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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人鱼Part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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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人鱼化,本篇诞生之处是想看空空产卵无生子

*有触手

*很多私设,一切为垩空服务。

*全文1w8+,为方便分3段发

————正文————

空惯例回到蒙德借用蒂玛乌斯的合成台时,碰到了正在和蒂玛乌斯讨论着什么事的砂糖。

“也就是说……阿贝多先生这次真的消失了很久?我还以为这是我的错觉。”

“是啊!往常阿贝多先生他就待在雪山里做研究,也会不定时回城里看看,但这次……让我想想,我至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到过他了。”

“什……什么!居然这么久!也就是说,我上一次实验又做了半个多月吗……”

他们走近的时候,蒂玛乌斯和砂糖讨论得正激烈,空和派蒙对视一眼,派蒙点点头,向着前方挥挥手,

“嗨!蒂玛乌斯,砂糖,我们来啦!你们正在讨论什么呢?”

砂糖转过身看向他们,

“啊,是旅行者和派蒙,你们好啊。事实上,我和蒂玛乌斯刚刚还聊到你们,正打算去找你们呢。”

“咦?找我们有什么事呀?”

“大概是一个私人委托。阿贝多先生已经不见很久了,这很反常。但我和蒂玛乌斯都有研究课题要做,暂时抽不出时间去看,最近能拜托你们经常去阿贝多先生的营地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正好我们最近也没有什么事。不过你们炼金术士一研究起什么东西来,不就是会消失很久的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阿贝多先生和我们不一样,他能同时做好几件事,比如在研究的同时抽空来关照我和蒂玛乌斯的研究进程、给我们解答一些疑惑,或者给小可莉惹出来的新麻烦善后。但最近不只是我们,连小可莉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听说因为她太沮丧了,最近连爆炸事故都很少发生了呢。”

“那……那不应该是好事吗?”

“……虽然是好事,但是……总之,阿贝多先生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么久,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连他也觉得棘手的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能给他提供帮助的就只有你们了。”

派蒙理解地点点头,转身看向空,

“空,你觉得呢?”

空也向她点头,

“那就去看看吧,我们也的确很久没见过阿贝多了。”

“好耶!”派蒙接下委托,对双手合十连连感谢他们的砂糖和蒂玛乌斯分别说过不客气,然后兴高采烈地看向空,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总感觉,这次会是一场非常奇妙的冒险!”

空也不知道她这自信是哪来的,但向砂糖和蒂玛乌斯道过别后,还是依言打开了地图。

阿贝多的营地离传送锚点不远,但他们到达那里时,同样没看到阿贝多的身影,营地里空空荡荡,弥漫着一股寂静萧索的气息,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人回来过了。

阿贝多的炼金笔记和素描本就摊放在桌子上,被风吹起了一角,空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吹开的那一页上画着的刚好是龙脊雪山上的那一处冰湖。

笔记上记录着大量现如今已经灭绝的生物的相关资料,被圈起的关键字是“人鱼”。

稻妻的海祗岛曾经生存着渊下宫的居民,那里是最接近与“海”有关传说的地方,但即使在那里,空也从未听说过“人鱼”的存在。

笔记上记录的信息并不多,看来即使是阿贝多,也没能找到更多的相关资料,他特意在素描本的最后一页画上了冰湖,是暗示看到的人到那里去吗?

想了想,空唤过还在一边乱飞乱转的派蒙,将素描本拿给她看,

“我们到这里去看看。”

派蒙自然没意见,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出现在冰湖附近的传送锚点处。

他们刚一从传送锚点出来,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这里的气氛头一次这样压抑,阴沉沉的天仿佛马上要塌下来似的,垂直压在他们头上,从这处平台向下望去,他们看到目的地的那片湖泊正激烈地旋转沸腾着,在湖中央形成一个深深的漩涡。

空立刻撑身向下跳去,迅速跑到湖泊附近,这片湖旁边原本常年驻扎着一个愚人众营地,此刻也瞧不见任何人影。周围的一切都被凛冽刺骨的寒风刮得零零落落,湖岸边的火元素能量柱还在发着光,但湖面上的游鱼早就不见了踪影。

空从能量柱旁边向下看去,灰蓝的湖水像混合着浓雾一般,除了翻腾着旋转的巨大漩涡,看不见任何东西。漩涡也深不见底,对视得久了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派蒙尖叫一声,使劲拉住空的披风把他扯了回来,顶着寒风大喊,

“空!你在干什么啊!你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派蒙。”空回过身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露出坚决的神色,

“你先回阿贝多的营地去,或者回蒙德城里去,我要下去看看。”

“什么?!你不要命啦!”

