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2 / 2)
月光皎洁明亮,夜空里看不到一颗星星。站在空荡的露台上,他突然停下来握着她的肩膀:“我们一定要分开不可吗?”
这样的对话以前也在两人之间发生过,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薇薇,那时她舍不得他回雨地,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角说出这句话。
“是的,我很抱歉。”晚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让她感受到大漠夜晚的冷意。她想这样的夜晚以后还会有很多,但克洛克达尔不会再以恋人的身份参与到她的生活中。
他望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发自内心地建议:“我想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他看上去有些烦躁,扔了雪茄,又一次吻她。这一次他不是简单地让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薇薇和他都睁着眼睛,他用舌头挑逗了她半天,分开后说:“你没有拒绝我的吻。”
她用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真奇怪,不管你怎么吻我,我都不会有想和你结婚的感觉。这种情况,果然以后只能做朋友了吧。”
“你真冷漠。”
她耸耸肩:“随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觉得下一个人会比我更好吗?他能有我爱你?你能爱他比爱我更长久?”
“哦,亲爱的,你不能这么算。恋爱不能讨价还价,也不是要讲收益的生意。能爱多长时间,谁爱得多一些,这些都不是人的意志能决定的。”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你知道吗,贵族总是会和不爱的人结婚,和不爱的人有一堆小孩。没有感情纯粹利益关联的婚姻反而能长久,很讽刺吧?”
薇薇承认克洛克达尔说得没错,身为女王的她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同一个对她国家有利但不和她相爱的人结婚,不过那都与他无关了。
他抓着她纤细的手臂,往他裆部按:“跟你分开的日子里,它很想你。”
薇薇隔着他的裤子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直言不讳道:“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为你解决生理需求。”
“别说这些伤人的话,她们都不是你。”
看不出来他是这么深情的男人,薇薇觉得他只是迷恋她年轻的肉体和高贵的出身。克洛克达尔会爱上她,她的王族身份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他傲慢自负地认为一般女人配不上他,实际上他自己也没什么好了不起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由于生理上的差异,说到底还是无法理解彼此。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满足你。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呢?”
克洛克达尔当然是选择做一次完整的性爱,他和薇薇又回到她的卧室。每次他们做爱都不会熄灯,克洛克达尔喜欢看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变化,看她柔软的大胸在自己手里变形,看她高潮时身体震颤的每一分弧度。
薇薇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把他裤子往下拉,勃起的阳具一下子弹出来。他看着薇薇含住他的阳具前把头发撩到耳后。她一边吸一边走神,看上去心不在焉。
肉棒在她的口腔里被来回舔着,小舌绕着龟头和柱身打转。他咽了口唾沫,开始自己解衣服的扣子。她给他口交得差不多了,他便拥着她倒在床上。
薇薇的手枕在她披散开的长发上,上身懒散地躺着。他们在床上真的很默契,她两腿并在一起,他没有叫她打开,而是单手抓着她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直接拉起来,拉到露出小穴为止。
薇薇用她下面的洞接纳他身体的一部分,被他顶得直流水。肉棒在她的阴道里冲刺,惹得她尖叫连连。
情欲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毕竟交合过那么多次,那样亲密缠绵过,薇薇在想他们以后真的能做朋友吗?
他低头来吻她时,她浑身软绵绵的,头脑也开始发热。不过她会有快感仅仅是太久没和人做了,她当然能分得清性和爱。她不再像几年前那样,时常有种要把自己塞进他身体、和他合二为一的冲动,现在她只是在发泄性欲。
一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他就觉得悲伤,希望时间停下才好。他知道她此时不像他一样难过,女人无情起来是真的无情。
都怪她和他交往的时候总是谈以后,惹得他也幻想过两人的未来。他不是没有料到他们某天会分开,但他预设的情形像结婚誓词说的那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作为海盗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在战斗中丧命,他担心自己会有朝一日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才让人做了他的生命纸送给薇薇。这样哪怕他死了,也好让她第一时间知道,免得她还在苦苦等待不会回来的他。
生离真的就比死别要好吗?
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这样情绪低落过,抱着她的身体就这么把精液射进阴道深处。他想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了,过几年她连他是生是死都不会知道。其实让她知道他的死讯也没什么用,又不能让他复活,只是她不会再牵挂着他,为他开怀大笑或者伤心流泪。
薇薇的脸颊因为性爱变成酡红色,慵懒地在凌乱的床单上喘息着,离得近了能看到她眼睫毛随着呼吸在微微颤动。以后没办法再离她这么近,也看不到她这副高潮后的样子了。
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克洛克达尔的内心却无比喧嚣。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赤着身子下床去拿他的生命纸,把它塞进薇薇的嘴里,捂着她的嘴,要逼她吞下去。
薇薇的牙齿刺破了他的手掌,流出腥味浓重的血。不管她怎么咬,他都不松手,直到她没耐心和他耗下去,喉咙动了一下。
见她咽完,克洛克达尔才把手拿开。她骂他有病,他说他只是想让他灵魂的一部分留在她身体里。
他又拿出那枚金戒指,薇薇警惕地捂着自己的嘴后退,谨防他再乱塞东西进来。他没有要她吞戒指,只是把它挂在了她左胸的乳头上,说可以叫工匠把这个熔了给她做一对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