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空】爱与Yart3(1 / 2)
光裸的后背比空的脸顺眼多了,视线顺着若隐若现的后颈向下,纤薄的蝴蝶骨中间是垂落的被编成麻花辫的金发,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显得有些凌乱,但并未有散开的迹象。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腰部既纤细又显露出柔韧的生命力,掐上去的手感很好,柔韧又紧实。顺着发尾再向下是饱满的臀肉,上面的红痕还没有褪去,股缝之间还含着散兵的性器,深入的一截埋在空的身体里。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色情。
散兵掐着空的腰将自己重新送回空的体内,没有了药物作用的空的身体更紧了些,好在足够听话,散兵怀疑空身体里的那个穴已经被干成了自己的形状,不然怎么会这样契合地紧贴?他能感受到空的身体因疼痛而绷紧,但自己的性器深入得十分顺利,因此只想着管空去死。
清醒状态下的空显然更加难以放松,一插进去就紧紧咬着散兵的性器不肯松口,向外抽的动作都很艰涩,空还总是挣扎,散兵抓住他的长发让人向后仰,从脖颈处揽住空,感受到指腹下按压的喉结在震颤。
掌控着这样脆弱的生命力简直让人着迷,空被他紧箍着不得动弹,只能维持着这样费力的后仰姿势在散兵怀里发着抖。
散兵问他,
“空,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其实很淫荡?在我之前,有没有人像这样肏过你?做到这种程度,也能说忘记就忘记吗?你要是敢忘了,我以后见到你一次肏你一次。”
含糊的铃铛声剧烈响起,空维持着这个被禁锢在散兵怀里的姿势又挨了几下肏,手腕因为被绑在后面固定得久了有些麻木,差点拿不住剑,但好在他还是成功反手捅了散兵一下,也不知道刺入了哪处皮肉,但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剑锋刺入血肉的触感。
散兵硬挨了这一下,肩膀受了伤,向外冒出大量的鲜血,他也不在意,只看了一眼空拿着剑的手,上面有很深的绳子摩擦后产生的勒痕,有些地方还有擦伤。
空是硬生生挣断绳子的,他用另一只手一把扯下嘴里的铃铛,气息不稳但尽力冷静地说,
“你放开我,不然我们就动手。”
散兵硬挨了一剑也没退出空的体内,听到他这么说,反而笑起来,重新抱住空的腰,两只手分别捏住空的两个乳头,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架势,
“你动手啊?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空的手腕本就抖得在竭力控制下才勉强拿住剑,
被散兵掐住敏感点,立刻就又软了身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一点胜算,但也不代表他要默认散兵对他为所欲为。
无锋剑消失在空气里,空狠狠打掉散兵的手,这一下非常用力,光是产生的“啪”的拍击声就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并没求着你救我,何况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应该对我做这种事。”
“什么事?你是指肏你?你要不要回忆一下,又要扒我衣服,又强吻我,甚至还想强上我的人是谁?空,在你之前也不是没人敢轻视我,不过现在都死了。”
空总觉得散兵在歪曲事实,但他说的这些事,空也确实都有印象。撕扯衣服时所露出的莹润肌肤还刻在脑海中,白得几乎发光又晶莹剔透,那时神志不清的空确实想将这块肌肤染上自己的色彩,但最后并没得手。
他沉默半晌,又做不到像散兵这样理直气壮,最后只憋出一句,
“……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让我肏够了就放过你。”
空立刻就态度激烈地拒绝,“不……唔……”
散兵又趁空不备拧过他的脸和他接吻,胶囊一样的药片一接触到空的唾液就自动化成液体流进空的嗓子里,空使劲推开散兵,咳嗽了几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心里其实很惊慌,但因为知道不能在散兵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害怕,只竭力将恐慌的情绪压在心里,用一双满载着情绪、灵动得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注视着散兵。
散兵能感受到他的愤恨,因此甚至觉得有点满足,失去声音的空安静下来,散兵冲他挑眉,笑得张扬,
“要我现在走吗?可以啊。”
他说着真的起身作势要走,空知道他是骗人的,但还是磨着牙抓紧了散兵垂落的衣带。
散兵也确实没打算走,感受到空的力道就得意回头,然后迎面撞上了空挥过来的拳头。
他侧头躲过,论拳脚功夫,空这个常年用剑的显然不是散兵的对手,尽管肩膀还有伤,散兵还是一手一个接住了空的拳头,然后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空又抓紧机会咬了散兵一口,咬得又狠又准,正好让被捅了一剑的肩膀伤上加伤。想让清醒状态下的空屈服简直难如登天,散兵也不再执着于驯服他,搂紧怀里的空翻了个身,重新把人按在桌子上,抓住空的两只手腕用绸带松松缠了一圈,又拿了个铃铛塞进空嘴里,警告空这次不准再挣开,乖乖听话没准心情好了就会把哑药给他解开。
之后再蒙住空眼睛时,空也的确比之前听话许多,但他也没能忍多久,散兵再次按着他进入他体内时,就立刻疼得又挣扎起来。但之前散兵射进去的精液已经因方才的剧烈运动流出一些,恰好起到润滑的作用,插进去的过程还算顺利。
那之后两人又不知交缠了几天几夜,借景之馆内景色单调,白昼和黄昏并不分明,空有时候哑着,有时候又能发出声音,他最后都没弄明白散兵所说的解药到底是什么,但就如散兵所说,忘记了的话就肏到他想忘也忘不掉,这段记忆的确成为了空回忆里最深刻的部分,想忘也忘不掉。
他们亲吻了无数次,唾液交融舌尖纠缠,大多数时候都是散兵主动,有时候是为了给空灌药,有时候是单纯的掠夺意义的吻。但也有空被肏得迷糊了的时候,哭着去找寻散兵的嘴唇让他亲吻自己,通常发生在空被内射和被肏射了之后。随后散兵试图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发现空往往会用直接堵住他的嘴的方式让他闭嘴,显然空也学会了如何用简单的方法制止散兵说出自己不愿意听的话。
在几天的时间里,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再打过架,但都默契地没有下过死手。何况空实在是太好制服,几乎全身都是敏感点,被肏得久了连掐一把他的腰都能软倒在怀里,空也不是没发现散兵的弱点,比如在他主动求欢或索吻后会变得很温柔,但如果本人意识到这件事,就会用加倍粗暴的方式补回来;比如散兵比看上去还要担心他受伤;又比如散兵很喜欢从后面抱着紧贴着他,或许是因为这样有安全感……等等在空看来根本没什么意义的小事。
但毫无疑问,两个人都对彼此的身体更加了解了,毕竟他们一天24小时几乎有22个小时都连在一起。空的敏感点非常浅,散兵第一次用手指插入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也因此格外小心刻意不去触碰那里,只有想重新插入空时才会因为空的拒绝而强行通过这种方式让空暂时屈服。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后入式,进得更深也不必面对对方,虽然对空来说姿势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比如有一次散兵就非要抱着空面对面做,但这种姿势对两个人来说都太腻了,空难得地在清醒状态下表现出对散兵的依恋,把头埋在散兵颈窝里,散兵也浑身发烫,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空说感觉太奇怪了换回原来的姿势,散兵又按住空的肩膀不让他动,抬起的上半身又被原样按回去,性器就又一次像被空主动吞吃回去一样,空觉得太难堪,宁可求散兵也不肯再做。
这场荒淫情事持续了太久,久到空都快忘记最初坚持着说“当成没发生过”时是怎样的心情了,出乎空意料的是,两个人的相处意外地很和谐,前提是空不拒绝散兵的要求。
但空心中的焦急与日俱增,这么久了都没打探到派蒙的消息,冒险家协会的任务已经错过很多天了,之前在须弥接到的委托也有一些还没去做,空在心里祈祷散兵不是真的打算玩够了才放他走,因为不止散兵没有厌烦的迹象,连空自己也越来越难以拒绝和散兵亲近。
清晨相拥着睁开眼已经成为一种日常,空习惯性撑起身子,给身边的人一个吻,散兵还没醒,闭着眼睛就显得他那张精致又秀气的脸蛋格外漂亮,安静又纯净,发丝都闪着圣洁的光。空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亲在散兵额头。散兵睁开眼,深紫色的眼睛里还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睡意,手已经自动勾住空的脖子凑近来了一个深吻,空因为喘不上气推开他,散兵也没生气,仍然抱着空不放手。
虽然早上的散兵通常比较好相处,但平时空忘了规定的早安吻都会被报复,何况是把散兵推开。
空的眼睛里带了点疑惑,散兵一只手环着空挂在他身上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空一眼,对视时深紫色的眼睛里已经没了睡意,散兵语气带点冷嘲,
“你可以走了。”
空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但心中却没有立刻升起喜悦,反而有点迟疑。
散兵推开他,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穿,看了空一眼见他还在床上发怔,又重复了一遍,
“算你识相没在我面前表现得有多开心。我没骗你,就是今天,你可以走了。”
空立刻急匆匆地下床,但转头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在散兵那里扣着。散兵已经穿好了衣服,连帷帽都重新戴好了,站在一边抱臂看着空,脸上又露出嘲讽之色,
“看在你这几天表现还不错,衣服还你,那个小不点也差不多快醒了,找到她以后就赶紧滚出我的地盘。”
空接住散兵扔过来的衣服穿上,乳头在这几天被含吮啃咬得整个肿了,穿衣服时不可避免地因刺痛皱眉。穿上裤子时空才发现,往日稍微一动就会感觉有液体流出来的后穴竟然难得的干爽。昨天散兵罕见地没在睡前玩他的身体,也没再要求插在他身体里睡,空也懒得揣度散兵的心思,反正他变脸比派蒙看书时入睡的速度还快。
现在看来,散兵或许还在他睡着以后给他清理过身体。
但空什么也没说,散兵也并不觉得失望,这几天他们虽然拥有了世上最亲密的肉体关系,有时默契得像朋友,偶尔亲昵得像恋人,但毕竟什么也不是。
空推开房门时没回头,散兵也没跟着他,声音中凉意刺骨,
“这次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吧?”
