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他慌张地摇头,手也跟着一起摆了摆,“我不行的,我的字差得太远了。”
“行了,知道了,赶紧出来伺候,殿下要烧水沐浴了。”墨旗边说就边转身,急性子这一点倒是跟身为表兄弟的墨岩完全相反。
墨岩呆呆地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上墨旗,回头不安地瞟了瞟那块砚石。
晚来天欲雪
后日就是顾长宁的生辰了,营地里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
菱生一从祁城带了信回来,就溜进了楚晏的帐中。
红蕊亲切地给他倒了茶,便立刻谨慎地退到门边守着。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包小小的蜜饯,拆开那个包装,再从里头拿出被揉得皱巴巴的信封。
“给你,还挺甜,”他顺手还递了一块杏干过来,“吴爷爷给我买的。”
楚晏轻轻勾起唇角,接过杏干吃了,“嗯,挺甜,多谢。”
再拿过那封有些甜腻的信,放在桌上展开。
“这是”徐锦逢的字迹。
看来是第一封信的回信。
但故友的情谊系在信笺,跨越千里,寥寥数语,字里行间却满是担忧与宽慰。
信上还说已经上报朝廷,定会想尽办法营救。
想必此时第二封信也已经去往徐锦逢手中,只是因为商队不是每次都去祁城,下一封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见到了。
后日生辰宴,不知能不能趁着那时顾长宁心情不错,开口求情,让他放使团归去。
他深感无力,看着桌案上字字挂念的信,一时也不知要回什么。
“殿下,谢公子派人来请你过去赏画。”红蕊在门外通报,声音特意放大了些。
他赶忙把这字条收进了随身的香囊里。然后示意菱生先行离开,自己则捎上那个朱漆盒子,正好去退还这贵重之物。
外头如谢北轩先前所说已然阴了天,黑云压日,又起寒风,恐怕今天夜里就会下雪了。
他哈出一口白气,搂紧了怀里的盒子,跟着红蕊往谢北轩的幄帐去。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黑影穿过侍卫,潜进了帐中。
墨旗在楚晏的住处仔细搜查了一番,除了众人送的各式礼物,并无其他。
他总觉得不对劲,上次请他移步中军帐用膳的时候,楚晏似乎就想支开他。
但他连桌上的每张竹纸都瞧过了,不过是些默写的圣贤文章。
“奇怪。”
他四下翻找,直觉总在告诉他这里必然有什么。
或者说,曾经有过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还原了每件物品,走出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