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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安没办法进门。
原因很简单:他是一只吸血鬼。
酒馆是他为数不多能随意出入的建筑了,因为门口总会有几个人吆喝着路人过来喝一杯,约安能当做这是屋主人的邀约。
他将两只手迭在一起,看着郦姝,脑袋里想了无数个应对方法,郦姝却推开门,将他拽了进去。
预想中的迎头一棒并没有到来,没有屋主人的邀请,约安顺利地进入了芬妮的酒杯。
夜色愈深,酒馆一层只有几人还在喝酒,楼上隐约传来娼妓和酒客的嬉笑声,郦姝笑着和酒保点了点头,对方道:“房间增员要十金币。”
约安露出叹服的表情,“十金币,多么实惠的方案,足够再多开一个房间了。”
酒保的胡子随着他的啧声抬了抬,但郦姝没有据理力争,她掏出十枚金币,还多加了一些小钱,用来支付两瓶奶酒。
郦姝抱着热乎乎的奶酒,带他上了楼。
她定的房间是一件单人房,里面只有一张大床,里面布置简单,唯一难得的就是床铺干净,不过看了看风格不和的床品…这东西应该是牧师小姐的私藏。
谁出门在外会特地带一床被子呢?带个睡袋已经是对旅行的尊重了。
郦姝拉开凳子,哼着歌,将奶酒倒进了锡杯中,然后,不知她是从哪里…看起来像是从腰部掏出了一个比她脸还大的肉挞,她将肉挞放在中间,又用手指点燃了两根蜡烛放在桌子上。
她拉上窗帘,然后脱下了自己的长袍。约安以前没看过类似风格的服制,外面海蓝色的衣物脱下后,里面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约安还谨慎地站在门口,郦姝看过来时,他笑着说:“小姐,请听我一句善意的提醒,不要随意邀请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在自己的房间共进晚餐。”
“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待了吗?”郦姝突然张口道,“我还摸了摸你的坦诚。”
郦姝将她的小手一张一合,约安的肠胃滑上一层电流,让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看到她能正常交流,约安扭头关闭房门,还悄悄落了锁。
郦姝并未察觉,约安坐在她对面,她举着一根银色的叉子,将肉挞剜去一块,她一下塞进嘴里,然后露出了满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