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 / 2)
凌晨一点,在宿舍大厅赶着隔天的呈堂资料,用爆肝向大学生涯致以最高的敬礼,电话正好在这时响起。
停下敲打键盘的之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阿泽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着电话,走出宿舍接听。这个举动其实也证明我愿意暂停手上的工作,仔细聆听电话那端的声音。
“喂?”
或许是我的语气又些许不耐烦,电话那端的他小心翼翼地发出提问。
“我有打扰到你吗?”
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松了下来。明明拿着电话走出宿舍,明明已经决定好好g0u通,却还是无意露出不耐烦的语气。
我调了调心态,抬头仰望星空,试图舒缓课业带来的压迫感。
“没有啊,怎麽了?你回到家了?”
这个时期正好是阿泽的假日,他回到家乡,与中学同学在其中一位朋友家小酌。
“没有啦,还没散场。”
“那你打来g嘛?”
回复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只是好奇阿泽怎麽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来。他跟朋友聚会时,尽量不用电话,保持最佳的社交礼仪,如今深夜打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他听见我的提问,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量,彷佛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跟你说,他们全部都有一点醉了,只有我还没醉。”
阿泽的语气有些淘气,像是恢复少年时候的模样。言语清晰,感觉挺清醒的。
我听他的通话没有句重点,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
凌晨一点,我还在没日没夜地赶着呈堂资料,大约到五点前都没办法安稳地睡觉,结果他在这麽关键的时间点打来,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没有重点的话。
我的怒意开始有上升的症状,语气开始有些许不耐烦。
“所以你打来g嘛?”
阿泽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便被其中一位名为伟翔的同学拿走。
“喂~阿婷~你打来g嘛?”
伟翔的声音明显夹带着醉意,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拜托,是阿泽打给我的。”
“阿泽现在很清醒,没有醉,ok,不要担心,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们喝得正痛快。”
看来阿泽说的没错,在场的人大多数都醉了,我就姑且不跟这个醉汉计较。正想顺着伟翔的话挂断通话,吴凯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倒是和平常一样沉稳。
“谁?薇婷啊?”
不过10秒的时间,换成吴凯威接听电话。
“喂,薇婷。”
“你醉了哦?”
“please啦,我是千杯不醉。”
吴凯威的语气很沉稳、清醒,不像是喝醉的模样。
“阿泽说你们全都醉了,只有他没有醉。”
“他才是醉得最夸张的那一个。”
吴凯威说完以後,电话那端忽然有了小sao动,沉稳的吴凯威倒是一点都没有加入那场sao动中,依旧淡定地向我播报现场状况。
“他现在开始脱衣服了。”
听见他做出失控的举动时,我只是轻轻地g动嘴角,只觉得这个男孩真可ai。醉得一塌糊涂,还记得打电话给我,还记得要报备自己没有醉。
一想到他醉後。
学长没有回我,按照他的话,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後来学长有了nv朋友,才正式终结这场分手後纠缠不清的闹剧。
人生从此多了一条禁忌:拒绝提起所有与学长有关的事情,拒绝出现在所有学长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就算是天意弄人,要让我们来场不期而遇,我也会早早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後逃到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祝福他幸福的大气。
破天荒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ai情,最开心的只有从一开始便持反对票的吴凯威。说来也真巧,我这边才刚分手,他那边就立刻萌芽出新的恋情,还是他的初恋。
巧妙的时间点,总觉得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当初撒了这麽多狗粮,如今报应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经历一段失败的恋情後,对於ai情已经抱着即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心情,只敢远远躲在一旁观望,好似世界上的事再也与自己无关。
阿泽是个例外。
後来认真地整理理想型的条件,想找个稳重、顾家、不大男人主义、t贴、不油嘴滑舌的男孩。
反正就是跟学长完全相反的类型。
中学五年级那年,正好跟阿泽同班,也正好发现他身上有理想型的特质。他是顾家的巨蟹座,不大男人主义,也不撩nv生。
反正我跟阿泽就是两个x格极端的人,但我就是莫名其妙会对他动心,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他那边得到关注。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阿泽有关。
他考试ga0砸了,我会想尽办法安慰他;我的成绩明明是班级第二名,却专挑他擅长的科目,让他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他生日的时候,我跟朋友约好给他一个惊喜生日派对;我们开始交换小秘密,开始踏入对方的生活圈子。
中学毕业以後,他去服役,电话上缴以後,总是趁着空闲的时间用公共电话打电话给我。当时我将来电铃声开至最大,害怕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明明做着暧昧不明的举动,但我们就是绝口不提喜欢。
他退役後,约我去看了一场《铁达尼号》。这部电影我看了三次,却从来不敢看到电影的尾声。
电影的结局,我是跟他一起看的,好似有他在身边,就能分担悲伤的重量。
2012年5月2日,他终结了暗恋的苦涩,是这段暧昧不明的关系昇华为ai情。
晚上九点,若有所思地拉开办公室的窗帘。
从二楼的办公室往下望,学长的家就在对街。
望着他家的方向,发呆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正打算合上窗帘,到楼下用餐时,熟悉的身影落入实现。
学长从他家走了出来,上了黑se的车,驱车离去。
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的时间,或者更短,却不知为何g动我的心跳。
或许是巧遇得太莫名其妙,又或许是许久不见。
狂乱的心跳还没停歇,另一辆熟悉的车辆出现在办公室楼下。
那是阿泽的车。
阿泽熄灭了汽车引擎,走下车,进入我视线范围的盲点。
看见阿泽的瞬间,嘴角笑得快要裂开,匆匆关了办公室的灯,孩子般地蹦蹦跳跳到楼下。
如果说每个人的出现都必定有其意义,那麽学长是教会我如何去ai的人,而阿泽是让我做回自己的男孩。
阿泽见我蹦蹦跳跳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
“这麽急,赶着去见谁?”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一语不发地吻了他。
阿泽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有些尴尬地想要将我推开,眼神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後,才温柔地抚0我的头。
“怎麽那麽开心?”
我没有回应,只是傻笑。
“说,是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
阿泽学着电视剧的经典对白,并没有认真的意思。可落在我的耳朵,内心开始有些心虚。
下一秒,牵着他的手,走过一条街道,经过一条小巷,最终停在学长的家门前。
“g嘛?”
“这里是他的家。”
面对我突然起来的话语,他的神情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所以呢?”
“这里有太多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