派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里的寒风太猛烈,几乎要把派蒙吹飞了,她死死抓住空的披风,即使是有着神秘生物躯体的她,都有些抵御不住这样透骨的寒风,何况空还要钻到这样看着就可怕、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巨兽一样的嘴里去!

“你只要跳下去,严寒就会立刻钻到你的骨缝里,把你冻得一动也不能动!”

“派蒙……”空伸手替她遮挡寒风,尽管无奈,语气仍然温柔坚定,

“阿贝多可能就在下面,所以,我必须去。”

“可是……可是……”派蒙的语气听起来害怕得就像要哭了,

“你也说了是可能……万一,万一他不在下面呢?我们先回去吧!先回去好不好?没准再等等,他就自己回来了呢?”

空摇摇头,没再说话,只用一双温暖璀璨的金眸认真注视着她。派蒙也抵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噙着泪败下阵来,

“一定要去吗……”

空点点头,擦过她眼角的泪珠,

“所以,派蒙先回去等着我好不好?嗯……我把这个留给你。”他指指刚被他卸下来的衣服和肩膀上的装饰物,一本正经地说,

“万一我很久很久都没回来,你就到这来,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也算是留个纪念。”

“呜哇!”派蒙立刻就大哭出来,边哭边捶空的胸口,

“我都这么害怕了!空你还要吓唬我!不要跟我交代遗言一样的话啊!你这样,你这样,我就不让你去了!”

空连忙把她搂在怀里,揉揉她的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开玩笑的,快别哭了,在这种地方哭,一会儿风就会把你的眼泪吹成冰冻在脸上,像戴了一个厚厚的面具一样,还摘不下来!派蒙也不想这样吧。好了,派蒙乖乖听话,回去等我好吗?等我回去,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派蒙抓着空胸前的衣服又抽噎了许久,才打着停不下来的哭嗝说道,

“那我……那我要吃蜜酱胡萝卜煎肉、香嫩椒椒鸡、稠汁蔬菜炖肉、爆炒肉片、烤肉卷、水煮黑背鲈、绝云锅巴,还有……还有仙跳墙!”

空一一安静听着,但在她数到最后一道菜时,忽然开口,

“仙跳墙太贵了,不准坐地起价!”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争!”

派蒙震惊又气鼓鼓的抬起头来时,正好又撞进空含笑的眼眸里,立刻就又想哭了。

但她这次很争气的忍住了,把泪水在空胸前的衣襟上蹭干净,然后推开空,抱着肩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那这样的话,你就欠我很多很多顿饭了,一辈子也做不完!所以,所以你不能不回来!”

空伸出手指,认真地同她拉了钩,两个人又一起念了一遍“说谎的舌头全冻烂”之后,才同她告别,

“那我走啦?”

“走吧走吧!我会回蒙德城等你的!”

她扭过脸不去看空,尽量将这句话说得果断又有气势,尽管没有再回头,她还是听到“噗通”的一声入水声,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派蒙连忙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抱着空留下的一点衣物对着湖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后,把它们都抱在怀里晃晃悠悠地往蒙德城飞。

————

在入水前,空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猛吸进肺里,连胸腔都泛起绵密的疼,他屏住呼吸忽略掉这股隐痛,埋头扎入冰冷的漩涡中。

先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冷,龙脊雪山常年不化的冰雪和极低的温度,赋予这片湖泊毫无生机的极寒,幽暗的水带着死亡的气息一涌而上将空的全身吞噬时,空甚至都感知不到包裹着他的其实是流动的水。

