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遇恶魔触手(1 / 2)
他是王国的骑士团团长、大陆最锋利的剑刃、最坚固的盾牌。
他的剑穿透黑暗,他的盾终结苦难。人们赞颂他的伟岸与慷慨,将星月缝制在他的披风。
但他最终死在了人们的审判下。
他的母亲教导他要温柔待人,父亲教导他要效忠国家,他在家人的爱意中出生,在老师的教诲下成长,他受到他人的保护、也尽他所能保护其他人,他的一生信任与爱从未缺席,即使结局不尽人意,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当他跪在布满稻草的刑台上时,他能感觉到血液从血肉中剥离的冷意,皮肤被火焰炙烤的疼痛被失血的眩晕感尽数抹去,他的鼻腔被烟屑充斥,呼吸像是有刀划过他的咽喉,他竭力抬起头,透过高涨的火焰,只有尖叫着的扭曲人影。
随着意识陷入黑暗。
他是在一片恶臭中醒来的。
平心而论,怀亚不是一个很挑剔环境的人,但他的确是被恶臭熏醒的。
长时间的昏迷让怀亚花了近两三秒才回过神来,之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猛地抬起头。
恶臭的来源,是一片片成堆的尸体,而他就跪在尸体堆中间,手里拿着一把铁制的匕首。
他的前不远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孩子,手腕被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看上去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气若游丝。
怀亚猛地一怔。
他来不及多想,只是站起身向孩子跑去,但紧接着什么东西像是拽住了他的脚踝,他略微一个踉跄,下一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按在了地面。
怀亚条件反射地闷哼了一声。
<你要……食言……叛徒。>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几声像是在水中发出的声音,怀亚警觉地抬起头,但什么都没能看到。
<你许诺…戮……>
“什么…”
怀亚还没来得及对这段他完全没理解的事情做出反应,就看到了从尸体旁旁的血潭里伸出了几只黑色的触手。
他们环住了他的脖子,有几条触手攀附在了他的小腹,用力地卷起,像是要把他的内脏压碎一样。
怀亚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拿匕首,但紧接着按在后颈的触手突然发力,这些触手似乎也完全没有控制力度的意思,他几乎被按着头狠狠撞在了一旁的台子上。
恶魔……?
怀亚从眩晕感中勉强回过神,匕首在挣扎的过程中已经掉在了地上。
像是凝聚成固体的血液。
一条触手趁他愣住的时机插进了他的口中,径直向喉咙深处探去,触手上黏着的触感和浓重的血腥味激起了强烈的作呕感,折让怀亚忍不住皱起眉,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些微压抑的干呕声。
紧接着,原本束在他手腕的触手微微发力,将他直接按在了地面,滑腻潮湿的触手顺着他的大腿卷曲起来,攀附上他的脊背。
大概是刚刚从昏迷转醒,怀亚甚至仍然有一些理不清现在的头绪——他的危机感提醒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但身体却提不起任何力气。
随即是一段剧烈的钝痛。
他瞳孔微缩。
触手似乎径直穿透了他的小腹,但又似乎没有——它们只是依附在他的小腹上,轻轻碾压着,但他却感到像是被用利器从腹部撕裂开一样,他闷哼了一声,忍不住用力蜷缩起身体。
<金……>
他只听到了一个断断续续的词,下一秒触手就像是疯了一样更加用力地抵住了他的小腹,只是这一次的疼痛不再像将他的小腹割裂开一般,反而像是触手穿过他的皮肤渗透到脊柱,向全身蔓延的趋势——甚至比之前更难熬。
怀亚抿紧唇,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压抑的低喘,他的身体甚至已经因为剧痛而痉挛起来,但那些触手仍然没有停手的意味。
<缓…活…>
之后一些触手顺着他的盆腔划过,勾开长裤的一角,顺着布料与皮肤之间的缝隙挤了进去,之后它们像是找到了目标,动作变得轻缓起来——他们卷住了他的性器,轻轻撸动起来。
“呃…”
怀亚惊愕地瞳孔微缩,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惊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触手像是得到了什么鼓舞,撸动性器的频率反而更快乐。
“唔嗯…”
原本剧烈的疼痛像是已经被身体习惯了一样逐渐被小腹传来的酥麻感淹没了。触手缓慢地包裹住了阴茎,甚至像是模拟人类吮吸舔舐的样子去反复蹭起他的铃口。
在他的印象里的确有一些恶魔以吸食精液为食,只是怀亚遇到的恶魔大多是已有人类一般智慧的高阶恶魔了,这样的情况确实是他法地套弄起来,刚刚高潮过的性器仍然很快被挑弄得勃起,突如其来的、迭起的快感让怀亚再一次地低声喘息了起来,他的小腹甚至仍然还在痉挛。但之后另一次高潮就逼得他弓起了腰,狼狈地发出了一声痛苦地呻吟。