空没回答,离开散兵的视线以后,手不由自主捂上胸口。以前怎么没觉得常年穿着的贴身衣物这么粗糙,走动时都会摩擦到胸口敏感的部位产生一阵阵刺痛。后穴还残留着被人填满撑开后的阻塞感和胀满感,怎样迈步都觉得别扭。
好在空没走多久就碰上了派蒙,她躺在一个鸟窝一样随手搭的草垫子上,看起来睡得不太好,伸了个懒腰慢吞吞浮起来,看到空才眼前一亮。
“空!早上好!不知怎么的感觉这一觉睡了很久呢……”
空心想睡了七天,的确是够久的。
派蒙飞到空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突然吓了一跳。
“空,你怎么,你怎么……”
空递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派蒙觉得只是一夜没见,空却变得奇怪了很多,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光看着空就脸上发烫,伸手使劲搓了搓脸蛋。
派蒙上下漂浮着沉思了半天,才一拍掌心,
“我想到了!空,你这样子,你这样子就像被志怪里的艳鬼抓走吸光了精气一样!”
“……你还看过志怪啊。”
某种意义上,派蒙确实没说错,但空也不能真的说自己被艳鬼抓走吸了整整七天的精气,只好试图转移话题。
派蒙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说,
“那当然,我的见识可是很丰富的!”
两个人边闲聊边慢悠悠往前走,直到派蒙被突然出现的散兵吓了一跳,他倚靠在墙角的阴暗处,一直没出声,派蒙差点撞到他脸上去,看清是谁以后吓得迅速躲到空身后戒备起来。
空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此刻他忽然体会到散兵那句“这种事也能当没发生过?”的真正含义了,刚刚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亲密接触的人,现在要装作完全不熟甚至还是敌人,的确有很大难度。
好在空见多识广也受邀演过几场戏,派蒙也比较好糊弄,空只需要稍微摆出戒备的样子就足够了。散兵看到他的反应冷哼了一声,但还算给面子没说点别的什么,他步伐轻盈,转眼就到了空面前,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再转眼消失了。
派蒙甚至都没太回过神来,摸着脑袋问空,
“他……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空摇摇头,捏捏发烫的耳朵,答,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来道别的。”
空回想着散兵传给他的话,是“小心点,你的身体有多敏感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最好别让第二个人知道。”大概……也算是一种告别。
空在心里骂散兵只有他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带着派蒙出了秘境。
那之后又过了七天,身体上的痕迹一点点消退了,但每天穿衣服时,空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散兵,其实那七天并没有给空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毕竟散兵既不温柔,技术也不好,空唯一觉得有些怀念的,居然是他被散兵要挟着在清晨交换的早安吻,那时的散兵通常眼神清澈懵懂,气质纯净柔软,脸蛋又精致漂亮,足够让人无条件原谅他所做的任何事。
“空!!!!!!”
派蒙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气得趴在空耳边大喊了一句,空吓了一大跳,感觉派蒙的声音在自己的颅腔内回荡,晕乎乎地看向她,
派蒙同样不满地看着他,
“空,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大早上发呆!是因为睡不好吗?你这几天连懒腰都很少伸了,以前可是恨不得一天伸800个懒腰呢!”
伸懒腰少了是因为一做这个动作,乳头就会不可避免地被衣服摩擦到,好在过去了这么久,身上的咬伤也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戳戳派蒙气鼓鼓的脸蛋,
“没有睡不好,抱歉,让派蒙担心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多伸一点懒腰的!”
“知道我会担心就好!走吧,我们今天还要继续执行艾尔海森的计划呢。”
空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出门,须弥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光线刺目灼眼,最近几天,空也总是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身上的痕迹很快就会尽数消退,但散兵留在他心里的痕迹,又要何时才能消失呢。
空是被人轻轻擦拭眼泪时的温柔唤醒的。
他被锁在这里许久……或许也谈不上许久,只是自己一人在昏暗又空旷的房间内,早已丧失了时间观念。但多日的轮番玩弄折磨都经受了下来,想必时日也并不会少。
温柔又温暖的触感好像已经是许久未曾得到过的东西,他又说了许久,其实意识清醒时仔细算去,从他流落到这个地方,也不过一周的时间而已,梦中的他还在原来那个提瓦特,和派蒙一起进行着自由愉快的旅行,沿途经历的风景都那么漂亮又独特,坐在蒙德高高的山崖上感受迎面吹来的风时、由内到外的放松感现在还清楚记得,遇上的每一个人也都是那么亲和而友善。
梦里的他在蒙德,迪卢克老爷邀请他去酒馆做客,绿色的诗人伴着柔和的风奏起歌谣,尔后端起了柜台上刚调好的蒲公英酒,凯亚就坐在一边,一如既往地倚靠在柜台上同他们调笑。
梦里的他在璃月,刚在茶馆旁同钟离告别,听公子抱怨了最近的工作很辛苦,空抱着肩膀同他说“我们没有这么熟吧。”然后达达利亚就可怜兮兮地靠过来“别这样,伙伴,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对了,还在委托时幸运地遇见了魈,恰好背包里还余着几朵早晨新采的清心。
梦里的他在稻妻,托马邀请他去参加新兴的火锅游戏,还遇见了短暂归乡的万叶,同托马、万叶、绫华,以及刚刚结束工作的绫人一起享用了美食。
……
……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梦里的这些友人就轮番将他凌辱了个遍。黑暗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才一周前,他从一个神秘的黑洞掉到了这里,掉到了另一个提瓦特,称不上生灵涂炭,但满目疮痍。不过才一周前,那些快乐的、七彩色的日子就已经恍若隔世。
“醒了吗?旅行者,既然醒了的话,要不要继续?”
空的意识朦胧了一瞬,随即又在猛烈的危机感驱使下迅速清醒,达达利亚亲眼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从半睁着的迷茫状态,到受惊般地突然睁大,内里的警惕的冷光如同刀子一样向他射来。
达达利亚无奈摊手,
“怎么这样看着我?还是说你对这个称呼不满意……或许你更愿意听我叫你,伙伴?”
都不想听。
空愤怒地想要说话,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痛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达达利亚看出他的困难,但只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伙伴,需要水吗?但我没带过来。啊,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达达利亚虽然这样说了,但一点也没看到他的诚意,也不觉得他真心在抱歉,空费力地转过头不愿看他,却被对方捏着下巴又把头转了回来。
空的唇几乎已经干裂,短短几天那张嘴已经呻吟求饶了太多次,直到喊到声音喑哑,眼泪也在漫长的折辱中流光了。到最后他不愿再说话也不会再流泪了,但在睡梦中仍会不自觉地落下泪。
达达利亚虽然带着怜惜的心情,吻下去的动作却很粗暴,空起初还非常不情愿地试图咬他,但一接触到纯净的甘甜的水源,就像妥协一样不再挣扎了。这几天他吞下去的东西除了男人们的精液就只有自己的泪液,已经好几天都滴水未进。也并不是没人给他食物,但空都因为恶心一点也吃不下,即使强行塞给他也很快会被他吐出来,最终只再次演变成无休止的惩罚一样的肉体交缠。
元素力凝聚而成的水大概味道还不错,空从他口中饮水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抢夺,不顾一切地大口大口吞咽,几天来他从未这样主动过,水的源头在哪里,空的舌就追到哪里,等到他终于喝够了,达达利亚再反客为主时,他也没有再挣扎。
想奢求对方的主动是不太可能了,但好歹没有用完就扔,对于能够不受伤害就从空的嘴里退出来这件事,他还挺得意的。
顺从的空感觉实在太好,要知道之前为了把性器塞进空嘴里,他们甚至用上了口枷……即使是达达利亚也没想到璃月的岩王帝君钟离先生还有那样的一面。虽然正因如此他才得以跟着对方好好享受了一番,现在再说这些好像不太好……
之前同空接吻时,百分百会被他拼命拒绝,不论来的人是他还是钟离,但总感觉咬他的力度似乎更狠一些……达达利亚终归也是肉体凡胎,经不起空那一点也不留情的架势,每次只简单亲亲嘴唇,或者进去搜刮一两秒就不得不退出来,也因此,达达利亚一边沉浸在痛苦与幸福的对比中,一边忍不住亲得久了些。
空对他的分心没什么意见,他自己也好像在神游似的,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许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看起来很空洞罢了。他用舌尖轻轻顶了顶达达利亚的上颚,示意对方该结束这个吻了。
达达利亚在心里说了几句抱歉,将空抵在墙面上,更用力地深吻下去,又不知餍足地掠夺了好一会儿后,才在空不断推拒着他胸膛的力道下停下来。
其实推拒的力度也很轻,达达利亚有心想认为是空也不想拒绝他,但考虑到现状和这几天他们对他做的事,最终还是在理智驱使下开始担忧他是不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如果不是对空的担心,就凭这样拒绝人也像小猫挠痒痒一样的力道,真勾得人想按着他再来一发。
达达利亚适时起身,虽然现状已经完全不可挽回了,但他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何况空身边总还聚集着这么多人,就算再也没有人会对空施以援手,达达利亚也想尽力赚点印象分。
他虽然放开了空,却并没退开,还是空嫌他碍事,又在他身上推了两把,达达利亚才终于挪开了点儿。
空扶着墙站起身——他原本是想自己站起来的,但刚起来一点儿,就又软着跪了下去,但还没等达达利亚伸出手扶他一把,他就已经将自己撞在墙上,凭借着摩擦力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全身赤裸,裹了裹勉强蔽体的白色布料,一贯被精心编好垂在脑后的金色长发已经被扯得很散乱了,是他和钟离……或许还有魈的手笔。但空没有将头发解开,也没心思重新绑好,因此赤裸的身体上凌乱的红印、淤紫和咬痕、吻痕,配上他同样凌乱的长发,完全就是一副被充分强暴凌辱蹂躏过后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充满色欲。
他们也并不是没有给他准备床,那张床足够大也足够舒适,但空宁可坐在地上也不愿意躺上去。达达利亚其实很能理解他的想法,毕竟他曾在那张床上被里里外外地吃透了,那张床单浸透了男人们的精液,还有他自己的精液、泪液、唾液和汗液。空看起来是一只很爱干净的小猫,绝不会接受在这样的地方安心入睡。但放他在这样脏乱的环境里也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只是从他进入这间屋子开始,那张床上就没有缺过人,他们在那里日夜无休地翻滚,重复着对空身体的暴行。
距离上一次强暴结束,其实也没有多久,是空实在坚持不住了甚至昏厥过去,几个人才勉强找回了失踪的理智,想让他安静地休息一会儿。魈进来给他换床单,但空只让魈把他抱到房间的这个角落,并请求魈把床单留给他。魈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谁都能看出他的心疼以及不忍,毕竟也是,换做空趴在他达达利亚的胸口寂静无声却隐忍委屈地流泪的话,他也会忍不住心软的。
当然要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接受了提议也最先动手的那位帝君大人,他可真是不愧于岩王帝君的美名,心比石头还要硬。
空站起来,靠在墙上喘息了一会儿才熟悉了再次用双腿站立的感觉,但他迈出步子,脚踝上缠着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一怔,低头向脚下看去,精致的金色锁链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也闪着稀碎的光,漂亮得像什么名贵的装饰品,但再漂亮,也是锁链。
预料之中地再次对上了愤怒的眼神,达达利亚的眼神单纯无辜,
“伙伴,虽然是我提议了说‘绑起来’,但我真的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啊!东西不是我选的也不是我绑的,你要怨可怨不到我头上。”
空沉默着歪了歪头,说出了这次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是……帝君……还有魈?”
