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萝莉还是有好处的?-2(2 / 2)
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大只了,我转身确认自己和奥兰的身高差──刚刚明明还只到奥兰大腿而已,现在竟然已经到腰部了!怎麽变得半大不小了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猛然抱着奥兰大哭起来。
「呜哇──人家不要变大啦──不是小萝莉怎麽办……」
对於塔莉突如其来的大哭,花盼在一旁掩嘴而笑,对於nv儿耍起小家子脾气的任x无意阻止;同样了解nv儿个x的里欧,则是不断碎念塔莉不要作梦了,一边极力拉开拼命抱住奥兰的她。
奥兰似乎也习惯塔莉突然的情绪变化,虽仍不甚明白塔莉为何哭的理由,但仍不断安慰她。并在她被里欧拉走哭得更大声时,柔声安抚:「你现在很好。」
我抹掉眼泪,x1着鼻子问:「那、那像我现在有卷卷头毛,是大人的我……不是,是已经是个大人的我勒?」
「好。」奥兰又00我的头,竟然用对待小孩的态度敷衍我。
我不si心!
「那如果是直头发,可能有点像东方人,不过长得就没有那麽稚气,是个……东方美人,勒?」虽然说自己是美人有些心虚的停顿了一下。
「也很好。」
他再次敷衍我,我又一次嚎啕大哭!
「可是、可是,你、你不是喜欢小萝莉吗?如果、果人家不是小萝莉了,你还会、还会喜欢我吗?」塔莉脱口而出,边哭边说。
里欧听宝贝nv儿竟然问这麽直接的话,差点没晕倒,即便她现在变得几乎要抱不动了,他还是强行将她抱走,让他的宝贝nv儿远离眼前的危险男人。
里欧和塔莉的喧闹声伴随着他们离开这里越来越远,终於有机会和奥兰好好谈谈的花盼,看着情绪从不展现在脸上、总是用微笑带过的奥兰,走上前。
「许久不见,我就不同你客套了。」花盼单刀直入地问:「身为母亲,我更想知道你的回答是什麽?」
奥兰微笑,「许久不见,您还是一样有话直说,令千金这点像您。」
花盼轻笑道:「我不是说不要客套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您是指什麽事?」奥兰依然微笑。
花盼皮笑r0u不笑,「你想装傻带过吗?」
「不,怎麽会呢,只是我认为您和帕尔玛先生为了令千金特地飞车赶来,那麽我回答什麽,应该都无关紧要。」
「你也晓得夜就是ai大惊小怪。他不是担心你会对塔莉做什麽,而是塔莉这样打扰,是否会影响你……看你jg神很好,还能不遗余力照顾那任x的孩子,他自然就将你当成是塔莉带回家的男孩子一样,百般刁难,对你大呼小叫,将av心切发挥到极致。」
夜指的是冉辰夜,里欧的东方模样。他大多是以冉辰夜的样貌在家,花盼很自然的这麽唤着。也因为这回听悠华提及塔莉在公爵府邸是西方人的模样,才特意变成里欧过来。
「我明白。你们一直以来的帮助,我心存感激,不曾忘记。」
「不是说了别客套,都认识那麽久了,更何况你是阿策的好友,没什麽好谢的,夜不是常这麽和你说?」见奥兰唇边笑容趋缓,心想他应该是想起过去的事了,花盼赶紧话锋一转,「好了,我都解释完了,你是不是该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未料花盼如此执着,奥兰脸上的笑意似有些无奈,却又莫可奈何,淡淡地道:「我和冉策是朋友,自然待令千金也像妹妹一样。」
冉策是塔莉nn的养子,论辈份是塔莉的叔叔、里欧的弟弟,但是因为年龄只差塔莉十岁,从小强迫塔莉叫他策哥而不是策叔,与奥兰同龄。
「是吗。」花盼漆黑的眸子闪烁思绪,「我一直都相信缘分。你都已经将自己关在这里还能遇上塔莉,这麽好的缘分不好好把握吗?」
