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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再吃东西,恢復期间乖一点,不许吃辣。”她轻轻拍了拍季容安的衣兜,“要是嘴里有血腥味不舒服,可以吃颗糖。”
季容安怔怔看着她,似是痴了,医生隔着口罩对她笑了笑,“我先走了。”
交代完,医生站起身,转向许歆:“那就辛苦你照顾她了。”
许歆已经听傻了,“啊,好的好的,没事没事。”这话怎么像是岳父岳母对女婿说的呢?啊不对,总之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才见过容安两次的医生对她说吧?
直到这医生的身影消失在一楼大厅,季容安都没有回神,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容安,容安?”许歆在她面前摆摆手,“你怎么了?”
季容安在听了那医生一通叮嘱之后一直处于怔愣的状态,她睁大眼睛,却没有焦点,许歆看出了她的茫然无措。
“怎么了这是?你认识那个医生吗?她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她好像是认识你的。”许歆很是担心。
季容安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她伸手进口袋,摸到了刚才那个医生塞给她的东西,抓住了塑料包装纸,握在手心却不敢拿出来看。
她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了。
许歆看季容安的脸更白了,满脑子疑问,“是什么?她给了你什么?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那我们要不要扔了?”
季容安看看她,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慢慢打开。
掌心里是两颗糖,写着“白桃”两个字的透明糖纸包裹粉白色的糖果,是白桃味的硬糖。
季容安的呼吸都停了,心臟似是被人攥住一般疼。
脑子里一下子涌入无数的画面:刻意改变字迹的便条、托人给的感冒药和矿泉水、悄悄放在课桌上的早餐和牛奶……还有一颗颗白桃味的硬糖。
许歆凑过来看:“糖?诶这个糖我以前吃过,挺好吃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糖能有什么问题呢?问题根本不在糖身上,而在于送糖的人。
季容安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种糖了,而十年前还在读高中的她,几乎每天兜里都揣一小把,因为她要悄悄送给班里她喜欢的那个女孩——林燃。
刚才的医生,是林燃。
季容安:我要下楼去。
林燃:来,我抱你
要不你先?
季容安盯着手里的糖看了好一会儿,林燃的嗓音还在她耳边回响。这样给她两颗糖,是什么意思?
轻叹口气收回了思绪,她把手往许歆面前举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