他自然不想莫名其妙被一群污秽的低等恶魔折辱,但他也确实提不起什么力气,像是这具身体原先就不属于他一样。
似乎抵在他小腹的触手没能完成他的仪式,其余的触手就不会停下,也许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他能清醒地渡过过于疼痛的仪式。
怀亚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他的身体像是崩溃前的自我保护,就连大腿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但它们仍然没有放过他,只是一味地、公式化地舔舐他的铃口,他大概失禁了,或许没有,他也记不太清了。
它们终于决定放过他时,他近乎花了五六分钟才从那份糟糕的高潮里清醒过来,他低头去看了一眼小腹——那有一片深黑色的印子,看着像是什么咒文。
怀亚扶着一旁的台子踉跄地站起身,之后迈步走向那个孩子。
他们在的地方是一片森林的地下,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村庄。
怀亚为那个孩子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在路上又抓了两只兔子。
怀亚本想的是用兔子换村民收留他们一夜,好让他出去采些药草给这个孩子,但村民看到怀亚和孩子身上的伤,估计是以为他们路上被魔物所伤,连忙倒腾出来了家里的药剂,又安排了一个干净的屋子。
很善良的村民。
怀亚想起以前他刚刚带着队伍踏上屠龙路时,在村民家里喝到的甜菜汤,当时村民听说他们是城里来的骑士团长,感激得连家里养了几年的羊都嚷嚷着要杀了给他们补身体,为了不让村民破费,他们骑士团凌晨还专程跑出去打猎。
大概是遇到了友好的村民,怀亚也轻松了不少,他用村民的药将孩子身上的伤处理好,轻轻安置到床上时,才终于顾忌起自己的伤口——没什么严重的,只有他的额头上的撞伤稍微有些吓人。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到底哪里不大对劲,他的身体比他想象中年轻,也没有他以前身体上的疤痕,即使他能认出这张脸的确是自己的,但是年龄差还是让他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当然这大概不是回到过去,因为他从未记得自己记忆里有这么一段回忆。更何况他在森林望到了远处从未见过的城堡,至少自他成为骑士团长以来每日东奔西跑,不会有什么大城市他没有见过。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个多么多惜命的人——至少他的使命已经达成了,他终结了恶龙的时代,他的死亡也只是代价之一,他问心无愧,也没有什么怨恨,也许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休止符。
但他也并不想死,他当然想为自己的父母尽孝,看到自己的妹妹长大,和他的战友们再喝一杯酒,听朋友们的插科打诨,看着他养的两只小狼长到能背着他在森林里跑。
他现在还活着,也许是神的怜悯,也许是他还有什么别的使命。
怀亚摇了摇头。
大概是刚刚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加上恶魔印记带来的疲惫感,怀亚只是为孩子擦掉了脸上的血渍,甚至没来得及去处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就坐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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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孩子起床的声音惊醒的。
他一向浅眠,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变化,他惊醒后猛地抬起头,看到孩子吓得一脸戒备的样子又急忙放松下来。
“你醒了?”
他小心问道。
孩子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向后瑟缩了一下,看样子害怕极了。
怀亚抿了抿唇。
“孩子,别害怕。”
他尽量放缓声音,以防止这个孩子被自己吓到——但是黑发的小孩仍然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只是大概因为失血过多,他向前一倾,直挺挺栽了下去。
怀亚眼疾手快地将他捞起来,但这个孩子刚刚被怀亚碰到,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挣扎起来,怀亚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血液的味道,担心他会再把手腕的伤口扯开,于是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制住。
“我错了——先生,先生……不要杀我——”
孩子开始尖叫起来,他像是怕极了,不住地道歉。
“没有人要杀你,孩子,冷静一点,”怀亚放缓声音,轻声安抚道,“我不会伤害你的,现在我松开你,你不要挣扎,好吗?”