「您这席话真让我受宠若惊,敢问您是占卜了塔莉还是我得到这个结论的?」奥兰没有正面回应,反倒是问起花盼。
「若是我告诉你,我卜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卦,你会怎麽做?」见他没特别反应,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无论今日来到你面前的是谁,我都由衷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座结界只为保护你而设,你想让谁进来或是解除结界离开这里,都取决於你。」
奥兰面上神情虽不变,却不再言语,花盼明白他仍然过不了自己那关。叹了口气,「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斟酌。我已经很多年不卜卦了,兴许是嫁来这里久了和东方的连结少了,有些卦也不是那麽准确……」
「……发生了那麽多事,为什麽您和里欧还是愿意相信我?」奥兰敛起笑意,问道。
听他这麽问,花盼彷佛看见了小时候的奥兰,安静乖巧地坐在病榻前,不曾哭闹……花盼笑了笑,「你也不是不晓得,塔莉的nn三不五时就说很想你,说你长得好看嘴巴又甜,如果能当我们家的孩子她就能到处炫耀了。」
想起花盼口中的nn,奥兰露出笑容,「乔伊丝和费里埃都好吗?」他问的是塔莉的nn和爷爷。
「来我们家看就知道他们好不好了,要来吗?」她故意这麽说,见奥兰但笑不语的反应,她知道勉强不来。
「那麽,今晚打扰您了,公爵大人。」花盼这时才有礼的称呼奥兰的身份,欠身後离开房间。
「晚安,帕尔玛夫人。」
花盼离去,房里顿时仅剩自己,千思万绪,再次涌上奥兰心头。
脑海浮现塔莉哭泣的模样──安东妮亚的模样──
断头台上,她对他扬起最後一次的笑容──
奥兰低垂眼帘,陷入深沉思绪中,久久无法自拔。
房里只有花盼和塔莉两人。
因为塔莉不想和爸爸一起睡觉,是以里欧被赶到隔壁去了;而悠华因为主人到来,十年来总算能放一次大假,早就不知去向。在花盼将她从房里解救出来时,她面目狰狞的告了塔莉一状,扮鬼脸消失踪影。
花盼拿着热毛巾,细细的为十岁左右模样的塔莉擦着小脸。
「这麽多年没看过你哭成这样,你看看你,眼睛肿得像水蜜桃一样,还有麋鹿的红鼻子了。」
或许是见塔莉的模样,花盼不自觉也像当年对待十岁的塔莉一样,出门玩得一身脏回家之後唠叨两句,手里还是温柔的帮她把脏w的脸擦乾净。
「人家也不想哭。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小孩的关系?可能哪根筋接错了,只会用小鬼的方式表达各种情绪。是说,我哪有像水蜜桃,妈妈你跟老爸在一起太久了,学会他那套夸张的形容方式了啦。」我乖乖让妈妈帮我擦脸。
啊,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那样。这样想想,被吓到缩水,其实也没想像中糟嘛!
「妈妈,你和爸爸从以前就认识奥兰了?」
「我和夜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眉毛打起小结,「那为什麽我没看过奥兰?」
「你见过,或许是……年纪还小,所以忘了吧。」花盼没有多做解释,轻描淡写地带过。
「欸欸欸!所以是我不记得他罗?那那那,那他也知道我们家的事吗?就是我会变身的事。」
「你竟然这麽问,该不会连奥兰是阿策的好朋友都不记得?」
「什麽?!奥兰是策哥的好朋友?!可是我怎麽会不记知道?」
我这次真的震惊了,冉帕尔玛家的秘密,最多就只会让一个知心好友知道,既然奥兰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奥兰和策哥的好友度,一定和我跟莎莎同样破表啊!