达达利亚怜悯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空平静地接受了,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他又扶着墙坐了回去,仰着头跟达达利亚说,
“麻烦告诉帝君,我不走了,我想跟他谈谈。”
达达利亚临走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说,
“伙伴……其实……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逃出去。”
空没有回应他,达达利亚转头看去,空靠在墙角,身形显得脆弱又单薄,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成为折断金丝雀翅膀的人……
空闭着眼睛,但感受到他的视线,还是睁开眼看向他,眼神一如初见,坚定纯澈又明亮……或许多了些微不可查的厌弃,空说,
“逃出去……?这里是提瓦特,你能带我去哪?我能逃到哪里去?”
这声音中平静的绝望听起来真让人心疼。
但还没等达达利亚开口,空又说,
“抱歉,[公子],我并不信任你。”
达达利亚在失望之中又生出了一点不甘心,但他也并不忍心在空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于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出去了。
没过多久,钟离便进来了。他先是走到角落抱起缩在墙角的空,转身坐在刚放好的岩造物上面。身形单薄的少年像片飞羽一样轻,钟离将其安置在自己的怀中,空睁眼看着他,
“我以为帝君会邀请我去外面坐。”
钟离垂眸看着他,眼尾的深红色仍然很艳丽,
“形式本就是一种拘束,既然是同我谈话,只要我来了就不必在意地点。”
空似乎扯了扯嘴角,
“我从来不知道帝君还有这样的一面。”
钟离亦叹气,
“我也未曾想过旅行者会是那样的人。”
空在他怀里狠狠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跳下去,但被钟离按住沉声说了句“别动。”空感受到赤裸的身体所贴住的身躯上,属于另一人的炙热坚硬重新被唤醒,原本强装的冷静被破坏,脱口而出的语调亦被羞愤与难堪扭曲成了哭喊,
“我都说了那不是我,我不是他!”
钟离擦去他的眼泪,眸光复杂又深沉,在这样由多年时光积淀磨砺下塑造而成的神明的注视下,空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孩童一般无力。尽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有理的一方也应该是他,可是在钟离这样沉重的目光之下,他好像被千斤重的岩石压住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睁着一双眼睛默默地流泪。眼泪溢出来多少,钟离就擦去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真是有耐心。
越是想到这些,空的眼泪就流得越凶,长久以来,从同钟离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一直将对方看做敬重的友人、信任的同伴。钟离知识渊博,进退有度,为人亲和又懂分寸,通晓古今却肯同他分享一些不值一提的趣事。同他一起,似乎不论再艰险的道路,只要回身望去时能看到他的身影,便会变得安心。在空眼中,钟离亦师亦友,亦兄亦父,是可以毫不迟疑去信任依赖的对象,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钟离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他低头狠狠咬了钟离一口,很用力、非常非常用力,但钟离的手臂果然也跟他的心一样硬,空的攻击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空曾多次被钟离护在怀里,因此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当他被这层无形的盾隔绝在外时,会是这样令人难过。
反抗过钟离之后,他看起来凶得多了,用那一双泪水洗过的金眸,恶狠狠地瞪着钟离,
“你要怎样才能让我离开!”
钟离沉静又耐心地看着他,仍然像一个温和的长辈那样,虽然有些答非所问,
“旅者,我曾同你说过,‘见证者为见证而来’。但你已经卷入这片大陆的纷争,此后变成时间的亲历者,你要怎样离开?你仍然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空被问懵了,他从未想过类似的问题,或者说,从他懵懵懂懂地掉到这里被钟离捡到、被钟离囚禁之后几天过去了,他都不太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想让钟离把这些事讲给他听,因此只是又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我都说了那不是我!”
钟离无奈地摸摸他的头,
“不是‘现在’的你。”
空看起来更加生气,瞪圆了一双金色的眸子,
“别的神明都知道一棵树上的枝杈不会长成原来的模样,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将罪孽都归到我头上?”
他的话语看起来对钟离一点作用也没有,钟离只是始终平静地看着他,
“哦?看来你已经去过草之国了?”
空怒气汹汹地瞪着他,
“你既然相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仍然被钟离圈在怀里,钟离像对待一只宠物一样,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似乎是安慰,但只让空变得越来越生气了,钟离仍然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是‘相信’,而是‘知道’,因为在这里,也有一位旅行者,而他隶属于深渊。”
是荧!空的瞳孔震颤着,差一点就要将这句话呐喊而出,好在及时收住了,他看起来很急迫,尽管他从未将双胞妹妹隶属于深渊这件事告诉过钟离,但毕竟钟离是七神之一归属天理,能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正打算解释,钟离却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唇。
“……?”空看向钟离,钟离也看着他,像是知道他打算说什么一样。
“那位旅者并不是你的那位双胞妹妹,他也叫空,曾经和你一样是一位旅行者。”
同这个提瓦特中,那位最终选择成为深渊新任领袖的空相比,眼前这个空实在是太过稚嫩,金色的明眸不懂遮掩,明晃晃地映照出他的一切心思,震惊、疑惑、不解、担忧……种种情绪在他的眼睛里过了个遍,等他稍微平静下来,钟离才继续说,
“你同曾经的、属于过去的他没有什么分别。他也曾进行过一场旅行,同你们的那位旅伴派蒙一起,目的是为了找寻你们的妹妹,名字叫做‘荧’的那位前深渊公主。虽然说人的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性,但如果没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就是未来的你,而你的未来,也一定是成为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落到了这里,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才真正有了不同的可能性。我也只是……在引导你的命运指向不同的方向而已。”
空在短暂思考过后气得浑身发抖,他有太多疑惑想诉说,钟离看着他的眼神,挑了能回答的几个,
“你的妹妹荧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派蒙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空气得一口咬上他的手指,但跟宠物磨牙的力道也没什么区别,钟离连动都没动一下,
“无论我以后会选择什么道路,那都是我自己的可能性,像你这样人为干预而改变的命运,对于我来说,真的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
钟离坦然且坦诚地看着他,甚至不用思考就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空差点就把无耻两个字扔他脸上了,但看着岩王帝君那张脸使劲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只是有些泄气,又有些委屈,
“你是契约之神,你最重视公平。”
空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得无力,如果连契约之神都不重视公平,那他又该去寻求谁的帮助呢?更加可怕的是,如果连钟离都明知不公平还执意如此,那么这样的意志多半就是他无法更改的了。
像是为了安慰他一样,钟离将怀抱收紧了一些,但这并没有让空感到好一些,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旅者。规则可以由人来定,也可以由神来定,不论是规则、契约,还是公平,本质上都是为了让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更安稳、更繁荣。所以,在涉及到你的问题上,自然没有公平可言。我是属于提瓦特的神,是璃月的神。”
在钟离开口之前,空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从钟离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更绝望也更难过了一些,他彻彻底底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钟离、是璃月、是整个提瓦特的敌人,他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而他曾经的友人,不论是谁,都属于这个世界,属于这片大陆,无关感情,他们已经被立场彻底分割到对立面,无法回头,这是无解的难题,他甚至无力去改变这一定局。
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空,他是怎样想的呢?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在明知道会与每一位友人为敌、背叛世界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独自一人的呢?
……是因为荧吗?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他去踏上旅程,还未找寻到的妹妹,和这个世界里,连钟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妹妹……前深渊公主、现深渊领袖……即使还没经历过那些事,但只要一想到荧,空就觉得似乎能理解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心情了,一定有什么原因,是让那个未曾谋面的自己放弃一切也在所不惜的。
空陷入了长久的思考,而钟离也并未打扰他,在空得出什么结论的时候,钟离已经悄然禁锢住了他的两只手,
空骂他,
“卑鄙!”
钟离似乎露出了一点笑意,
“最近的话……从盐之魔神的信仰者那里,也不乏听到这样的评价。但从你这里听到,还是第一次。”
空继续骂他,
“无耻!”
钟离失笑,
“要论‘卑鄙无耻’的话,我现在做的,比起身为武神的那段时间,程度可还不到十分之一。”
空没什么想说的了,他纤细的两只手腕,钟离用一只手就能牢牢扣住,很难想象用这样的一双手和这样单薄的身形,一路以来是如何艰辛地完成那些委托的。自从决裂以来,他们同深渊的领袖空已经许久未见过了,即使是钟离,也会怀念曾与他毫无隔阂,能够面对面品茶聊天的时光。平心而论,这个空突然出现的时候,每个人在不敢置信之余,都是有着惊喜的,尽管当时还担忧是深渊的阴谋,但一看到这个空的眼眸,钟离就相信他的话了,这个提瓦特里,那个比他经历得更多更久的空,早就已经失去这样纯净明澈,太阳一般温暖纯真的眼眸了。
何况这个从天而降的空,还像一只刚刚破壳的雏鸟一样,在见到他、魈、甚至公子时,眼睛里都会露出纯然的惊喜与信赖。
比起界外之人,这个空对于他们来说,更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不论是钟离还是其他人,都不希望看到他离开,尽管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钟离摩挲了一下掌中的两只手腕,看着眼前白皙细腻的肌肤,垂落的金发,
“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空两只手被钟离抓着背在身后,感觉很别扭,这让他难受地扭了扭身子,
“有,不离开提瓦特也不会去深渊,我能走了吗?”
钟离问,
“去哪里?”
空仰着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蒙德!”
钟离没什么可反对的,于是想了想点头,
“好,但要先同我签订一个契约。”
空不明白他怎么还好意思谈契约,忍不住说,
“钟离先生,你不是说过契约签订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公平?我们现在签订契约,是为了保证谁的公平?”