孩子瞳孔仍然瞪得很大,他不住地摇头,眼泪从眼角滚落,干瘦的身体微微发抖,但是他没有再发出什么尖叫或是再挣扎。
怀亚安静地等到孩子逐渐冷静下来才松开手,孩子也果然没有继续挣扎,他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摸摸这个孩子的头,但孩子仍然紧张地向后一缩。
怀亚只好收回手。
过了半晌,孩子不再发抖,只是坐在床边沉默着没有说话,怀亚才终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奥文,”男孩低着头,不安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他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加上了几句,“我是您肮脏的奴隶,您的一条狗,我会把灵魂献……”
“够了,别说了。”
怀亚脸色一沉,他打断奥文的话,但紧接着奥文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一颤,怀亚连忙缓和下语气。
“抱歉,我不是在凶你……”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竟然能这么糟糕。
怀亚叹了口气,他伸手去摸了摸奥文的头,感觉到孩子一瞬间僵直了肌肉,他低下头看了看奥文手腕上的绷带,忍不住再次拧起眉。
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恐惧,接下来奥文显得十分配合。
怀亚用清水洗了洗刚刚奥文扯开的伤口,重新抹上了药,又再次包扎好,奥文几乎一点声音都没出,等到怀亚抬头看他时,才发现这个十岁的小孩已经把自己的下唇咬的全是血。
怀亚心疼地擦掉他嘴角的血,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如果疼可以叫出来,或者你觉得咬我会更解气一点也好。”
“但您说过不喜欢听……”
奥文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小声回答道。
孩子毕竟是孩子,即使之前还怕的不行,几句话之间几乎态度就软了下来。
怀亚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往怀里搂了搂:“之前是我的错,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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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伤还是太过严重,奥文没过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怀亚把他轻轻放在床上,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坐在床边开始捋起了现在的情况。
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大概是策划那场祭祀的罪魁祸首,而大概是他在中途放弃了仪式,才让恶魔才会愤怒地决定惩罚他。但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这个无辜的孩子就要受到牵连?
怀亚想到恶魔的印记所带来的钝痛,微微拧起眉——那的确不是一段很友好的回忆,即使他仍然能清晰地想起在疼痛中被推上高潮的窒息感——而按理来说,恶魔并不会在缔结契约的时候对人做这么多余的事。
他实在摸不着什么头绪,于是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至少那些触手没有在他刚刚来到这片新大陆就让他再死一次。况且恶魔最后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契约,而不是这个无辜的孩子。
睡梦中的奥文突然呻吟了一声,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而蜷缩起来,怀亚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靠在床上也耐不住疲惫,闭起眼休息起来。
他们是被门外的叫喊声吵醒的。
隔壁的农妇抱着草叉,急匆匆地闯进屋里,气都没有喘匀,就慌慌张张地抓住怀亚的手腕。
睡梦中的奥文也猛地被惊醒,怀亚摸了摸他的头,紧接着抬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那群怪物——他们又来了,年轻人,你快走吧!”农妇也不再多解释,只是急忙推搡着他们,一边匆匆忙忙地拿起屋子里尖锐的农具,“村子里的男人们都已经去林子里了,后山现在应该还算安全,快走吧。”
远处依稀能看到一些飞在天空中的魔物,奥文大概是法地挤压起不住痉挛的小腹,另一只手试图扩张到让玩具能滑出肠道的程度,但锥形的玩具像是嵌在他的肠道里,没有丝毫滑动。
他皱起眉,压抑地发出了几声嘶哑的呻吟,他的呼吸明显地紊乱了起来,他甚至无法缓和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只能竭力让自己不发出更大的声音。
虽然以往他也有几次能感受到性爱带来的高潮,但毕竟大多数时候,恶魔并不在意他的感受,只是自顾自的发泄他的欲望罢了,但这次就仿佛只是为了让他难堪一般,每一步都只是为了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快感。
<这样会让你更舒服吗?>
恶魔哂笑一声,嘲讽般哼着歌。
<既然你已经决定取悦我,就要做好被主人惩罚的准备。>
两条细小的触手从穴口探了进去,沿着玩具的两侧将内壁向外挤压,直到留出一个能供触手通过的缝隙,将它向外用力顶了出去。
超过甬道宽窄的锥面几乎以剐的形式碾过了肠壁,他反射性地绞紧后穴,却只是让内壁被挤压的程度更深,他下意识地抓住地面上的杂草,叶片几乎将掌心割的血肉模糊。
“唔…!”