好朋友耶!我不记得也太扯!即使这十年奥兰都没有离开过宅邸,但是十年前总有过吧?八岁的我脑袋到底在装什麽……我努力回想,脑袋里却一片混乱。印象中每天都玩得很高兴:和爸爸撒娇买好吃、好玩的;被策哥用阿飘片吓到现在都不敢关灯睡觉;妈妈总是很有耐心的跟我说很多故事,但我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就是……哈哈。
记忆里好像真的没有奥兰……可恶,我怎麽这麽糟糕!难怪,难怪他认识我……那我还这麽傻的极力隐瞒十八岁模样的我……他一定觉得我很好笑吧。
「这麽说,我是不是长得和小时候一个样?不然他怎麽会记得我……那,不知道长大版的小萝莉可不可以?」我边自言自语,边捏捏自己的脸,「既然长得差不多,那我不用努力练习当厉害的六音也没关系吧。」
「六音」一族,专指我们冉家、帕尔玛家这支会变身的家族,据说是有史料记载以来,第一个会变身的祖先名字。
见nv儿似乎已不将自己方才为何哭得梨花带泪的原因放在心上,乐天过头的x格让原不想cha手的花盼忍不住多管闲事。
她问:「你还记得方才说了什麽吗?」
「嗯?说……我不用努力当个厉害的六音。」
「不是我和你的对话,是和公爵大人的。」
塔莉左思右想,嘿嘿两声,露齿一笑。
「奥兰说我是美人。」
花盼面露宠溺的微笑,「好,你很漂亮。但我问的不是这个。」和塔莉聊天还是单刀直入得好,否则依这孩子的个x,何时才能进入正题?
「你方才同公爵大人问,喜不喜欢你,记得吗?」
喜、喜欢我?!我笑容僵在嘴边,「我……我刚才真这麽说?」
这孩子方才是急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还是如悠华担心的那样,受了血族的「影响」而有些行为脱序?花盼不免有些担心的想。虽然她对奥兰说自己卜了个好卦是事实,但卦象里还有其他令她不安的因素。今天会特意来,除了担心奥兰,也是心系宝贝nv儿。
「你哭着问公爵大人,要是样貌变了还喜不喜欢你。」
意识到我刚才在奥兰面前说了什麽害羞的话,结巴小声问:「我我我真这样说……?」
「你真的这麽说了。」花盼颔首。
脸一红,我不知该说些什麽。刚才到底怎麽了?竟然说这种让奥兰难为情的话……
「你应该听悠华说过,关於血族会不自觉散发费洛蒙,g引异x的事吧。」
我皱眉,神se极度不舒服。「妈妈你这样讲,好像奥兰是蜘蛛jg一样……」
「呵呵,其实意思是一样的,你要说是蜘蛛jg也没有错。」
「可是我不喜欢蜘蛛……我们不要聊这个了啦。」我有些害怕的用力抱住妈妈。
花盼捏捏她的脸,「那我们不要讲蜘蛛,就讲奥兰的事。」
「好啊好啊!」我在妈妈怀里蹭了蹭,撒着娇。
「那你告诉妈妈,为什麽会喜欢奥兰?」
没料到妈妈这麽直接,我身t一僵,半天说不出话来。喜喜喜喜欢?我……我挺喜欢奥兰的没错,因为他对我很好,所以喜欢他很正常。就像莎莎对我很好,我喜欢她;席恩对我好,我也喜欢他……
唔,好像不太一样。
我知道妈妈问的意思不是朋友间的喜欢,而我刚才在奥兰面前说的那句,好像不单单是这样的「喜欢」……吧?不然我g嘛脸红?有什麽好脸红的!我在内心恼羞得大吼大叫。
「我只是问问,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但会这麽问是因为妈妈我啊,曾经迷恋过公爵大人呢……你别瞪我,我是指洛维斯,奥兰的父亲。」花盼轻描淡写地道。
「──齁齁,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妈妈你曾经喜欢过奥兰的爸爸,所以老爸才对奥兰这麽反感对不对?」我眯细眼眸,想到爸爸不断叫奥兰妖怪啊、恶魔什麽的,也是因为妈妈喜欢别人这桩旧恨吧?
