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萧寒舟:收到
宴执陌回到自己的病房,手指揉捏眉心,敛神思考起来。
他虽然觉醒了,但是脑袋里只有上帝视角的小说剧情,而这是一篇恋爱小说,主视角是主角受,主角攻那边的事业线很少描写,大多一笔概括,他只知道哪些人有问题,解决过程还是要靠他自己。
柳秘书在小说里只是一个小炮灰,翻不起多大的波浪,真正难搞的,还是柳秘书背后的他二伯和他堂弟。
他跟那一家子神经病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僵持不下,也不知道小说里那个成天只知道和主角受上床的、精虫上脑的他是怎么斗赢的。
说到主角受,宴执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小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多都是因主角受而起,规避一切的最直接的方式,自然就是远离所谓的小说主角受。
已知,他和主角受结婚,结局他会死。
结论,只要他离婚,他就不会死了。
想通这个简单的逻辑,宴执陌立刻给他的律师朋友打去了电话:“老付,麻烦你一会儿给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我之后要用。”
“离婚?不是才刚结婚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离了?我怎么听永子说,你跟你那个小媳妇儿还挺黏糊的?”
宴执陌笑了一下:“只要领了一天的证,他就一天是我的人,合法的前提下,无论我对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至于离婚,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嘶,好渣,我错怪永子了,和你比起来,他简直要自惭形秽。”
“行了,快去给我准备,晚点儿我派人去找你拿。”
宴执陌放下手机,简安眠澄澈干净的双眼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他摇了摇头,下床穿鞋,一边给司机发了一条消息,准备出院。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行为会对主角受造成怎样的伤害,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好。
睡神-夜盲-离婚
陈叔刚把简安眠送回别墅,就收到宴执陌要他回去的消息,只好放下行李,朝简安眠抱歉道:“简先生,东西我给你放门口了,宴总急着叫我回去,我就先走了啊。”
“好的,谢谢陈叔。”
陈叔走后,简安眠转过身,面对眼前高大华丽的别墅,紧张地吸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主角攻的妻子了。
距离他病死还有好几年,希望这些年他能够封心锁爱、四大皆空,不要被主角攻的美色--诱惑,步入主角受的后尘。
简安眠握紧拳头,按下门铃,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位热情精干的妇人风风火火地走出来,连忙帮简安眠拿行李:“哎呀,这位就是小简先生吧,多漂亮的孩子啊,难怪宴先生喜欢,怎么还站在门口?快进来快进来,我是宴先生家里的保姆,您叫我王阿姨就好。”
简安眠哒哒地跟上去,低头下意识用口罩将脸捂得更严实了一点,遮住了自己微微泛红的脸,乖巧喊道:“……王阿姨。”
王阿姨开心地应了一声:“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很热吧?老陈也真是的,都不说帮您把行李拿进来,快快,我们上楼开空调,我帮您把东西都放好。”
简安眠的房间在二楼,两人坐电梯上去,先进房间收拾好东西,然后王阿姨就下楼做饭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简安眠自己随便到处看看,不要拘束。
简安眠送走王阿姨,连忙摘下口罩,终于忍不住拧着眉头扶靠在床边,张着嘴巴难受地呼吸,脸色白得好像墙纸。
今天坐了太多次车了,这具身体一堆病,其中就包括晕车,还很严重。
主角受早上出门之前应该是吃了药,几趟车下来竟然坚持没有吐,但刚刚那趟,已经是今天的极限了。
简安眠在床上歇了一会儿,脱掉了身上的长袖长裤,拿着衣服,虚弱地去浴室洗澡。
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简安眠总算感觉好了一点,要不是他已经开始贫血犯晕了,他还想再多泡一会儿。
正好王阿姨的饭也做好了,简安眠便准备下楼去吃饭。
二楼到一楼没必要坐电梯,简安眠就直接去了楼梯那边。
没想到他走到楼梯口后,往下一看,眼前蓦地一片发黑,心跳加速,好像一下子就要掉下去似的,吓得简安眠赶紧退了回来。
差点儿忘了,主角受不仅贫血、低血糖、晕车、有严重的过敏体质,还恐高。
当然还不止这些,其他的病简安眠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有待亲自探索。
简安眠:“……”
忽然就刷新了对小说病弱受的认知,活到现在真顽强啊。
不管怎么说,这具身体还能走路,比他上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强多了。
简安眠歇了一会儿,等心跳缓过来,只好坐电梯下去。
坐到餐桌前,简安眠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严重的过敏体质,很多东西都不能碰。
而且他不是原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吃不得,这可就尴尬了。
像是看出了简安眠的顾忌,王阿姨和善地笑了笑:“没关系,小简先生,您就放心吃吧,宴先生之前特意给过我过敏原,这些做的都是您能吃的,没事儿。”
简安眠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道了谢,顿了顿,鼓起勇气小声问道:“那个……请问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份我的过敏原……”
王阿姨愣了一下,当即笑了:“小简先生您太客气了,当然可以,不过我只负责小简先生的日常起居,手里只有食物和接触方面的过敏原,可能不是很全,完整的您可能要找宴先生要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简安眠郁闷地道了谢,低头吃饭,心里悄悄地想,看来,他还是得找一下主角攻才行。
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作死了。
不过该怎么开口呢?主角攻会不会觉得他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