直到碾过稍浅处的敏感点时,怀亚才瞳孔一紧,他几乎浑身猛的一颤,下意识地捏紧小腹,后穴用力绞紧,一双绿瞳近乎失焦,他的金发几乎已经乱的不成样子,汗液已经浸湿了发尾,脸上也满是潮红,下唇已经被咬穿,血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划下颌骨,就连大腿也是一阵痉挛似的抽动。
触手适时地收了回去,只留了还在不住痉挛的怀亚和地上沾满黏液的锥形道具,透过半褪的长裤,就能看到他还没能闭合的、不住收缩的穴口和淌落的几滴浊白色的精液。
怀亚近乎花了半分钟才从这份过分糟糕的性爱中回过神来,他用力闭了下眼,紧接着就听到恶魔嘲弄般的狎昵笑声。
<啊,他来了。>
感谢他过去近二十年在战场中培养出来的反应力,怀亚在双方都愣住的情况下,迅速反应过来,他按住小腹上的衣物,将小腹上恶魔契约留下的印记严严实实地遮住。
迷茫的路德则尴尬地眨了眨眼。
“呃、你……”他在之后迅速地背过身,又干巴巴地讲道,“你不应该、在林子里用……这个。”
他说到这,又像是担心怀亚想多一样,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不太安全,万一有狼群…你的反应会变的迟钝。”
“……”
怀亚尴尬地抿紧唇,虽然路德礼貌地避嫌,没有往他脆弱的自尊心上再捅两刀,但这位骑士长一些误会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无力。
好吧。
怀亚想。
虽然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但换句话说,他就不需要担心了。
他一向明白如何开导自己——即使这一次似乎用的地方不太对劲,但往好一点说,这至少比被恶龙把内脏掏出来或者是路德因为恶魔契约的事要提着他的头送到神殿的情况要好一点。
至少契约的事没有被发现,他也能解释他所谓的隐疾,虽然这是一个糟糕的误会,但也没什么太大所谓。
“嗯……我不会再…”怀亚尽量让自己说的公式化一些,好让这个议题没有那么尴尬,“再用了。”
“呃…不是,我、呃、”
听到怀亚的回答,路德明显更手足无措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话都有些说不太顺:“我不是在、呃说教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注意安全。”
怀亚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我明白。”
随后路德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款道具并不是很保险,骑士团的监察队在没收违禁出品物的时候就碰到过无法用魔法控制的劣质品……而且他不能和使用者绑定,也很容易被其他魔法师调整频率。”
怀亚终于忍不住扶住额头,他不再回话,只是扶着树站起来,草草扣上腰带,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衣服的褶皱。
“抱歉,我离开一下。”怀亚叹了口气,“我会尽量在晚饭之前回去。”
怀亚找了一条小河,简单洗了洗裤子上的浊痕,又清洗了一下身体。
实话说,他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学清洗的魔法了。
他。”
“诶…”奥文探出头,好奇地眨了眨眼,“歌唱比赛我们也可以参加吗?”
“只要是在城里的居民都可以参加,要不要带你的怀亚哥哥去?”路德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有些调皮的坏笑,“为了你们的歌喉,我可以代付报名费。”
怀亚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必了,我连唱诗班都没有进过,也没什么音乐天赋。”
“唔…我也。”奥文紧张地摆了摆手,像是生怕路德真的一上头给他们报名了一样,“我只是随口问问。”
怀亚鼓励孩子要去尝试新鲜的事物,虽然奥文在很多事情上仍然胆小不敢尝试,但是他依然会在大多数情况推他一把——但这次除外。
鉴于怀亚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音乐废品,兄弟俩几乎十分默契地坚决婉拒了路德的提议。
路德遗憾且做作地长叹一声:“我原本还很期待的。”
由于路德还需要巡逻,因此他们也只是短暂地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奥文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路上都抱着它搓来搓去,不时把头埋进去使劲儿蹭蹭,看得怀亚一阵浅笑。
围着镇子买了圈东西,又和邻里间打了招呼,差不多也到中午了,怀亚拎着大包小包,带着奥文走向了最后一个战区——
菜市场。
怀亚能够区分那几样东西吃了不会死,也能分辨出哪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会中毒,但他却不知道那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会变得好吃。
思前想后,他也只能说骑士团有后勤和前线是有原因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那精妙绝伦的废品级厨艺堪堪保持在吃了不会吐的状态,如果多吃上两天,奥文没准会挑着棍子和小布袋子离家出走。
怀亚沉思了很久,低下头问道:“你想不想吃面包?”