「呵呵,那是夜太小心眼了。nv人啊,总会设定许多标准来寻找喜欢的人,当年最符合我心中完美情人的就只有洛维斯。你说,我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花盼掩面笑道,说得像是他人故事般云淡风轻。
「但是最後我知道,那只是单纯的迷恋罢了,并不是ai。」末了,她又补上这麽一句。
特地说这些陈年往事,花盼不催促,只是静待塔莉给她的回应。
以塔莉憋不住话的个x,她不担心塔莉不说,她们母nv几乎无话不谈,只怕塔莉连自己对奥兰的感觉是什麽都不晓得,那可就麻烦了。
「嗯……也不是不想说……」我思忖着用词,努力回想对奥兰的心情。
「很奇妙,明明我不记得见过奥兰,但他却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他了……嘿嘿,现在想想,我突然这麽ai哭,说不定是对於奥兰的这份熟悉,让我特别有安全感吧?才会不自觉的耍任x……哈哈,惨了,我不是故意要这麽骄纵的,妈妈你知道我很乖的啊,平时才不会这样。」
「你这些年是b较收敛了,小时候被夜宠得不像话。」花盼捏捏塔莉的鼻子,毫不留情吐嘈她。
鼓起腮帮子,撇开脸哼声,我表达抗议。
脾气拗完,我想到一个重点。
「可是,和奥兰明明只见过几次,就谈什麽喜不喜欢……我是不是很奇怪?」
花盼想了想自己占卜的结果,笑眯眯的「开释」自家nv儿。
「对一个人有好感,不全是见面次数的多寡,或许前世和这世加起来的见面次数刚刚好,也就不奇怪啦。」她意有所指地道。「况且若是血族的强烈影响下,一见锺情也是很正常的。」
一见、一见锺情?!
我红着脸,扭捏地道:「妈妈你虽然没有像老爸那麽激烈的反应,但对血族的费洛蒙还是很在意嘛……我知道你的顾虑,只是……每次接近奥兰的时候,心都会噗通噗通跳好快,已经不是小鹿乱撞了,而是一群剽悍的野马!我一定要强调,奥兰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多是我自己扑倒……不是啦,是不小心抱住他,哈。」
看着塔莉小脸上提及奥兰时许多的情绪变化,花盼唇边带着笑意,看明白了大略。
「你、你不要太担心啦!我对奥兰……」红着一张火烫的脸,那句「我对奥兰」始终接不了下一句。「反正!就像妈妈你常说的啊,要用心看,我一直都很认真看喔!所以一定没问题的,不会是妈妈你想的那样……吧。」说到最後,我自己也不确定了。
这孩子还是太过单纯了。花盼看着塔莉脸红得不知所措,掩唇轻笑,忍不住逗弄她一番。
「妈妈好奇嘛。毕竟奥兰举止温文优雅,除了对你这样的小鬼头温柔外,对年纪长他许多的我也是彬彬有礼相当t贴……若是妈妈我再小个十岁,你说不定就不是金发碧眼的塔莉朵儿了。」她故意说得暗示x十足,但塔莉完全没意会过来,直觉地反问:
「我不是塔莉?怎麽可能,我就是我啊。」
「──呵呵,说不定你的年纪会再小一些,赤发赤眸,然後要唤奥兰一声父亲……」花盼越说,塔莉的眼眶开始盈满水气,然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人家、人家……呜呜……才不、不要……呜呜呜呜……」塔莉哭得不能自已。
「妈妈开个玩笑,别当真,嗯?」花盼抱着塔莉,轻拍她的背脊。
「呜呜呜……你坏……」
「好啦,妈妈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她帮塔莉擦去脸上的泪水。
「那、那你告诉我,为什、什麽你要帮……帮奥兰设结界,就原谅你。」塔莉边擦眼泪、边ch0uch0u噎噎的道。
鬼灵jg怪的孩子……明明哭成了泪人儿,还知道趁机发挥小聪明。
「这个问题问得好。可是,不应该由我告诉你。」但花盼也不是省油的灯。
「啊?那、那我我去问老爸,他一定、一定知道!」
「我不说的事,他怎麽可能会告诉你?」
「不、不管啦!你们……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不然要我自己、我自己问奥兰吗?我、我不敢。」
「嗯,就是要你自己问他。毕竟这是他的私事,妈妈不好在他背後说什麽。」
「私事?好……好吧,我闭嘴不问了。那再换个话题……」
「嗯……那个,奥兰……咳嗯!公爵先生说,您的提议他会好好考虑。」
我坐在校长会客室里──而我已经很不幸的一觉睡醒就变回十八岁的样子──有些不自在的向校长夫人报告她交代的事情。
不自在的原因是,打从我一进门她就笑得超暧昧,一副我做了什麽事被她抓包一样。
直觉告诉我,不要问,很可怕!
