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2 / 2)
门还敞开着,沈让尘衣袖一挥,两扇木门轰然关闭,发出哐啷一声。
余晚之坐起来,“你要做什么?”
沈让尘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问:“洗过了吗?”
“洗了。”余晚之说:“洗了三遍,不信你闻闻。”
她作势把手伸过去,看着他微微低头,原以为他当真要闻,掌心却忽然一凉。
他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地印在她手心,一路从掌心麻到了肩膀。
余晚之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这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撩人心弦,都不给人个心理准备。
“把领口拉开让我看看。”
余晚之捏住领口,“你要干什么?”
之前药劲上来尚存理智,此刻就更不会对她做什么,沈让尘捉住她的手,轻轻挑开领口,只一眼便松开。
颈侧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个牙印,是他情难自禁时咬的,幸好不算严重,不在显眼的地方,应该过几日便能消退。
遇故人
夜已深,月影遍地叶婆娑。
今夜宫宴上两边席间皆有事发生,两人还未通过气,准备在送余晚之回府的途中说,省的耽误时间。
澹风估计今夜公子也不想瞧见自个儿,另外安排了车夫,马车也换了一辆,比先前那辆还要大些。
余晚之出门瞧见那马车换过,脚步就是一顿。
沈让尘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余光瞟了下余晚之的脸,故作镇定,“走吧。”
“唔。”余晚之看他一眼,目光似有深意,“你调教得好。”
这话沈让尘没敢接。
说澹风傻吧,他贴心地换了马车,说他机灵吧,他换了马车,还刻意换车夫不出现,即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做属下的要学会猜主子的心思,可要是猜错了,也难办。
车内点了灯。
沈让尘在不渡山清修惯了,素来不喜铺张,柔软的褥子上没铺官宦人家常用的琉璃席、象牙席之流,只铺了一层桃笙。
马车一大,两人的距离便隔得有些远。
当中桌案烛火摇晃,衬着他清冷的眉眼愈显柔和。
余晚之盯着那灯看了片刻,忽然倾身,再次吹灭了烛火。
类似的场景就在当夜不久之前,沈让尘顿时觉得喉间一紧,问:“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余晚之倚着窗,“你不是不喜欢太亮,月下独有一番风景么?要不要再替你将帘子拉开赏个月?”
沈让尘顿时哭笑不得。
陡然想起先前在马车上,她灭灯之前说的那几句,和这几句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