赏。”
“汝本为柴沟堡参将,又及时归顺,襄助我军,当敕封归义伯!”
本来张顺没必要这么急,但是他现在急需在宣府镇树立一个榜样出来。
效法当年商鞅城门立木之故智,他要让宣府上下都知道,舜王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只有这样才能快速稳定人心,全取宣府镇。
那柴沟堡参将胡伯灏闻言果然,不由连忙向张顺跪拜道:“得舜王如此厚爱,末将粉身碎骨不能报殿下于万一!”
张顺连忙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胡将官不必多礼,这是你应得的。”
“只是如今本王尚未登极大宝,印信圣旨等物件尚未配备,须等些许日子!”
“不妨事,不妨事!”那胡伯灏对此毫不在意。
开玩笑,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刘基刘伯温才不过是个诚意伯。
如今自己虽然比不上他的本事,也混了一个归义伯,何等风光、何等光彩!
且不说他如何兴高采烈、感激不尽,张顺又命令士卒敲锣打鼓,闹得附近三乡五里人尽皆知,不知有多么风光。
等到第二天一早,张顺便离开了柴沟堡,又一路向东行去。
当行到半道,正好撞到了李自成派来的信使,汇报义军平定上西路叛乱之时。
为了以绝后患,他竟然一口气斩了万全右卫参将、卫指挥使、坐营千总以及洗马林、新河口、新开口、张家口四堡守备,独留一个主动投降的膳房守备。
至于参与叛乱的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家尽数被抄。
先后缴获粮食、茶叶、丝绸、马骡牲畜、车辆、金银不计其数,铺子三十余处,宅院一十三处,钱庄两处,擒获男女老幼七百三十二口,敬请舜王发落。
张顺一听,顿时哭笑不得,扭头向跟在身边的王清之问道:“这八家莫不是全是你先前所言旅蒙商?”
“正是!”那王清之闻言不由一喜,连忙应道。
“这些家都出自介休、平遥、祁县一带,专做东虏生意。”
“殿下抄灭其家,正是如斩东虏一臂,真是可喜可贺!”
“哦?”张顺不置可否的应点了点头,望着荒凉的野外道,“走,咱们加快速度,赶快赶往宣府!”
平分
当张顺带领大军赶到宣府的时候,城中的硝烟尚未散尽,街道两旁还残留着成片成片的血渍和一堆一堆被打翻在地的摊子。
三三两两的百姓,正夹杂其间挑挑拣拣,在回收还能利用我物件。
“看样子,昨晚战斗很激烈啊?”张顺皱了皱眉头,不由开口问道。
“暴动的敌人几乎已经肃清,现在唯余部分余孽躲藏在城中,正在逐家搜寻。”镇代王张维世不由连忙应道。
“为首之人竟是原分守口北道兵备副使刘永祚,只因其任职已久,声望颇隆,是以闹出这偌大的动静。”
原来就在李自成率领张胖子等人进攻万全右卫和张家口堡的时候,张维世、李国樑、宋献策和李过一干人等也在宣府城内镇压以分守口北道兵备副使刘永祚为首的暴动敌人。
兵备副使,即兵备道,乃是明代中后期极具特色的掌握武备的文职官员。
这个职务不但能够管理辖区的军务,而且可以指挥参将、游击、守备、操守等低级将领,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号的地方巡抚。
分守口北道兵备道下辖镇城、鸡鸣驿、上西路、下西路和南路,正掌管了几乎占据了宣府一半的区域。
“这刘永祚何须人也,为何有这般本事?”张顺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