大脑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空咬牙,竭力唤起同样被冰冻得麻木的神智,操控四肢向更深的地方潜入下去。

他不知下潜了多久,被冰封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更别提保存对时间的认知。下潜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感觉自己与死亡的距离正在飞速缩短,已经完全是凭借一股意志力在支撑,脑海中只剩下“要找到阿贝多”这一个想法。

以至于当他看到眼前出现的巨大发光体时,都以为这是自己被冻得神志不清、或者濒临死亡时产生的幻觉。

但即使没有身陷冰冷幽暗的海水中,空也同样会感到震惊,事实上,面对眼前事物时所产生的那种震撼,已经让他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了。

……因为,眼前的存在实在是太美了,甚至无法将它定义为是一个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它更像是一个存在本身,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瑰丽概念,看着它时,完全无法产生任何有关于“物种”的思考。

晶莹剔透的岩造冰晶中密封着的神秘造物,拥有极长极繁密的、海藻一样的铂金色长发,密密麻麻地簇拥着全身,上半身属于少年人的赤裸胸膛上,清隽的肌肉轮廓透着一种不真实的苍白。

他的下半身并非是人类的形态,而是一条长长的、流转着深邃幽蓝暗光的鱼尾,在这具苍白冰冷得如同死去了的躯体上,只有轻微漂浮摆动着的鱼尾还显露出一丝生机。

如果不是他裸露的颈部上熟悉的星型标记,空几乎都认不出来他是阿贝多。

凄幽迷幻的雾蓝色鱼尾好似拥有着什么蛊惑人心的魔力,令空在无知无觉中交付了全部心神,彻底遗忘时间和空间,将意识沉入一片迷蒙混沌之中。直到阿贝多颈前的菱形标记所散发的辉光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才于恍惚中寻回自我,回想起自己正身处何时何地。

四肢像是被冰冷的锁链铐住了一样沉重而麻木,空来不及多想,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就提起剑向着冰层刺去。

冰层比预想中要脆弱得多,空被冰冻过的手臂几乎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但还是一击就将剑锋刺入其中破开一道口子,幽暗的湖水迫不及待地顺着缝隙向其中钻去,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水,迫急地涌入时想要吞噬什么的样子却好像一头拥有着自我意识的怪物。空的脑海中响起剧烈的预警信号,在他怀疑自己是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密封空间内的人鱼,在被湖水接触到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

“!阿贝……”

短短的视线交接的一瞬间,那双氤氲着神秘雾蓝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神色简直叫人惊心动魄,空像是被这个眼神攥住了心神,感到彻骨的冰冷刺痛从心脏中爆发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取代了早已被冷水冰镇的躯体上长久的麻木,而化为一种灼烧着血液的活生生的疼痛。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疼痛的来源是自己的声音和躯体一同被湖水吞没,刺骨的冰水不断灌入鼻腔和口腔,和一直以来被刻意忽略的缺氧感一起爆发开来,此时连下意识的求生欲望都变成一种令人更感痛楚的折磨。

空在窒息与疼痛的双重压迫下拼命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人鱼形态的阿贝多也正注视着他,眼神无喜无悲。透澈的湖蓝色眼瞳表面点缀着晶亮的霓光,像一潭因反射着阳光而波光粼粼的、凝固的湖面。

痛苦把时间拉得很长很长,仅仅持续两三秒的对视里,空感受到的除了陌生还是陌生。眼前的人气质高不可攀,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与优雅。空很熟悉这样的气质,但他的眼神又冰冷漠然、空洞无物、俯瞰众生,像眼前一切所注视之物皆为无生命的死灰,不论是什么都无法让那双湖蓝碧玺一样的眼睛里泛起波澜。

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震撼地说不出话来。灌入身体的明明是冰冷的湖水,鼻腔和嗓子却都泛起一股火焰烧燎般的疼。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连疼痛都逐渐远去了。

在空支撑不住即将坠落的时候,人鱼形态的阿贝多一甩鱼尾,那条取代了他半身的尾巴看似梦幻瑰丽如被特意加工出的艺术品,实际上却强劲有力,一个拍打就击碎了剩余的冰晶罩,并迅速卷住空的腰将他向着自己的方向拖去。

