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2 / 2)
可褒姒毕竟是从西周掳掠而来,犬戎族内长老们都不认可她为国母。且此时东周再度崛起,犬戎国面临周王朝复仇的压力,不敢惹怒东周。西周因褒姒而灭,如果周王朝得知褒姒下落非起兵不可。犬戎王在术士的帮助下,在紫微崮上觅得了北方坎癸位上一处洞穴。此洞阴气极重,异常凶险,适合褒姒这苦命的祸国女安息,同时也能最大限度上保护褒姒葬入后不受盗墓贼骚扰。传说褒姒死后,仍保持着美丽的容颜且肉身不腐,恐盗墓贼中的淫邪之人禁不住褒姒容貌的诱惑而做下毁人伦之事,故犬戎王暗中派了一支卫队护陵。
其时褒国早亡,褒姓之人也极少,犬戎王恐卫队泄露秘密而引起周王朝毁陵之举,故令卫队全改姓为“包”,一是以谐音纪念其母褒姒,二者也可掩人耳目。
看完祝融天所著小册子,胖哥惊叹道:“啊?原来这包家庄的人就是犬戎人后裔。唉,太可惜了,早是早看到这小册子,我们应该好好在洞里搜索搜索,瞧瞧当年的褒姒到底有多美丽,竟然能一笑而令强大的西周王朝灭亡。”
我瞪了他一眼道:“胖哥,你现在可以回去找啊!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有干棕爬出的地洞中,可能就葬有褒姒。只是你也见到了棕子们的凶残,褒姒当年就算肉身不腐,几千年下来,恐怕她也早让棕子们扯得尸骨无存了。”
楚雅一直没有声音,此时说了一句道:“包家庄的人既然是护陵人后裔,那他们的族长必然有许多族人不知道的秘密。古人很迷信的,特别是护陵人会拥有诅咒与法术,忘川,包村长要咱们俩的鲜血,可能就是他们族里传下来的一种邪术。”
我沉吟了一下道:“幸好胖哥力大,包村长也说了当年的情景,那些棕子追着铃铛下了地洞,我们也都逃了出来。要不是胖哥,我们几个是摆脱不了那么多棕子的,就算能打过棕子,恐怕也得累死。”
楚雅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忘川,包村长给我们讲的事真真假假。可惜,他说漏了嘴,不应该告诉我们这些棕子会追逐铃铛。嘿嘿,包村长没安好心,他盼望着我俩死在里面呢!更是想以我俩的血肉来饲他那个干尸儿子。忘川,包村长肯定以为我们几个已经死在洞中了,咱们现在赶到他家,或许还能见到他在喝酒庆祝偷着乐呢!”
血烛邪祭
包村长家院子很大,这也给了我们轻易悄悄潜入的机会。他家的厅堂中还亮着烛光,我们暗中瞧了一会,见没什么异常,正准备和包村长直面相见时,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达声。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拜访包村长?而且是用三轮车送进来的,显然不是包家庄人。
好奇心迫使我们几个继续隐藏在包村长家院子的农具后面。不一会儿,三轮车在门口熄了火,包村长匆匆从厅堂中走了出来。
不一会,三轮车声音又响起了,显然是送人到达目的地后又离开了。包村长搀扶着一个人慢慢向厅堂走去。
当他们进近厅堂时,烛光映在了两人身上。我瞧见村长搀扶着的那人竟然是葛洪亮,不禁大吃一惊。
他俩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从举止上来看,倒像是过命的交情。楚雅和胖哥的神情也惊诧不已,等他们进了厅堂后,我们三个不用商量便自觉地悄悄接近了厅堂。
厅堂中的摆设起了明显的变化,长供桌上摆上了香炉和蜡烛。
包村长请葛洪亮坐定后,一脸忐忑地问道:“葛兄,你的那个法子行不行?”
葛洪亮笑了笑道:“包兄,你这对蜡烛怎么闻着有股血腥味呢!是不是骗到了萧忘川与楚雅的血做成了这对血烛?嘿嘿,这两人都是有来历的,而且上次在我家我还特意试探过,他俩虽然经常在一起,可都是童子身,是做血烛需要的童男童女的最佳人选。”
包村长“嗯、嗯”两声道:“葛兄,这一切可都是按你的法子做的。只是不知道灵不灵,我这心中没底一直在打鼓呢!”
葛洪亮阴阴地道:“包兄,你心肠这么狠,为了清凉洞中的宝物,你连自己儿子也搭上了,怎么这会反倒不镇定了?”
包村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恶狠狠地道:“葛洪亮,这笔账留着慢慢和你算。当年你哄我设下计诱骗萧一民来帮我们盗墓,可没想到他识穿了厉害,一走了之,我却把儿子搭进去了。”
葛洪亮不屑地道:“包兄,你就别和我装了。你年轻时风流事不少,没了包正国,你不会想法子把外面留下的种带回包家庄啊?只要咱们取得了清凉洞中的宝贝,你还愁你这辈子不风光?你的子孙们也会兴旺发达的。”
包村长没了声音,顿了好一会道:“葛兄,用这对血烛祭祀,再加上你的咒语,我那可怜的儿子真的能吸取他俩身上的血肉从此成为不死之身?”