钟离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契约,我会尽量让你觉得公平。”
钟离在考虑过后,附在空耳边说了一句话。
越是赤裸白皙的身体上,由白到红的转变就越是明显,空眼巴巴地看了钟离好几眼,似乎是在期盼他改口说刚刚是开玩笑的。但很明显帝君大人不会开玩笑,只会用岩石般沉稳不变的眼神看着他。空的脸越来越红,最终鼓起勇气轻轻撑起身子,在帝君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够难得了,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钟离说他的条件是“想同他更亲近一些”,条件满足了以后契约自成,而空的条件是“想获得在钟离允许之内的自由”,当钟离认为空的筹码足够时,就会同他达成契约。
但现在看来,显然“更亲近”并不是一个吻就能解决的,尽管这对空来说已经很超过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子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有些挫败地想到或许现在的他也没资格说这种话了。
后面的穴口还泛着隐约的钝痛,虽不明显却足够有存在感,空为难地陷入犹豫之中。钟离似乎也不急,空甚至觉得再过一会儿他就能在这里品起茶来,但抵在身上的东西确实越来越有存在感,空并不是一个喜欢犹豫不决的人,下定了决心以后就开始研究钟离的裤子。
幸运的是,钟离似乎换过衣服了,他的裤子并不算难解。
不论空做什么,钟离都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沉着又稳重。如果不是眼前这根火热滚烫的巨物,空都要相信他真的很冷静。
真要做的时候,空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他能毫不畏惧地直面比自己体型巨大数倍的敌人,也能坚强隐忍地承受战斗造成的伤痛,即使是在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面前,他也从未退缩过,此时却生出了一股无法忽视的惧意。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璃月的野史之一,鬼使神差地小声问了出来,
“先生,听说龙性本淫,是真的吗?”
钟离闻言失笑,看出他的惧怕,伸手把住他的腰,
“并未有此事。”
似乎也觉得这幅场景下自己这句话不够有说服力,钟离又补充解释道,
“我的原型的确是龙,但龙……也只是会适当地选择忠实于自己的欲望。”
空看起来不怎么信,只闷闷地“哦”了一声,钟离正想办法安慰他,又听空问,
“那你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现出原形吧?”
钟离答,
“渴求欲望之时的确会,但现在不会。现在的你还承受不了,我会注意不伤到你。”
空咬着牙又哦了一声,随后是肉体相撞的声音、绢帛撕裂的声音,以及钟离的闷哼声。
空几乎称得上是横冲直撞、胡搅蛮缠地直接坐了上去。
饶是钟离都有些意外,他接住被疼得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软倒在他胸膛上的空,又怜惜又无奈,
“我的本意是……用腿也可以。”
要不是下半身被钉在钟离的石柱子上,空早就疼得缩成一团。他拼命抱紧了钟离的手臂,像是汲取安慰,也像是宣泄愤怒,在上面又舔又咬又像是撒娇一样胡乱蹭了一通。在他意识不清或者昏迷不醒的时候,肯定是有不知道是谁的人对他没有丝毫怜惜地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暴行和折磨,他的身体还没有忘却那种痛苦,娇嫩的穴口一吞入钟离的性器,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活了过来一样攻击他的身体,让他疼得浑身发颤。
偏偏空为了速战速决,还是借了钟离手臂上的力量直接坐下来的。性器吞得又深又狠,没有别人的帮助,他甚至不能将自己从钟离身上的石柱子上拔下来。他不得已又转头寻找钟离的脖颈,姿势的变动让他的表情又扭曲了一瞬,找到目标后,他立刻就将头埋进去,像只小猫一样把脸埋在钟离的肩颈处趴着不动了。
这样的姿势似乎让空安心许多,但疼痛并未因此缓解,或者说因为他强行要扭转姿势,性器在他体内跟着旋转了一圈,反而加剧了被外物强行开拓身体的疼痛感。好在空身体素质很好,内外都又柔软又坚韧,即使肠壁穴肉与钟离石头一样的性器摩擦一圈也并未受伤。
因为疼痛没有缓解,空趴在钟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但越是这样疼,他反而好像就越发柔软似的,不停在钟离怀里轻蹭着,闷声说,
“别再变大了。”
钟离同样很是艰难地苦苦支撑着,空好像天生就是只会撩人的妖精,钟离有心想帮帮他,至少不要再加重他的负担。但正如空所说,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性器早已在空柔软又温暖的内壁包裹吸附之下彻底臣服于欲望,仅剩细微的千年积累的理智在苦苦抑制着变回原型的渴望。就算空的身体柔韧性再好,一旦化为原形,哪怕只是略微化为原形,空的身体都会被胀大的性器撕裂。
钟离想让空别再继续撩拨他,可又舍不得空小猫一样的亲昵轻蹭,最终只好收紧手臂,更用力地锁紧怀里的人。
钟离的喘息和闷哼声中开始夹带空的名字,帝君似乎从来没这样唤过他,通常不是“旅者”就是“朋友”,但空好像根本听不见也不明白名字的含义了一样,只听到那里有熟悉的声音,就莽莽撞撞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寻着钟离的唇瓣舔吻。
这样又浅又密的舔吻落在唇上就像一种折磨似的,钟离尽力忍了一会儿,直到龙鳞开始若隐若现,终于耐不住把住了空纤薄的肩膀,压着他亲了上去,完成了一个深刻且彻底的吻。
放开他后,空终于迷迷糊糊地半睁了一下眼睛,里面是一片迷茫的水光。钟离注意到他的呜咽,在两人同样都升高的滚烫体温中,空的热度格外的不同寻常,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空大概发烧了,叹了一口气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拔下来。
握住纤细而柔韧的腰,轻轻一提,肉穴和肉棒就像不舍得分离一样,轻微的摩擦都如同缠绵的挽留。空发出无意识的轻哼,饶是钟离也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亵渎折辱于他,神思一定,终于在一片暧昧潋滟的水声中,两人的身体分开。
钟离的性器当然还硬着,欲望不断叫嚣着不满足,他看着自动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空又叹了气,空只是发热并非昏迷,意识模糊得很有分寸,分不清他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半睁的灿金色明眸朦胧地看着他,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只是呓语,
“以一种不自由为代价换取另一种不自由,真的值得吗?”
钟离叹息着抚上他的额头,尔后说,
“你要去蒙德,莫非是为了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吗?只是在我看来,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无法全身而退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岩元素的纹样在空的身上逐渐显现。钟离抱着他起身时,空仿佛终于安心了一样昏睡过去,钟离点点他的额头,轻声说了一句,
“契约已成……”
事情的起因是在风和日暖的一天,空同往常一样在用无锋剑暴打丘丘人,而派蒙飞在一边给他喊加油。
被告知委托完成时,空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自双腿之间袭来,令他的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发软,险些跪倒在原地。
派蒙立刻就发现了空的不对劲,着急地飞过来想要询问他的状况时,却被他支开了。
“我没事,派蒙,只是有点累了、想稍微休息一下。你去找凯瑟琳,帮我领一下今天的报酬,然后到尘歌壶等我。”
空扶着一旁的一块大石头站定,一番话说得又轻又缓,夹杂着正竭力压抑着什么一样的喘息,很明显地让人放心不下。但二者之间互相陪伴许久培养而出的默契,还是让派蒙决定相信空,叮嘱了一番“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哦。”,忧心忡忡地飞走了。
空看着她飞远了,才逐渐卸了手上的力气,几乎无法自制地瘫倒在地,唇齿间开始抑制不住地发出奇怪的呻吟声,那声音传到空的耳朵里,听得他自己都面红耳赤,空咬住嘴唇席地而坐,皱着眉开始思索异常状况的发生原因。
两天前,他的确误入了一个奇怪的秘境。那天一早他从尘歌壶出来,准备先到缘觉塔试试运气,但尚且有些迷蒙的视野里出现的却是一个略显奇怪的地方,看起来虽然和其它秘境长得一样,却散发着十分诡异的粉红色光芒。
事实上,清透浅淡的粉红色看起来应当是梦幻浪漫的,只论颜色,这个秘境也的确是这样,但空却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气息扑面而来,化作一只只裹满恶意的手,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他进去。
空打开地图和冒险之证再三确认了这里的确是缘觉塔——或者说本应当是缘觉塔。
他站在秘境门前揉了揉眼睛,又伫立了许久,直到派蒙疑惑侧头,
“怎么了?”
空略带迟疑地看向她,
“派蒙……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秘境……有点奇怪?”
“啊?”派蒙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哼哼,现在可是大白天哦,我才不会被吓到呢!”
她叉着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但过了一会儿没听到空回话,还看到他脸上凝重的神情不似作伪,又开始害怕起来,连忙飞到空身后,抓住他的衣服,
“到底怎,怎么啦,空你真的没有在吓唬我吗?”
虽然目前并没有什么危险,空还是伸出一只胳膊护住她,想给她提供一点安全感,
“我看到这个秘境的光跟其他的秘境颜色不一样,但在派蒙眼里是正常的,对吗?”
“是,是的,”她吓得连声音都开始打颤了,“我……我看着和平时没区别,但,但,但要是你觉得害怕的话,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吧!”
空心中原本很有几分警惕,但看到派蒙这样如临大敌的反应,那些警惕之心也尽数转化成了无奈,他摇摇头,故意说道,
“不行,肯定要进去。”
短短几秒钟,不知道派蒙的小脑袋里发生了怎样的化学反应,总之她脸上的表情在几种不同的惊恐间转换了个遍,最终定格在一种大义凛然上,
“那,那好吧!我们一起进去!”
