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 2)
我去!外地老板脑残啊?填了土又要挖开?还辞退了所有工人?
唯一的解释,爷爷的判断是正确的,那儿确实有一座大墓。
外地人应该是一个盗墓贼,也颇有本事,看出了那儿风水不错,想必地下有大墓,这才以办厂为由圈了地。
这盗墓贼难道是孙大帅的嫡系?别人都是悄悄地干,他竟然开着挖掘机大模大样地来。
盗墓贼下手的地方是草鞋墩,挖空后什么也没有,估计他绝望之余也想明白了,真正的墓葬应该在屁股潭下,而草鞋墩,只不过是修墓时掘出来的土。
老家本就偏僻,很少有外人来,我那老宅,爷爷当年修建时就是独门独户,虽然开了南货店,也基本没人光顾,父亲让我挂上“问天南货”的招牌有什么用?
有了,我应该借屁股潭那个办厂老板的手,验证一下那儿是不是真有古墓,而且也巧妙地把我那块招牌宣传一番,有很多人看到,我的机会就大了。
家边镇子上有一个小有名气的文人,据说是阳泉日报的通讯员,一辈子显得很清高,可他除了报道一下哪个受市里表彰了,就是写些土得掉渣的乡土诗,没出过让市里同行高看一等的通讯稿。
他是我的目标,买了半只西瓜前去拜访他时,我说明了来意。
王文人见我举报那个圈地老板有可能是盗墓贼时,眼睛睁圆了。
他暗中去了趟市局,同时准备了预先打好的底稿,准备第一时间报道我们镇上这起“盗墓大案”。
当天夜里,挖掘机再次开始轰鸣时,蹲守人员冲入场内,人赃俱获。
屁股潭下果然有一座大墓,文物办的人在清理墓室后,几个人带着墓中起出的一具干尸返回了城里。
这屁股潭连鱼都没有,还淹死好几个人,底下的墓葬必是凶墓。墓葬在水下,起出的还是干尸,可见这墓葬设计有多精巧。
不过,爷爷的笔记中,干尸只是隐晦地称为“干棕子”。
“水下干棕,阴阳倒悬;天火焚之,可保无虞。”
爷爷的笔记上记载着这么一句话,让我立即意识到,这具干尸有可能会给惊动他的文物办的人带来无妄之灾。
天还没亮,村里起早摸黑的卖小菜的人,就慌慌张张跑回村里,嚷嚷着说车祸了,好吓人。
谁也没想到,文物办的几个人,乘车带着干尸返城时,因为夜黑竟然与一辆油罐车撞在了一起。
车上几人都不幸遇难,油罐车也起火爆炸,连同那具干尸烧了个一干二净。
爷爷的笔记没有错,那干尸果然是大凶之物,为惊动它的那几人带来了杀身之祸,也可阴差阳错,起火爆炸的油罐车恰如天火,毁了那具干尸,无形中让小镇平安了。
王文人迅速在阳泉市走红了,我也因举报盗墓者而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最让我得意的是,王文人的通讯稿配发了我的照片,背景恰恰就是“问天南货”的招牌。
和王文人熟悉了起来,这天在他那喝茶时,忽然天上下起了雨。
想到南货店的几块咸肉还挂在院中,我告辞王文人打着雨伞便往家走。
没曾想还没出巷子,我便惊呆了。
虽然不是油纸伞,而是一把杭城的天堂伞,可伞下那身素白的连衣裙,那双精巧的高跟凉鞋,活脱脱一副戴望舒《雨巷》中丁香般的姑娘那般模样。
她眼神灵动,却显得有点茫然。见到我从巷子中出来,她欣喜地迎上来道:“帅哥,问天南货怎么走?这一下雨,街上都没人了,想找个人打听都没法子。”
支锅下地
她怎么打听问天南货?看来我这广而告之的法子比父亲的守株待兔管用,真的有人上门了,搞不好她就是爷爷结义兄弟的后人。
我淡淡地问她有什么事,我就是问天南货的主人。
姑娘惊喜极了,她告诉我她最喜欢古宅古街古店的韵味了,在报上见到我家的照片,就想来自拍些艺术照。
说话的同时,她还让我瞧了瞧她双肩包中的相机,这让我不禁有所失望。
不过美女搭讪,这机会我也不会错过,当即热情地把她带回了问天南货店。
“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这位项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刚打开门,屋里冷不防地飘出了这么阴森森的一句话。
三四个陌生男子居然悄悄溜进了我的家,反客为主,对我说了道上这么一句话。
说话的躺在我家躺椅中,其他三个凶神恶煞般站立两旁。
这倒用不着翻看爷爷的笔记,父亲早就教过我很多行话。
他的意思是问我师出何门,在哪盗墓,擅长什么手艺破解机关。
“姑娘,我还忘了请教,您贵姓?”我没有理那人,而是故意侧向了跟随在后的姑娘。
她胆怯地道:“这几位是你朋友?要是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害怕了,我就喜欢她这神态,大咧咧地道:“你还没告诉我呢?这几个我也不认识,只不过是一些盗墓贼吧!”
“盗墓贼?”姑娘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道:“我只在电视中见过,可与他们长得不大像啊!哦,忘了告诉你,我免贵姓楚,单名一个雅字。”
那几个家伙见我称他们为盗墓贼,居然没有生气,领头的竟然微微一笑:“这趟没白来,萧忘川,能知我们身份,那自然就是同行了。”
其实按我那智商,我完全应该对几句黑话装糊涂的,这一来倒暴露了我于盗墓也是行家。
可我是故意这样做的,不怕盗墓贼来找我,就怕没人来找我。
“兄弟,你看我才几岁?我哪懂什么盗墓,你们找错人了,赶紧离开吧,不然我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