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年轻人面色惨白,几乎是拖拽沈当逃走。
关望山唤人来打扫,跟江今赴换了个包厢待着,他坐下:“看来沈封知道卿蔷在北城跟你的事儿。”
江今赴轻哼了声,似倦得很,懒声应:“任邹行丢车那回,卿蔷在这儿被他家哪个旁支为难来着。”
“也不知道沈封能想到沈当唱了出蠢戏吗,”关望山一派温润,“是挑拨?”
江今赴擦拭指腹的动作一停,侧眸反问,隐隐不耐:“我跟她还用得上挑拨?”
“他就是试试我跟卿蔷目前什么关系,”他阴沉着眉眼,“好让他那颗心落地上。”
关望山绷着正经还想再问,被他盯的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他是越发没点儿高明手段了,再怕你跟卿蔷联手,也不能这么试吧。”
“卿家毕竟少与北城往来,约摸他想探个底,”江今赴烦他笑,冷着声,“你让艾橙把北城几家的资料给她,别再让针对还没个反应。”
“”关望山无语,嘴张了又合,懒得跟他掰扯卿蔷是不是落下风这回事儿了。
名满京城的卿大小姐,也就在他江今赴眼里是块儿‘易碎的翡翠’了。
“得,按您说得来,”他整整衣服,“反正也没事儿了,你走不走?”
关望山也就礼貌发问,他擅通人心,早在中合就看透江今赴了,卿蔷这阵儿没走,江今赴不可能走。
关望山看他摇头也不意外,抬脚开门,又停了停:“你就当我多嘴,但就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就你跟卿蔷这样的,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怕是难修正果。”
话音刚落,他闪出了门,烟灰缸让江今赴掷在门边,轻闷一响,力道不重,恐吓意味更大。
他又不是没让过。
江今赴被烦得不像话。
他跟卿蔷之前相处那点儿私下,别人一概不知。谁能想到呢,他硬装出来的迁就克制君子作风,她早弃之如敝屣过了。
楼下云落坐不住,没待多长时间就跑去找季姝了,单语畅看他火急火燎,嘲笑卡了半拍,想起被她抛弃在车队的任邹行了。
下一秒她就收到任邹行杀回上京的消息了,纠结半晌,决定前去安抚。
卿蔷本来准备跟着走了,结果手机跳出条信息,她看了眼——是原余电脑屏幕上标了季家加粗体的文件。
何晚棠发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卿蔷正巧跟关望山打了照面,手机一关,她问了江今赴的位置,朝顶楼去。
关望山略一思索,果断通风报信。
卿蔷走出电梯,微一抬睫,就看见了包厢门大开,灯却是关着的,黑暗模糊在光明后,像引人深入的有意为之。
周遭安静无声,卿蔷敛眸走去,高根踩地打碎了静谧。
到门口,却是一停,借着月光能看见内里干净的景象,干净到一个人没有,杯里餐巾叠成花,刚被收拾完的模样。
她心里涌上股凉涩的滋味儿,鼻间紧跟着嗅到了还未散完的香茶与血腥气混杂。
“——!”
一切很快被冷冽气息挤走,她手腕传来巨大拉力,被人拽到了隔壁包厢,脸朝门摁在门上。
江今赴反手叩她,腕骨上的万年历表抵门,撞出声响,修长手指摩挲她腻白的细腕,宴会上装模做样的矜漠清贵散了个全,胸膛震出声压低的哑笑。
“卿小姐走错地方了,”他不紧不慢,锢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身,嗓音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恶劣,“那儿以后会成为沈当的噩梦。”
言下之意,他替她教训了人。
作者有话说:
江二:我不做雷锋。
chapter 22 “很简单啊,绞到我疼。”
月色滚滚, 卿蔷看不见。
她全身的感官力都被身后人的裹抱夺走,滚烫,炙热, 让血液沸腾迭起的感觉。
他的话更让她出乎意料。
卿蔷还以为,江今赴真因为两句埋汰她的话,就把人奉成了座上宾。关望山微笑骗人, 八个字说得真诚, 她没想到此叙非彼叙,只是觉得正常, 毕竟敌敌为友。
但那一刻, 心尖不可避免地像被浪花拍打了下,本能去寻他的身影, 还落了个空。
说不上来, 说不出口。
卿蔷狠狠闭了闭眼, 喉咙生涩, 被攥着的手腕感受的力道紧了紧, 像不满她的沉默。
“二哥”她有意遮掩,拖长尾音,在这样的环境下, 染上几分蛊媚, “你在朝我吐舌头?”
语罢,偏了偏头,剔透瞳孔含嘲:“学小狗?”
江今赴笑了。
他早该猜到她会说什么。
松了只手, 他抬起撑着门框, 身子随之斜下去, 头靠在了她侧肩, 碎发挡不住他渐深的目光, 眉骨一动,带了些凌厉的锋芒。
“功利场上那么会虚与委蛇,”江今赴轻笑,黑眸直直对上她,“怎么到我这儿头都不肯低一下呢?”
他又松了另一只手,没等她动,劲痩胳膊就紧跟着环了上来,指骨明晰的手看似松垮挨在她侧脸,实则阻止了她移开。
“卿卿,光跟我为非作歹干什么?”江今赴喉结微滚,月光挤在两人的缝隙,却像牵连,“看不惯谁,就别给谁留面子,这种事儿,还用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