空被她逗笑,点点她的头,
“不用啦,我自己进去看看,派蒙在外面等我,这样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还可以接应我。”
看派蒙的神情,她很不想离开空,但空说得又确实有道理,她颇为为难地思考了一番,最终勉强点点头,
“……好吧,但你要快点回来哦。”
空点点头,走入秘境。
这个秘境也的确不是缘觉塔,除了不需要主动触发之外,怪物也和缘觉塔的不同。十二只不同属性的深渊法师在秘境中央不停地打着转,能看出来它们多少有些无聊。空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第一只深渊法师发现了目标,随后就像触发了什么警报一样,所有的深渊法师接连转过头,一齐向他窜来。
空立刻使出风息激荡,破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深渊法师的盾,趁它们跌落在地的空息,利用荒星跳到它们身后,边绕圈边丢勾玉给自己充能。
敌人数量实在太多,又都是喜欢追着人跑的类型,空遛了它们一会儿,等到即将被深渊法师们团团包围的时候,单手震地制造出岩障,手中风刃接连汇聚,破了四周最棘手的几种元素盾。
几套招式下来后,场上还能飘着的就只剩三个水深渊法师,空又丢了几个草缘剑过去,它们就纷纷掉落在地,和同事们一同坐在地上晕头转向。空没跟它们客气,提剑冲上去一个接一个解决了所有深渊法师,动作干脆利落。
深渊法师全部消失后,从秘境的地心中央生长出一朵地脉之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同样是灰扑扑的一根突兀地支棱着。
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抵过好奇心,走上前轻轻触碰了一下最顶端的花瓣。
地脉之花立刻消散在空气中,甚至不需要他主动选择开启,但空并没有得到什么报酬,不论是亮晶晶的石头还是亮闪闪的摩拉全都没有,他只感觉一股异样的暖流迅速钻进身体,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派蒙说,他进入秘境以后没过多久,就直接躺着出现在秘境门口,看上去已经陷入昏迷,可把她吓坏了。她上下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伤口,正想着要不要去找提纳里来看看,空就醒了。
她问空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空只告诉她秘境里有十二个不同属性的深渊法师,而且打完了也没有奖励,派蒙气恼又失望地说了一句“什么嘛!”两人很快就将此事抛在脑后。
空也确实没有在意这个有点奇怪的秘境,直到晚上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器官。
那个器官细嫩娇柔,羞涩地开在他的两腿之间,外形像极了一朵娇小而稚嫩的花。空看着它瞪大双眼,在感到震惊不解的同时,也隐约觉察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和焦躁。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也不知道怎样让身体恢复原状,何况事关自己的隐私,连派蒙也没法倾诉。他也不是没有试图找一些博学又值得信任的人想要寻求帮助,例如钟离和阿贝多,但站到他们面前以后,尝试了几次都觉得难以开口,最后还是放弃了。
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器官也并没有对空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他还是持续着每天接委托、打怪、刷材料、进秘境的日常,对于身体发生的异常变化,尽管还是感到不理解且有些不适应,但总体来说接受良好。
正当空以为自己和它会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直到他彻底习惯它的存在时,这个刚长出来没多久的陌生器官就迅速让空不得不改变这个想法。
瘫坐在地上的双腿之间,莫名的水渍已经渗透到外裤,只是因为衣服颜色深,暂时还看不出来。空仍然靠坐在郊外的石头上,明明并没有做什么,却觉得比刚刚和岩盔丘丘王打架时还要耗费力气,浑身止不住的发软,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汇聚到下体,连撑着石壁站起来都做不到。
陌生的情潮随着血液一同流遍全身,又化为水液和汗液流出体外。
空此前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感受,甚至不明白这是一种快感,心中的情绪又茫然又惊惶,还有对未知的恐慌。身体像要飘上云端一般轻盈无力,但偏偏又有沉重的石锁坠住他的四肢,因此上不去又下不来,被陌生又滞涩的快感折磨得眼角发酸。
他跪坐在原地,仰头靠在石头上,目光好似看向远方,但瞳孔涣散并无焦点,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蓄了一汪泪,满溢而出以后安静地落下,嘴唇微张着,神情迷茫无助,脸颊和耳尖又染着一层潮红,属于少年人的青涩身躯一阵接一阵地发着抖。好在这里是刚刚被他清理过的丘丘人营地,并没有人看到他这副很明显是被拖入了欲望之中的模样。
他像是陷入幻境一样维持着这副模样呆坐了几分钟,忽然一个激灵站起身,但立刻就因为没有力气差点又跪了回去。空扶住石头喘息着适应了一会儿,眼前的星星点点才逐渐消散。
空咬住牙试图抑制身体的余韵反应,因在动作变化的过程中意识到下体已经泥泞一片而感到气恼和羞赧,但更让他觉得思绪复杂的是,在刚才被迫变得头脑空白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好像听到了艾尔海森的声音。
艾尔海森的住宅离传送锚点很近,但空却走得异常缓慢,只觉得从来没有哪一次的旅程像这样艰难过。他不敢把步子迈太大,既要顾忌着收住下体向外流的水,又担心有人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更糟糕的是,他尚且没有走多远,就忽然感觉又有什么东西凑近了自己的下体,不同于之前只是感觉被人轻轻抚摸了一下,这次产生的奇怪感受,更像是有人在短暂触碰之后将什么东西插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那感觉来得太过突然,导致空腿一软直接单膝跪倒在地,全靠及时召出了剑来支撑身体才避免摔倒,他没有闲暇去看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但又总觉得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异常模样,心中的羞耻情绪将遍布全身的情潮烧得滚烫,恍惚之中觉得下体似乎又喷出一股液体。
空没法去确认身体的异状,只能咬牙将大部分的重量都转移到单手剑上,用它支撑着自己向前走,但姿势别扭极了,心中也羞愤恍惚,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正被什么东西或什么人肏弄着向前走。
这期间他的耳边又出现不少杂音,无一例外都是艾尔海森的音色。那些声音听起来并不清晰,空被迷茫情绪占据的大脑也做不了太多思考,只能勉强捕捉到几个发音比较重的单词,
“真实感受……怎么知道……和空……一样……”
好不容易用模糊的意识强撑着一点点挪到艾尔海森的家门前,空几乎是带着强烈的怒意在敲门。
艾尔海森明明说了一声“来了”,空却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来开门。
在发现门口的人是空以后,艾尔海森脸上的淡淡嘲讽瞬间转化成惊讶,他没说话,只是仔细审视了一番空如今的模样,然后侧开身子示意空进去。
空没跟他客气,从艾尔海森的脸上猜不出他的心思,何况空现在也不想猜。他不是第一次来艾尔海森家,本想直奔着沙发去,但路过艾尔海森时腿忽然又软了一下,艾尔海森眼疾手快地贴心扶住他,被握着胳膊拎起来的时候,空全身都像过了电一样地剧烈一抖,勉强站直后就立刻想挣脱艾尔海森的手,但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艾尔海森顺从他的意思松手,空向前走了没两步就又有要跌倒的趋势,这次艾尔海森直接上前一步把他抱了起来,空挣扎了一下,但在对方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裆部时就立刻僵住不动了。
艾尔海森把空安置在沙发上,走到对面坐下。
他没说话,视线却一直放在空的身上,目光仍同往常一样冷静理智,却头一次让空觉得这样坐立不安,脑海中本就混乱的思绪被搅得更加秽浊。
他本想理清思路后再和艾尔海森对峙,想办法套他的话,最好能在对方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全部信息,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迅速走人。
但在艾尔海森这样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注视之下,空感觉自己好像浑身赤裸,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便已经被对方全部看透。他在心里用派蒙的语气鼓励自己——敌明我暗,完全不用怕他!但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几乎将自己卖了,声音里甚至还带了点淫乱的泣音,
“你……你刚刚是不是想着我,在……”
空开口时气势很足,但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最后一个词几乎没有发出音量,只是嘴唇轻轻颤动了两下,艾尔海森没听清,问他,
“想着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不知道是不是空太过敏感,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如同戏谑。
“不是想着我……是……”
在艾尔海森面前说出这句话让空觉得很困难,但因为觉得艾尔海森的疑惑不像是假的,他还是咬牙努力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是,是……你刚刚……是不是在自慰?”
艾尔海森丝毫没有犹豫,
“没有。”
空瞪大眼睛,赶在他说出“你骗我”之前,艾尔海森迅速起身,回卧室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那个东西的外形看上去就像普通的便携式水杯,但长相很是可爱,被做成了小兔子的造型,颜色是和空头发一样的金色。
再仔细看去,这个物品不只是颜色和空相似,它顶端的两只兔耳朵装饰看起来是软的,左耳还挂着和空一样的耳坠,完全可以将其称为是空的周边。
艾尔海森将它放到空面前,十分慷慨地任由他查看。
空先是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后就像摆脱烫手山芋一样迅速将它放了回去,他耳尖迅速红了,脸色却有点苍白,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想,却不敢确认,结结巴巴地问,
“这…这是什么?”
艾尔海森平静解释,
“如你所见,学名应该是飞机杯,据说是原产稻妻的一种男性自慰用具。”
他的态度坦然而真诚,公式化地像在介绍一篇学术论文,但空听得又羞愤又气恼,
“可你刚刚还说没有在自慰!”
艾尔海森仍然淡定点头,
“我的确没有,我会买下它是因为多莉主动找到我,说她那里或许有一些我会感兴趣的东西。”
“虚空停用以后,从前作为走私物品的罐装知识的价值也迅速降低,我本以为她想用虚假信息蒙骗我趁机报复,但没想到她拿出的是这样东西,还说……”
艾尔海森刻意在这里停下,意料之中地看到空既好奇、又纠结的模样,似乎略微笑了一下,继续说,
“多莉说,这是根据你的身体数据完美复刻的飞机杯,可以保证使用感受和你一模一样,全提瓦特只此一个,机不可失。”
“……!”
空瞪大眼睛看着他,明明脑海中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反而失语了。他半晌说不出话,艾尔海森就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耐心体贴地看着他,
隔了许久,空才试图冷静地质问道,
“就算那样说了,你就要买吗?!或者说,正是因为她那样说,你才更不应该买这个东西!”
知道了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后,连原本觉得可爱的设计也变得污秽邪恶、面目可憎起来。空只是看它一眼,都会脸颊发烫,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方才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狼狈模样,即使是现在,他的身体仍然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酥麻。
或许也是因此,空的语气之中不自觉地带上了迁怒。
艾尔海森理解并同情他的感受,但还是选择将实话说给他听,
“事实上,就算我不买,多莉也会寻找下一个客户,毕竟你的好人缘并不是什么机密。顺带一提,虽然我是在化城郭附近碰到她的,但在我看来,她原本选择的目标,恐怕并不能支付得起这东西的定价。”
空有心想问问这东西多少钱,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款旅行者特殊定制飞机杯限定版售价五百万摩拉,基于选择的人物原型和独一无二的特性,我认为这个定价也并无不合理之处,前提是它的功能真的跟宣传的一样。”
“之前我还有卸任之后的一些收尾工作要忙,买下它以后就抛在一边,今天终于闲下来,才有机会试验一下它的功能,但现在看来……”
说到这里,艾尔海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空,
“如果之前就知道它还有一些特殊功能,那么想必要价还应该更高。”
空被他这一眼看得面红耳赤。和别人讨论以自己为原型的情趣用品本来就很让人尴尬,何况这东西还和他的感官相连通,想到这点,空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伸手想将杯子抓在手里。
但艾尔海森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拿走了飞机杯。
空立刻带着怒意看向他,瞪圆的双眼带着气势汹汹的可爱,艾尔海森神情微妙,因为看起来似乎在笑,空看向他的目光更生气了,
艾尔海森清清嗓子,
“严格意义上说,我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才买下这个东西,并且购买以后,它的使用权就已经归我所有,买家理应拥有检验所购买商品性能的权利。”
他这幅理所应当的说辞气得空在心里直磨牙。即使理智告诉他艾尔海森的说法是对的,但今天经历的事实在是过于超出他的认知,空在情感上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即将成为别人性玩具的这种可能性,而且这种事甚至不需要经过他本人的同意!