葛洪亮一拍胸脯道:“包兄,这个你不用怀疑。我这法子是我师祖留下的,连我师傅也没使用过,你儿子包正国可是这百多年来第一个受益者。”
包村长叹了口气,哭丧着脸道:“我儿子这么可怜,怎么还会是受益者?”
葛洪亮阴阴地道:“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谁人不死?你儿子包正国窝囊了半辈子,如今有这对血烛祭祀,他灵力大增,能成为清凉洞中那些棕子的头儿,这不是给你包家祖上光耀门楣吗?哎,棕子也不是永生不灭的,他们的残躯最终都将被消耗完。可有了这对血烛,他又在清凉洞中吸食了萧忘川与楚雅的血肉,从此就真正成为了不死之身。”
怪不得在清凉洞中包正国一直嗅我们几个的气味,他还只盯着我和楚雅攻击,原来是包村长在葛洪亮帮助下使用了邪法。
包村长又惴惴不安地问道:“葛兄,你说我儿成为了棕子王后,他还能嗅出我身上的味道,不会对我发起攻击,而其他棕子也不敢攻击我,这事靠谱吗?”
葛洪亮倒也坦率,他直白地告诉包村长,他心中也没底,只是他祖师传下来的法术上是这么说的。包村长紧张极了,葛洪亮安慰他道:“包兄,富贵险中求。你搭上这条命试一下难道不值得吗?对了,他们三个下地多久了?想必这当儿已经祭祀过了你儿子。包兄,你现在熄了这对血烛,把余下的半截吃进你肚子,这样你下了地,你儿子包正国就能嗅出味儿,他残存的一点脑子或许还真起了作用,你下洞后就安然无恙了。”
包村长迟疑了一下道:“葛兄,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今儿个对我说实话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葛洪亮拍了两下手道:“痛快!包兄真是明白人!我老葛是无利不起早。我给你这些法子,当然是想得到回报。包兄,你也知道我老葛遭遇了什么。别人都以为我贪财,可钱财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唉,当年那场事故让我老葛成不了真正的男人……”
包村长迟疑地道:“你真的想得到褒姒的尸身?”
葛洪亮“嗯”了一声道:“这有什么问题?褒姒之美,民间传说就是太监见了也会雄起。我只是想借她尸身治好我的病,嘿嘿,你们姓包的只是护陵人的后裔,又不是褒姒的血肉传承,你还怕我沾便宜成了你的老祖宗?”
包村长尴尬了好一会说道:“那可得说好了!凡是清凉洞里取出的古物可全归我了,褒姒的尸身嘛那就随你享用。唉,老葛,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连几千年前的女尸都下得了手。”
葛洪亮嘿嘿一声道:“包兄,那也是没法子。既然我师祖传下了这些法子,我现在又不是真正的男人只得试一下。包兄,我行动不便,以后你这院子就送给我住了,你这手续给我写好了吗?”
包村长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张纸摊在了葛洪亮面前,犹豫了好久道:“葛兄,你可别坑我啊!要是你的法子不行,我下了洞没了性命,这宅子自然也就用不上了;要是你这法子灵,有我那儿子保佑我不受棕子攻击拿到了那些宝物,我有了用不完的钱,还要这山里的院子干吗?包兄你放心,这手续我早就写好了,而且还盖上了我的指印。”
包村长又问道:“葛兄,当年你下地时总能逢凶化吉,江湖传说你祖上有独门绝技,历代炼丹,所以棕子一般也不敢近你身?”
葛洪亮得意地道:“包兄,这可不是吹的。我们老葛家的人一出生就被药水泡过,每年都得服食一顿丹药餐,嘿嘿,这独门绝技连摸金和发丘两大派都不会呢!”
阴阳酒壶
包村长从厨柜中取出了几只冷食摆在了桌上,又拿出了一只很别致的酒壶。他给自己和葛洪亮都斟上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敬葛洪亮。葛洪亮却阴阴地道:“包兄,你啥时这么好客了?这杯酒下肚,恐怕我老葛这条老命就没了。”
包村长也不多话,把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又端起葛洪亮面前的酒一口气干了。葛洪亮一脸尴尬地说道:“包兄,兄弟我误会你了,别往心里去。”
包村长叹了口气道:“葛兄,你仍和当年一样谨慎。嘿嘿,这酒中下毒的事,恐怕也只有你葛兄做得出。当年为了马寡妇你没少动这心吧?”
葛洪亮尴尬地说道:“包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寡妇嫁到了你们包家庄,先从包建国后又改嫁你儿子包正国,与我老葛有什么关系?”
包村长脸一沉道:“葛兄,记得您刚才还说过我年轻时很风流,那你认为男女间的事有多少能瞒得过我?当你与马寡妇第一眼对视时,你俩的眼神我就瞧出了不对劲。哎,不多说了,来,咱哥俩今天好好干几壶,一醉方休。”
这次包村长重新给两人斟酒,葛洪亮也不推辞,爽快地喝了一口又挟起了桌上的牛肉,和包村长推杯换盏起来。
见两人喝得开心,胖哥压低声音道:“忘川,马上有好戏看了。嘿嘿,葛洪亮恐怕要一命归西,至少也得昏迷不醒,就看包村长的心毒不毒了。”
我好奇地道:“胖哥,你的意思这酒中有毒?这怎么可能?包村长刚才不是同时喝了两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