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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如海绵一般学习着身边的一切,吸收着所有东西,真正的心无旁骛。
但这不代表容汀没有羞耻心!
相反,容汀虽然总是一副风流浪荡好像什么都不太放在眼里的样子,但偏偏骨子里还真是个正经的中洲淑女。
于是,这场有容汀开始的调戏最终以容汀的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为终局。
等容汀把床上的宋安乐拿被子裹一裹扛到云冉屋子,再把孩子一把塞给睡眼惺忪一脸茫然的云冉再飞速衝回自己屋中时,顾怀萦还以刚才的姿势默默站在屋中。
她见到容汀大汗淋漓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地歪歪头,因为亲吻而泛起血色的嘴唇轻轻动了动,问道:“怎么……了?”
容汀一张脸通红,不知为什么,一瞬间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但她还是很豪气地摆摆手,笃定道:“没事,继续。”
于是,一夜好梦。
之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忙碌,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国丧与登基典礼终于结束,容汀带着宋安乐进了宫。
宋吟霜果然如她所预料,抱着宋安乐哭得几乎上不来气。这肌肤微丰的美人在宫中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克己复礼性情温柔,曾经她知晓宫中有细作,一直盘到最后,连最亲近的谢虞都怀疑过,但就是没想到是她。
后来终于抓出了她与南陵暗通曲款的铁证,却也始终不明白原因。
宋吟霜本该如季纯宁一般恨着南陵,因为她亦有最爱的亲人死在战场上。
所以容汀不明白,一直到宋吟霜自尽身死,她都没能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成为南陵的细作。
宋安乐没有哭,她只是有几分不知所措似的被抱着。
一隻白猫蹭到容汀的脚边,容汀回过头,看见富怡贵人那张圆圆软软的脸。
富怡贵人笑着问道:“殿下得偿所愿了吗?”
容汀的心臟在这笑容中忽然抽痛了一下。
“富怡。”她很轻地说道,“你才十四岁,就要变成太妃了。”
她还那么年轻,她兄长后宫中的这么多女子,都还那么年轻。
“是呀,富怡好可怜呀,所以殿下要常常来看富怡呀。”富怡贵人脆生生地笑了起来,那隻白猫轻巧地跳进她的怀里,朝着容汀一阵喵喵乱叫,配着富怡贵人抑扬顿挫的声音,显得那么鲜活滑稽,和“太妃”这个死气沉沉的称呼和其的不相称。
容汀沉默了一瞬,看到富怡贵人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的更多嫔妃。
容汀在这个瞬间有一种恍然,那是一种,仿佛只有她得到了幸福一般的愧怍。
富怡贵人笑着看着容汀,忽然说道:“殿下,富怡曾经是很不想进宫的……只是祖父的决定,谁都没办法改变,那时候富怡还想过离家出走,而且成功了。”
容汀:“……钻狗洞吗?”
她实在很难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