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权持季的迷药好解,阳长熟练地开了方子叫庄琔琔煎得稠稠的给权持季灌下去,药不醒他也苦醒他。
果然,阳长大人妙手仁心,一帖子药下去权持季立马咳了两声。
庄琔琔站在榻边,手抖了一下,眼眶子都要颤了,热泪盈眶:“阳长大人,先生咳了咳了,我是不是把先生呛到了。”
阳长讽道:“你现在爬上去,在他胸口上猛猛跳两下,保准醒了。”
庄琔琔:“呜呜呜……大人别开玩笑了。”
阳长挤过去一把把庄琔琔推开,满脸不耐烦:“谁开玩笑了?”
然后一记肘击打了权持季小腹,手臂重重一推,似要把权持季五脏六腑都碾碎了一样。
庄琔琔:“???”
他的小肉又是一抖。
呜呜,阳长大人也疯了。
戴三七却已经习以为常。
在他的印象里,阳长经常被圣上派过来给权持季看诊,一开始阳长轻柔用药,温声细语,时刻保持温柔大夫的人设。
后来诊得越来越频繁,阳长大人越来越烦躁,开始叉着腰一边啐一边粗暴用药。
最近更是变成了懒得用药,推拿正骨的空当顺便拳打脚踢,只要死不了,阳长就不管了。
果不其然,这一套推推打打下来权持季一声闷哼。
他终于皱眉转醒,一把攥了阳长粗暴动作的手扔了回去,满脸的不耐烦:“阳长,拿开。”
庄琔琔都是眼泪的小脸还皱巴巴的。
权持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后脑勺疼,脑子还很混沌,在榻上沉吟片刻,权持季这才思绪回笼。
他迷迷糊糊想:
他是因何事而晕了?
好像是……因为因子虚毁了书生的画迹,他暴怒出手,却见因子虚跪地,只求知画证词。
他赤手空拳将因子虚打得不醒人事。
却有飞贼偷袭用迷药手段将他放倒,带走了因子虚。
权持季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后槽牙要咬碎了,他恨恨,心道:我要杀了因子虚。
权持季终于想了个明白清楚,心里的恼怒就更盛,他拿了身侧的刀,重重地插透了桌板,是要将人万段碎尸的架势:“喻白川呢,把他拖过来。”
若是因子虚跑了,他就先杀了喻白川,权持季有的是手段让因子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权持季本性恶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继续发着声:“把喻白川那个病秧子也给我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