强硬的力道带着空穿过冰冷的湖水,紧贴上阿贝多的胸膛。

之前在冰晶罩外看到阿贝多时,空觉得他全身都冰冷苍白得像个假人,因此下意识将双手抵在胸前缓冲力道,却意外发现触碰到的肌肤温热柔韧,甚至能透过按压着的胸腔隐约感受到内部传来的心跳。

心跳声按照仿佛被精密设置规定过了的节奏,稳重而规律地跳动着,通过相接的手心,将节律一下下传到空的脑海中。

空便像被这无声的从容感染了一样,感到紧绷的神经和混乱的心跳慢慢镇定下来。

腥冷的湖水即将填满这片空间,阿贝多单手把空按在自己身上,侧脸冰冷漠然,幽深的瞳孔中好像闪过一点光,转瞬间潮水褪去化为结晶,重新形成一片新的水蓝色结晶罩。空着急得想要说话,但一张口就发现这里的氧气同样稀薄,他喘不上气来,陷入激烈却无声的呛咳中,脸色也迅速蔓延上一层灰青。

阿贝多低头看了空一眼,但眼神陌生,像是和他素不相识,却垂首给了空一个吻。

空已经失去反应能力,嘴唇发着轻微的抖,牙关却紧闭着。两个人的唇瓣贴合了半晌,空都没有做出反应的意思,于是阿贝多的舌带着不容违逆的力道,缓慢且坚定地撬开空的牙关,随之进入空口腔的还有一股熟悉的冰凉气息,像春日里的一点细雨钻入空的喉咙,随后空就发现缺氧带来的紧涩感被极大缓解。

阿贝多很快就放开了他,空也立刻换了两大口气,抬脸欣喜地看向阿贝多,正想要说话,却发现那双垂直看向他的眼眸里仍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完全是看待一个陌生人的眼神。

空因此迟疑下来,但转瞬之间,一点细微的破空之声划过,空的衣服忽然齐刷刷碎裂,紧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点冰凉的触感缠上他的脚踝,触感像极了之前被阿贝多的鱼尾环住时的湿滑,但比鱼尾更细,因此也就勒得更紧。

空低头向下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过的一点幽光,随后他的两条腿被牵扯着猛地拉向两边,摆成一个大开的姿势,身体最大限度地袒露出来。

这片隔绝湖水的密闭空间中,温度并不刺骨,只算是有一点微凉,饮下阿贝多送来的气息后,空也不再觉得窒息,但被突然发起攻击后产生的危机感和被迫裸体后的细微羞耻感,却化作细密的雨针不断钻入他的毛孔,引发出一阵阵的颤栗和刺痛。

空从不会对自己的友人下手,哪怕友人看起来很不对劲或者像个怪物。但眼前的存在,给他的感觉只剩下冰冷的神秘感以及陌生的恐惧,连那张酷似阿贝多的脸庞所带来的熟悉感,也尽数被对方突然发动的攻击抹消。

空咬牙警惕地看着对方,即使两条白皙又劲瘦有力的大腿被拉开摆出淫邪的姿势,也仍然坚持着做好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的准备。阿贝多与空面对面对峙着,妖异的铂金色长发在完全没有气流的密闭空间内有生命似的摆动,幽蓝黯光自发间一闪,这次空清晰的看到了向他袭来的物体全貌,是只有在魔物身上才能见到的、细长的元素触手。

空瞬间发力,无锋剑剑光一闪,在触手接近他的身体之前就将其斩断。被斩落的触手在空气中变为纷飞的星点消失,此时空看向阿贝多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半分亲近和欣喜,只充斥着戒备和厌恶。

阿贝多侧了侧脸,触手被斩断并没有让他的神情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的目光直视着空的方向,但眼神漠然空洞,比起看着空,更像是在看着他身后的什么东西,在空心中警戒灵光一闪而过的同时,缠绕住他脚踝的两根触手忽然一动,迅速牵动他的下半身向后拖去,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摆成俯趴的姿势,紧接着,同样冰凉湿滑的触感侵入他的体内,空立刻露出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神色,扭头想要向后看去。