「帕尔玛小姐不想问我为什麽这麽看你,却什麽话都不说吗?」
校长夫人问这句根本挖坑给我,叫我一定要跳……
「请问……校长夫人为什麽要这样看我?」
「因为我猜想,你将我的信拿给公爵大人的时候,他是不是连看都没看就一口回绝了呢?」
「咦?这麽一说,好像是耶。」我回想今天早上的情境,点点头。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我竟然变回原来的模样,本想哭闹一阵,但想想自己已经不是小鬼头的样子了,再大哭大闹就真的很无理取闹,只好忍住眼泪──
「啊──────────!!!」
一大清早,尖叫声惊醒了所有人。
「怎麽了、怎麽了!」
里欧听到尖叫声,鞋都来不及穿,赶紧冲到妻nv住的隔壁房去。
「塔莉只是因为变回来吓了一大跳而已,公爵大人。」花盼抱着跪坐在地上啜泣的塔莉,望着里欧身後道。
闻言,里欧回过头,便见赶过来的奥兰和雷西服整齐笔挺、jg神爽朗,似乎已起床多时;反观自己和妻nv一身居家睡衣,邋遢凌乱,连忙挡在门口,挥手赶人。
「去去去,不过就是我家小朵儿早起发声练习,你们两个跑来凑什麽热闹。」
奥兰退了几步,酒红se的眸始终凝视着塔莉,轻声道:「变回来是好事。」
我从妈妈怀里抬起头,含含糊糊、ch0uch0u噎噎地说:「可是……你、你真的觉得这样好?」
「这样很好。」他微笑。
脑袋里思绪转了一圈,我抹掉眼泪、x1x1鼻子,「那、好吧。不哭了。」旋即破涕为笑。
奥兰也对她扬起笑容。
站在中间的里欧看他们两人的互动颇不是滋味,将奥兰推出门外,「砰」地一声,用力关上门。
门外传来奥兰的声音:「帕尔玛先生,请您、夫人和令千金待会儿赏光一起吃顿早餐。」
「你这家伙想用早餐贿赂我!我才不吃这套,要吃你自己吃!」里欧生气的说完,还没转头,便听到後头花盼大声地道:「谢谢公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必定赏光。」
「那麽,静候您的到来。」
他们双方直接忽略里欧的大吼大叫,达成协议。
「盼盼!你怎麽就答应了!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想藉此和我家小朵儿有互动、增加好感、拉拢我们的心啊啊啊啊!」
花盼擦擦塔莉脸上的泪痕,将她从地上扶起,「你要是不饿,就别去。我和塔莉可是肚子饿着呢,何必和自己的胃过不去?更何况,雷的手艺我可想念了,不吃可惜。」
总之呢,一早的闹剧就在老爸的不满声中结束。
後来到了餐厅,看到奥兰自己吃了一桌子不同种类的面包、沙拉、汤,让我傻眼就是──啊,这是题外话。
而且我一直到今天醒来,压根忘记去奥兰家的目的是什麽,要不是老爸恶声恶气碎念校长夫人g嘛要我来送邀请函,我惊恐的大叫後,才记起校长夫人的托付。
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想奔去找带来的那一大包文件和塞在其中的信,奥兰带着歉意告诉我,他很抱歉没有告知我已经收到信和文件……一堆客气话後,他请我转达校长夫人,他不会出席校庆活动。
闲聊之间,才知道竟然是邀请奥兰在音乐会上弹奏钢琴。
──接续我刚才和校长夫人的话题。
她掩嘴呵呵笑着,「那怎麽後来公爵大人又改变主意,说考虑考虑呢?」
