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和重生(二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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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了那麼多輩子,沒得到什麼經驗,也沒有什麼技能,甚至連記憶都零碎不全,好像前九世的日子,全都活在狗身上了。
就連去過的兩個世界,不管是地位身份還是身體特殊,都和普通人沾不上邊。
在這個高危的世界裏,又沒有什麼異能的她,儼然和普通人無異。
可、可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啊!
妹妹在象牙塔生活得太久了,知識學到不少,對於社會和政治的敏感度,卻幾乎為零。
這樣懵懂的人當初,是怎麼在末世生活下去的?
林靖淵不敢去猜,只遞了個望遠鏡,側頭示意她往後看。
救了一個,然後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林安宴回頭,舉起望遠鏡。
車開得快,哪怕用瞭望遠鏡,也只能看一個渺小的輪廓。
遠遠地,好像有六七個花裏胡哨的年輕人,一窩蜂地跑了過去,推推嚷嚷地,在和圍著的幾個男人說著什麼。
被強迫的女人,從欄杆上下來,抱著自己淩亂的衣服,似乎想要悄悄溜走。
然後年輕人和之前的男人們,好像達成了什麼交易,齊齊扭頭,盯住了女人。
女人尖叫一聲,顧不得衣服,撒腿就跑。
身後,一群老老少少的男人們,嘻嘻哈哈地追了上去,仿佛是老鷹在戲弄爪下的兔子。
林安宴看得肝膽欲裂。
她騰地從位子上彈起,卻見遠處一道白光閃過,跌跌撞撞奔跑的女人,被攔腰砍成了兩截。
血色沖天而起!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是松了口氣。緊接著,又唾棄起自己。
這是什麼世道啊,竟然會讓人認為,死了,比活著要好。
我不管,能救一個是一個,只要她呼救,我就願意去救,至於之後怎麼辦,那就之後再說。林安宴想都沒想,斬釘截鐵道。
寂靜無聲中,只能聽到大腦在尖銳的疼痛中,一下下扯著嗓子尖叫。尖銳的耳鳴中,敏銳的嗅覺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女人氣息,已經彌漫開來。
帶著點甜味的香氣,無時不刻地勾引著僅存的理智,讓人只想什麼都不想,順從本能行事。
林靖淵蹙了蹙眉,輕輕歎了口氣。
抬手摘下了他的金絲邊眼鏡。
他不近視,只是偶爾喜歡在看視頻開會或者開車的時候,戴上眼鏡。有重重的東西壓在鼻樑上,遮住了過於年輕而顯得朝氣蓬勃的眼睛,能夠讓眾多合作夥伴們覺得,自己足夠成熟理智,同時,也顯得對待工作時莊重又嚴肅的態度。
熟悉他的助理應該知道,每當林總輕聲歎氣後摘下眼鏡, 就意味著糟糕的事情發生。
上一次他碰到了這種情況,就得知了自己被炒魷魚的消息。
上上一次,是得知林總打算賣公司。
上上上一次,是原本在國外的林總,忽然借隔壁老毛子國家的私人飛機,將一大批讓人心驚膽戰的東西運回了倉庫
我看,你是還沒有擺正自己的位子。
林安宴猶自在思考著他提出的一連串問題,卻聽到,一向溫和沉靜的男人,用平靜的語調,說出了近乎尖銳的話語。
愕然回頭。
男人探身過來,將安全帶給她重新扣上,暖呼呼的男人臉龐近在咫尺,耳邊的熱氣輕輕吐著,她聽見他,輕聲道,連你都交了保護費,她們,憑什麼讓我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