其他伺机等待的触手立即抓紧机会,先打掉空手里的剑,随即缠住空的两只手腕。

空四肢都被人鱼的触手制住,失去了最后的反抗能力,越是挣扎,触手反而就捆绑得越紧,触感滑腻的触手顺着手腕和脚踝向上螺旋缠绕包围住空的四肢,留下一道道略带粘性的水痕。

锁住四肢的触手拉着空向阿贝多的方向靠近,空被迫以在半空中被固定成臀部翘起上身前伸的俯趴姿势面对阿贝多。

面前的人可能并不是昔日的友人,即使是,对方此时也认不出他,但空仍然感到一阵阵羞耻与难堪,与后穴被触手侵入的诡异感一起,汹涌地吞没他的神经。

触手的触感有些像水史莱姆,但又比那更柔韧一些,表面带着凉滑的粘液,因自身能改变形态,进入空的体内并不费力。它似乎是由精纯的水元素凝结而成,因此不论空体内的温度是炽热还是温暖,都无法影响它一丝一毫。冰凉的温度探入空的体内,因材质特殊,存在感也格外鲜明强烈,深入到哪里,哪里就泛起一阵抽痛。

人鱼阿贝多始终用手指挑着空的下巴,以便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空的眼睛里盛满坚毅不屈,但他并不擅长掩饰突如其来的情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触手在空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着,空的脸上忽然出现一瞬间的茫然,阿贝多也似有所感,审视着空的眼眸深处,瞳孔略微转动了一下。

在空暗道不好急忙掩饰表情时,触手已经向着它刚刚发现的那处柔软凸起发动了进攻,自躯体上分出一丝细小的水线,迅速勒缠住那一圈软肉,其余的肢体部分在进行着以那一点为中心的肆虐的同时,还会有意识的夹杂着轻蹭形式的抚慰。

空很快就在体内触手的玩弄与折磨之下起了反应,一根新的触手自人鱼的发间探出头来,发现他勃起的性器以后,亲亲密密地挨了上去,缠绕住茎身并堵住铃口。

空的眼里因过剩的快感盈满泪滴,恨意也因被泪水冲刷过更加鲜明,虽然仍然坚持着不肯发出声音,身体却早已屈从于快感。

在第一根深入空体内的触手圈定住空的敏感点之后,其余的触手就像知道这具身体已经落入它们的掌控之中了一样,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有意更加深入去开拓这处柔软私密的洞口。

温暖嫩滑的腔壁是绝佳的温床,又一根触手探入腔道之内,在深入到尽头后迅速融化成水,填充润滑着腔道,其余几根触手紧随其后,试图一齐涌入窄小的洞口之中,发觉挤不进去又化作细流,假装温和地流入后便迅速恢复成凶恶迫急的模样。在空体内相对宽阔的空间里,水元素凝成的触手身躯以玩乐的方式随意地扩充着空的腔道,或分离,或融合,或吸取阿贝多体内的能量变得更粗。

熟悉了空体内的环境后,触手们开始变本加厉,不肯再委屈着将入口处的身躯化作扁窄温和的水流,而是不断试探着改变形态,在空稍微适应后便重新汇聚成一根,大肆抽插起空的后穴。

触手在穴口内的进出让空的身体发出水乳交融时特有的噗嗤声,但在空没能隐忍住、发出第一声似痛非痛的颤音时,人鱼阿贝多便偏了偏头,似乎是觉得他吵,于是立刻又有新的触手从阿贝多体内分出,钻入空的口腔,环绞住他的舌头并向外拉出。口腔内剩余的空间则被其它几根触手占据,紧挨着唾液腺的那一根负责汲取空产生的唾液。