「因为──」我想起当时做的事,脸上一阵燥热!为了掩饰自己的怪异,我赶紧低下头,说不出半句话了。
因为,我这个蠢蛋竟然真的把校长夫人的玩笑话当真──
「如果他连看都没有就直接回绝,就麻烦帕尔玛小姐用可ai的笑容拜托他,或许公爵大人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也不一定呢。」
於是,我在奥兰回绝後,露出自以为可ai亲和的笑容,这麽说:
「奥兰为什麽不参加呢?你钢琴弹得这麽好,不参加多可惜!」
奥兰只是对我露出微笑,没有回答。
「──拜托?」
他凝视着我,脸上的笑意不变,问:「你觉得可惜?」
「嗯啊,超可惜!我也想听奥兰弹琴,一定非常好听!」
酒红se的眼眸里倏地流露一丝暖se,奥兰缓缓地道:「……我会考虑的。」
说完这句,在场的爸爸、妈妈,还有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管家先生,全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现在想来,我也很惊讶。不过就是装模作样唬烂……咳咳,一定是我的真心诚意打动了奥兰吧?不然怎麽可能我装个可ai他就愿意考虑?
啊,是不是我一脸萝莉样,刚好很对奥兰的胃?好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理解。
「当初交代帕尔玛小姐这件事,真是找对人了,谢谢你。我想不久之後,帕尔玛小姐也能一饱耳福,听公爵大人演奏。」
校长夫人的一席话让我回过神来,连忙礼貌x的轻轻颔首,「没、没的事,凑巧帮上忙而已……如果奥兰……咳嗯,要是公爵先生能出席活动那就太好了!」我由衷地道。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那麽,之後就要麻烦帕尔玛小姐,常去叨扰公爵大人了。」
低首看看校长夫人热情的握着的手,她要我帮忙当邮差是吧?我是没关系啦,但我只是个小角se,真的可以传递这种重要讯息吗……
「为什麽校长夫人会找我帮忙?我只是在森林附近徘徊,不小心被警卫抓到的路人啊?」
校长夫人颇为讶异,「帕尔玛小姐竟不知道?」
这下子换我惊讶,「我该知道什麽吗?」
她指指颈项,「你上回戴着的那条项链,公爵大人当年的傀儡系统,也是一模一样的。上头又有他的魔力,你说,我能不知道你见过公爵大人吗?」
「所以……您早就知道我已经进过树林里,还和公爵先生见过面了?」我冒着冷汗,有种被抓j在床……不是啦,一紧张又乱说话。是有种说谎被抓到的窘境。
校长夫人呵呵笑道:「是啊。至於你们为何偷偷见面、做了什麽事不愿意启齿……年轻人难免会害羞,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说什麽偷偷见面、做什麽事、害羞不害羞的,我被校长夫人的话引导,脑子里一堆根本没发生过的脑补画面都冒出来了!住手啊住手!我的脑袋!
用力摇头,把脑中的粉红泡泡摇掉,赶紧澄清。
「我和奥兰……公爵大人只是路见魔法学徒笨蛋,用项链相助而已,真的没怎样啦……」想到项链我就伤心。
校长夫人直接装没听见我的解释,继续讲,一副认定我和奥兰真的g了什麽……喂喂,拜托好好听人说话行吗?
