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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林也在朦朦胧胧中,听见唐非晚轻声呼唤。
“学姐。”
“林也。”
病房只有两人,唐非晚悄悄锁着门,坐在林也的左手边。
林也虚睁着眼,懵怔的状态目视床畔的身影。
13:14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唐非晚不愿再等待,薄唇翕动:“林也,我喜欢你,从19岁那一个难忘的冬天开始,再也没有对其他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绵延的感情。”她有些紧张,拿着戒指盒的左手在发抖,“我想和你相守余生,去一个可以领证的国家结婚。”
唐非晚凝视着她,清隽的眉眼在午后阳光的渲染下显得分外温柔,最为虔诚的语气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在结婚申请登记的签字栏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吗?”
唐非晚以为林也肯定毫不犹豫点头,然而一分一秒流逝,长达三分钟,她一声不吭。
只是泪水濡湿她的睫毛,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你在犹豫吗?”唐非晚哽着喉咙,“是不是生病的原因?”
林也的心臟因为她诚挚的话语疯狂跳动,不过酸涩也同时溢满。她紧抿的双唇微张,咳嗽着,慢慢平复呼吸,柔声说:“糖糖,结婚是大事。”
“我知道这是大事,所以3月主动和江主任商量。她不仅答应,还三番五次催促。”
“我们可以在海德堡举行婚礼,导师和两位关系密切的同学都会参加。”
“阳阳当花童。”
“不需要伴郎,雨晴姐和小姨妈答应做伴娘。”
唐非晚眼圈泛红,一股脑儿将这段时间的准备工作脱口而出。
“结婚誓词不是说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会爱她,照顾她,守护她,不离不弃吗?所以我向你求婚,已经充分地考虑这些。”
林也的眼泪打湿衣襟,因为同性在国内不能合法结婚,她10天前谘询律师意定监护人的办理流程,打算和唐非晚商量,签订意定监护协议,找时间去公证机关公证。
虽然方法不同,但都把对方当成自己唯一的伴侣。
唐非晚看她似乎无动于衷,眸色逐渐黯淡,说话的声音也往下沉:“当然,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我可以等。”
“糖糖。”林也抬手,眷念地抚摸着唐非晚的耳朵,侧脸,不忍心拒绝,她放弃挣扎,颤声答应。
“去国外领证前,我们可以先办理意定监护。”
她在心底祈求上天怜悯,能够多给两人一些时间。