总而言之,他们混过了午饭,但对晚饭,怀亚还是一筹莫展。
他们的确买了一些蔬菜,坏消息是怀亚并不保证自己能做出让人咽下去的饭,但好消息是他有一下午的时间去请教隔壁的农妇。
嗯…顺便再问问附近的学院和街坊四邻的喜好。
怀亚为附近的邻居送上了一些晒干的花茶,虽然并不算昂贵,但也算是一片心意。
他希望他和奥文能够在这里定居下来,也希望温馨的邻里环境能够让奥文慢慢适应接受其他人的好意,学会如何去爱其他人,即使这可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他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本就没什么别的牵绊,他有大把的时间陪他成长。
隔壁的农妇名叫玛莎,是一位十分和蔼的中年女性。她的屋子里整理的井井有条,外面也摆着一些照顾的很好的盆栽,门边堆放着椅子、水壶和松土用的小铲子,外围还种了两簇长着紫色果子的灌木,看样子像是一个森林里的精灵屋。
怀亚敲门时,玛莎正在屋子里,给自己家的白猫梳毛,在手忙脚乱地开门后,怀亚还看到了她身上一撮撮猫毛。
“抱歉,”怀亚轻轻一愣,“我打扰到您了吗?”
“没有,只是家里的猫淘气,”玛莎没有丝毫尴尬,伸手去掸了掸身上的毛,大方地笑了笑,“你有什么事吗?”
“我和我的弟弟刚刚搬到您旁边的房子,所以想来拜访一下附近的邻居。”
“噢!是亚丝的房子。”玛莎惊讶地捂住嘴,“听说她老公最近在雪山执行任务时失踪了,她真地卖掉房子去找她老公去了吗?”
“呃…抱歉,我也不太了解。”怀亚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刚来城里,这也是接待处推荐的位置。”
“啊,没关系没关系。”玛莎连忙摆了摆手,“我也就是有些吓到了,唉…亚丝一个女孩家跑去雪山,那儿的异族肯定会活剥了她的。”
“异族?”
“你不知道?唉…雪山异族就是一群疯子,那儿的伯爵听说也是个性格怪异的魔法师,他还会生吃人肉呢…”玛莎讲到这突然喔了一声,随后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又自说自话了,都忘记招待你了。”
“来,进来坐坐,还有小乖,不可以对客人凶哦。”
玛莎是一位很好的人,她几乎是这附近最热情的邻居,在招呼怀亚进门时就端上了一大堆甜点,还非常体贴地拿出了一盒草莓布丁让他带走。
担心奥文自己在家太久会害怕,怀亚也没想逗留太久,他收下了草莓布丁,在临走前,有些犹豫地沉默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事情想问,但看上去又有些迟疑,玛莎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柔声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吗?”
大概是他的新邻居过于的热情、友善又善解人意,这让三天前才刚刚新晋养孩子大队的怀亚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他微微低下头,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不太好意思地讲道:“我的厨艺不精,所以想来请教您一些…呃,小孩子会喜欢的食物。”
在一番拉锯战后,玛莎决定邀请怀亚和奥文来家里吃饭,而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怀亚本想婉拒玛莎的好意,但玛莎拒绝了他的拒绝。
最后这位年轻妇人一叉腰,露出了一个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于是怀亚卑微地妥协了。
他带着奥文和一篮子菜来到玛莎家,自发成为了清洗蔬菜的劳动力,奥文本想帮忙,但因为够不着菜板而被玛莎请了出去,只好坐在椅子上,偷偷摸摸地盯着在猫窝里睡大觉的大胖猫。
