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2 / 2)
满心期待的走出火车站,熟悉的车子在不远处,于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颜澜也差不多,只是,以前一直在车门口等待的人没有下来,直到于送拍打车门,终于才有了动静。
颜澜抱起于送,车门被打开,熟悉的军装,但是下车的不是于文耀,“嫂子好!我是来接你们的!上车吧!”
“老于呢?”
“于团政委出任务了,临走前他拜托我这个时间过来接你们。”说着,车门被打开,颜澜和徐玉清上了车子,颜母体型大,去了副驾驶。
车子上一路寂静,没人说话,直到到了家属院,颜澜才道谢送过人家,“玉清,累了不?”
“不累。”徐玉清说完,担忧的看向颜澜,想问一句,但是颜澜姐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问多了也是徒增烦恼。
不过颜澜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没事,我都是老军嫂了还怕啥,相信自己男人,不说孩子,就是为了我,他肯定能平安回来的。”
说着,浅浅的笑挂在脸上,月光刚好照在她的脸上,“肯定的,他好不容易才把我娶到手,肯定会回来的,我怕啥呢。”
说着,她看向徐玉清,比起自己,压力最大的是这个姑娘,“玉清,别想太多了,事在人为,相信老谢,你看他的样子,你啊这辈子把他吃的死死的,放心吧。”
还在说笑,看着她肯定的眼神,徐玉清忍不住红了脸颊和眼眶,笑出了声,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放心吧玉清姐。”
转身回家,黑漆漆的小路上,徐玉清仿佛看见了谢均礼在自己身边,脚步坚定的往家里走,打开门,突然的,她感觉到了不对,地上黑漆漆的脚印是什么鬼?
心理猛的说不准是什么感觉, 徐玉清抬眼看向里面,眼神带着激动,但是灯是黑着的。
如果是谢均礼的话, 他不会让灯黑着。
那难道?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徐玉清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可是越往里面,越是安静, 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徐玉清的错觉,她总是觉得里面有人的呼吸声, 僵硬了脚步, 她看向旁边,旁边亮着灯,张副团长应该在旁边,她深呼吸了好几口, 蹑手蹑脚跑到门廊边边握紧手里的扫帚。
“有人吗!”她小心的喊道。
没有声音, 但是那股呼吸声却好像越来越近了, 徐玉清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直接跑到灯的开关边, 一把打开灯。
灯光亮起, 整个屋子瞬间光亮, 不再藏有秘密,她四处看去,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心里的害怕刚消散去, 瞬间随着指尖传来,一身鸡皮疙瘩,徐玉清看向房间,“谢均礼,是你吗?”
哭腔袭来,她现在很想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温柔的抱一下她,说对,是他,回来了。
顺着地上浅浅的泥印走到房间门口,手臂青筋凸显,徐玉清紧张的打开门,还是一样,没有人。
泥印也消失不见了,徐玉清紧张的吞咽了一口,转身来到另一个房间,还是没有人。
家里是空的,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徐玉清松了口气,心里高高举起的石头终于沉沉的落了下来,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确定了家里没有人,徐玉清也就不紧张了,转身回去换掉鞋子,把扫帚放好,顺着地上的泥印来到房间。
这个泥印,如果没有错的话,她走向衣柜,掏出里面的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少,唯独少了两本笔记本。
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嘴角的上扬,眼泪也一起落了下来。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眼眶红肿,紧咬着嘴唇,呜咽声才忍着没有出来,两人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三个多月,九十多天,她蹲了下来,背靠着柜子,才能勉强借力稳住自己。
“你回来,没有见到我,失望了吗?”
大滴大滴的泪落下,徐玉清忍不住想,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带着希冀觉得回来会见到自己,但是希望落空。
他受伤了没有?
他饿不饿?是不是瘦了?想到地上的泥印,他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都顾不上地上的泥印,他是累了,还是没有时间。
突然的,徐玉清猛地站起来,转身扑到柜子掏出盒子,四处翻找。
里面的存折,钱她视若无睹,四处翻找,但是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咬唇,她还是不甘心,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四处寻找,没有,没有。
桌面上也没有。
突然的,徐玉清的视线看向炕边的抽屉上,里面一直摆着一支钢笔,还有徐玉清和谢均礼爱看的书。
大步走了过去,来不及反应,自己被自己绊倒了,直接摔了下去。
疼痛感传来,还好她穿的还是厚的,徐玉清拧着眉头,咬着牙,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一步,充满希望的手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果然被动过了,徐玉清一眼就看见了报纸上的字。
‘玉清,安好勿念,我会尽快回来的,放心。’
龙飞凤舞的大字,徐玉清捂着嘴,看着熟悉的大字,放心了下来,小心的拿起报纸,一字一句的看着,确定字体没有什么区别,没有颤抖,起码,证明没有受伤。
松了口气,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爱的人还安好,就好了。
小心翼翼的把报纸上的那一圈给撕下来,只是一小片,也不好放,徐玉清卡按着自己的挎包,犹豫好久,也不知道该收在哪里。
最终,徐玉清犹豫之下,还是放在了挎包里面的小夹层里,用一张大团结夹着,晚点做一个小香囊夹在里面吧。
这样随时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人大概真的是情感动物,只是一个小纸条,她就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开心不已,徐玉清深吸一口气,把挎包挂好,转身去拿了墩布拖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