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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对小沈多不满意,后来就有多满意。小沈也不容易,没个孩子,跟丈夫异地,除了工作就是孝敬老人……俩老人每次提她都说比亲的还上心。”
“那都是人家的事。她对孙女也挺好,不是吗?”爷爷说,转头等待我的肯定回答。
“沈沈最好了。”
我本来想问细节,欲言又止,第一次觉得自己跟楼下那些嚼我家事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我连忙克制住我八卦的心,把话题扯到胡爷爷今年又给我红包上,奶奶说,她又不会少了我和哥哥的,毕竟我们是亲孙子的。这话明摆着是她有孙辈在身边她骄傲,隐隐约约还带着对胡爷爷的拉踩。
难忘今宵过后哥哥把我拉进他的房间,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
“有话说,没话要睡觉了。”
“百闻不如一见。你的描述没夸张,她顶着张高知的脸,气质也好,我都t到你喜欢她的点了……”我切了一声,想不到他还保留着欣赏异性的本能。
“还好吧,我的眼光怎么会错呢。如果只是想夸她你不用继续了,每次见面我都感受得到她千百点的美貌暴击。”
“我知道有时候遇到惊艳的人是没法甘心放手的。不过你绝不可以去破坏人家家庭,给人添麻烦。实在喜欢,毕业再说。”哥哥这次没有嬉皮笑脸,很诚恳地希望我听进去。
“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那是遥远的一年半之后了。我担心我的理智不能持续那么久。
回礼
我生日过阳历的话一般是春分,三月二十日。顾千阳生日是植树节那天。幼儿园时期家长说大了八天也是哥哥,让我叫他小哥,我说我有亲哥哥,才不叫他哥。
顾千阳很认真地履行小哥的职责,管着我这个挑食怪吃不喜欢的蔬菜,不许我欺负别的小朋友之类的。这辈子都难忘的是四五年前我俩在一个物理补课班补课,同桌的男生屡次摸我的腿,我不敢反抗,被他看见了揪着那个男生打了一顿。他战斗的很英勇,被打掉了半颗门牙。
不知道我是害怕还是感动,哭了很久。他以为我被欺负的委屈了,跟我说:“帮你出气了,不哭了。以后谁欺负你和你哥哥说,和我说,保准揍服他们。”
老顾为我出头之后心里承认他是小哥,仍旧嘴硬不叫,习惯性地叫他老顾,听起来有六十岁打底。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对男性产生了一种生理性厌恶,尽管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除了身边的亲人和认识久了的男性朋友,我很难以正常的心态去和他们接触。
之前我一直担心他缺了半颗牙找不到老婆会怪罪于我,好在现代科技发达让他重新补齐门牙。否则李荀“以身相许”的玩笑够困扰我几年的。
考虑到我们生日是开学后的同一个月,上学期间又不方便出去,李荀石川便张罗着我俩开学之前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