唯一的主动发声途径被彻底封锁,阿贝多又始终只是默然无声地看着,于是原本静寂的密闭空间内,只有空身体在被抽插时发出的交合水声不断回响。

空的体内外都被水蓝透明的触手包裹占据,浑身上下能自由转动的地方只有一双被强迫着填满了情欲的眼睛,与人鱼无机质的冰冷双瞳对视着。

逐渐加大的荒淫水声中,忽然有温热的泪滴顺着空的脸颊滑向阿贝多的手指。

一直以来平静注视着眼前淫邪画面的湖蓝色眼瞳里忽然汇聚起一层深蓝,在瞳孔中央形成一个菱形的点,阿贝多伸手,将空的上半身抱在自己怀里。

触手自觉松开空的四肢,在空犹疑着看向阿贝多的脸庞时,深入他后穴中的触手也慢慢退出他的体内,只留下体表的粘液还泛着略微的凉。但空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喜悦的情绪,一根更为粗大也更炙热坚硬的东西就重新贯穿了他。

空的四肢瞬间紧绷,两条胳膊紧紧搂住阿贝多,指甲控制不住地在阿贝多的后背上留下两道深长的血痕,而两条腿在瞬间的绷紧后,很快就卸了力道垂软下来,触手重新伸出缠住他的两只脚腕向前方吊起时,空没有再挣扎。

人鱼的尾部蜷曲着勾住空的背,形成一个占有欲十足的、把人牢牢圈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空好似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任由圈住他身体的触手吊着他的脚腕不断调整,将他摆弄成一个更加方便肏入身体内部的角度。

人鱼低头,意识到趴伏在怀里的身体温热柔软,身后被刺入的腔壁穴肉比四肢还要柔嫩,温驯地裹含着深入体内的异物,只在呼吸时才会产生一点细微的颤抖,温软得如同一汪热度正好的水泛起涟漪,轻轻抚慰过性器。

空的身体安静顺从得仿佛他已经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唯有紧扣在阿贝多背部、用力到指骨凸起指尖泛白的手指,和阖在阿贝多的肩膀上、死死咬住那块肌肉的牙关,无声诉说着他正在清醒地试图隐忍住巨大的痛楚。

血腥味弥漫到口腔里,但分毫动摇不了阿贝多的动作,蜷起的鱼尾带动阴茎,将其更深地送入空的身体中。空的身体仍然柔顺的将其尽数接纳,眼泪却流得越来越凶,滴落到阿贝多的肩膀上。

泪滴顺着两人紧贴的胸膛滚落,却仿佛砸落进阿贝多的眼瞳中,一点点敲碎了笼罩在那双眼睛最外层的晦暗且无机质的玻璃湖面。

湖蓝色的水面上重新泛起涟漪,阿贝多忽然发出声音,

“空?”

他的声音是刚刚苏醒一样的茫然,空的指甲猛然刺入他的肌肤,阿贝多发出一声带着疼痛的轻呼,挟持住空的手臂紧跟着一起僵住,像是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

“空,这是……?”

空松开咬住他肩膀的牙齿,那里的皮肉已经形成了一个可怖的伤口,血肉狰狞地外翻着,空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因为身体内部的不适感,发出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这不应该……问你吗?”

阿贝多轻叹一口气,伸手托住空的屁股,让他被吊起来的姿势能轻松一些。空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阿贝多的力道向他怀里凑近了一点,但身体虽然紧贴着,空的情绪却很低落。

阿贝多用手轻抚空光裸的后背,空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埋在他怀里发着抖。

手掌顺着脊背一下下轻抚的动作持续了很久,像是在思考,又像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阿贝多缄默许久,直到空的颤抖在他怀中逐渐平息。

他的声音还是同往常一样镇定而客观,但空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为难。

“……我确实比你了解得要多一点,但也不曾料想事情会变成这样。……关于这件事,我不应该瞒着你,但我也说过,我不打算欺骗你。”

空沉默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

“……即使是这样的关系,也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被刻意忽略的存在感因为空的这句话重新鲜明,阿贝多能感受到怀中搂抱着的躯体上,温热肌肤随着呼吸产生的每一丝微小颤抖,能体会到相贴的胸膛上,那颗炙热的心脏每一次充满力量的鼓动,甚至手指抚过空单薄的背,都好似能亲手触碰到其中脆弱的骨骼,亲眼所见血液在血管中潺潺流淌。