“但你现在已经知道它不止是那样的!”
“哪样?”
空无比怀疑在开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艾尔海森就明白他身上发生什么了——就算当时还没有彻底弄清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段时间的谈话肯定也足够他把来龙去脉分析清楚透了!
所以就是明明知道却还要装傻!
空又气呼呼的看了艾尔海森一眼。
反正他也没真的指望能在艾尔海森面前藏住什么秘密,空干脆破罐子破摔,
“就是,这个飞机杯还连着我的感官啊!”
“原来如此。”
艾尔海森甚至表露出恍然大悟的态度。
空仰头看着他,眼眶周围已经红了一圈,看起来异常地委屈和伤心。
他想起不久前和艾尔海森一起解决的西拉杰事件,当时他和艾尔海森站在同一边,只觉得西拉杰无能狂怒又罪有应得,现在却觉得好像有点理解西拉杰的感受了。
但空对艾尔海森又连一丝一毫都恨不起来。何况艾尔海森确实没说错,东西是他自己花钱买的,事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东西居然还和旅行者的感官相连通,况且在这之前,空一直认为艾尔海森是他聪慧可靠的、值得信赖的朋友。
虽然这个朋友背地里偷偷……也不算偷偷,买以他为原型的飞机杯。
空抬头盯着艾尔海森,一句话也不说,表情看起来应当是很可怜的,但又让人完全怜惜不起来,面对他这副模样,所产生的唯一称得上温和的情绪只能说是“觉得可爱”。
但要是真的这样说……
艾尔海森也懂得逗猫适度的道理,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赶在空情绪失控的边缘说,
“我猜,你大概想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或者让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再使用这个东西,对吧?”
尽管觉得头一次真正见识到艾尔海森的可恨之处并对此感到很生气,面对他忽然温和迁就下来的语气,空还是点点头。
艾尔海森看着他,语气放得更缓了一点,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原本因含着一点怨忿而显得晦暗的双眸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阴霾一扫而空,乌云散去后便缓缓露出藏在眼底的一颗颗群星来,转瞬间亮得惊人,但最中央还闪着一点紧张,
“条件是,只要你能证明它确实和你的感官互通。”
空眼里星星点点的紧张转为疑虑和迟疑,艾尔海森继续说,
“我从不怀疑你的人品,但毕竟是花了五百万摩拉购买而来的东西,我认为我应当需要对它负责。”
哪怕空一直没说话,艾尔海森也始终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见空低头露出思索的模样,他接着道,
“还是说,你想直接从我手里购买这样东西?但据我所知,所有被打上‘独一无二’标签的东西,在被转卖时定价总是要翻上几倍。”
在空再一次抬头看向他时,艾尔海森又贴心又善解人意地补充道,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选择哪一个我都可以答应。”
空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
“……怎么证明?”
“很简单。”
艾尔海森自然流畅、略为迅速地接上,
“只要我亲自试验一下就够了。”
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飞机杯,空立刻露出恐惧且略带慌乱的神情,甚至下意识想要向后退。艾尔海森揣度着他的情绪变化,适时开口,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自己来,只要我能看见就行了。”
他将条件放到最宽,但空犹豫片刻,最终摇摇头,
“……不,还是你来吧。”
艾尔海森点头答应,紧接着说,
“既然都决定了,就脱衣服吧。你是想在这里脱,还是去我的房间?”
空都不是很想选,艾尔海森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干脆替他做了决定,
“那就在这里。不用担心,现在这个时间,卡维应该正在沙漠里吃沙子。”
空点点头,指尖搭在裤腰上犹豫不决,但刚刚还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艾尔海森此刻却如同看不懂空脸上的尴尬一样,只是抱着手臂坐在一边等着他脱衣服。
空充满希冀地看了艾尔海森好几眼,最终妥协。
他有意将向下拉动裤子的动作放得更缓慢一些,但因为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还是很快就将外裤褪下。纯白的内裤已经湿透了,艾尔海森眼力过人,甚至能看到在空脱下外裤时,两条裤子之间牵扯而出的一缕透明水丝。
他突然发问,
“你接下来是打算去水之国的枫丹对吧?”
空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小心翼翼的动作里,听到他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还有点疑惑,
“是啊?”
艾尔海森说,
“看起来应该会顺利,你和水元素很适配。”
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空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明就里地应了句谢谢。
按照流程,接下来就应该脱内裤了,但空更加犹豫踌躇,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多了一个异常的器官,又眼巴巴地看向艾尔海森,
“怎么?”
“……没什么。”
空又低下头,艾尔海森也没再说话,但即使只是这样看着,他目光中自带的极有压迫感的冷淡威严也压得空几乎喘不过气,
空的手指数次施力捏住裤腰,又因好像顾忌着什么而放开,最终他还是又看向艾尔海森,小声恳求,
“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艾尔海森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拒绝了他。
“你的要求有点多。”
空不再说话,正当艾尔海森打算提出帮忙的时候,他已经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拉下内裤。
尽管艾尔海森的角度居高临下,还是能看出空的身体结构似乎有一点不同。
空没去看他的表情,解释说,
“两天前误入了一个奇怪的秘境,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两天前?”
艾尔海森露出思索的神色,空注意到他的异常,看向他,
“怎么了吗?”
艾尔海森很明显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现在和空说的打算,只是说,
“没事,你继续。”
空还有点在意,但新的指令更让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还应该继续什么。看出他的为难,艾尔海森干脆指点他,
“手掐住大腿根,腿分开一点,让我能看到你的内部。”
空红着脸照做。
艾尔海森起身,走到空面前蹲下,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吓得空一抖,
“冷吗?”
空摇摇头,艾尔海森想了想,安慰了一句,
“别紧张。”
虽然他以平视的角度蹲在空身前,但有阴茎的阻碍,那个器官又闭合得十分紧密,仅仅是分开大腿的动作并不能让艾尔海森如愿看到空的体内构造。他本想直接用手,但简单的一句安慰没起到什么作用,在发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会让空身上的颤抖又强烈几分后,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艾尔海森起身回到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到空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飞机杯。
空紧盯着他的动作,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艾尔海森向他示意了一下,
“我开始了。”
随后就完全没有停顿地、直接地将手指插入飞机杯内部。
“呃啊……等,等等!唔……”
在艾尔海森将手指插入飞机杯的一瞬间,空就立刻做出了反应,为阻止而说出的话在尾音突兀转为呻吟。空蹙眉看向艾尔海森,脸上转息之间就染上一层暧昧的潮红。
他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被插入的感觉,但被人当着面插入还是头一次,脑海中思绪搅和成一团,被灌满了“被艾尔海森插入了”“只是手指”“手指插入也是插入”“但他只是用手指插入了飞机杯”“可是我也有感觉”——等等混乱的认知,空没法进行思考,下意识地想去抢夺艾尔海森手上的飞机杯。
空浑身无力,亲眼所见艾尔海森在自己眼前插入连有他感官的飞机杯的震惊感还没过去,身上又同步泛着快感初生时的麻痒,在“抢夺飞机杯”的念头控制下,直接扑到了艾尔海森怀里。
艾尔海森连忙接住他,空褪下的裤子还挂在腿弯,赤裸着的下体直接触碰到艾尔海森的腿,分泌出的体液将外裤表面蹭得发亮。他半趴在艾尔海森身上,下身的几个柔软部位都差点直接磕碰到艾尔海森的膝盖上,即使被艾尔海森拉了一把,一瞬间被衣物的粗糙表面摩擦到柔软部位产生的疼痛还是让空的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
艾尔海森不得已提着空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空很听话,身上又没什么重量,被艾尔海森摆弄着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抽咽了几秒,又看向艾尔海森,
“……不弄了……可不可以……”
被情欲和泪水浸润过的嗓音就像一块被烘烤着的软糖,苦苦维持着原来的形状,听起来足够香甜可怜,但也没法不让人想要知道,这块软糖彻底烤化了是什么模样。
空的表情看起来也是这样,让艾尔海森又觉得怜惜又觉得可惜,他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条件,
“……也可以。既然你不想继续了,那么我可以改变要求,只验证它本身的功能性。”
看到空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艾尔海森抱着他给他解释,
“多莉在介绍产品时,向我保证它最大的亮点就是‘完美复刻’和‘使用感受百分百相同’,所以说,现在只要你能帮我验证一下我的钱没白花,我就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空瞪大眼睛,仍然觉得跟不上艾尔海森的想法,
“等等,等等……可是这个东西又不是我卖给你的,就算它货不对板,你也不应该来找我啊!”
艾尔海森居然还点点头,
“你说得没错,我也是在买下它以后才意识到,我没法验证它的功能是否和描述一致。”
空忍不住跟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听到艾尔海森接着说,
“还好在我刚发现这个错误点时,你就及时出现了,现在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交换条件的方式各取所需。”
空的表情逐渐变得迷惑,总觉得艾尔海森说得很没有道理,可是他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没道理,怎么他就从一个清白无辜的受害者,变成不得不支付什么条件的人了呢?
