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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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n天:
&esp;&esp;焦:¥/(模糊的字迹)“罪魁祸首”
&esp;&esp;林:找到房间的出口
&esp;&esp;你:认养一条会写字的小狗
&esp;&esp;——
&esp;&esp;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
&esp;&esp;梁雨润趴在课桌上睡觉,教室门突然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esp;&esp;那人在盯着她看。目光灼热到无法忽视,但她做到了假装无事发生,继续装睡,甚至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esp;&esp;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esp;&esp;那道视线像是有追踪功能,又一次锁在了她脸上。
&esp;&esp;最后,她只能将脸埋进手臂里。
&esp;&esp;围墙之外,焦彦霖痴痴地看着她,既希望她醒来时看到他,又害怕她把他当作变态一样厌恶。
&esp;&esp;——
&esp;&esp;闷热的夏天,清薄的棉质校服在汗液的浸润下变得又沉又粘,哄闹的体育室像蒸笼冒着热气,不伦不类的焦彦霖是唯一的“食物”,他被人按在地上,用四个关节移动。
&esp;&esp;“喂,他怎么爬得这么慢?”
&esp;&esp;“还用说吗,肯定是少了鞭子的鞭策啊!”
&esp;&esp;“哈哈哈?真的吗,这家伙是受虐体质?”
&esp;&esp;“快,鞭子拿来了,快抽他!”
&esp;&esp;“抽……抽哪里啊?屁股吗?”
&esp;&esp;“哈哈哈……”
&esp;&esp;少年们聒噪地争执着要怎么鞭策“马儿”,体育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女生立在门框外,难闻的气味涌进鼻腔,她立刻抵住鼻孔。
&esp;&esp;“都在干什么呢?集合了。”熟悉的严肃却带着鼻音的声音。
&esp;&esp;焦彦霖下意识挡住脸,紧紧蜷缩身体,不希望被那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esp;&esp;可着无异于掩耳盗铃。他清晰地听到她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esp;&esp;有人出声问:“雨润,你觉得打哪里他会跑得更快?”
&esp;&esp;女孩儿随意且冷淡地回答道:“套脖子上。”
&esp;&esp;说完,门被关上,人群再度沸腾起来,真有人拿教鞭套他的脖子,他却无动于衷,耳边只剩下脚步声,她喜欢有一点鞋跟的鞋子,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
&esp;&esp;啪嗒啪嗒……
&esp;&esp;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躲在墙后的焦彦霖的心脏狂跳起来,白色的墙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能想象到另一边的人倚靠在围栏上的姿势。
&esp;&esp;“啪。”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是浓郁的烟味。
&esp;&esp;她似乎在打电话,艳红的嘴唇吐出烦心事和烟圈,吸烟的是她,沉迷的却是另一个人。
&esp;&esp;“……奇怪的家伙,恶心。”
&esp;&esp;上课铃响起,她拿出一包白桃味漱口水匆匆洗去嘴里的烟味,清脆的脚步声远去,焦彦霖走出阴影,捡起地上的烟头和漱口水包装,直愣愣地看着烟嘴和包装袋上残留的口水。
&esp;&esp;临近期末考试,她压力很大,抽烟的时候变多了,有时候他摸着规律来偷看她,总能捡到很多遗留的物品。
&esp;&esp;有一次,在顶楼废弃的厕所外,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esp;&esp;含糊压抑的,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本来以为她哭了,却在扒开门缝时,看到流水的是另一个地方。
&esp;&esp;那一幕仿佛打开了他心中的潘多拉魔盒,他开始比以往更加频繁地跟踪她,“捡”她使用过地东西,在放学后偷偷坐她的凳子,想象那上面仍旧保留有她的体温,尽管那只是一根冷透的板凳。
&esp;&esp;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备心,所有东西都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esp;&esp;除了跟踪观察,他还会翻看她的日记,偷偷了解她的喜好。
&esp;&esp;巧克力可以使精神放松,奇形怪状的面包可以拿来恶作剧,黑色的霉菌吃了不同的食物会变成不同的颜色,桃子口味的漱口水可以掩盖烟味,烟花在脑子里炸开的感觉令她上瘾……
&esp;&esp;他如贪食的饿鬼,一点点咀嚼着有关于她的一切蛛丝马迹。
&esp;&esp;直到某一天,他在日记里找到一张奇怪的设计图。
&esp;&esp;图上画着三个相连的,由大到小依次排列的房间,房间里分布着各种奇形怪状形状的家具,而房间的门把画着一个圆环。
&esp;&esp;她在日记里写道:
&esp;&esp;给小狗做的窝。
&esp;&esp;——
&esp;&esp;她一定会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主人。
&esp;&esp;焦彦霖开始嫉妒那只即将成为她宠物的小狗。
&esp;&esp;她亲手为它设计笼子、衣服、玩具,在日记里写会带它去任何地方,呵护它,爱它。
&esp;&esp;爱它……
&esp;&esp;好嫉妒。
&esp;&esp;——
&esp;&esp;从窗户里掉进来的不仅有食物,还有干净的衣服。
&esp;&esp;穿好衣服,总算不用裸奔,你将手放进口袋里,摸到一个奇怪的圆形铁环,看起来像汽车方向盘,不过要小很多,刚好一个手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