就连下身紧密相连的部位,穴肉亦惧怕却又温软地裹含着性器,如同空本身,尽管感到畏怯和痛楚,仍然竭尽全力地尝试去靠近他接纳他。

阿贝多的手指无声蜷缩了一下,很快又展开爱怜地抚摸上空的脊背,托住空臀肉的那只手上抬了一点,换了一个能让空安心一些的姿势。性器在穴肉中短暂抽离出一截,又被重新捅入,空似乎是觉得害羞,将脸埋在阿贝多的肩窝中不肯抬起,呼出的气息也格外灼热。

阿贝多轻嘲一声,

“与其说是不能说,不如说是我害怕看到你知晓这件事后的反应。但你说得对,我早就应该把选择权交给你。”

“现在……”

空轻吸一口气,姿势的改变虽然的确让他轻松一些,但体内的性器也因更贴合的角度进入得更深,鼓胀感即使不动也格外明显,空只能小口小口地吸着气,以缓解几乎被捅穿的恐惧感,

“现在也不晚。”

阿贝多摇摇头,手掌捋着空的脊骨,声音平静温婉,如同讲一个故事一样,将身上的那些秘密娓娓道来。

“其实……我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变化,是在一年前。”

空很给面子地倒吸一口冷气,阿贝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一年前,也是相同的时间,我的身体第一次发生改变,幸运的是,当时我恰好在冰湖旁写生,双腿化为鱼尾后,我立刻跳入湖泊中。那次变化持续的时间很短,只有五天,五天之后,我回到营地和蒙德的图书馆,查阅了大量书籍,在蒙德的奇幻和璃月的古代传说中,都发现了与我这种形态相似的记载,是名为‘人鱼’的存在。”

说到这里,阿贝多的语气变得冰冷肃穆起来,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也与你密切相关,也就是说,听完接下来的这段话,就到了该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空,做好准备接受了吗?”

空点点头,阿贝多的手臂和身体无意识地更加拥紧他,心跳的节奏虽然仍像最初一样平稳,跳动着的声音却变大了些,空也尽力将这个拥抱又收紧了一点,像是在安慰他。

阿贝多深吸一口气,说,

“这个记载来源于璃月的古代传说《山海》,但我也不知道这个记载是否准确,与其相关的很多资料现今已经缺失,或许它只是一个杜撰的神话故事也说不定,但……”

“在璃月的记载中,这种人身鱼尾的形态名为‘鲛人’,这类物种善于纺织,能泣泪成珠,不过这些我已经都试过了,是假的。唯有一点,始终没有尝试的机会。”

阿贝多停下来看向空,对方听得很认真,一双璀璨明亮且不染任何阴霾的金眸正直视着他,即使是在昏暗的湖底,也像一轮不灭的太阳。

“……深海有鲛,泣泪成珠,根据记载,鲛人成年后,会迎来固定的发情期,持续数日后退去。这期间,如果接触到选定的伴侣,发情期就会转变为无法退却的情潮,引发结合热一直到热潮期结束。”

“空……”

阿贝多将脸埋进空的颈窝中,一贯平静从容的嗓音含着微不可见的颤抖,似祈盼又似乞求。

他的气息弄得空有点痒,略微向后躲了一点,无可奈何地说,

“我总不能放着你不管……总之,先把这次的解决了吧。”

阿贝多怔然看着空,他并不觉得意外,但听到空亲口这样说,还是感觉一股温热的暖流自心口泵出,融入血液,如同第二次感受到诞生于世间的喜悦。

他静静凝视空许久,直到空眼中的疑惑如同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阿贝多拿出比以往做任何一次实验都要认真郑重的态度,轻轻说,

“……那我开始了。”

空点点头。

互相拥抱的姿势不好做出抽插的动作,空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询问阿贝多需不需要他配合着换一个姿势,就先被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觉扼住了喉咙。

空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性器上还缠着阿贝多的触手,它重新活动起来,湿润滑腻的触感紧锁着阳具向上攀爬,试图向空的铃口里钻。仿佛即将被一条阴冷的毒蛇裹缠吞噬的恐惧感让空不由得抓紧阿贝多的后背,阿贝多亲吻空的发际,声音听起来遥远而陌生,

“…抱歉,但请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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