艾尔海森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原本和这件事无关,但人总是会无缘无故地被牵扯到与自己无关的事件里,并不得不想办法去解决,不是吗?而且我提出的条件,也是在充分顾及到你我之间关系的基础下提出的,我认为合情合理。”
“不是合不合理,是……”空的思路尚且没有缕清,几乎是被艾尔海森牵着鼻子走,对方说什么,他就顺着对方的话思考什么。他还窝在艾尔海森的怀里,忽然觉得确实有点冷,下意识向里面蹭蹭。
艾尔海森也揽住他,一只手圈着空的腰,另一只手随意搭放在空裸露的臀部。
繁杂的思绪与热量过高的大脑稍微冷却下来,空总算想到了对自己有利的点,
“等等,但是你之前提出的条件,刚刚不是已经试验过了吗?难道那还不够吗?怎么又提出了新的条件?”
艾尔海森提醒,
“不是提出,是更改。”
他不动声色收紧了圈在空身体上重点发力部位的手臂,
“我的条件之所以发生变化是因为,刚刚的试验时间太短,不足以排除存在演戏的可能性,而看你的状态,又不太合适继续上一个条件。”
空茫然地瞪大双眼,尽管头脑中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情感上却不愿意接受,慢了半拍才接收到艾尔海森话语里的指向性,
“……你……你怀疑我是演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但又总带着他特有的温和柔软,坚韧的音色因不被信任而显出一点脆弱感。
艾尔海森放在空身后的手臂和手掌数次施力又放松,但空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注意到,
他仍然沉浸在被朋友怀疑的难过里,低声说,
“可是……可是这种事,我有什么必要演戏啊?”
艾尔海森没说话,也许这种情况下他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两人对着沉默了一会儿,空又说,
“还好你不打算当大贤者,或许你比原来的大贤者还要冷硬自私多了。”
艾尔海森短暂沉默,然后说,
“我很少出于一己私欲做什么事,也很难被欲望控制。”
空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化,没再说什么。
他没让艾尔海森等太久,很快就做出决定,胳膊向上圈住艾尔海森的脖颈,把脸埋在他怀里,
“……来吧,我同意了。”
艾尔海森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或者说,他之前没采取行动也是因为正等着这句话,几乎是空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左手就已经探到空的身前。
灵巧的手指直奔空阴茎遮掩下那个稚嫩又羞涩的器官而去,空抖得厉害,艾尔海森拍拍他的背,低声说了一句,
“可能会有点疼,别怕。”
艾尔海森的指尖刚进入一点,空就疼得几乎失声了,那种感觉和作为飞机杯被插入时完全不一样,大概因为飞机杯天生设计出来就是为了用作这种事,艾尔海森的手指能够轻松地整根插入飞机杯,即使在一瞬间全部没入,空能感受到的也就只有饱胀感和随之而来的、连绵不绝的快感。
艾尔海森看他抖得厉害,想了想抚慰了几下空的阴茎,在它稍微起了点反应后,拿过空身后的飞机杯,将它直接套到空的性器上。
“等等,艾尔海森!你做了什么……呃啊啊啊啊啊……”
在空意识到自己下体花穴忽然一凉是因为艾尔海森向那个飞机杯里挤入了大量润滑液时,艾尔海森的动作已经进行到开启飞机杯上的震动按钮。
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疑问,更别说阻止,伴随着机器细微轰鸣声响起的是他瞬间变调的呻吟。陡然拔高的嗓音中带着不成调的疯狂哭喊,因刺激太过强横野蛮,又太过突然,哭喊声嘶力竭到几乎破音,随即又如同失声。
空脸上的表情空白又茫然,仿佛经历了被瞬间抛起到最高点又垂直摔落的眩晕,手臂完全失力,几乎揽不住艾尔海森的脖颈,只能无力下滑,但为了宣泄身体内部已经承受不住的剧烈快感,即使是戴着手套,手指也还是在艾尔海森背部留下一道道红痕。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空却已经恍惚得像刚刚经历过死亡又重获新生,在最初的那一阵强烈刺激后,空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但艾尔海森并没有拿下他性器上套着的飞机杯,甚至没帮他按下暂停。空软绵绵地倒在艾尔海森怀里,眼睛茫然地大睁着,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瞳孔几乎失焦,看起来已经神智涣散。但没过一会儿,他又忽然开始低低地呻吟起来,声音宛转轻柔,听起来好像小奶猫在撒娇,不带情色却又令人觉得心里麻软。
艾尔海森适时把飞机杯拿下来,空的阴茎还硬着,上面水光一片,沾满了润滑剂和他自己的前列腺液,但并不见一丝浊白。艾尔海森揽着他,手附上去撸动几下,空觉得舒服,用脑袋在他怀里又蹭了几下。
空已经没力气再去抱艾尔海森,半摊在他怀里,任由艾尔海森抚摸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艾尔海森附在空耳边问,
“没射?”
空不想回答他,翻了个身子抱住艾尔海森的腰,又把脸埋进他胸前。
艾尔海森将刚刚抚慰过空阴茎的手拿到前面,从两人身体之间探入。空的阴茎起了反应以后挺立起来,下身的特殊结构因此完全露出,他手指触碰到那里,果然已经湿泞一片,被空坐着的大腿,即使还隔着一层裤子,也感受到了略微的湿意。
“看来是前面射了。”
空懒得理他,刚经历过高潮的身子疏懒又餍足,连害羞的情绪都顾不上产生。
艾尔海森的手指在边缘抚摸了一阵,见空没有拒绝的意思,又试探着向里面钻,空低低“唔”了一声,搂着艾尔海森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
“轻点。”
艾尔海森点头,看到空低垂的睫毛。
弯曲的手指进入得比上一次顺利,空分泌而出的大量体液起到了不少功劳,高潮后的舒惬也使得这具身子彻底放松下来,连内部也温顺绵软,穴口处的软肉松松地衔着艾尔海森的手指。
但再稍微深入一点,就又是戒备森严、把守紧密的内壁了,手指的进入再次变得艰难。空皱着眉扶住艾尔海森的肩膀,略微抬起身子反复调整角度,在二人的配合下,总算把艾尔海森的一根食指整个吃了进去。
空松了一口气坐下,但因体内手指的存在始终觉得别扭。他把下巴轻轻搁在艾尔海森的肩膀上,小声催促他快点检查。
艾尔海森从善如流,手指在空体内不断旋转触摸,空最初还忍得住,但在艾尔海森屈起手指开始剐蹭内壁时,又没忍住发出一点声音。
空又竭力忍耐了一会儿,问他,
“还没好……吗?”
艾尔海森的指甲恰好划过他的内壁穴肉,空颤抖着弓起一点腰。
“不太确定,我觉得或许需要试试另一个穴。”
空顾不得体内还含着艾尔海森的手指,猛地直起身子,拧眉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别太过分了,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充满疑惑地看向他。
空简直想推开他直接走人,但飞机杯还在他手里,谁知道艾尔海森又会找些什么借口宣布条件不作数,因此又忍了,声音里压抑着怒意,
“从一开始就一直是前面这里有反应,你现在说什么不太确定呢!”
艾尔海森微怔了一下,立刻道歉,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我不知道你是这里有反应。”
他语气真诚态度也真诚,空原本以为他肯定是装的,现在又有点分不清了,想到艾尔海森之前也确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语气软了一点,
“……好吧,那你这下确定了吧?”
艾尔海森还是说,
“不太确定,或许需要再插入一根手指试试。”
他认真得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空不敢置信地和艾尔海森对视,接触到对方目光的瞬间,忽然意识到什么。
腿弯上挂着的衣物早就嫌碍事被脱掉了,空一直岔开腿跨坐在艾尔海森身上,两条腿向内合并了一下,体内的穴肉下意识缩紧,更清晰地体会到自己身体里含着艾尔海森手指的这一事实。
空这次沉默得有点久,但最终还是妥协了,仿佛打哑谜一样,他突然问,
“这是最后的条件了吧?”
但艾尔海森很流畅地回答,
“是的。”
他有时候会感叹惊讶于空的细致聪明,空并不是一个擅长玩弄心机、使用手段的人,但他的敏锐却总是能让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恰到好处地触碰到他人的内心。尽管艾尔海森觉得,这对空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聪明敏锐却又温柔真诚,这大概就是空拥有让人觉得难以想象的好人缘、并让人为他着迷的原因。
就像现在,在察觉到艾尔海森的目的以后,空明明非常不情愿地苦恼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答应他。
过于顾及或愿意迁就他人的感受在艾尔海森看来是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品质,但不得不说,他现在应该感谢空拥有这种宝贵的品质。
艾尔海森是一个行动派——空在一边看着他迅速脱下裤子的动作,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尽管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在内裤包裹下的那一大包暴露出来的时候,空还是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空抬头看了一眼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也正好看向他,然后突然出手,抓住了空的胳膊。
空气愤又不满,
“我又不会真的跑!”
艾尔海森皱着眉,脱下的裤子像是解除了他什么封印一样,他的神情看起来远比之前忍耐得要辛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声音也低沉下来,
“过去躺着。”
空听话照做,几乎是刚躺上去,就立刻被艾尔海森的阴影所笼罩。空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又看了一眼他的肌肉,最后看向他的胯下,手指不自觉抠住身下的沙发罩。
艾尔海森深吸一口气,俯身用手指微微摩挲空的脸颊,迟疑了一下,又轻轻亲吻空的嘴唇,一触即分后,艾尔海森安慰空说,
“别怕,不会很疼。”
空想相信他,但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瞟到艾尔海森的下身,最终沉默闭上眼,脸上的表情仿佛视死如归。
艾尔海森觉得他过于可爱,不得不再次深呼吸试图冷却大脑,他转身拿了那个飞机杯,又想给空套上,被空迅速制止了,
“别,”空看着他几乎哀求,“……太满了……我不想……”
“没事的,”艾尔海森一边安慰他,一边把杯子给他套了上去,“这次不开震动。”
空最害怕的确实是之前那样灭顶的快感,能够在一瞬间湮没摧毁他的神智,令浑身上下被牵引着洗劫一空,最后只剩欲望被留在躯壳里。但艾尔海森的承诺并不能让空放松下来,除了令人崩溃的快感,这个飞机杯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同样让空觉得难堪,何况当使用者变成空自己,不就相当于他用另一种方式在肏弄自己的身体吗?