「更何况,一定是公爵大人让你别告诉我的吧?像帕尔玛小姐如此听从公爵大人的孩子,不找你帮忙找谁呢?唉,不过他就是这样,什麽事都不愿意说,就怕我担心。但这些年我也没有少担心过。」她语重心长的拍拍我的手,让我忍不住好奇心,试探x的问:
「请问……公爵先生有什麽好担心的?是不是譬如说,结界的事?」
她笑了笑,「帕尔玛小姐想从我这里听闻什麽消息?」
「啊?没有啊,怎麽会!」我猛摇头摇手。校长夫人好jg明!
「呵呵呵呵,你别紧张。和你说说结界的事也无妨,毕竟公爵大人也只是交代不要张扬,没指示不能说。」
这不是让您别说的意思吗?!虽然我很想听原因。
「我想他一定什麽都没有和你提起吧?」
我摇摇头。
「也是,毕竟……设结界是为了养病,要是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兴许就派兵攻打过来了。」校长夫人面露担忧地说。
什麽?!这麽严重的事!
「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被灭口……」听到这麽大的秘密,我的脑内小剧场立刻发作。
「怎麽会被灭口呢?即便公爵大人没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既然公爵大人能将他喜欢的项链样式给了你,又因为你的请托而愿意考虑出席音乐会的事,若是不让你知道他在养病,那才是大罪过呢。」
「说保护我、大罪过什麽的太夸张了啦……我只是长得有点萝莉、不小心能自由进出结界传个话,和公爵先生也没什麽特别关系啊……」奥兰和我爸、我妈、我叔叔都认识,这样算「有关系」吗?
校长夫人笑得暧昧,「呵呵,好吧,帕尔玛小姐说了算。但无论怎麽说,你对公爵大人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呢。」
特、特别的存在……我红着脸呵呵的跟着陪笑,脑袋瓜里一堆想法转啊转。
「不过……帕尔玛小姐今天没戴项链?」
「说到这个……」我yu言又止,扭捏半天还是决定说实话。「之前不小心把项链弄丢了,想向校长夫人申请新的傀儡手册,就是那本奥弗尼亚史。还有啊,我去找行政老师,她说要申请新的需要您的同意……」
「申请新的当然可以,只是可惜公爵大人附在上头的魔力了。」
「对啊,可惜了……还请您不要和公爵先生说项链不见了,我想偷偷弄个新的,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毕竟人家好心送我,没几天我就弄丢,要我说实话我还真说不出口。」我双手合十拜托。
「我认为公爵大人不会介意……但,nv孩子家总会有些特别介怀的地方,我是过来人,我懂。」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校长夫人是故意调侃我,还是她自己的恶趣味?她随便说说,我就尴尬害羞。
「我和公爵大人大多是公事上往来,通常不提私事,帕尔玛小姐放心。只是换了新的,上头没公爵大人的魔力,他迟早也会发现,到时候该怎麽办呢?」
啊啊,校长夫人说到重点了,这我得好好想想才行。
※※※
里欧和花盼留在公爵宅邸作客。
在会客室里,里欧一反常态,神情认真严肃,直盯着奥兰。
「好了,你也别一直盯着奥兰看,当年就知道会这样了,不是吗。」花盼出声提醒夫君,别这般失礼。
「我不在意他长怎样,是扁是圆、变得是不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都无所谓啦。」他看看花盼,再回过头看着奥兰。「重点是,你身t好了吗?刚才答应小朵儿凯萨琳的邀请,应该不是真的吧?自从你父亲……」花盼拉拉里欧衣角,要他别说了。
花盼说话虽然直接,但也会看脸se分辨该说的话。
