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涂雷一贯不喜大伯一家,不仅是讨厌他们废话一大堆,还看不惯他们自以为是的做派。
开个小杂货铺,很了不起?
“哎哟,你这孩子又犯傻了!你媳妇有了身孕,总不能不跟你大伯说一声吧?不管他怎么想,我们做到了亲戚该有的本分,通知到了就是个礼数!”
胡氏慈爱的笑了笑,怀里揣着钱,日子有了指望,心里就踏实!
至于别的,她才不在乎!
这小叔子写不写信,婧儿管不着,但自己男人的心情,她作为妻子需要照顾一二。
“妈拿定主意了,咱就听妈的话办。横竖,只要妈高兴了,咱怎么样都值当的!”
“怎么连你也帮着妈说话?”
“妈说的是对的,尽亲戚的情面,这话难道有假么?”
婧儿听不明白男人话里的纠结与烦恼,这自家的大伯不是听说很有本事吗?
自己男人这么不待见亲大伯,是发生过什么?
“婧儿,你甭理他,他啊脑子不太好,容易犯轴,过会儿就不相干了!你来,来跟我回屋,我有好话跟你说!”
“妈,你不能这么说话,他……?”
“走!”
胡氏不由婧儿分说,半拖半拽的拉着她回了屋。
也不关门,婆婆的话就已经如同一榔头重击在婧儿的心口。
“婧儿啊,你大伯他有的是钱,像今天一吊钱的,他有的是!等他回来,你可要积极嘴甜一些,讨他们一家欢心!”
“斟茶倒水?”
“不止如此,你还要再乖一点,给你大伯按摩肩膀,松松筋骨什么的,多夸你伯母年轻漂亮,持家有方等等!”
“这是我们家的规矩?”
婧儿不解的追问道,她可没听人说起过,侄儿媳妇要给大伯按摩松骨?
另说了,这不像是胡氏和涂雷他们常用的出事方式。
“我家规矩是多,你要觉做不来呢,我也不勉强你,但你要想清楚了,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女人,肚子里又有了孩子,要再是个弃妇,这世上有你的活路?”
“妈,我……我没说不依着您说的做。只是,只是这种事,会不会太丢……面儿?”
“哼,我都不计较,你也无需有顾虑!”
胡氏心想,要丢面儿也是你一人丢,新来媳妇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后续事情闹大了,她才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收!
哎呀,儿子那儿,她还得费心去劝说劝说。
天大地大,白到手的银子才是最香的!
夜里,因胡氏说年轻媳妇怀孕的话,不能跟夫君同床,打骂着逼涂雷去了弟弟的屋里睡。
婧儿独守空房,卧不暖的被褥,静不下来的心,都在诉说她的忧愁!
这大伯一家,她也只在结婚那天见过一面,收了茶礼。
呃,按婆婆在村里的口碑,以及她亲眼目睹到的一些事实,都说明婆婆凡事都有所图,只不知这一回,婆婆图大伯家什么?
仅是银钱?
“哐当”的开门声,等婧儿爬到窗户往外瞧之时,对面涂电和涂音屋子里的油灯都一齐亮了。
婧儿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两个屋门,生怕自己眼错不见,又像上次一样错过了。
“唔……?”有贼?
……
外出做好事
一个女人独自在家,最怕遇到的事情就是小偷小摸之人,这样的歹人很可能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又或是奸杀掳掠,无恶不作!
此时,婧儿深感捂着自己嘴巴之人,孔武有力,浑身都散发着肃杀的冷意!
大色魔?
婧儿张嘴要咬,下死命的狠咬一口,只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声。
“啊……?”
“怎么是你?”
不单单吵醒了熟睡的涂草和胡氏,连同隔壁的刘姥姥他们也都被这惨叫声惊醒。
刘姥姥摸着黑,披着棉衣,走到姑爷屋子的窗户底下问:“像是涂家出了事,不去看看?”
“您老啊,少操那份闲心!人家是死是活,跟咱这样的人家有半枚铜板的关系么?他家就是有块银疙瘩,也不缺使得上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