但反抗也没什么用了,因为艾尔海森已经用一只手扣住了空的两只手腕,知论派的天才对草元素的运用得心应手,凝聚出的草绳将空的两只手绑在他的头顶。
从艾尔海森将飞机杯套到空的性器上开始,空就不再说话了,除了体内的胀满感外,意识到这种胀满感是由自己带来的这点更让空觉得羞耻,身体也因此更加敏感。
艾尔海森又向空体内插入一根手指,或许是因为有了经验,这次插入得顺利多了。艾尔海森的食指在空体内熟练地变化了好几个角度,最终得以完美地整根插入。
连通空感官的飞机杯还套在空的阴茎上,穴道里又被插入艾尔海森的手指,两种不同的侵入感在在精神和肉体上相互叠加,制造出令空觉得恐慌的胀满。
插入的两样东西中因其中一个没有实体,让空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被塞满的基础上又再度被插入了,被叠加的双重贯穿感更多施加在精神上,他此刻又忽然想起来包裹着艾尔海森手指的另一种侵入感来源于自己的阴茎,心中涨潮般涌起的羞耻感让空的脚趾都开始蜷缩。
穴肉也随着这一波蔓延的情潮绞紧了,艾尔海森试探着抽动自己的手指,但空的身体因为羞耻和紧张咬得很紧,艾尔海森有点顾忌着不敢使用蛮力,只好压住空的小腹,将手指一点点往外抽。
明明实际插入自己体内的只有一根手指,空却还是觉得小腹被按压着让那种被侵入感又真实了几分,穴肉存心跟艾尔海森对抗一样,在他抽出手指时死死锁紧,再次插入时又拼命推拒。但艾尔海森有足够的耐心去收服一口不听话的穴,况且空也基本没什么力气了,他全身都软得几近融化,体内的抵抗更像一种虚张声势。
艾尔海森一手轻按着空的小腹,食指在空的花穴里抽插,力道和速度都在以一种圆滑的规律性逐渐增加,没过多大一会儿,空的前穴就又一次绞紧痉挛着涌出一股温热的潮水来。艾尔海森看了一眼空的表情,他因为快感的释放而茫然地半睁着眼,但脸上的隐忍之色并没能减少,恐怕对于他无时无刻不在迅速积累着的庞大快感来说,刚刚的稍微释放只能算是在汹涌翻腾着的洪水中短暂开启的一个小闸口。
小规模的潮涌逐渐停止以后,空反而觉得体内的情潮比刚才更加难以忍受起来。方才的小高潮虽然让他得以从体内空间被尽数填满的煎熬中短暂解放一会儿,但艾尔海森有意压抑着他的释放途径,只肯给些细微的刺激却不肯给他解脱,就像吊着驴的萝卜。前端套着的飞机杯,一旦不开启震动又无法产生摩擦,就只是像一个束缚道具一样套在那里,磨得空心烦意乱。
感受到艾尔海森的视线,空挣扎着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他没心情也没力气再去思考艾尔海森的目光是观察探究还是别的什么,先前他被引诱着一头栽进陷阱里,如今又被绑住手、下体赤裸着压在这里,空隐约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反正他向来也猜不透艾尔海森的全部思路,能理解出的那一半,不会让他在对上艾尔海森时持有几分胜算,反而还会让他被忽悠得更容易一些。
虽然空有点赌气似的放弃挣扎了,艾尔海森却没打算放过他,肌肉紧实的身子略微下压,在空面前投射出一道阴影。
空虽然有点懊恼,却仍然很信任艾尔海森,被带有明显侵略性的阴影完全笼罩时,一点挣扎也没有地等待着艾尔海森的动作——反正肯定早就被看透了,他还怕什么。
艾尔海森向空的体内插入第二根手指,那里面的媚肉已经不再反抗他,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就任凭他伸入,他两根手指并拢着在空体内抽插了几下,迅速复苏的快感让空的腿又忍不住想要合拢。
艾尔海森忽然抽出手指,骤然掐住空的腿根将他的两条腿分开。花穴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被猛地展开暴露出来,因接触到赤裸的目光和冰冷的空气瑟缩了一下。然后艾尔海森又握着空的脚腕将他的身子拖下来一截,将他的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腰部两侧。
空因这一连串的利落动作慌乱地同艾尔海森对视,对方的眼神仍然冷静理性,瞳孔中的赤红却充满侵略性,艾尔海森看到了空的表情,但只将手指重新并拢着插入空在他面前张开的小穴中,空因猛然被侵入的胀满皱了眉,两条腿再度夹紧。
艾尔海森的声音很低沉,罕见地染上一层焦躁,他一只手捏住空的侧腰,另一只手插在空的穴里,草草扩张了几下,
“疼就喊出来。”
空在缓慢扩散的巨大恐慌中,被艾尔海森贯穿。
他到底没能喊出声,神情空白着像是失去了意识,但腰部猛地弹动几下,瞬间的爆发力甚至让他在大腿夹紧艾尔海森腰部的姿势下弹坐了起来,但体内被钉入的阴茎也因此变化了角度,让他转瞬就卸了力道又摔了回去。
空的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猝然启动了防御机制而紧绷起来,两只脚腕相互勾着牢牢圈住艾尔海森的腰,艾尔海森摸了一把他的大腿,上面的肌肉强健有力,在一层柔韧温软的皮肤下戒备警惕着。
空的反应激烈得令艾尔海森都始料未及。在这场性事中,艾尔海森一直是主导者,哪怕相关经验只有闲暇时研究过的一点理论,也一直以游刃有余的态度、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从打开门的那一刻,发现门前站着满脸潮红、呼吸紊乱的空开始。
他一直都胸有成竹,此时才第一次觉得有点无措,性器卡在空的花穴里,被条件反射着锁紧的穴肉狠狠咬住。艾尔海森刚才计算着用了五成力,但却没能如他料想中一般全部插入进去。穴口的一圈肉虽然攥紧了箍在勃起的阴茎上,但穴肉本身就柔滑绵软,里面的触感更是松软得近乎糜烂,这点力道反而让艾尔海森的反应加重了,现在即使他往回抽,恐怕也只能听到空的哭泣、怒骂和哀求。
他停在那里兀自思考起来,大概是真的很为难,思考的时间久到空都逐渐缓过劲来。他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心中充满了茫然和一点深藏的委屈。大脑最先发出指令,控制着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然后才感受到身上莫名的疼痛感,又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种诡异的、如同被凿开了一样的疼痛来源于下体,因为太过剧烈,被身体的防御机制调节着分散到全身以避免昏厥。
但空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昏着好,他什么心情也没有了,艾尔海森的存在感过于强烈,体内被异物填满占据的真实感清晰得可怕,甚至连同样由它带来的钝痛与这种贯穿感相比都不值一提了。
空生不出任何情绪,连本应有的怨忿和愤悔都在这种现状已成定局——艾尔海森将他那根尺寸看起来只能用可怖形容的性器插入他体内——的清晰认知感下化成无力。
好一会儿,他才总算觉得找回了一点气力,对艾尔海森说,
“……你是真的大啊。”
他这话反倒像提醒了艾尔海森什么,不知道这位大学者脑内的灵光怎样一闪,总之,在他犹疑着又要去碰套在空阴茎上的飞机杯时,空迅速聚集起了几分惊恐的情绪,几乎哭喊着阻止了他,
“别动!”
艾尔海森停下来,向空看去,那目光居然还有点征询意见的意思,
空……
空抬了抬手,想起来手还被绑着,一时间又委屈又无助,但还是强撑着想了想应该怎么办。
“你先把那个飞机杯拿下去!”
艾尔海森还有点迟疑,但空的语气急迫尖锐得几乎破音了,柔软的嗓音含着哑,又带了点哭腔。他听从了空的吩咐,但空的瞳孔又震颤两下,嘴唇也颤了颤,似乎想骂人,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空带着沉重的无奈感受着体内艾尔海森身体的最新变化,欲哭无泪、几近叹息地说,
“你……你把我抱起来……呜……”
并不是他存心要发出可怜的泣音,但艾尔海森怎么能在用平静目光胁迫他想办法的同时、又任由自己的身体反应将事情闹得更大。
何况空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只是在被艾尔海森抱起来以后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哭。艾尔海森甚至没给他解开手腕上绑着的草绳,只是让空柔软的手臂在中间形成一个圈,然后套到自己身上。
——所以空其实也不算是搂着,只是趴在艾尔海森身上哭。
几近无声的呜咽让空的眼泪顺着艾尔海森的脖颈流进他的衣服里,温度略带滚烫,但丝毫没有温暖艾尔海森那颗冷硬的心。他一开口就是三个冷冰冰的大字:“别哭了。”,气得空咬了他一口。
艾尔海森这才想到要揉揉空的头,无情且无奈地说道,
“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拔不出来了。”
看起来他自以为的安慰似乎起了点作用,因为空虽然还在流眼泪,却没继续咬他了。
空连办法也不愿意想了,他身上没有着力点,只能被动地靠在艾尔海森的身上,但被绑住的手圈住艾尔海森的脖子,被艾尔海森抱起来以后,他的两条腿又重新绷紧了夹紧艾尔海森的腰,不只是怕掉下去,也是怕自己在重力作用下直接被艾尔海森贯穿。但这种负隅顽抗其实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空的身体仍然在重力作用下缓慢往下滑,却因为抵抗着的力道更疼了。
不过他几乎已经疼麻了,常年经历战斗的身体也很快就习惯了疼痛。尽管如此,在艾尔海森的手触碰到他的腰时,空还是躲了一下,在下身被钉住的情况下进行的挣动让他疼得脸一白。
艾尔海森总算意识到症结所在,他直接掐住空的腰,把人搂在怀里,低头在空耳边说,
“空,放松。”
他刻意用了一种蛊惑的方式,低哑的嗓音中带着温柔,好像大提琴的琴音中被揉入了吸铁石,听得空的耳朵止不住发痒。
空还有点害怕,但艾尔海森不断用那样的音色在空耳边说着“相信我”一类的话,最终空自己都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再次回过神来时,花穴里的软肉已经嗫嚅着将艾尔海森几乎吞到底了。
虽然确实没想象中可怕,但全新的滞涩感又让空瞪大双眼,感觉喉咙处止不住地发涩。与这种强横坚硬的饱胀相比,之前他被自己和手指一同侵入时产生的感觉根本不算什么。
“你骗我,”空既气恼,又有点低落无奈地说,“按照这个尺寸,你根本插不进那个飞机杯。”
他的上身有点抖,艾尔海森担心他会着凉,又把空搂紧了些,分神回复他的话,
“我原本也没打算用。”
“没打算用?那你干嘛要买啊?!”
艾尔海森能看得出空的疑问发自内心,来源于他“只要没人买,自己就不用经历这些事了”的天真妄想。
艾尔海森试图解释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