「夫人别担心,父亲并不是禁忌话题,我们只是……」奥兰顿了顿,微笑道:「互殴重伤罢了。」
「噗──!」里欧把喝进嘴里的茶喷个jg光,「咳咳咳!谁教你这麽说的?」这语气这麽熟悉,该不会是……「小朵儿?」把一个从话得t的人带坏,小朵儿功力太强悍了。
奥兰微笑。
花盼则是掩嘴轻笑。
一旁服侍的管家?雷,仍然面无表情的替里欧把杯中的茶满上。
里欧拿着纸巾擦拭嘴角和桌面的茶渍,「说白一点,那样讲也没错。但你一副无关紧要的说出口,也不想想当年你差点si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兰接着道。
「我现在很好。」
里欧蹙眉,被奥兰突然打断,他也瞬间词穷。
「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勉强你。但为人父母,想听你亲口说……关於塔莉。」花盼接着说,神情已无刚才的笑闹,如同里欧的表情,相当严谨。
「请放心,」酒红se的眸顿时深沉不见底,奥兰敛起了笑容,「无论发生什麽事,我绝不会伤害她。」
「情伤也是伤啊,还敢说那麽笃定……你若是无心我家小朵儿,求求你高抬贵手,那孩子对你们这种血族没有免疫力啦……」里欧忍不住碎念起来。
花盼有些失笑,「你啊,再这麽宝贝nv儿,小心她日後孤单一人可要怪你了。」
「什麽!还怪我?!真的孤单一人就代表小朵儿眼界很高,毕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像爸爸我一样优秀的男人了,哼哼哼。」里欧挺直了身子,昂首翘鼻,非常有自信。
「既然我们得到想听的答案,就不打扰你了。」花盼连看都没看里欧一眼,接着和奥兰说再见。起身,东方娇颜上面带清雅笑容,「你家雷打从夜对你大声嚷嚷,就一直瞪我们呢。」嘴里不忘打着小报告,说自己那麽快走,都是因为管家先生的关系。
「夫人您言重了,我天生眼斜嘴歪,若是让您误会,还请见谅。」始终闷不吭声的雷,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让人不敢领教。
「雷。」奥兰出声制止雷继续说下去。
「是。」雷欠身应答。
「你这小子十年不见,竟然嘴贱有胜我的可能!可怕啊可怕。」里欧啧啧出声,0着下颚,惊觉长江後浪推前浪,他这个前浪还不想si在沙滩上啊。
「小雷将整个宅邸和奥兰打理得那麽好,你不说,说这个做什麽?」花盼拉着里欧往外走。
「臭小子十岁就是独当一面的管家了,我跟他寒暄这个g嘛?只是以前他还会跟我斗,现在太一板一眼了啦,这样不有趣……」被拖着走的里欧,嘴里又碎念几句。
奥兰笑了笑,对身旁的雷道:「送他们一程。」
「是。」雷欠身。正准备随里欧和花盼离去,便听见奥兰这麽说:
「路上别拘谨,帕尔玛先生喜欢和你说话,和他聊聊吧。」
雷的面无表情这回有了些许反应,「公爵大人,这不合规矩。」他微微蹙眉,不太赞同奥兰的提议。
「都是熟人,不打紧。」
沉默半晌,雷颔首,「是。」他将会客室的门带上。
室内旋即恢复一片寂静──奥兰缓闭上眼帘,沉淀思绪。
「奥兰为什麽不参加呢?你钢琴弹得这麽好,不参加多可惜!」
倏地,他睁开眼眸。
窜进脑中的话语没有因为睁眼而停歇──
「拜托──?」
伴随着缭绕耳边的话音,彷佛当事人就在眼前,那双灵动的碧绿se瞳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望着他──当时他想起了另一双有着相同se泽的眸子,满是悲伤──
「你觉得可惜?」
「嗯啊!超可惜!我也想听奥兰弹琴,一定非常好听!」
这麽多年来,他头一回考虑凯萨琳的邀请……只因他不愿见她失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