大白猫晒着太阳,像是完全不在意屋子里来了两个外人,它在窝里打了个滚儿,翻着肚皮,阳光透过窗户,正晒在他白色的绒毛上,于是它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呼噜,看上去慵懒又可爱。
至少在奥文想伸手去摸摸的时候是这样的。
眼看着一双瘦削的小手缓慢的靠近,大白猫蹭的一下子做起来就是一巴掌,它没有伸出爪子,但是确实是响亮的一巴掌。
奥文那一秒甚至从一只猫猫的眼里读出了不屑与轻蔑。
玛莎炖了蘑菇鸡汤,又简单烤了一些小甜点,几杯红茶,晚上的饭就解决了。
怀亚在这一个曲折的厨房之旅里除了洗菜外都仿佛是一个废品一样,在他第二次烧的全部粘在锅上的时候,玛莎终于明白了,怀亚的确厨艺不精。
玛莎在吃饭时也给他们科普了一下附近邻里的喜好和过日子需要准备的东西,怀亚仔细听完,大概总结就是这样:
面包店的老板很好说话,周三布料店会打折,铁匠的老板虽然长得丑但脾气很好,不要踩格林家的花,渔夫家的狗很凶但猫很亲人,不要去后山的森林,不要靠近皮肤惨白的雪山异族。
“噢,对了。”玛莎突然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眼睛一亮,“过几天就是庆典日了,你知道这个吗?。”
“嗯,稍微知道一点。”怀亚点点头,“大概是会举办一些节目和比赛吧,听说还有邻居之间互送礼物,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准确来说不止是邻居,这一天是要交给你爱的人的,家人,朋友或者伴侣都可以,甚至也可以是你有好感的对象。”玛莎捧着半边脸,打量了一下怀亚,开玩笑地讲道,“真可惜,如果你再早两周搬进来,应该会收到很多东西吧。”
怀亚不擅长接这样的调侃——或者说是夸奖,他笑了笑,算是回应,也没有再说话。
怀亚很少过节,毕竟坏人不会因为节日减少,恶龙也不会因为节日而休假,他的节日大概都是在哪条远征途中度过,最多也就是骑士团晚上一起围着篝火聊聊天。
不过他也不少收到礼物。
他很感激这些喜欢他的人愿意对他表示喜爱,也许就是每次节日收到的一封封来自陌生人的信,才让他感受到了作为骑士的回馈。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时间看完,他也确实备受鼓舞,为所有陌生而对他心怀善意的人。
难得自己的身份只剩下了普通人,怀亚突然想到,也许他也应该给路德写一封感谢信,毕竟他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也确实为国家的和平在努力着。
嗯…还有邻里的喜好,他应该可以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准备些礼物,毕竟好的人缘也可以让他出去工作时,拜托周围的人照顾一下奥文。
当然还有奥文的礼物。
怀亚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猫猫旁边不停试图撸到一下猫的奥文,轻轻点了点桌面。
能在战场上半秒内做出决断的骑士,在面对给孩子送礼的问题时,还是不由得沉思起来。
他过去的妹妹柯薇从小就体弱多病,虽说白魔法造诣卓越,但医者不自医,她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过去也忙得抽不出时间,送礼几乎都只有他正巧到达哪里时寄回去的一些特产。甚至难得的几次蓄谋已久的送礼,还都因为自己那被妹妹批判为哥布林同款的审美给否决了。
也许他应该送奥文一把法杖,或者一个动物伙伴,不然就是一把剑。根据过去他的经验,小孩子大概不会喜欢一个会说话的轮椅。
怀亚和奥文与玛莎分开后就回了家,因为刚刚搬进来,家里还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双人床和厨房的一些摆件,怀亚本想自己个打地铺,但奥文坚持不让他睡地下。
“好吧,那我们晚上一起睡。”
怀亚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起身将被子抖开,拍了拍床边,示意奥文上床睡觉。
“但是奥文先自己睡一会,我一会回来可以吗?”
“嗯,好…怀亚哥哥是有其他事情吗?”
怀亚眨了眨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嗯,我想去看会书…”
“什么书呀…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不行,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怀亚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先睡觉吧。”
怀亚并没有打算看书。
恶魔会忌惮骑士团,但不需要害怕一个孩子,即使他真的恶劣到想在奥文面前对他做什么,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出于长辈的廉耻心,他宁愿自己被路德发现,也不希望被奥文看到。
<真感人呢。>
恶魔冷嘲热讽了一句,怀亚也只是抿了抿唇,坐到了椅子上。
<你难得这么自觉,那个孩子就这么重要?>
即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他面前,怀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更何况奥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怀亚不是一个心理防线多么薄弱的人,他也总是能很快适应好现状,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总会对陌生的事情感到或多或少的恐惧。
与其说他在为奥文牺牲,不如说是奥文带给了他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份联系与责任。即使他毫无怨恨,但经历死亡,再经历重生,这本就足够让人迷茫了,如果没有奥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来到城里后就拜托路德为奥文找一位合适的抚养人——出于私心,他也并不想和奥文分开。
<说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破镇子生活下去吧。>
恶魔说着用触手轻轻卷起他的脚踝,顺着裤腿缝隙攀附了上去。
即使已经多次被触手触碰,怀亚仍然不习惯这种触感,他依旧会在粘腻的触手紧贴他皮肤时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他用手背抵住嘴,忍不住皱起眉。
当触手轻轻在大腿内侧缠绕时,它的动作才逐渐情色起来,较细的尖端轻轻绕着大腿内侧根部的位置打着圈,又仿佛挑逗一般轻轻蹭过阴茎,稍粗一些的触手绕到后穴,缓慢地挤了进去,怀亚微微收拢了下双腿,呼吸略微沉重起来。
<怎么,打算和那个孩子一起过节?喔——>
恶魔的触手顿了顿,之后又继续绕上他的胯,轻轻在胯骨的位置画着圈,甬道里的触手也缓慢地抽动起来,怀亚轻轻一颤,低下头将脸埋在了阴影里。
<说起节日,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闻言怀亚微微一愣,但随即又不安地抿了抿唇,仍然没有接恶魔的话。
恶魔的礼物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怀亚也不觉得它会送自己兔子玩偶什么的。
<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礼物是什么的。>
恶魔似乎不满地啧了一声,触手的尖端伸出几条触须,模仿舔舐的姿态舔过他的皮肤,直到攀附到小腹时,怀亚突然微微蜷缩起来,几乎浑身一颤。
他想伸手去按住那截出手,但恶魔几乎没有给他拒绝的空间,随即一截触手几乎以一个极为迅速的速度用力捶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唔……”
他没有低头,只突然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钝击,怀亚几乎发出了半声像是被剪断的惨叫声,之后他痛苦地低声喘息起来,肩膀微微颤动。
<虽然我也很心疼,但还是希望你记住这点惩罚,仆人总要有些礼貌的。>
黏腻的触手仍然没有停息,衣物里的几条仍然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它们按住他的小腹,像是安慰一样轻轻按压起来,怀亚似乎错愕地瞳孔微缩,但随着小腹传来的压迫感,怀亚蜷起身子,小腹微微收紧。
“呃、等…”
他隔着衣服试图制止触手,但这样意外的慌乱让恶魔难得感到了诧异。
“唔嗯…”
怀亚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但触手似乎好奇地用力按压了一下。
他突然呜咽了一声,怀亚用力抓紧桌角,小腹一阵剧烈的痉挛,他的瞳孔近乎涣散开,全身都因为高潮而轻微地震颤起来。
<喔…>
怀亚在之后大口地喘息起来,身体仍然在高潮的余温中,他低着头,连那头利落的金发都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怀亚很少有这么大反应,或者说如果不是恶魔这段时间的调教,他甚至算得上迟钝,这几乎是头一次他这样失态,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想过他的小腹反而这么敏感,以至于他甚至在没能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发这样哭腔似的低吟。
<你的性癖还真是…奇怪。>
恶魔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料到怀亚的反应会这么大。
<小腹很敏感?还是说因为能更好的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
一节粗壮的触手紧紧贴到他的小腹前,怀亚能够感觉到他内侧满是凸起,他不安地拧紧眉,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清晰的挤压感。
大概是这种感觉的确超出了怀亚的承受范围,他几乎立刻抵触地向后靠紧了椅子的靠背,但这几乎对恶魔的行径造不成任何障碍。
随着碾压的频率和力度变大,就像是前后两条触手已经穿过了他的小腹紧贴在一起了一样,被触手紧贴的小腹像是被灼烧一般,他几乎有一种被钝器贯穿的错觉。
怀亚忍不住夹紧双腿,甚至大腿都在痉挛,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手下的桌角和书页,不时发出几声短促的低吟,直到触手突然用力地一顶时才崩溃一样地失禁,那双被凌乱发丝遮住的瞳孔微微涣散,看样子有些神志不清。
<…真让人意外。>
玛莎炖了蘑菇鸡汤,又简单烤了一些小甜点,几杯红茶,晚上的饭就解决了。
怀亚在这一个曲折的厨房之旅里除了洗菜外都仿佛是一个废品一样,在他第二次烧的全部粘在锅上的时候,玛莎终于明白了,怀亚的确厨艺不精。
玛莎在吃饭时也给他们科普了一下附近邻里的喜好和过日子需要准备的东西,怀亚仔细听完,大概总结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